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石林赋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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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7 01:48
乔石林赋草序
先是,
天子既下荐举之诏,四方搢绅,降及山林韦素之士,咸集
阙下,诸以才艺相炫燿者甚众。而中书乔子石林,尤能绝出其辈行。当
御试文赋之日,侍卫诸近臣环列左右,他人方濡墨属稾,作嗫嚅瑟缩状,石林则已展卷疾书,千余言立成,起顾日晷,犹未是也。琬与同试者㫄睨其所为,未尝不太息折服。既而石林名在第五,琬亦滥厕五十人之列,奉 旨授翰林院官,将共入史馆有日矣。于是石林尽出平时所拟赋草示琬,凡如干篇。琬受而读之,见其命意则根体要,摛辞则趋雅正,故能丽而不淫,典而有法,信乎其华国之选也。或谓赋家宜于侈靡,史家宜于简直,二者之学不同。今使石林以赋才司纂修,得母用,违其长与?琬曰:非也。登髙能赋,可以为大夫。古之所谓大夫者,求诸周官,如太史、小史、内史、外史之属皆在焉,不必其无兼才也。刘向、扬雄之于汉也,葢尝葺天汉以后诸故实,讫于元、成、哀、平。以续史记矣。及考其骚赋之作。则又卓然有名。如向之九叹。雄之长扬、挍猎、反骚诸文是也。世称班固汉书。文赡事详。过于史迁。而东西都赋则又叙述山川之险。都邑之雄。宫阙掖庭之丽。而究归于灵台、辟雍、明堂风化之盛。其辞闳深灏衍。虽后有作者。硏思十年。亦不能稍加焉。孰谓长于此者必不长于彼与。石林之为良史才。吾即以其赋知之矣。抑琬犹有感焉。昔贤叹为赋乃俳史迁亦言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二者之学。见轻于前代如此。比者
天子恢张文治。尊崇儒术。其于荐举诸臣,徃徃钖之以金粟,劳之以飨燕,继又宠之以清华,绝非前代所及。使尽得石林辈兼才以应之,是诚可以不媿,顾琬则非其人也。葢自予告以来,才华刋落,旧闻放失,既不能出骈四俪六之辞以续骚颂,又不能网罗胜国之典章,上下二百七十余年之人物以资笔削,乃欲歩趋石林之后尘,其能勿汗颜而捼手乎?方惴惴然以上羞
朝廷,下贻艺林之玷为惧,宜乎读石林诸赋而不胜其羡且慕也。遂援笔序之,不独暴扬其赋心之工,亦欲以史才之良如扬、班比者,厚致望于石林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