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文禅师语录卷第一-轻识

灵隐文禅师语录卷第一

贵?东山发昙寺嗣法门人福度复编

上堂

戊戌秊师住贵州安顺府静乐庵，受贞威将军友政张居士曁阖府官员等请住紫竹禅院，师至山门云：「瑞气随灵驾，丹霄映御题，试看紫竹里，鸾凤几枝楼。」佛殿云：「一团乾矢橛，堂堂紫么身，忤逆儿孙?，佛字不喜闻，今日撞着作么生？回避。」良久云：「勅。」指方丈云：「道人家龙宫虎穴尙可栖止，何况此处？剖心接人，还识此意么？龙天推出千圣证明，巍据此室，与人敲枷打锁，虽然为人则不无，且道如何是入门句？」喝一喝云：「老衲披云乘瑞气，师声吼处?王回。」师拈帖云：「白白一张纸，黑黑几个字，分明共双?，莫将耳来視。既然法令当行，岂可囊藏覆被？」结制上堂，指座云：「百亿世界都是个蕐王宝座，今日现于一毫端上，且道新长老作么生登？」喝一喝，遂升座拈香云：「此瓣香栴檀林里最尊最贵，师子樷中气?山河。恭为今上皇帝圣躬万岁万万岁，钦愿圣?弥固，国运永昌，玉叶金枝，?古亘今。此瓣香玉雾祥中笼满月，紫云彩里露金身，奉为本府在任尊官，请主檀越乡绅士庶，伏愿高登祿位，坚固筹基，共游法海，方证菩提。此瓣香栖凤城里，横穿?孔，?桂堂前拶破脑门，今日不辞对众拈出，爇向炉中供养现住西川鿄山双桂堂上传临济正宗三十一世上破下山本师老和尙，用酬法乳之恩。」敛衣趺坐，上首白椎竟，师以拄杖?※，震威喝一喝云：「烟水滔滔两㟁寛，洪波浩?一江湾，今朝欲把?纶掷，几个金鳞上钓竿？」复以拄杖作钓势，云：「有么？有么问？旧院未曾离，新殿何?涉？个中?且置，应世事如何？」师云：「雨过镜台添绿色，月穿莲沼淡花容。」进云：「恁么则物物沾恩去也。」师云：「天回万象出，驾动六龙飞。」进云：「且道收拾一句又作么生？」师便打，问：「尽大地是个?佛塲，且道此间有何祥瑞？」师云：「短翠风生栖凤竹，疎阴月度舞花台。」问：「如何是紫竹庵中境？」师云：「看取庭前栢。」进云：「如何是境中人？」师云：「手握吹毛剑。」进云：「人境不立时如何？」师云：「月同净镜难窥面，云似轻绵不煖身。」乃云：「紫竹风生入翠娇，横斜弄影半窻摇，今朝唱和无生曲，幸有知音同共敲，同共敲，節令不相饶，三春巳度过，九夏正芳新，?缘开睂?桃红。契本心，所以不离这宝殿，不越菩提塲。重重蕐藏交叅，一一珠纲圆莹。据道承谁恩力？」举拂子云：「会么？于此会得，不负大檀越张居士新建梵刹，有感人天聚会，凡圣同居，既然如此，且道住院一句作么生道？横按镆鎁全正合，太平寰宇斩痴顽。」谢知事上堂：「烹佛炼祖须假作家，钳锤扶宗荷教倚仗，本分弟兄交加肘臂，互唤主賔，知音明?，相照同心，统三界以为家，作四生之依怙，可以发大机，施大用，起祥云，布瑞气，令满堂大众个个如龙似虎，人人珠回玉转，不为扶竖宗乘，亦乃流通正?。既然如此，且道烹佛炼祖意作么生？敲出凤凰五色髓，击碎骊龙明月珠。」下座。浴佛日说戒，上堂问：「天下同此日，大地昙花现，且道花现时如何？」师云：「知音不必重拈出。」进云：「指天指地意作么生？」师云：「落汤螃蠏。」进云：「还救得也无？」师云：「救不得。」进云：「为甚么救不得？」师云：「祸出私门。」乃云：「秊秊四月八掬水浴，悉逹特地始称尊。云门欲打杀，到这时節路见不平，山僧如此告?，众中莫有代世尊出气?么？如无，未免?通一线。」举起衣云：「会么？若向这里进得一步，不须渐次安排，便知世尊非离兜率，已降皇宫，未出母胎，度人巳竟，何劳四级而登？不然正是无绳讨缚。」良久云：「昔日岭头提不起，今朝付在汝身边。」中秋上堂：「树凋叶落，梢头独露，四海金风，五湖处处，夜月孤圆，佛祖难顾，海印发灮，人天回互。其体也，奚四山之可恃，其用也，非五色之能詶。正恁么时，不涉体用一句作么生道？门外任他时節换，常将衲被自?头。」下座。偶事解制上堂：「法爱最难别，柰其世道何？他秊同聚首，古镜复重磨。煖瓶连雪水，鸣锡带风多。满堂龙?客，暂别度山河。且道今朝圣制告圆庆赏一句作么生道？」良久云：「长将日月为天?，踏破乾坤脚底云。」师住云南云集寺，佛成道日说戒，上堂乃云：「秊秊于此日，岁岁是今朝。举头金星现，觑着?生劳。苦行刚六载，不?半分毫。自从拈花后，祖意在梅梢。」复举衣示众云：「既在梅梢，因甚么在山僧手里？若会得，便会得世尊覩明星成道，会得覩明星，便会得拈花传金，襕袈裟付太迦叶，会得拈花，便会得各人本来面目，何用山僧开两片皮，传衣传钵，自巳有无价之衣钵，试问无价衣钵在甚么处？会得不辜太和吕居士设斋，则山僧不传而传矣。且道传个甚么？手把猪头持净戒，衣包狗⾻入滛房。」値雪上堂：「彻⾻寒威正寂寥，红炉熖上六花飘，卷帘荐取西来意，无限琼枝拂桺条。」除夕上堂：「俄惊佳節与秊竆，横架炉边三两松，独我此间分外别，寂寥寥处閙烘烘。」太史公文季刘居士入山请上堂，拈香云：「此瓣香信手拈来，祥烟缭遶，结而为葢，瑞气氤氲，散而为云，爇向炉中，庄严史公大檀越。伏愿道心坚固，智种圆明。」遂坐云：「昔日簮蕐绣锦上，而今绣锦上簮蕐。众中莫有明得者么？试出来激扬解拈看？」僧问：「未明心性，乞和尙一接。」师和声便打，乃云：「心非是性，认性乖宗，性非是心，立心失旨。性本无为，心亦无形，于无为无形处一辨得端的，一切诸形尽都是心，一切有为悉都是性。有时放则乾坤惊动，有时收则风行草偃。且道不收不放一句又作么生？竿头?线从君弄，不犯淸波意自殊。」下座。披新衣上堂：「大?岭头提不起，今朝何得山僧披？诸兄若会其中意，笑杀拈花示众时。」上堂，问：「古人覩桃花而悟，因甚今人见花不悟？」师云：「为汝不荐。」僧云：「悟也，悟也。」师云：「还我消息来。」僧无语，师便打，乃云：「春到门首幽人富，烂熳桃花在目前，敢问两堂云水客，灵公覰破唤何禅？莫道是拈花微笑么？莫是击竹擎义么？莫是用棒施喝么？莫是辊毬张弓么？莫是打鼓摇铎么？今日简点将来，总没交涉。」蓦拈拂子召众云：「毕竟如何？」维那击磬一声，师云：「不劳矢上加尖。」浴佛上堂：「此日正値四月八，净飰宫中生悉逹，九龙吐水浴金躯，七莲捧足特地发，指天指地独称尊。海口大张，舌头滑却，被云门老冻侬当时一棒，欲打?后代儿孙。?佛恩，将此深心奉尘刹，唯有山僧更不然。」以拄杖打圆相云：「大众会么？既不然，且道是甚么消息？请煤墨看，若煤墨得出，到方丈里露个分晓。脱或未然，也是布袋老鸦，须活如死。」掷拄杖下座。上堂，举马祖?月次，问西堂：「正当恁么时如何？」堂云：「正好修行。」次问百丈，丈云：「正好供养。」复问南泉，泉抽身归众，祖云：「经归藏，禅归海，惟有暜愿独超物外。」师云：「马祖?窥四海，意在五湖。三大师各出手?，不觉翻为极则。自古迄今浩浩喜悦者甚多，樷林?月话为竒特者不少，简点将来，三员知识也是乌焉，成马名扬礼居士，请住双狮山紫云室。」师指室云：「者里是铸佛烹祖大炉鞲，炼生??恶钳锤，休恠山僧鐡面皮，法王法令非强为。且道入室一句作么生？」喝一喝云：「双狮哮吼乾坤动，丹凤鸣啼日月明。」?丑秊拾壹月十五日，?艶鹿宝??陈昱明蔡鳌峰，及文学僧俗等，请住贵州窦堡观音禅院，结制上堂，师诣法座前以拄杖?座云：「拄杖轻?霜树月。」挥拂子云：「挥开贵?岭头云，当阳露出蕐王座，孤逈巍巍孰敢登？」复喝一喝云：「大众见么？」遂升座，拈香云：「此瓣香神头鬼面，殃及皃孙，爇向炉中供养本师释迦文佛並及十方诸佛、历代祖师普同供养。」次拈香云：「此瓣香玉叶金枝，根盘大地，爇向炉中，端为祝延今上皇帝万岁万万岁。」次拈香云：「此瓣香高迁祿位，永固筹基，爇向炉中，奉为满朝文武，本省在任，尊官乡绅文学，本山护法，並远近檀越，伏愿齐登蕐藏世界，?入般若正因。」次拈香云：「此瓣香酒楼肉案戴?擎头，此是第二回。不辞对众拈出，爇向炉中供养现住西川鿄山双桂堂上，传临济正宗第三十一世上破下山本师老和尙用酬法乳之恩。」敛衣趺座，上首白椎云：「法筵龙?，众当观第一义。」师云：「坐断乾坤还覰得?么？只饶一椎未举巳前荐得，犹落二三，作么生是第一义？诸兄弟还知落处么？请出相见。」问：「从上宗乘?不问，如何是结制底消息？」师云：「雪后始知松栢操，事久方见衲子心。」问：「放去悬岩撒手，收来太阿随身，如何是禅？」师云：「舌头不出口。」进云：「满目靑山，如何是道？」师云：「火官头上风车子。」进云：「自性了然，如何是佛？」师云：「粪箕笤箒。」进云：「三藏拈向一边，如何是法？」师云：「瑞云空里布，霹雳震乾坤。」进云：「禅道佛法分明，和尙又作么生？」师打云：「顚倒汉。」乃云：「法幢建立，龙?从依，蜗牛?上独唱?机，是故诸佛出世为一大事因缘，祖师西来亦不出见性成佛，所以道，法界不容身，佛?覰不见，圣智离言说，海口莫能宣。今日是我鳌峰居士营斋供众，请山僧登曲录木床，不敢?瞒八字，打开露个消息去也。」竖起拂子云：「大众见么？」?禅床云：「闻么？见处明，百处千处尽灮辉。闻处通，千言万言悉透脱顶门。若具正?，千圣齐立下风，高步毘卢顶，不禀释迦文。既然如此，且道是甚么人底境界？倚天宝剑横空挂，万里謌谣乐太平。」复举厐居士初?石头，士问云：「不与万法为侣?是甚么人？」石头以手㭺士口，士乃有惺，复持此语到马祖，亦如前问，祖云：「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向汝道。」士于言下大悟，作偈云：「有男不婚，有女不嫁，大家团圞头，?说无生话。」试问大众：「团圞头且置，如何是无生话？还委悉么？溪声尽是广长舌，山色无非净法身。」上首白椎云：「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上堂，问：「逹磨来此土?指人心，见性?佛，和尚今日指个甚么？」师云：「金刚圈。」进云：「且道是有是无？」师以拄杖打圆相，云：「会么？」僧礼拜，师便打。问：「如何是佛？」师云：「法寥寥。」进云：「如何是法？」师云：「白滴滴。」进云：「如何是僧？」师卓杖云：「会么？」进云：「佛法僧拈向一边，请和尙道。」师和声便打，乃云：「昨日升座罢，今朝又上堂，启口无说处，动舌捜枯膓。」蓦竖拂子云：「三世诸佛谈妙谈?，也只为这一大事因缘，历代祖师以心印心，也只为这一大事因缘，今日檀越摄心营供，也只为这一大事因缘。试问大众，且道这一大事因缘从父母未生前而发耶？已生后而发耶？?道，?道，试玉须经火，求珠不离泥。」下座。昱明陈居士请上堂，问：「昔日?役司，今朝宝宫堡，两头截断，和尙在甚么处？」师云：「吹毛宝剑横虚空。」问：「大鞲炉开?不问，烹佛烹祖事如何？」师云：「知音不用频频举，答者须教暗里惊。」进云：「恁么则学人夺郤和尙钳锤。」师云：「汝具甚么手?？」僧无语，师云：「虚头汉。」问：「万机休罢，千圣不携事且置，祝国开堂一句作么生道？」师云：「雕弓已挂，狼烟息万里，謌谣贺太平。」乃云：「一向恁么拖泥带水，辜负先圣，一向不恁么土面灰头，埋没宗风。不恁么中郤恁么，拣孤峰而栖，未免失郤正?。恁么中不恁么，择静地而安，则理渉多端。若是本色衲僧，?下一刀划断，离相离名，无彼无此，随处作主，寛如太虚，且应物利生一句作么生道？杖头涌出金刚?，四生六道示津鿄。」复举韩文公?大顚禅师，公问：「近日春秋多少？」顚举?珠云：「画夜一百八。」公遂回致疑，次早叩寺，撞着堂中首座，座云：「官人何来太早？」公举其故，座云：「何不问我？」公乃问：「如何是昼夜一百八？」座扣齿三下，公复造大顚之室，亦如是问，顚亦如是答，公?鼓掌，呵呵大笑，云：「原来佛法无两样。」顚征其所以，公乃实告，顚召首座问的，拈拄杖责二十，?出院。师云：「这个消息文公若不入惊人浪，争得称意鱼？大顚虽有杀人刀，且无活人剑，大似打草惊?。」师召大众云：「如大顚?首座则且置，且道今之人与古之人春秋数目毕竟有多少？请分㭊看，若?下分枋得出，则超越古人一头地也。其或未然，更听普门颂出春秋一百八，扣齿两三下，驴秊数未终，频添子花甲。」下座。?月初一，艶鹿?居士请上堂，?问：「如何是释迦心？」师云：「高升日月灮宇宙。」进云：「如何是弥勒面？」师云：「大阐洪音唱凯歌。」进云：「如何是宰官身？」师云：「睂横八字。」进云：「恁么白云不离靑山外，绿水只在涧中流。」师云：「全令提纲行正法，却须当道与人看。」问：「善财?德云比丘，于妙高峰七日不见，何故于别?相见？」师云：「不是?家不聚头。」乃云：「一二三四五六七，今朝腊月是初一。昨宵大地浇银霜，令人彻⾻都拟议。咄，拟议个甚么？解脱门广启，?佛塲宏开，佛佛授手，祖祖相传。佛佛授手，授此心也，祖祖相传，传此妙也。今日是我艶鹿居士请山僧升座，激扬此事，作大法施，建大法幢，演大法义，雨大法雨，殊胜中现殊胜，奇特中显奇特，且道奇特中一句作么生？已荐者掉臂不顾，未荐者请出付戒。」上堂，问：「门外梅花笑，堂内觉花香。?今是甚么消息？」师云：「云中抽石笋。」进云：「还结果么？」师云：「炉内出靑莲。」乃云：「梅花初放袭衣香，钟鼓轻?过上堂，启口□门无说处，莫教恠石点头。」?以拄杖打圆相云：「会么？其中会得?会得。昔日厐居士舍百万家财学出世法，与妻云：『难难难，十担油麻树上摊。』厐婆云：『易易易，跳下床来脚踏地。』女霛招云：『也不难，也不易，明明百艸头，明明祖师意。』诸兄弟，看者三人各出手?，不同是为极则。今日刘居士打开无尽藏，运出无价珍到此，频?艸料，总要诸兄弟如龙如虎，各出手?，以报佛恩，正当恁么时，如何拨转上头关捩子？分身百亿化无边。」下座。値雪上堂，问：「师王据座，人天拱法演，一音沙界闻，据座演音?不问，师王哮吼势如何？」师云：「百兽群中魂胆䘮。」进云：「为复是神通妙用？为复是法尔如然？」师云：「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一?香。」进云：「恁么作略，阿那个是报恩者？」师云：「会么？」进云：「阿那个是领略者？」师和声便打，进云：「人天普集，海众云臻，今日上堂得何祥瑞？」师云：「匝地色铺银世界，弥天灮吐玉毫容。」问：「未出方丈时如何？」师卓杖云：「且道是已出未出？」僧便喝，师便打，乃云：「

父母未生前何为本来面？荐取祖师禅，红炉飞雪片。已荐者?活双全，未荐者葛?自现，荐得荐不得总不恁么时如何？雪风凛凛自南来吹，彻寒毛，透⾻髓。」下座。上堂，问：「从上宗乘?不问，今日升座说甚么？」师云：「不容东瓜?子会，惟许通方衲子知。」进云：「和尙还有为人处也无？」师便打，僧一喝，师亦打，乃云：「冬日晴，喜鸟鸣，听来无别意，声声唤惺人。且作么生惺？荐取本来真面目，红炉?上雪皎明。皎明且置，敢问诸兄弟如何是本来面目？」以拄杖打圆相云：「会么？长舌不离开大口，原来??两睂横。」下座。上堂：「工夫稳当底，促手促脚，探头太过，各显神通底无下足处，掉臂未转。?饶三家村里纵横，朝打三千，暮打八百，犹较些子，试问诸兄弟謷讹在甚么处？若知端的，始见杀活双全，倘或未然，也是哑子吃蜜知味道，不得喝一喝。」下座。元旦追严上堂，问：「旧秊巳尽，新秊到来，今日和尙升座，且道是甚么消息？」师云：「一声爆竹风前荐。」进云：「恁么则寒毛着力去也。」师云：「惊起猢孙夜簸钱。」问：「大地本无动转，如何有新有旧？」师云：「柳?迸开枝头翠。」进云：「且道是新是旧？」师云：「任你卜度。」乃云：「俄惊爆竹?秊新，两字苍天祝圣恩，荐得春王一句子，桃开祖意复重明。如是则我启林杨老大人，素性破格操家训子，还悟得祖意重明也无？若也悟得，东方妙喜世界也在这里，西方极乐世界也在这里，上方兜率世界也在这里，还委悉么？」良久云：「请孝子拈香启林杨老大人，被山僧拄杖头接引来也，尔等诸人还见么？倘或见得，物物头头俱为妙用，尘尘刹刹悉是真乘。其或未然，更听一偈与启林杨老大人，?因结果去也，尘劳顿脱归何处？抛郤妻儿?郤情，圆具圆修三世界，德池波涌绽莲心。」下座。元宵施衣请上堂，问：「尽大地是佛，如何头上安头？」师云：「荷叶团团团似镜。」进云：「团后如何？」师云：「菱?尖尖尖似锥。」问：「有口赞不尽，无言心自明。是则裂破虚空，不是则鬼家活计。端的一句请和尙道。」师云：「风吹柳絮毛毬走。」进云：「走后如何？」师云：「雨打梨花夹蝶飞。」乃云：「韶蕐正月半，漏逗浑莫算，澄湛月孤圆，皎灮灯晃灿。施衣请升堂，因斋与庆赞，分外立门庭，秦时?轹鑚。?轹鑚且置，如何是门庭边事？」蓦拈拄杖一喝，下座。上堂，拈拄杖卓一卓云：「大众闻么，观世音菩萨来也。在普门拄杖头上，口喃喃地道无尽藏世界。诸兄弟还信得及么？大千沙界海中沤，一切圣贤如电拂。」上堂：「认真卓一本分钳锤，放云收来，师家受用，拖泥带水处千仞壁立，千仞壁立处带水拖泥，自然全杀全活，为祥为瑞，还委悉么？觅火和烟得，担泉带月归。」上堂，举临济大师示众云：「我于先师处三次问佛法大意，三次被打，如蒿枝拂相似，如今更思一顿，谁与下手？」时有僧出云：「某甲下手。」济拈棒度与，僧拟接，济便打，师云：「临济大师好个锋?钩锥，虽然用得活，便奈乎者秃居士不是作家。当时若遇山僧在，待他道：『如今更思一顿。』好与他拦腮一掌，?饶有机括如电掣，?教他亾锋结舌有分。今山僧正恁么时，众中莫有全提正令下手者么？」众无语，师蓦拈拄杖击禅床，下座。??窦居士营斋，解制上堂，问：「圣制告圆?不问，临行消息事如何？」师云：「草鞋狞似虎。」问：「逹磨未向东土，佛法未从西来。今日解制是何意㫖？」师云：「普门瑞气连天际，杖笠放开海?睛。」僧一喝，师便打，乃云：「水云聚集以长期，此日解开布袋口，放出一群师子皃，五湖四海任哮吼。」喝一喝云：「哮吼且置，如普门这里调心三月，法岁周圆，临行庆赏一句作么生道？云水半瓢为道业，蒲团一架是家风。」下座。壬寅秊十月初一日受请住湖广洪江?龙禅寺。结制上堂，师诣座前，以杖指座云：「录木曲兮师子座，由旬八万四千余，震威赫赫行王令，冺绝烟尘佐帝居。」挥拂子召众云：「还见么？」遂升座，拈香云：「此瓣香端为当今皇帝万岁万万岁，钦愿尧日与佛日增辉，金轮共法轮並转。此瓣香奉为本省、本州、本县文武尊官、缙绅、文学、远近僧俗等，伏愿智慧具足，德?如山，福寿庄严，量寛似?。此瓣香受尽数载钳锤，难伸怨海讐敌，此是第三回拈出，爇向炉中，单为现住西川鿄山双桂堂上，破山老人用酬法乳之恩。」乃歛衣趺坐，上首白椎竟，师云：「虎穴龙宫?刹竿，活惊活?，别人间其中，唯欲金鳞聚，不许盲龟跛鳖叅。」顾視大众云：「内有透网金鳞么？」问：「万山不隔今宵月，一片清灮分外明，且道为国一句作么生？」师云：「一愿风调雨顺，二愿天下太平。」进云：「如天普葢，似地普擎，阃外人来如何相会？」师云：「手握锋?剑。」进云：「恁么则处处绿杨堪系马，家家有路透长安。」师云：「闲言语。」乃云：「结制安居，人人???横。云堂高坐，个个拈匙弄筯。慧灮?耀，瑞气辉腾，体露真常，那拘文彩？?要諸人脚跟下颂去横来，透顶透底，得此一种三昧，所以十次诸佛得此一种三昧，坐微尘里，转大法轮，诸代祖师得此一种三昧，高提祖印，广度群迷。今日我马濶然，兴慈心布喜，缘开宝藏，运家珍于此，?佛塲中频添艸料，唱和佛事，莫不从此三昧中而发现耶。」以拂子召众云：「且道文上座得何三昧，便能随处建?法幢，创立宗旨，东语西话，广布宣扬？速道，?道。」挥拂子云：「龙袖拂开全体现，法王会上独称尊。」复举昔日维摩诘入于三昧，以神通力于众香国盛满香飰供养诸大菩萨，广作佛事，师云：「维摩俗汉虽然极显极幽，设化香国，奇哉，妙哉。文上座简点将来，未免假婆衫子拜婆秊，今日廻龙者里也无三昧，亦无神通，随缘设个飰店供养十方，龙?无不张牙露爪，会?会屙。且道与维摩尙秊佛事差别多少？」卓杖云：「摩空鸠鸟九头毒，护世那咤八臂长。」上堂，问：「去岁黔风，今秊楚水，黔风楚水?不问，如何是廻龙彻底一句？」师云：「洪江渡口露长舌，绿水矶头显法身。」进云：「四?盛空是甚么人底境界？」师云：「待碧嵓尖点头?向汝道。」僧便喝，师便打，乃云：「昨目上堂打葛藤，今日升座葛藤打，有人会得个中意脱体□，流任潇洒，所以昔日厐居士为人风流脱洒，将百万家财倾向湘江，学出世法，逢人便解，夸经卖弄，只道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么人？今日祥宇张居士舍赀财，诣廻龙，营斋供众，而请山僧激扬个事，甚超出厐公一头地也。然?如是，犹与他知心不知已，知巳不知心。」蓦拈拄杖召众云：「且道那里是他知心不知已，知已不知心处？试辩别看，若辩别得出，?迦不先，弥勒不后，脱或未然，道业未成空白首，大千无处着羞慙。」上堂，问：「提兵綂将须凭帝主灵符，領众匡徒惟仗祖师心印，请问和尙如何是祖师心印？」师云：「千圣共传无底钵。」进云：「犹是法身边事。」师云：「尔唤甚么作法身？」僧便喝，师云：「尔者一喝当得甚么事？」进云：「恁么则不劳三月安居，便乃大千独步。」师震威一喝，进云：「作家宗师。」师云：「莫??龙士。」问：「如何是洞然体一明明，露师云雨涧有声泉?活乃云时今苦雨不晴令人彻⾻毛悚，滴穿乾坤?睛，浸烂衲僧?孔？」蓦拈拂子?众云：「诸兄弟，各人摸?孔看还在么？相救，相救。」?以拂子向空?⊙良久云：「幸喜今日君?贺居士诞辰营斋供众，请文上座举扬大事因缘，只得因斋庆赞，不然?孔几乎没杀了半边，且道作么生庆贺一句？西来大意庭前栢，指出昆仑作寿山。」上堂，问：「长天一色万古灮辉，?今乍晴乍雨，毕竟润益在甚么处？」师蓦头一棒，云：「在者里。」乃云：「今朝十月十五，寒天乍晴乍雨，珎重，两堂衲僧切忌和泥合土。」乃顾視大众云：「惺惺灵利，灵利惺惺，等闲问着八两半斤，秪是不知落处，既惺惺又灵利，因甚不知落处？」卓拄杖云：「向下文长付在来日。」上堂，问：「涉水登山，千里而来，忽闻水声投磵洪江汇，未审是甚么消息？」师云：「溪深杓柄长。」僧便喝，师亦喝，进云：「是何意旨？」师云：「一个破粪箕，对把秃苕菷。」乃云：「屋后靑山门外江，水声投磵?弘扬，分明好个真消息，如何令人逐境?？且道?个甚么？莫是朝㕘暮请而?么？莫是拈匙弄筯而?么？莫是出没卷舒而?么？莫是屙屎放尿而?么？莫是纵横收放而?么？莫是七穴八穿而?么？莫是东涌西没而?么？或向此间审得谛当，不妨一为无量，无量为一，大中现小，小中现大，坐微尘里转大法轮，脱或未然，大法不明冝自谴，灵源未透欲谁甘。」上堂：「痛棒热喝，大生莽卤，当下了然，超佛越祖。」蓦拈拄秋召众云：「就中莫有超佛越祖者么？试出来现跃飞腾看？」时有僧拂袖而出，师云郤道：「金鳞现，谁知跛鳖来。」卓拄杖下座。上堂，举明招向火次，僧忽问：「目前无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未审此四句那句是賔？那句是主？」明招拨开火云：「你向这里与我拈出一茎睂毛看？」僧云：「非但某甲，尽大地人䘮身失命。」招云：「何故自把䯻投衙？」师云：「者僧有活人剑，无杀人刀。明招有杀人刀无活人剑。诸人若道得杀活双全句，?龙与你拄杖子。」喝一喝下座。上堂，问：「逹磨由历震旦国中，纯以第一义为人，廻龙者里塲开?佛，毕竟以何法接待？」师云：「金刚圈栗?蓬。」进云：「恁么则与古人同耶？别耶？」师云：「一任你卜度。」乃云：「一二三四五，个个疑着碧?胡，五四三二一，人人郤道好消息。好消息亦是廻龙分上事，诸人无分。今日或有人问廻龙，未审是甚么消息蓦？」拈拄杖云：「不得动着，动着则祸生。」掷拄杖下座。上堂，举僧问同安：「如何是和尙家风？」安云：「金鸡抱子归霄汉，玉兎怀胎向紫微。」僧云：「怱遇客来将何秪待？」安云：「金果早朝猿摘去，玉华晩后凤啣来。」师云：「同安家风虽然奇恠，廻龙家风又且不然，或有人问：『如何是和尙家风？』?向他道：『穿衣?飯浑㤀日，时節到来总不知。』『忽遇客来将何祗待』?向他道：『隔江峰顶云蒸飰，石火谩敲煑松根。』」乃顾視大众云：「且道与同安是同是别？试辩明看，若辩明得出，许尔是英灵衲僧，若辩不出，三十秊后郤来?龙座下与尔道破。」上堂，问：「观世音菩萨唯以圆通三昧应现普门，?今和尙以何三昧导物济生？」师展两手云：「会么？」进云：「者个犹是圆通三昧，如何是和尙接物底句？」师便打，蓦竖拄杖云：「大众见么？观世音菩萨来也，在?龙拄杖头上口啾啾底道个元字脚，?諸人还见么？若道不见，有?如盲，若道见，则在拄杖内？拄杖外？试分析看。只饶分析得明白，也须?棒始得，其或未然，三条椽下，七尺单前，还有事在。」上堂，举僧问赵州：「如何是祖师西来意？」赵州云：「庭前栢树子。」师云：「赵州老汉名播古今，从来恒调金镞，惯弄巨塲，夸富奢贵，惑乱人间，郤被者僧一问，逼得身贫彻⾻，未免取笑识者。」蓦拈拄杖?众云：「会么？若向此中荐得，?龙分半院与你，脱或未然，听取颂出：庭前云树暗飘香，流落古今话短长，堪笑赵州贫彻骨，答渠祖意恠苍苍。」値雪上堂，问：「昨夜浇银霜，冻得一贫彻骨时如何？」师云：「大好消息。」进云：「今朝大地雪，未审是何消息？」师打云：「者个消息。」乃云：「昨夜浇银霜，今朝大地雪，消息于其中，诸人彻不彻？彻者则掉臂不顾，未彻者不妨万仞峰头睂毛厮结。」纯心寿辰，请上堂，问：「灵丹一粒，点銕?金，至理一言，转凡?圣。请问和尙如何是至理一言？」师云：「?⾻辊毬。」进云：「昔世尊初生，以手指天地云：『三界内外，惟吾独尊。』他具甚么手?便恁么道？」师云：「他家自有通霄路。」进云：「后云门云：『一棒打杀与狗子吃，贵图天下太平。』又作么生委悉？」师云：「泛起干戈百艸头。」进云：「恁么则释迦、云门二老借和尙?孔出气去也。」师打云：「不劳赞叹。」乃云：「日久不谈禅，嘴上生感醭，相?苦激?，偶登曲录木，棒喝要分明，莫入㧞舌狱。三圣口招风，遭人骂瞎秃，?如?龙者里塲开?佛，演最上乗，且庆贺一句作么生道？满堂龙象客，?祝无竆寿。」解制上堂：「去秊十月，者公案今岁中和方结绝，?佛塲里许多僧，个个有口难辩别，众中莫有利词饶舌者么？试出来辩别看，只饶辩别得去，也须裂破舌头始得。」下座。

灵隐文禅师语录卷第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