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復香嚴居士

再復香嚴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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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乎！一切天下人，不知有佛祖者，?被不知有障；知有佛祖者，?被知有障。甚至家私其學，戸私其說，互相詆誹，意見百千，??憂之。?謂佛祖?矣，而黃老?乎？黃老?矣，而孔孟?乎？孔孟?矣，而事君治民?乎？饑食困眠?乎？妻兒聚頭處?乎？賔客往來時?乎？當未有三教之先，是箇甚麼？既有三教之際，是箇甚麼？三教不分之處，是箇甚麼？三教各分之後，是箇甚麼？止逐三教之流，不竆三教之源，正如?蟆在壑，不識大海；蚯蚓在窟，不窺名山。??不訕乎禪，而無如禪之絶物太高也；禪?不棄乎儒，而無如儒之立己巳甚也。遂至流弊無竆，本來盡失。當?之世，禪之病在言句，?之病在精氣，儒之病在詩書。看得破，則言句、精氣、詩書無非妙道。然從何處看破乎？種種差别，?此無差别因緣；種種疑惑，莫非無疑惑實地。昔普覺禪師曰：?要到古人腳踏實地處，不疑佛、不?孔子、不?老君，然後借老君、孔子、佛?孔要自出氣。伏?和尚興慈運悲，利益一切，不惜葛藤，更爲漏逗。不知有佛祖，?被不知有障；知有佛祖，?被知有障，可謂道盡時流之?。據山僧又且不然，既不知有，障箇甚麼？既知有，因甚卻又成障？只爲取舍未忘，情存背向，未得與本分現成契證。所以先德云：道不屬知，不屬不知，知是妄覺，不知是無記。若?逹不?之地，廓如太虚，豈可强是非?？無論?其說者，分河飮水；?同其說者，亦不免强生扭捏在。何故？箇中無?相，無同相。所以參學人?得虚空粉碎，大地平沉，前後際斷，方得與本分現成相契證。佛祖不?，黃老不?，孔孟不?，事君治民不?，饑食困眠不?，妻兒聚頭不?，賔客往來不?。那裏是不?處？既不?，便無佛祖，便無黃老，便無孔孟，便無事君治民，便無饑食困眠，便無妻兒聚頭，便無賔客往來。若無得，卻又??去也。未有之先、既有之際、不分之處、各分之後則且置，試拈出箇甚麼來看？?饒拈得出，正是其流，未是其源在。蝦蟆在壑，不識大?；蚯蚓在窟，不窺名山。灼然有恁麼語？設或蝦蟆跳上梵天，蚯蚓驀過東?，又作麼生？不訕乎禪，無如禪之絶物太高；不棄乎儒，無如儒之立己巳甚。徐六擔版。本來無物，從何處絶？萬物皆備，作麼生立？流?無竆，本來盡失。至哉斯言！但得與本來相契證，自然諸見全消殞耳。?病、儒病，拈過一邊；禪病在言句，搔着山僧癢處。居士來諭，?竟是言句、非言句？山僧縷縷，居士?竟作言句會、不作言句會？但向者裏看。看得破，居士未舉，山僧盡底與居士露布了也。得者一分親切處，種種差别?無差别因緣、種種?惑?無?惑實地，也是囫圇吞棗。普覺所謂：?要到古人腳踏實地處好言語。且那裏是古人腳踏實地處？應病與藥、執藥成病，以藥爲病易知、以病爲藥不易知也。山僧?日將佛、老、孔、孟?孔一摵百雜碎，要居士向他出氣，不得處與山僧出氣。㘞！妙喜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