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䝉古色目人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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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7 18:37

國學䝉古色目人䇿問

問:禹、湯、文、武,其道一也,而有忠、質、文之異,尚子丑寅之異,建何歟?至吾夫子又有行夏從周之說,其去取之旨,可得而聞歟?記禮者有曰:虞夏之質,殷、周之文,至矣。由是言之,有虞氏亦有所尚歟?殷之前,夏已尚質;周之前,殷巳尚文。歟三代而下,以迄于今,所用固夏時也。今之為文,果皆周之文否歟?時務莫有大于此者,不可以不講也。幸究其說,問學者將以行之也。所學何道歟?所行何事歟?弦歌之化,本于四科之文學,後世專門名家,猶有以儒術飾吏者,以經義决事者矣。夫何古道湮墜,士習日媮,羣居則玩思空言,而指簿書錢糓為細務;從政則苟逭吏議,而視仁義禮樂為虚文。不㡬于所,所學非所行,而所行非所學歟?二三子䝉被樂育,以㓜學為壯行之地,可無所熟講而素定歟?孔門逺矣,西漢之士,有不可企而及者歟?願試陳之,無以讓為也。

問進賢退不肖,古之道也。 國家設官分職,以理庻務,而俾持風紀者司其黜陟,夫何州縣間絓于吏議者往往而是,登于薦牘者曽不多見歟?有虞氏所舉十有六人,所去四人而已。由是推之,三載之所黜陟,㮣可知矣。豈今不古,若賢者寡而不肖者者衆歟?孔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安可厚誣天下無君子歟?願試陳之,以祛所惑。

問:古之為國者,必務訓農,其民冨而俗醇,良有以也。方今朝廷重臣,旣專領司農之官,郡縣長吏又兼任勸農之職,而田里之間,地有遺力,人多游心,談者率以為田不井,則背本而趨末者衆,是固然矣。夫井地之法,旣未易卒復,若何而能使守本業者有以盡其力,逐末作者有以易其心?幸試陳之。

問,國家之患盗,自古而然矣。方今 朝廷清眀,天下無事,而民間推埋搏掩之習,猶有存者,以為養之未至,窮而無頼歟?教之未盡,愚而無識歟?則農桒學校之政甞舉矣。以為郡縣之治有未善,苦吏急而致然歟?則守令之選又未甞不精也。願推言夫不能使民不為盗者,其失安在?弭之之方冝?何如?母諉曰:此有司者之事,非諸生之所知也。問:古之為治者,必正習俗,所尚不同,故其為俗亦異。禹、湯、文、武之道一也,而忠、質、文各有所尚,何歟?說者以為五帝以前,風俗大同,故無所尚。而記禮者曰:虞、夏之質,殷、周之文,至矣。然則有虞氏亦有所尚歟?殷之前,夏巳尚質,周之前,殷已尚文歟?孔子有郁郁乎文哉,吾從周之說。而董生謂漢冝損周之文,用夏之忠,何歟?由漢而来,千有餘?,中間土字分裂,而政殊俗厖,固未可㮣論。方今天下大同,徳教流洽,而習俗未能丕變。以為文耶,則士多因陋而就寡;以為質耶,則民多澆湻而散朴。以為忠耶,則為吏者又徃往舞智而御人。所尚果安在?歟?欲救其獘冝何先歟。諸君子它日獲備官使,出而任承流宣化之責于當代,所冝損益者,可無夙講歟。試言其畧

問,養士將以致用也,養之于未用之前者,有教法焉,用之于旣養之後者,有選法焉。為法雖不同,而首尾相資,有不可偏任者。夫何今也拘于法守,莫能相通。漢之徒三千,不盡登于銓曺;唐之吏八百,不皆出于學舘。所養非所用,而所用非所養。選法在今為甚宻?教法視古則已䟽?法制之䟽宻既殊,事任之重䡖不得不異,此勢之所必至歟?是果出于立法之?意否歟?品調消息之。使無彼此䡖重之偏。亦有其道歟。此區區之所欲聞也。

問昔者孔門弟子之問荅。言必以實聴其言而其志之所趨。學之所造可知也。去聖日逺。後生小子?以空言相髙。端木氏之所不得聞者。若巳有聞。漆雕氏之所未能信者。若巳可信。雷同勦說。併為一談。雖有知言之君子。亦莫能察其所志之逺近。所學之淺深也。惟自知之眀者。其為言也。實二三子。冝審于自知矣。幸因荅問。少攄其素藴。以見夫所志所學之實何如也。問為國者皆欲吏之㢘。不知所以致其㢘。皆患吏之貪。而不知所以去其貪。談者謂禄秩厚則㢘者有所勸,禁令嚴則貪者有所懲,是固然矣。今之禄秩非不厚,而㢘吏不為之多,禁令非不嚴,而貪吏不為之少,其理安在乎?

問:民貧則國無獨冨,民冨則國無獨貧,此理勢之必然,而無可疑者。今天下之民以為貧耶?木土被文錦,犬馬餘肉粟者,亦或有之;以為冨耶,䄈褐不完,含菽飲水而不免于飢寒者,盖已多矣。國家之調度,將一切取贍于冨家,固不能無朘削之患,欲使均無貧,而皆有以待公上之須,又慮夫兼并之獘,終未易除。然則為國計者,如之何其可也。問:聖賢之論治,未甞不取法于古,顔淵問為邦,而孔子告以四代之禮樂,滕文公問為國,而孟子告以三代之井田學校,何所取之不同歟?由設施次苐言之,必養之以井田,教之以學校,而後禮樂可興也,其法果可偏廢歟?孔孟所言,布在方?,顔淵無其位而不得行,滕文公有其志而不能行,後世雖或行之而未盡也。今亦有當講者歟?尚畢其說。

問:盖聞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今之君子知學道者,誠有之矣。小人而能學道者,?不多見也。伊欲以斯道覺斯民,使化行俗羙。而比屋可封。則為君子者。不得不任其責。請試言之。以觀二三子之自任者何如也。

問。昔安 先生之教學者。有經義齋。有治事齋。治事者。人治一事。又兼一事。故其出而仕。多適于世用。若老于吏事者。由講習有素也。夫窮經而不能致用。則經為空言矣。作事而不師于古訓,則其為事亦苟焉而已矣。是果可岐而二之歟。然以其成效觀之,則又如彼何歟。諸君子朝斯夕斯,所談者無非經義也。所治事果何事歟。幸試以素所講習者言之,毋譲

問。為法必有先後之序,知所先後,則舉而措之斯易耳。盖昔之言治者曰:明黜陟也,抑僥倖也,精貢舉也,擇官長也,均公田也,厚農桒也,修武備也,减徭役也,覃恩信也,重命令也。此十事者,孰于今為急而在所當先,孰于今為緩而在所當後?二三子習為眀體逹用之學,必甞究心乎此矣。請條陳之。

問錢出于古。而交會創于近代。然所謂交㑹者。必以錢為之本。盖合劵所以取錢。非以彼易此。使之捨實錢而守虚劵也。方今鈔法獨行。而錢遂積于無用之地。立法之?。固有因有革。及其旣久。亦冝有變通之道焉。請試言之。以待執事者之財擇。問除盗捄荒,非無良法,然莫若思患而豫防之。乃今聖仁在上,威行恵孚,蟻聚之衆,固巳肅清,菜色之民殆将甦息。及是時也,儆戒無虞,蓄備具有不可不素講者。二三子倘有志焉,於從政乎何有。請試陳之,以俟有司者之詢訪也。

問君子小人,如隂陽之相反,用君子則治,用小人則亂,不待智者而後知也。然稽之前古,雖治世未甞,無小人,果可盡去乎?夫所以䖏之者,必有其道矣。聖人推隂陽之消長,以為䖏小人之法,或尚剛决,或貴于不惡而嚴,何其不同乎?方今眀良相逢,君子道長,時之所以為㤗也。欲保其㤗,有急于䖏小人者乎?聖人人所謂剛决與不惡而嚴者,今冝何先?請擇于斯二者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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