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峰序

妙峰序

妙峰行人諱某，來自曁陽之銅坑山中，謁玉芝山人於龍南丈室，詢知其出於古潭禪師之門。山人聞古潭唱禪學於東南者久矣，雖缺一面，而於妙峰之來，則亦雅然如舊好焉。妙峰?宗慧學，復好與文墨者遊，故士林禪窟之善鳴者，咸有以爲妙峰贈。他日，因吾?庵子請山人之言爲序，山人曰：妙可言乎？言能盡其妙者，不足以爲妙矣。佛云：南方有國，名曰勝樂，?山名妙高者，乃心法之喻也。喻之者，言之不可及也。故蕐?論云：世尊於南海摩??山之頂楞伽城中說法，其山高五百由旬，下瞰大海，無路可上。是梵語楞伽者，謂妙處之不可往也。善財??德雲於妙高，七日乃見於别峰者，謂妙慧之非其相也。及其再?文殊，而文殊伸右手過一百一十餘城而摩善財之頂者，謂妙體之不可見也。於法華之妙，則曰：止止不須說，我法妙難思。又曰：假使滿十方，皆如舍利弗，盡思共度量，不能測佛智。汝謂我能言之乎？北庵子曰：以某之請於師也，蓋欲聆希聲於雷門之下，啓其秘，發其奥，以進之於卓卓耳。今師之言，殆若拒人於無聞者，吾何以階於聖乎？山人曰：吾聞殘璞玉以爲?者，匠工之?也；毀道德爲仁義者，聖人之?也。離?之明，目之蔽也；師曠之聰，耳之塞也。與其聰與明，?若無蔽與塞之爲愈哉？今吾之於妙也，指之以不可往，示之以不可見，喩之以非其相，非心之所思，非智之所測，以是而發其不言之妙，?若吾之盡其秘奥？子猶以吾爲拒之者，何?？?庵子默然有省，乃曰：果哉妙乎！其發於吾師也至矣。遂偕妙峰拜謝??，請書以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