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浦方伯七十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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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7 14:26
陈东浦方伯七十寿序
昔昌黎韩文公之论为诗曰:欢愉之词难工,愁苦之言易好。故世谓唐诗人罕达,独高常侍称为作诗之显者而已。其后欧阳永叔因亦有竆而后工之说,世多述焉。或以为是不必然。夫诗之源,必溯于风雅。方周盛时,诗人皆朝廷卿相大臣也,岂愁苦而竆者哉。鼐尝思之,当文武成康为治,周召之伦,陈述祖宗,援引兴亾,以为教谏,忧危恐惧之意常多。逮宣王中兴,尹吉甫之徒于君友闲,谊兼规勉,是虽处极治之时,其词固不得苐谓为欢愉矣。若夫为欢愉之词,鱼丽、蓼萧、菁莪、鱼藻之篇,寥寥数言,不足以发为诗之极致。然则诗人诚不必尽竆,而欢愉之词不如愁苦,其说上推之六经,卒无以易也。浔阳陈东浦先生,少为诗人,实配盛唐之雄杰。秉节方面,则嗣周室之旬宣,固兼孔门之政事文学,而为诗人之达者也。今秋七月,先生七十初度,吏民蒙德者,无不为先生庆。而先生方勤思 国事,愍念民瘼,未尝少自睱逸,欢愉之说,靡得进焉。鼐谓此先生德业之所以隆,亦先生诗所以美也。是以援韩公之论证之周召吉甫以请于先生。葢衞武公年八九十而为抑戒,而召公矢音卷阿,年逾百岁,为古诗人之寿,而道光于天下后世,此鼐所以祝于先生者。若夫白乐天、陆务观之伦,虽亦诗人之多寿,而不足为先生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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