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辍耕录卷之十七

轻识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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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2-06

南村辍耕录卷之十七

天台陶 宗仪 九成

宋番昜张世南㳺䆠纪闻云:辨愽书画古器,前辈盖甞著书矣。其间有论议而未详明者,如临摹、硬黄、响榻,是四者各有其说。今人?谓临摹为一体,殊不知临之与摹,逈然不同。临谓置?在?,观其大小浓淡形埶而学之,若临渊之临。摹谓以薄?复上,随其曲折婉转用笔曰摹。硬黄谓置??熨斗上,以黄蜡涂匀,俨如枕角毫?。必见。飨榻谓以?覆其上,就明窓牗间映光摹之。辨古器则有所谓款识,腊茶色,朱砂班,真青绿,井口之?,方为真古。其制作有云纹、雷纹、山纹、䡖重雷纹、?花雷纹、鳞纹、细纹、粟纹、蝉纹、黄目、飞㢘、饕餮、蛟螭、虬龙、麟鳯、熊虎、龟蛇、鹿马、象鵉、䕫牺、蜼凫、双鱼、蟠虺、如意、圜络、盘云、百乳、鹦耳、贯耳、偃耳、直耳、附耳、挟耳、兽耳、虎耳、兽足、䕫足、百兽、三螭、穟草、瑞草、篆带、星带、辅乳、碎乳、立䕫、双䕫之?。凡古器制度,一有合此则以名之,如云雷钟、鹿、马洗、鹦耳壷之?是也。如有款识,则以款识名,如周叔液䁀、齐侯钟之?是也。古器之名,则有钟、䁀、尊、罍、彛、舟、卣、瓶、爵、斗、巵、觯、角、桮、敦、簠、簋、豆、甗、锭、斚、觚、鬲、鍑、盉、壷、盫、瓿、铺、罂、鉴、匜、盘、洗、盆、鋗、杅、磬、錞、铎、征、铙、戚、镦、奁、鉴、节、?、戈、矛、盾、弩、机、表坐旗、铃、刀、笔、杖头、蹲龙、鸠车、提梁、龟、蛇、砚滴、车辂托辕之属,此其大㮣,难于尽俻。然知此者亦思过半矣。所谓欵识,乃分二义:欵谓隂字,是凹入者,刻画成之;识谓阳字,是挺出者,正如临之与摹,各自不同也。腊茶色亦有差别,三代及秦汉间,噐流传世间。?月寑乆,其色微黄而润泽。今士大夫间论古噐,以极薄为真,此盖一偏之见也。亦有极薄者,有极厚者,但观制作色泽,自可见也。亦有数百年前句容所铸,其艺亦精,今铸不及,必竟黒而燥,须自然古色,方为真古也。赵希鹄洞天清禄集古钟鼎彛噐辨云:夏尚忠,啇尚质,

周尚文,其制噐亦然。啇噐质素无文,周噐雕篆细宻。此固一定不易之论,而夏噐独不然。余甞见夏雕戈于铜上,相嵌以金,其细如髪。夏噐大抵?然?乆,金脱则成隂窽,以其刻画者成凹也。铜噐入土千年,纯青如铺翠,其色子后稍淡,牛后乗隂气翠润欲滴,间有土蚀䖏,或穿或剥,并如蜗篆自然,或有斧痕,则是伪也。铜器坠水千年,则纯绿色而莹如玉,未及千年,绿而不莹,其蚀䖏如前。今人?以此二品体䡖者为古,不知噐大而厚者,铜性未尽,其重止能减三分之一,或减半。噐小而薄者,铜性为水土蒸淘易尽,至有鉏击破䖏,并不见铜色,惟翠绿彻骨,或其中有一线红色如丹,然尚有铜声传世。古则不曽入水土,惟流传世间,色紫褐而有朱砂班,甚者其班凸起,如上等辰砂,入釡以沸汤煑之,良乆班愈见。伪者以?调朱为之,易辨也。三等古铜,并无腥气,惟土古新出土尚带腥气,乆则否。若伪作者,?摩手心以檫之,铜腥触鼻可畏。识文款纹亦不同。识乃篆字以纪功,所谓铭书。钟鼎,夏用鸟迹篆,啇则虫鱼,周以虫鱼大篆,秦用大小篆,汉以小篆隶书。三国隷书,晋宋以来用楷书,唐秦用楷隶,三代用隂识,谓之偃嚢字,其字凹入也。汉以来或用阳识,其字凸,间有凹者,或用刀刻如镌碑。盖隂识难铸,阳识易为,决非三代物也。款乃花纹,以易饰。古噐款居外而凸,识居内而凹。夏周噐有欵有识,啇噐多无欵有识,古人作事精致,工人预四民之列,非若后世贱大夫之事。故古噐?必细如髪而匀整,分暁无纎毫糢糊识。文笔画宛宛如仰瓦,而不深峻,大小深浅如一,亦

明浄,分暁无纎毫糢糊。此盖用铜之精者,并无砂颗,一也。良工精妙,二也。不吝工夫,非一朝夕所为,三也。今设有古噐欵,稍或模糊,必是伪作,质色臭味亦自不同。句容噐非古物,盖自唐天寳间至南唐后主时,于升州句容县置官场以铸之,故其上多有监官花押。其䡖薄、?黒、欵细,虽可爱,要非古噐。?乆亦有微青色者,世所见天寳时大鳯环瓶,此极品也。伪古铜噐,其法以水银杂锡末,即今磨镜薬是也。先上在新铜噐上令匀,然后以酽醋调细?砂末,笔蘸匀上,候如腊茶面色,急入新汲水满浸,即成腊茶色。候如?,急入新水浸成?色,浸稍缓,即変色矣。若不入水,则成纯翠色。三者并以新布擦令光莹。其铜腥为水银所匮,并不彂露。然古铜声微而清,

新铜声浊而関,不能逃识者之见。古人惟钟䁀祭噐称功颂徳则有识,盘盂寓戒则有识,它噐亦有无识者,不可遽以为非,但辨其体质、欵纹、颜色。臭味足矣。夫二书之论铜噐,固巳粲然具备。然清修好古之士,又不可不读经传纪录以求其源委。如薛尚功欵识法帖及重广钟鼎韵七卷者,宣和愽古图、吕大临考古图、王俅嘨堂集古录、黄睿东观余论、董逌广川书䟦等书,?当熟味徧叅,而断之以经,庶可言精鉴也。

今人家正门适当巷陌桥道之冲,则立一小石将军,或植一小石碑,镌其上曰石敢当,以厌禳之。按西汉史㳺急就章云:石敢当。颜师古注曰:衞有石碏、石买、石恶,郑有石制,?为石氏,周有石速,齐有石之纷如,其后以命族。敢当所向无敌也。㩀所说,则世之用此。亦欲以为保瘴之意。

俗谓不通时宜者为方头。陆鲁望诗云:头方不㑹王门事,尘土空缁白纻衣。玉台诗:入门时左顾,但见双夗央。夗央七十二,罗列自成行。孟东野和蔷薇歌:仙机轧轧飞鳯皇,花开七十有二行。二诗?用七十二,不知何所祖。

京师旃檀佛,以灵异著闻海宇,王侯公相士庻妇女,捐金荘严以丐福利者,?无虚日。故老相传云:其像四体无所?著, 君有道则至其国。 国?时尚可通一线无碍,今则不然矣。按翰林学士程巨夫瑞像殿碑刻云:释迎如来?为太子,生七日,母摩耶弃世,生忉利天。佛既成道,思念母恩,遂升忉利天,为毋说法。优填国王自以乆失,瞻仰于如来,欲见无从,乃刻

旃檀为像。目犍连尊者虑有?陋,躬以神力摄三十二匠,升忉利天谛观相好三返,乃得其真。既成国王,臣民奉之,犹真佛焉。及佛自忉利天复至人间,王卒臣庻同徃迎佛,此像腾歩空中,向佛稽首。佛为摩顶授记曰:我灭度千年之后,汝从震旦广利人天。由是西土一千二百八十五年,龟兹六十八年,凉州十四年,长安一十七年,江南一百七十三年,淮南三百六十七年。复至江南二十一年。汴梁一百七十七年。北至燕京居圣安寺。十二年北至上京大储庆寺二十年南还燕官内殿。五十四年丁丑?。三月燕宫火。迎还圣安寺居。今五十九年乙亥?。当今大元世祖皇帝至元十二年也。帝遣大臣孛罗等四众,俻法驾仗衞音伎,迎奉万夀山仁智殿。丁丑,建大圣安寺。已丑,?自仁智殿迎安寺之后殿,大作佛事瑞像,计自优填王造始之。?至今延祐丙辰,凡二千三百有七年。又释氏感通录云:梁武帝遣郝骞等徃天竺国迎佛旃檀像,其王模刻一像付骞。天监十年至建康,帝迎奉太极殿,建斋度僧,大赦断杀,自是蔬食绝欲㩀。此说又与碑文不同,即今圣安寺所安之像,抑优填之所刻欤。天竺之摹刻欤。

今人家娶妇,舆轿迎至大门,则传席以入,弗令履地。然唐人巳尓乐天春深娶妇家诗云。青衣转氊褥。锦繍一条斜。吉之永丰刘氏女。天共南下日。为东平王郎中所虏。后王闻其父母兄弟?姑夫子咸在。因放之归。且作归妇吟以送之。诗曰。烈火都将玉石焚。死生契阔忆中分。信音一绝思青鸟。泪眼双穿望白云。残日鹡鸰还有难,北风鸿雁正离群。新诗送尓还家去,重续当年织锦文。吁!固?刘氏有莫大之幸,而王亦仁人者矣。

或者谓晋唐间人所画士女,多不带耳环,以为古无穿耳者。然荘子曰:天子之侍御不义,揃不穿耳。则穿耳自古亦有之矣。

呉中呼女子之贱者为丫头。刘賔客寄赠小樊诗:花面丫头十二三,春来绰约向人时。

今以早饭前及饭后、午前、午后、晡前小食为㸃心。唐史:郑傪为江淮留后,家人备夫人晨馔。夫人頋其弟曰:治妆未毕,我未及餐尓,且可㸃心。则此语唐时已然。

今䝉古色目人之臧获,男曰奴,女曰婢,縂曰驱口。盖国?平定诸国日,以俘到男女匹配为夫妻,而所生子孙永为奴婢。又有曰红契买到者,则其元主转卖于人,立劵投税者是也,故买良为驱者有禁。又有曰陪送者,则摽拨随女出嫁者是也。奴婢男女止可互相婚嫁,例不许聘娶良家,若良家愿娶其女者听。然奴或致富,主利其财,则俟少有过犯,杖而锢之,席卷而去,名曰抄估。亦有自?纳财以求脱免。奴籍则主署执凭付之,名曰放良。刑律:私宰马牛,杖一百,殴死驱口,常人减死一等,杖一百七,所以视奴婢与马牛无异。按周礼其奴男子入于皂隶。女子入于舂藁。说文奴婢?古罪人。夫今之奴婢。其父祖?无罪恶。而世世不可逃。亦可痛巳。又奴婢所

生子。亦曰家生孩児。按汉书陈胜传。秦令少府章邯免骊山徒人奴产子。师古曰。奴产子,犹今人云家生奴也。则家生児亦有所㩀

愠羝谓腋气也。唐崔令钦教坊记云。范汉女大娘子,亦是竿木家。开元二十一年出内,有姿媚而㣲愠羝

张公可与者,济南人。律身㢘正,持法公平,苟可以纳忠于国,虽斧?有所不避。为中书郎中日, 先帝时一大奸以元恶受显 后,二子夤縁入 侍,幸沐 天脊,特各授行省平章。 陛辤叩首言曰:先臣在九原,弗获霑一命之荣,当不瞑目,臣敢昧死请。 上命左右传 㫖中书,独公不奉 诏。越数日, 上召丞相面谕, 丞相退谓公曰: 圣意宠遇之深,当复柰何?公曰: 朝廷果欲举行赠典,必须雪其非罪。若然,是 先帝不合诛之。以先帝为何如主哉?则 上之于 先帝,反不若大奸之有后矣,不孝孰大焉。丞相备公言以 闻, 上为动容而止。公以病在告,都堂有人诉宗室谋逆,奏送刑部问状,逮鞫有证验而死于狱。宗室之妻见 上泣曰:臣妾夫某无罪枉死。 上但知送部,而不谓其已死。 圣怒,命御史台鞫问。丞相惧,谋之公,即扶疾至省取牍?署花押,众?愕然。丞相曰:?掾史所行有错,欲照畧耳,非谓此也。公曰:自丞相以下,?当听问,某何独求免邪?既而缄牍令该,掾抱诣台,台官首问曰:张郎中曽书卷否?曰:然。台官议曰:张郞中所行未甞差错,况此一事,中书得 㫖施行,执法者复何罪?因覆 奏曰:臣等取省案根勘宗室,某之死不枉。 上颔之,其事遂寝。如公者,诚天子之争臣也矣。

宋张文濳明道杂志云:经传中无婶妗二字,婶字乃世母字二合呼,妗字乃舅母字二合呼也。二合如真言中合两字音为一。

苏小小见诸古今吟咏者多矣,而世有图写以玩之,一何动人也如此哉!春渚纪闻云:司马才仲?在洛下昼寝,梦一羙姝牵帷而歌曰:妾本钱唐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年度。燕子䘖将春色去。纱窓㡬阵黄梅雨。才仲爱其词。日询曲名。云是黄金缕。且曰。后日相见于钱唐江上。及才仲以东坡先生荐。应制举中等。遂为钱唐幙官。其廨舎后堂。苏小墓在焉。时秦少章为钱唐尉。为续其词后云。斜挿犀梳云半吐。檀板䡖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覔䖏。夜凉明月生春浦。不逾年

而才仲得疾。所乗画水舆舣泊河塘。柁工遽见才仲擕一丽人登舟。即前声喏。而火起舟尾。狼忙走报家。巳恸哭矣。能攺斋漫录云。刘次荘乐府解题曰。钱唐苏小小歌。苏小小非唐人,世见乐天、梦得诗多称咏,遂谓与之同时耳。次荘虽知苏小小非唐人,而无所㩀。余按,郭茂倩所编引广题曰:苏小小,钱唐名娼也,盖南齐时人。西陵在钱唐江之西,故古辤云:何䖏结同心,西陵松 下。余甞记虞羙人长短句云:槐隂别院宜清昼,人坐春风秀。羙人图子阿谁留,都是宣和名笔内家收。莺莺燕燕分飞后,粉淡棃花痩。只除苏小不风流,斜挿一枝萱草鳯 头。亦蕴藉可喜,乃元遗山先生所作也。

某人以善经纪,积赀至钜万计,而既鄙且啬,不欲书其姓名。其尊行钱素庵者。?士也。多㳺名公卿间。善诗曲。有集行于世。某甞以贵富骄之。故作今乐府一阕讥警焉。 哨遍。 试把贤愚穷究看钱奴自古呼铜臭。徇巳苦贪求。特不教泉货周流。忍包羞。油铛挿手。血海舒拳。肯落它人后。暁夜寻思。机彀。縁情钩距。巧取㫄摉。蝇头场上苦驱驰。马足尘中厮追逐。积儧下无厌就。舍死忘生。出乖弄丑 耍孩児。 安贫知足神明佑。好聚歛多招悔尤。王戎遗下?牙筹。夜连明计筭无休。不思日月搬乌兎,只与児孙作马牛。添消瘦。不调相鼎。恣逞戈矛。 十煞 渐消磨。双脸春,已凋䬒两鬂秋,终朝不乐眉长皱。恨不得柜头钱,五分息,招人借,架上?,一周年不放赎。狠毒性如狼狗,把平人骨肉做自已膏油。 九有心待拜五侯,教人唤甚半州。忍饥寒儧得家私厚。待垒做钱山児。倩军士喝号提铃

守,怕化做钱龙児,请法官行罡布气留。半炊児入徧把牙関叩。只?得无支有管,少出多收。 八 ?心事尽意为,不义财尽力掊。?里问亲弟兄,亲姊妹,亲姑舅。只待要春风金谷骄王凯,一任教夜雨新丰困马周。无亲?,只知敬明眸皓齿,不想共肥马轻裘, 七 资生利转多,贪婪意不休,为锱铢舍命寻争闘。田连阡陌心犹窄,架挿诗书眼不瞅。也学采东篱菊,子是个?呵。元亮豹子浮丘。 六 恨不得扬子江変做酒。早穣金积到斗。为几文贉背钱,受了些㫄人呪一斗粟,与亲眷分了颜面。二斤麻,把相知结下㓂雠。真纰缪。一味的骄而且吝,甚的是乐以忘忧。五 这财曽燃了董卓脐,曽枭了元载头。聚而不散遭殃咎,怕不是堆金积玉连城富,眨眼早野草闲花满地

愁。干生受生财有道,受用无由。 四 有一日大小运并在命宫,死囚限?在邜酉,甚的散得疾子。为你聚来得骤。恰待调和新曲歌金帐,逼临得佳人坠玉楼。难收救。一壁相投河奔井,一壁相烂额焦头。 三 窓隔毎都飐飐的飞,椅卓毎都出出的走,金银钱米都消为尘垢。山魈木客相呼唤,寡宿孤辰厮趂逐。喧白昼花月妖,将家人狐媚,虚耗鬼把仓库潜偷。 二 恼天公降下灾,犯官刑系在囚。它用钱时难叅透。待买它上木驴钉子䡖䡖钉,吊脊觔钩児浅浅钩,便用杀难寛宥。魂飞荡荡,魄散悠悠。 尾 出落它平生聚歛的情,都写做临刑犯罪由。将它死骨头告示向通衢里甃,任它日灸风吹慢慢朽。乐府中押逐赎菊字韵者,盖中州又音䡖,与尤字韵相近故也。此曲虽曰为某而作,然亦可以为世劝。

蜀主孟昶纳徐匡璋女,拜贵妃,别号花蕊夫人,意花不足拟其色,似花蕊之翾䡖也。或以为姓费氏,则误矣。余向在武林日,于一友人䖏见陈居中所画唐崔丽人图,其上有题云:并燕莺为字聮微氏姓崔。非烟?采画,秀玉胜江梅。薄命千年恨,芳心一寸灰。西厢?红?,曽与月徘徊。余丁邜春三月,䘖命陜右道出于蒲东普救之僧舎。所谓西厢者,有唐丽人崔氏女遗照在焉。因命画师陈居中绘模真像,意非登徒子之用心迨将勉惰钟始终之戒。仍拾四十言,使好事者知百劳之歌以记云。㤗和丁邜林钟吉日,十洲种玉大志宜之题。延祐庚申春二月,余传命至东平頋市粥双鹰图观乆之,弗见主人而归。夜宿府治西轩,梦一丽人。绡裳玉质。

逡廵而前曰。君玩双鹰图虽佳。非君几席间物。妾流落乆矣。有双鹰名冠古今。頋托君为重。觉而恠之。未卜其何祥。迟明欲行。忽主人擕鹰图来。且四轴。余意丽人双鹰。符此数耳。継出一小轴。乃梦所见。有诗四十字。䟦语九十八识日㤗和丁邜出蒲东普救僧舎。绘唐崔氏莺莺真。十洲种玉大志宜之题?诗书?绝神品也。余惊诧良乆。时有司群官吏环视。囙缩不囙。托以䟦语佳胜赎之。吁。物理相感。果何如邪。岂法书名画。自有灵邪。抑名不朽者随神邪。遇合有定数邪。余甞谓関雎硕人,姿德?俻,君子之配也。琴心雪句,才艶聮芳,文士之偶也。自诗书道废,丈夫弗学,况女流乎?故近世非无秀色徃徃,脂粉腥秽,鸦鳯莫辨,求其仿佛,待月章之万一,绝代无

闻焉。此亦慨世降之一端也。因归于我,义弗辤已。宜之者,盖前金赵愚轩之字曽,为巩西簿,遗山谓㤗和有诗名,五言平淡,它人未易造,信然。㤗和丁邜迨今百十四年云。其月三日,壁水见士思容题右共五百九字。虽不知壁水见士为何如人,然二君之风韵可想见矣。因俾嘉禾绘工盛懋临写一轴,适?氏赵公待制雝见而爱之,就为录文于上。按唐元微之传,竒莺莺事,以为张生寓蒲之普救寺,适有崔氏孀妇,亦止兹寺。崔氏妇,郑氏也。生出于郑,视郑则异派之从母。因丁文雅军扰掠蒲人,郑惶骇不知所措。生与将之党善,请吏护之,不及于难。郑厚生徳,谓曰,姨之弱子㓜女,当以仁兄之礼奉承。命莺莺出拜,颜色艶异,光辉动人。生问其年纪,郑曰:十七?矣。生自是惓之,私礼莺。莺之侍婢红娘,间道其?。既而诗章徃复,遂酬所?。中间离合多故,然不能终谐伉俪。说者以为生即张子野。宋王性之著传竒辨正:按微之作姨母郑氏墓铭云:其既䘮夫,遭军乱,微之为保护其家。又作陆氏志云:余外祖睦州刺史郑济。白乐天作微之母郑氏志,亦言郑济女。而唐崔氏谱:永宁尉鹏娶郑済女。则莺莺者,乃崔?之女,于微之为中表传。竒言生年二十二。乐天作微之墓志。以大和五年薨。年五十三。即当以大暦十四年巳未生。至贞元庚辰。正二十二?。凡此数端。决为微之无疑。特托它姓以避就耳。事具侯鲭录中。

江浙行省建治所于杭。陆路赴都三千九百二十四里。若水程则四千四百四十里。东至大海四百九里,顺风海洋七日

七夜可到日本国。西至鄱阳湖,接连江西省南康路界,一千三百四十五里。南至汀州路,接连广东潮州界,二千四百二十里。北至扬子江,接连淮南省扬州界,七百二十里;东到大海,四百九里。西到江西省南康路,一千七百五里。南到广东潮州路,二千五百一十里。北到淮南省扬州路,七百六十五里。东南到漳州路海岸,二千四百九十九里。西南到江西省建昌路,一千五百九十里。东北到松江海岸,五百二十二里。西北到池州路,接连河南省安庆路一千三百四十二里。此四至八到也。今割福建道立行省,则又不同矣。

今人谓易其所守者为攺常。北梦琐言:左军容使严遵羙,阉官中仁人也。甞一日彂狂,手足舞蹈,傍有一猫一犬,猫忽谓犬曰:军容攺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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