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言第八

壹言第八

凡將立國，制度不可不時也，治法不可不愼也，壹務不可不謹也，事本不可不搏也。時則國俗可化而民從制，治法眀則官無邪。國務壹則民應用，事本搏則民喜農而樂戰。夫聖人之立法化俗，而使民朝暮從事於農也，不可不變也。夫民之從事死制也，以上之設榮名、置賞罰之眀也，不用辯說私門而功立矣。故民之喜農而樂戰也，見上之尊農戰之士，而下辯説技藝之民，而賤游學之人也。故民一務其家必富，而身顯於國。上開公利而塞私門，以致民力，私勞不顯於國，私門不請於君，若此而功臣勸，則上令行而荒草闢，淫民止而姦無萌。治國能持民力而壹民務者強，能事本而禁末者富。

夫聖人之治國也，○能摶力，能殺力。制度察則民力摶。摶而不化則不行，行而無富則生亂。故國者，其摶力也，以富國強兵也；其殺力也，以事敵勸民也。夫開而不塞則短長，長而不攻則有姦；塞而不開則民渾，渾而不用則力多，力多而不攻則有姦蝨。故摶力以一務也，殺力以攻敵也。治國者貴民一。民一則樸，樸則農，農則易勤，勤則富。富者廢之以爵不淫，淫者廢之以刑而務農。故能摶力而不能用者必亂，能殺力而不能摶者必亡。故眀君知齊二者其國強，不知齊二者其國削。

夫民之不治者，君道卑也；法之不君，長亂也。故眀君不道卑不長亂也。秉權而立，垂法而○○治，以得姦於上而官無不，賞罰㫁而器用有度。若此，則國制民眀而民力竭，上爵尊而倫徒舉。今世主皆欲治民而助之○亂，非樂以為亂也，安其故而不闚於時也。是上法古而得其塞，下修令而不時移，而不眀世俗之變，不察治民之情，故多賞以致刑，輕刑以去賞。夫上設刑而民不服，賞匱而姦益多。故民之於上也，先刑而後賞。故聖人之爲國也，不法古，不修今，因世而爲之治，度俗而爲之法。故法不察民之情而立之，則不成，治宜於時而行之，則不干。故聖王之治也，愼爲察？務歸心於一而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