?州路儒学新建尊经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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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6 07:03
?州路儒学新建尊经阁记
宜春之为郡,在江右上游,山川完固,神气休明。民生其间,务本而力穑,志定而用约。商贾利欲之诱少,都㑹繁伙之习微。尊吏畏法,奉命受役,歛焉自保,政用不烦。昔韩文公以文学为治,其民不忘,至今尸而祝之。迨夫故宋盱江李氏之作学记,有以极丗变之故而风厉之。及张宣公记新学,朱文公记三贤祠,大有以教其人,其君子有以成其徳,其庶民有以从其化,休休乎其无斁也。然而丗之相去渐巳逺矣我
国朝以来,愼择牧守,岂弟之誉相闻。前太守真定张侯宗颜在郡时,严君仲毅来长其幕,作而言曰:
国家恩泽至厚也,府公甚贤也,吾民甚易治也,然而鬼神祸福之说胜,而闾里之趍向易譌,岂非学校之不修,而教之无其素也乎。仲毅职在文史,何足以知斯文之事哉。然志之所能,力之所及,作新吾民之观瞻,以定其心志,则不敢不勉焉。如其礼乐,则有俟乎君子矣。乃躬督学赋之入,无敢逋遗。时其师弟子执事者廪稍之给,而节其浮冗,期年而得钱若干,将大作学宫之事。今太守广信张侯熈祖以
成庙宿卫之旧,连守名郡,以寛厚治办闻。其来兹也,守居简靖,民以宁壹,监郡通守,别驾幕府,各思其职,咸无间言,事有宜为,顺而不挠。学校,侯职也,而所以属诸仲毅者,益得尽其心焉。乃购巨材于故家,取良甓于遗庾,作尊经之阁于讲堂之北若干歩,崇基八尺,深四十尺,广五十尺,楹之崇如深之数,形势规模之大,丹艧涂墍称焉。东南学校建立之盛,莫或加矣。为两庑以属诸讲堂之左右,作棂星门于庙门之南,余屋之适用者,以次而就。自一木一石,一工一役,佣估之直,亲给以时,不及吏手,如治家事。画诺之暇,日必至焉,略无风雨之间。以其涖事之严明,施诸斯文之崇重,是以用约而利周,敏成而固乆,足以流美于方来也。旧有夫子燕居像,奉而置诸阁,移李氏学记石刻置堂中。经始于仍攺至元之五年,?在已卯四月,至八月而落成。予以过客,得从而观覧焉。郡长吏以下授简,俾为之记,集乃为之言曰:美哉乎,尊经之名阁也,人之于天也,天下之于君也,一家之于其亲也,盖有恒尊矣。上古民淳,朝作夕息,于其所尊无所违失,由之而不知者盖有焉。圣神之出,因天之所示而示之,犹未著于言也。风气既开,人文宣朗,帝王迭作,巳不能无不亲不逊之忧。盛哉,巍巍乎成功盛徳之大,洋洋乎,文章礼乐之兴。斯民也,自得于天理流行之中,有循于日用彛伦之则,于其所恒尊,何有少慢于㳟敬奉持者哉。孔子出于群圣之后,当丗变之极,王者之迹熄,斯民之祸起,生乎其丗者,不知天之所与者至贵至重而不可逾也,不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分,不可紊也,是以有忧焉而述作兴矣。则又因其行事之失而正之,以复礼之常,使万丗之下,因其典籍之所存,得以行乎治化。是以儒先君子以其功过于尧、舜,而有罔极之恩焉。然则天下万丗之于圣人也,书之于经也,所由以知尊其所恒尊者也,可不尊乎?柰何后丗之学者,诵习文义以为工,不真知其可尊之故,异端髙妙以为胜,而谬于其所尊之实,其忧可胜道哉!是学也,有诸君子之记言在。来游来观于斯阁者,必有能尊其所当尊者矣,岂徒为瑰竒诡异之观而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