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庄烈帝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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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7 12:33
明庄烈帝论
庄烈自言非亡国之君,伏读世祖御制碑文亦云然,而修史时圣祖亦累言之。是可以见愍亡之厚,辨亡之公,而庄烈葢足以瞑目于重泉矣。虽然,庄烈之明察,济以忧勤,其不可以谓之亡国之君固也。而性愎而自用,怙前一往,则亦有不能辞亡国之咎者。凡庄烈之召祸,在内则退宦官而不终,在外吝于议和。伏读太宗实录,其与明议和之书,不可指屈。与督抚言之,与镇守太监言之,又与帝书亲言之,又令朶颜三衞上疏言之;最后破济南,执德王即,令王上疏言之,而帝皆岸然不许。其始欲我去大号,太宗亦降心从之,不称帝而称汗,且令明人制宝以给之。是殆可以行矣,而尚不可,乃泥于龙虎将军之称,欲仍以臣礼待我,则势所必不能者,何其固也!考之宋、辽议和,不过敌体,曰南朝为兄耳。今太宗于国书之礼,降明一格,推以为中原一统之共主,其视辽人为更谦,亦思是时之 本朝,其何所畏于明,而求和乎。明人于百战百败之后。而负气若此。不量力若此。是则自求灭亡之道也。吾读汉文帝与外蕃诸书。语和而气谦。不难屈巳之尊以收保世滋大之益。而宋真宗之谓曹利用也曰、必不得巳岁币虽百万亦可。凡以为生灵也。倘谓东方本属国,非汉宋之比。夫使非属国,何以降一等也。庄烈藐视唐文皇,其于二君何有?乃其究也,为梁末帝、为金哀宗,悲夫!且夫明之所以亡者,非以流贼也。力屈于东,是以祸蔓于西。向使当日者东方修睦,得以专力于 苻卢象升、洪承畴、孙傅庭三人者,皆平贼之巳有成效者也。以之任□□则不足,以之西征有余,再假之数年,而西方晏然,李、张之首枭矣。计不岀此。□□频警,撒西藩以赴之,卢缘败死,洪则败降,孙以败斥,熊罴之臣已尽,府库又竭。即令流寇不陷京师,而 王师再至,将何以应之。亦必亡而巳矣。是非庄烈之过而谁归也。然且南渡通使。高相国欲居尊称。而目我 朝为可汗。其亦迂而不达时务矣。夫或曰、然则杨嗣昌陈新甲之议款是耶。曰是又不然。议款原非得巳。故在庄烈则可。在杨陈则不可。杨陈中枢也。枢臣不能举邉防而议款,则将焉用彼枢?况杨、陈之议款也,杀卢九台,陷孙白谷,以求成其谋,则其罪通于天矣。是又不可以槩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