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其白富禪師語錄卷下

玉泉其白富禪師語錄卷下

嗣法門人明宣等編

拈古

世尊初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云：天上天下，唯吾獨尊。雲門云：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喫，貴圖天下太平。拈云：調御師向無機處顯大機，却是自相漏逗；雲門於本分處不本分，禍入私門。當時若是，坐斷舌頭，免致天下人賣弄唇齒，百丈野?。拈云：不落因果，不昧因果，一隊無孔銕鎚道道看，有智主人二倶不立。世尊一日陞座，大衆集定，文殊白槌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拈云：世尊陞座，向無梯航處設梯航。文殊白椎：非漸次中言漸次，檢點將來煞有誵訛。???請向下座處道一句來，女子出定。拈云：三人證⿔?鱉則不無，怎奈傍觀?哂。復云：誰是傍觀?？世尊在霛山會上拈花示衆，是時衆皆默然，惟迦葉尊?破顏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别傳，付囑摩訶迦葉。拈云：世尊拈花，霛⿔拽尾，迦葉微笑，影跡難除，百萬人天畧較些子。噫！毋借人口換氣。世尊於涅槃會上以手摩胸，吿大衆云：汝等善觀吾紫磨金色之身，瞻仰取足，勿令後悔。若謂吾滅度，非吾弟子；若謂吾不滅度，亦非吾弟子。時百萬億衆悉皆契悟。拈云：調御師無端向人天面前撒沙撒土，將百萬億人?睛瞞却，輥入黑暗窟裏，還有開?底麼？馬大師因僧問：離四句，絶百非，請師?指西來意。師云：我今日勞倦，不能爲汝說，問取智藏厺。僧乃問藏，藏云：何不問和尚？曰：和尚教來問。藏云：我今日頭痛，不能爲汝說，問取海兄。僧遂問海，海云：我到?裏?不會。僧囘，舉似祖，祖云：藏頭白，海頭黑。拈云：馬師父子鋒頭太硬，將人活埋，幸?僧淸機險峻，且三位老㝛都無出身之路，你還見抱贜?屈底人麼？陸亘大夫問南泉：弟子家中有片石，亦曾坐，亦曾臥，如今欲鐫作佛，得麼？泉云：得，得。大夫云：莫不得麼？泉云：不得，不得。拈云：南泉善赴來機，未?隨人起倒，大夫擅弄慣串索，也是將錯就錯，可憐六月向火炙得?頭酸。大夫嘗問南泉：弟子家中於一瓶內養得一鵞兒，今來長大，欲出此鵞，不得碎瓶，不得損鵞，未審和尚有何方便？泉?云：大夫！大夫應諾，泉云：出也。拈云：南泉老人費許多氣力，未?就窠打劫，若到玉泉門下，便與他和瓶?碎。何故？聻，瞌?當不得死。大梅示徒云：來莫可抑，往莫可追，從容聞鼯鼠聲，乃云：?此物，非他物，汝善䕶持，吾當逝矣。拈云：一是因風吹火，一是冐雨撐船，且信一半。五祖演中節示徒云：昔有秀才造無鬼論，論就放筆，一鬼現身斫額云：汝爭奈我何？老僧若見，以手作鵓鳩嘴向伊道：谷，谷孤。拈云：秀才筆尖上墨水未乾，打不溼紙；五祖一令如勅，伏尸萬里。玉泉待伊現身，云：汝爭奈我何？呸！一聲饒伊手口齊動，只道得八成。大愚芝示衆云：大家相聚喫莖虀，若喚作一莖虀，入地獄如箭射。拈云：大小大愚莫謂齒落血流、舌頭墮地也，不知五祖演云：釋迦、彌勒猶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誰？拈云：諸人還識得他麼？?饒識得面孔分明，未?猶是他奴在。何故聻？且道他又是誰？僧問佛日弼禪師：如何是毘盧印？弼云：草鞋踏雪。僧云：學人不會。弼云：步步成跡。拈云：佛日和尚不辭婆心，徹底爲人檢點將來，未?翻成鈍置。忽有人問玉泉：如何是毘盧印？但言：籕字不成文。又道：學人不會。云：文彩已彰。潙山云：老僧百年後向山下作一頭水牯牛，左肋書五字云：潙山僧某甲。此時若喚作潙山僧，又是水牯牛；喚作水牯牛，又是潙山僧。且道喚作甚麼？拈云：以拄杖橫按，云：潙山僧?今在?裏。且道水牯牛在甚麼處？卓一卓，云：溪西鷄齊啼，南泉兩堂爭。猫？泉遇之，拈起猫，云：道得?不斬，道不得?斬却。衆無語，泉便斬之。趙州外歸，泉舉前話，州乃脫草鞋頂頭上便出，泉云：子若在，却救得猫兒。拈云：王老師一塲漏逗，趙州老賊過張弓，故臭遍天下，無人救得了。僧問趙州：

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州云：我在靑州做領布衫重七斤。拈云：趙州七斤破衲，許多翻騰，從前不解浣洗，至今臭不堪聞。僧問藥山：平田淺草，塵鹿?羣，如何射得塵中塵？山云：看箭。僧放身便倒。山云：侍?拖出者死漢。僧便走。山云：弄泥團漢有什麼限？拈云：百步而止，雖死猶活；就地而倒，䘮身失命。?僧縱解腦後拔箭，待他出頭來，也只在草窟裏輥。丹霞燒木佛。拈云：丹霞燒木佛，禦寒也，如由基箭院主墮落鬚睂，正令當行。雖然如是，得失在甚麼處？古?云：?一片田地分付來多時也，我立地待汝搆厺。法?云：?一片田地分付來多時也，我坐待汝搆厺。佛果云：?一片田地分付來多時也，我今當衆慶懴。拈云：看?三個老漢，只謂閒不過，賣弄伎倆。玉泉也不兢兢吒吒，一味取愼逍遙，寒燒榾柮撥紅火，?則乗凉把扇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