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平复地方以图乆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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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6 15:33
处置平复地方以图乆安疏
臣闻傅说之吿高宗曰、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设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不惟逸豫,惟以乱民。今天下郡县之设,乃有大小繁简之别,中土边方之殊,流官土袭之不同者,岂故为是多端哉?葢亦因其广谷大川风土之异气,人生其间,刚柔缓急之异禀,服食器用好恶习尚之异类,是以顺其情,不违其俗,循其故不易其宜,要在使人各得其所,固亦惟以乱民而已矣。
臣以迂庸,缪膺重命,勘处兵事于玆土,节该钦奉 勑谕,谓可抚则抚,当勦即勦。是 陛下之心惟在于除患安民,未尝有所意必也。又节该钦奉 勑谕,谓贼平之后,公同议处,应设土官流官。何者。经乆利便。是 陛下之心、惟在于安民息乱、未尝有所意必也。始者思田梗化。既举兵而加诛矣。因其悔罪来投。遂复宥而释之。固亦莫非仰体 陛下不嗜杀人之心。惓惓忧悯赤子之无辜也。然而今之议者、或以为流官之设。中土之制也。巳设流官而复去之,则嫌于失中土之制。土官之设,蛮夷之俗也。巳去土官而复设之,则嫌于从蛮夷之俗。二者将不能逃于物议,其何以能建事而底绩乎。
是皆不然。夫流官设而夷民服,何苦而不设流官乎。夫惟流官一设,而夷民因以骚乱,仁人君子亦安忍宁使斯民之骚乱,而必于流官之设者?土官去而夷民服,何苦而必土官乎?夫惟土官一去,而夷民因以背叛,仁人君子亦安忍宁使斯民之背叛,而必于土官之去者?是皆虞目前之毁誉,避日后之形迹,苟为周身之虑,而不为 国家思久长之图者也。其亦安能仰窥 陛下如天之仁,固平平荡荡,无偏无党,惟以乱民为心乎、
臣于思恩、田州平复之后,即巳仰遵 圣谕,公同总镇镇巡副叅三司等官太监张赐、御史石金等议,应设流官、土官,何者经乆利便,不得苟有嫌疑避忌,而心有不尽,谋有不忠。乃皆以为宜仍土官以顺其情,分土目以散其党,设流官以制其势。葢!蛮夷之性,譬犹禽兽麋鹿,必欲制以中土之郡县,而绳之以流官之法,是群麋鹿于堂室之中,而欲其驯扰帖服,终必触樽俎,翻几席,狂跳而骇掷矣。故必放之闲旷之区,以顺适其犷野之性。今所以仍土官之旧者,是顺适其犷野之性也。然一惟土官之为,而不思有以散其党与,制其猖獗,是纵麋鹿于田野之中,而无有乎墙墉之限、豮牙童梏之道,终必长奔直窜而无以维絷之矣。今所以分立土目者,是墙墉之限,豮牙童梏之道也。然分立土目,而终无连属纲维于其间,是畜麋鹿于苑囿,而无守视之人以时守其墙墉,禁其群触,终将逾垣远逝,而不知践禾稼,决藩篱而莫之省矣。今所以特设流官者,是守视苑囿之人也。
议既佥同,臣犹以为土夷之心未必尽得,而穷山僻壤或有隐情也,则亦安能保其必行乎!则又备历田州、思恩之境,按行其村落而经理其城堡,因而以其所以处之之道询诸其目长,率皆以为善。又以询诸其父老子弟,又皆以为善。又以询诸其顽钝无耻、厮役下贱之徒,则又亦皆以为善。然后信其可以乆行,而庻或幸免于他日之戮也矣。夫然后敢具本以请。亦恃 圣明在上,洞见万里,而无微不烛,故臣得以信其愚忠,不复有所顾忌。然犹反复其辞而更互其说者,非敢有虞于陛下、不能亮臣之愚、良以今之士人、率多执巳见而倡臆说、亦足以摇众心而偾成事、故臣不避颊舌之腾者、亦欲因是以晓之也、烦渎 圣听、臣不胜战栗惶惧之至、
缘系处置平复地方、以图乆安长治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开坐具本请 旨、计开一特设流官知府、以制土官之势。
臣等议得思、田初服, 朝廷威德方新,今虽仍设土官,?年之间,决知可无反侧之虑。但十余年后,其众日聚,其力日强,则其志日广,亦将渐有纵肆并兼之患。故必特设流官知府以节制之。其御之之道,则虽不治以中土之经界,而纳其岁办租税之入,使之知有所归効;虽不莅以中土之等威,而操其袭授调?之权,使之知有所綂摄,虽不绳以中土之礼教,而制其朝会贡献之期,使之知有所尊奉,虽不严以中土之法禁,而申其寃抑不平之鸣,使之知有所赴诉。因其岁时伏腊之请,庆贺叅谒之来,而宣其间隔之情,通其上下之义,矜其不能,教其不逮,寓警戒于温恤之中,消?强于涵濡之内,使之日驯月习,忽不自知其为善良之归葢!含洪坦易以顺其俗,而委曲调停以制其乱,此今日知府之设,所以异于昔日之流官,而为乆安长治之䇿也。
臣等看得田州故地,寛衍平旷,堪以建设流官衙门,但其冲射凶恶,居民弗宁。今拟因其城垣,略加改创修理,备立应设衙门。地僻事简,官不必备,环府之田二甲,皆以属之府官。府官既无民事案牍之扰,终岁可以专力于农。为之辟其荒芜,备其旱, 通其沟洫。丁力不足,则听其募人耕种,官给牛具、种子,岁收其八,三分之一以廪官吏,而其余以食佃人。城之内外,渐置佃人庐舍,而岁益增募招徕以充实之。田州旧有商课,仍许设于河下,薄取其税,以资祭祀宾旅柴薪马夫之给。凡流官之所须者,一不以及于土夷。如此则虽草创之地,而三四年后亦可以渐为富庻之乡。若其经营之始,则且须仰给于南宁府库,逮其城郭府治完备,事体犬定,然后总会其土夷之所轮,公田之所入,商税之所积,每岁若干,而官吏之所需者每岁若干,斟酌通融,立为经乆之计。又必上司之制用者务从寛假,无太苛削。官吏其土者得以优?展布,无?促牵制之繁。此又体悉远臣绥柔荒服之道也。至于思恩旧巳设有流官,但因开图立里,绳以郡县之法,是以其民遂乱。今宜照旧仍设流官知府、听其土目。各以土俗自治。而其连属制御之道、悉如臣等前之所议。庻可经乆无患。均乞 圣明裁处、
一仍立土官知州、以顺土夷之情。
臣等议得岑氏世有田州。其繋恋之私恩。久结于人心。今岑猛虽诛。各夷无贤愚老少,莫不悲怆怀思,愿得复立其后,故苏受之变,翕然蠭起,不约而同。自官府论之,则皆以为苗顽逆命之徒;在各夷言之,则皆自以为婴臼存孤之义。故自兵兴以来,远近军民往往亦有哀怜其志,而反不直官府之为者,况各夷吿称其先世岑伯颜者,尝钦奉 太祖高皇帝勑旨:岑、黄二姓,五百年忠孝之家,礼部好生看他,着江夏侯䕶送岑伯颜为田州府士官知府职事,传授子孙,代代相继承袭。钦此钦遵。其后如岑永通、岑祥、岑绍、岑鉴、岑镛、岑溥,皆尝著征讨之绩,有保障之功,猛之暴虐骚纵,罪虽可戮,而往岁姚源之役,近年刘召之勦,亦皆间关奔走,勤劳在人。各夷吿称官兵未进之先,猛尚遣人奉 表朝贺贡献,又遣人赍本赴 京控诉,官兵将进之时,猛遂率众远遯,未尝敢有抗拒。以此言之,其无反叛之谋,踪迹颇明。今欲仍设土官,以顺各夷之情,而若非岑氏之后,彼亦终有未服。故今日土官之立,必须岑氏子孙而后可。
臣等看得田州府城之外西北一隅,地形平坦,堪以居民,议以其地降为田州,而于旧属四十八甲之内,割其八甲以属之,听以其土俗自治,立岑猛之子一人,始授以署州事吏目。三年之后,地方宁靖,効有勤劳,则授以判官。六年之后,地方宁靖,効有勤劳,则授以为同知。九年之后,地方宁靖,効有勤劳,则授以为知州,使承岑氏之祀而隶之流官知府。其制御之道,则悉如臣等前之所议,如此,则 朝廷于讨猛之罪,记猛之劳,追录其先世之忠,俯顺其下民之望者,兼得之矣。昔文武之政,罪人不孥,兴灭继绝,而天下之民归心。远近蛮夷见 朝廷之所以处岑氏者若此,莫不曰猛肆其恶而举兵加诛,法之正也。明其非叛而不及其孥,仁之至也;录其先忠而不绝其祀,德之厚也;不利其土而复与其民,义之尽也;矜其冥顽而曲加生全,恩之极也。即此一举,而四方之土官莫不畏威怀德,心悦诚服,信义昭布,而蛮夷自此大定矣。此今日知州之设,所以异于昔日之土官,而为乆安长治之策也。
臣等又看得岑猛之子存者二人,其长者为岑邦佐,其幼者为岑邦相。邦佐自幼出继武靖州为知州。前者徒以诛猛之故,有司奏请安置于漳州,然彼实无可革之罪。今日田州之立,无有宜于邦佐者。但武靖当徭贼之冲,而邦佐素得其民心,其才足能制御。迩者武靖之民以盗贼焻炽、州民无主之故,往往来吿,愿得复还邦佐为知州,以保障地方。臣等方欲为之上请,如欲更一人,诸夷未必肻服。莫若仍以邦佐归之武靖,而立邦相于田州,用其强立有能者于折冲捍御之所。而存其幼弱未立者于安守宗祀之区。庻为两得其宜。至于思恩则岑濬之后巳绝。自不必复有土官之设矣。均乞 圣明裁处。
一分设土官巡简。以散各夷之党。
臣等议得土官知州既立。若仍以各土目之兵尽属于知州。则其势并力众。骄恣易生,?年之后,必有报雠复怨、呑弱暴寡之事,则土官之患犹如故也。且土目既属于土官,而操其生杀予夺之权,则彼但惟土官之是从,宁复知有流官知府者?则流官知府虽欲行其控御节制之道,施其绥怀抚恤之仁,亦无因而与各土目者相接矣。
故臣等议以旧属八甲、割以立州之外、其余四十甲者、每三甲或二甲、立以为一巡简司、而属之流官知府。毎司立土巡简一员、以土目之素为众所信服者为之、而听其各以土俗自治。其始授以署巡简司事土目、三年之后、而地方宁靖、効有勤劳、则授以冠带。六年之后、而地方宁靖、効有勤劳、则授以为土巡简。其粮税之入、则径纳于流官知府、而不必转输于州之土官、以省其费。其军马之出、亦径调于流官知府,而不必转?于州之土官,以重其劳。其官职土地。各得以传诸子孙,则人人知自爱惜,而不敢轻犯法。其袭授予夺,皆必经繇于知府,则人人知所依附,而不敢輙?贰。势分难合,息朋奸济虐之谋;地小易制,绝恃众跋扈之患。如此,则土官既无羽翼爪牙之助,而不敢纵肆于为恶;土目各有土地人民之保,而不敢党比以为乱。此今日巡简之设,所以异于昔日之土目,而为乆安长治之䇿也。
至于思恩事体,悉与田州无异,亦宜割其目甲,分立以为土巡简司,听其以土俗自治,而属之流官知府,其办纳兵粮与连属制御之道,一如田州,则流官之设,既不失 朝廷之旧,巡司之立,又足以散土夷之党,而土俗之治复可以顺远人之情,一举而两得矣。均乞 圣明裁处。
一田州既改流官,亦宜更其命名。
初,岑猛之将变,忽有石自田州江心浮出,倾卧岸侧。其时民间有田石倾,田州兵,田石平,田州宁之谣。猛甚恶之。禁人勿言。密起百余人、夜平其石。旦即复倾。如是者屡屡。巳而果有兵变。今年二月、卢苏等既来投顺。归视其石、则巳平矣。皆共喜异、传以为祥。臣至田州、亲视其石。闻土人之言如此。民间多取田宁二字。私拟其名。臣等欲乞 朝廷。遂以此意命之、虽非大义所关、亦足以新耳目而定人心之一端也、
其该府所设官员、臣等拟于知府之外、佐贰则同知或通判一员、首领则经历知事各一员、吏胥略具而巳、今见在者、巳有通判张蕐、知事林光甫、照磨李世亨、其知府亦巳?有一员陈能、然至今尚未到任、臣尝访询其故、咸谓陈能原奉 朝旨、升广西布政司右叅政、管田州府事、又赐之 勑旨、以重其权、吏部奏有 钦依、令其先赴该司到任、然后往莅田州、该司左布政严纮谓其既掌府事、即系属官、不得于该司到任、陈能遂竟还原籍、至今亦不复来。叅照严纮妄自尊大、但知立上司之体势。而輙敢慢视 勑旨 废部移、固巳?为可罪。陈能则褊狭使气。徒欲申一巳之小愤、而遂尔委 朝命于草莱。弃职任如敝屣。使为人臣者而皆若是。则地方之责焉所寄托。而 朝廷威令何以复行乎?臣等所访如此,但未委虚的,乞将二人通行提究,重加惩戒,以警将来。臣观陈能气性悻悻若此,亦非可使以绥柔新附之民者。看得广东化州知州林寛,旧任南康通判,翦缉安义诸贼,甚得调理,且其才识通敏,干办勤励。臣时巡抚江西、?知其有可用、近因田州改建府治、修复城垣、地方无官可任、巳经行文、委令经理其事、即若升以该府同知、而使之乆于其职、其所建立、必有可观。迨其累有成绩、遂擢以为知府、使终身其地、彼亦欣然过望、必且乐为不倦、为益地方、决知不少矣。
大抵田州之乱,起于摉剔太甚。今其归附,皆岀诚心,原非以兵力强取而得者。故不必过为振厉驾抑,急其机防,反足生变。但与之休养生息,略施控御其间可矣。夫走狗逐兎而捕鼠以狸,人之才器各有所宜也。伏乞 圣明采择。
一、思恩府设立流官、亦宜如田州之?、其知府一员、吴期英见在、但巳屡有奔逃之辱、难以复临其下、然未有可去之罪、且宜改用于他所、姑使之自効可矣、看得柳州府同知桂鏊、督饷宾州思恩之人、闻其行事、颇知信向、近以修复思恩府治、委之经理,其所谋猷,虽未见有大过于人,然皆平实详审,不为浮饰,似于思恩之人为宜。苟未能灼知超然卓异之才,举而用之,以一新政化,则得如鏊者器而使之,姑且修弊补罅,休劳息困,以与乆疲之民相安于无事,当亦能有所济也。乞 勑吏部再加裁酌,而改用之、
一田州各甲、今拟分设为九土巡简司、其思恩各城头、今拟分设为九土巡简司。各立土目之素为众所信服者管之。其连属之制、升授之差、俱巳备有前议。但各甲城头。既已分析。若无人管理。复恐或生弊端。臣等遵照 ?谕便宜事理、已先行牌仰各头目暂且各照分掌管办纳兵粮?,奏请命下,然后钦遵施行。
一、田州凌时甲、完冠砦陶甲、腮水源、坤官位甲、旧朔勒甲、兼州子半甲共四甲半,拟立为凌时土巡简司,拟以土目龙寄管之。缘龙寄先来投顺,故分甲比众独多。
一、田州砦马甲、略罗博温甲共三甲,拟立为砦马土巡简司,拟以土目卢苏管之。一、田州大田子甲、那带甲、锦养甲共三甲,拟立为大田土巡简司,拟以土目黄富管之。
一、田州万洞甲、周甲共二甲,拟立为万洞土巡简司,拟以土目陆豹管之。
一、田州阳院右邓甲、控讲水册、槐竝畔甲,共二甲,拟立为阳院土巡简司,拟以土目林盛管之。一、田州砦桑甲、义宁江那半甲,共一甲半,拟立为砦桑土巡简司,拟以土目戴德管之。
一、田州思幼东平夫棒甲、尽甲子半甲,共一甲半,拟立为思幼土巡简司,拟以土目杨赵管之。一、田州侯周怕丰甲一甲,拟立为侯周土巡简司,拟以土目戴庆管之。一、思恩兴隆七城头兼都阳十城头,拟立为土巡简司,拟以土目韦贵管之。缘韦贵先来向官,故授地比众独多。
一、思恩白山七城头兼丹良十城头,拟立为白山土巡简司,拟以土目王受管之。
一、思恩定罗十二城头,拟立为定罗土巡简司,拟以土目徐五管之。
一、思恩安定六城头,拟立为安定土巡简司,拟以土目潘良管之。
一、思恩古零、通感、那学下半四堡四城头,拟立为古零土巡简司,拟以土目覃益管之。
一、思恩旧城十一城头,拟立旧城土巡简司,拟以土目黄石管之。
一、思恩那马十六城头,拟立为那马土巡简司,拟以土目苏关管之。
一、思恩下旺一城头,拟立为下旺土巡简司,拟以土目韦文明管之。
一、思恩都阳中团一城头,拟立为都阳土巡简司,拟以土目王畱管之。
右各目之内,惟田州之龙寄、思恩之韦贵、徐五事体于各目不同,而韦贵又与徐五、龙寄稍异。葢韦贵于事变之始,即来投顺官府,又尝効有勤劳,宜不待三年而即与之,以实授土巡简,以旌其功。徐五亦随韦贵投顺、而効劳不及。龙寄虽无功劳、而投顺在一年之前。二人者宜次韦贵、不待三年而即与之以冠带、三年而即与之以实授土巡简。如此则功罪之大小、投顺之先后、皆有差等、而劝惩之道著矣。或又以卢苏王受不当与各土目竝立者、臣等又以为不然。方其率众为乱,则苏、受者固所谓罪之魁矣;及其率众来降,则苏受者又所谓功之首地。况二府目民又皆素服二人,今若立各土目,而二人不与,非但二人者未能帖然于众目之下,众目固亦未敢安然而处其上,非所以为定乱争息之道也。故臣等仍议以卢苏王受为众目之首。庻几事体稳帖。而人心允服矣。
一田州思恩各官目人等见监家属男妇。初拟解京。今各目人等既巳投顺。则其家属男妇相应给还领养。均乞 圣明裁允。一田州新服用夏变夷。宜有学校。但疮痍逃窜之余,尚无受廛之民,焉有入学之士?况斋膳廪饩,俱无所出,即欲建学,亦为徒劳。然风化之原,终不可缓。臣等议:欲于附近府州县学教官之内,令提学官?委一员,暂领田州学事,听各学生徒之愿改田州府学,及各处儒生之愿来田州附籍入学者,皆令寄名其间。所委教官时至其地,相与讲肄游息,或于民间兴起孝弟,或倡远近举行乡约,随事开引,渐为之教。俟休养生息,一二年后,流移尽归,商旅凑集,民居已觉既庻,财力渐有可为,则如学校及阴阳、医学之类,典制之所宜备者,皆听该府官以次举行上请,然后为之设官定制。如此则施为有渐,而民不知扰,似亦招来填实之道,鼓舞作新之机也。均乞 圣明裁处。
一、思田去梧州水陆一月之程,军门隔远,难于控驭调度,兼之府治虽立而规制未成,流官虽设、而职守未定、且疮痍未复、人心忧惶、须得重臣抚理、臣等巳经具 题、乞将右布政林富、量升宪职、存畱旧任副总兵张祐、使之更迭往来、于二府地方、绥缉经理、仍乞 赐以便宜 勑书、将南宁宾州等府衞州县、及东兰南丹泗城那地都康向武等土官衙门、俱听林富等节制、臣等所议地方经乆事宜、?奏请 命下之日、悉以委之林富等、使之钦遵、以次施行、庻几事无隳堕、而功可责成矣、细览此疏、粤西土官所以至今帖然者、繇先生经制之尽善也。
阳明先生经济集卷六终、 临海后学王立凖较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