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答

問答

僧問：敎中道：而常處此菩提座。如何是菩提座？師云：老僧正坐，大德正立。問：如何是大道？師云：没?汝。問：諸佛師是阿誰？師云：從無始刦來承誰覆䕃？云：未有諸佛巳前作麽生？師云：魯祖開堂，亦與師?東道西說。問：學人不據地時如何？師云：汝向甚麽處安身立命？云：?據地時如何？師云：拖出死屍著。問：如何是??？師云：尺短寸長。問：如何是諸佛師？師曰：不可更抝?作曲。云：請和尚向上說。師云：闍??瞎耳聾作麽？逰山歸，首座問：和尚甚麽處去來？師云：逰山來。云：到甚麽處？師云：始從芳草去，又逐落花回。云：大似春意。師云：也勝秋露滴芙蕖。師遣僧問同?會和尚云：和尚見南泉後如何？會黙然。?云：和尚未見南泉巳前作麽生？會云：不可更别有也。?囘舉似師，師有偈云：百尺竿頭不動人，雖然得入未爲眞。百尺竿頭須進歩，十方世界現全身。?問：祗如百尺竿頭如何進歩？師云：朗州山，灃州水。云：不會。師云：四海五湖皇化裏。竺尚書謁師，師召尚書，書應諾，師云：不是尚書本命。云：不可離???祗對，别有第二主人。師云：喚尚書作至尊得麽？云：恁麽總不祗對時，莫是弟子主人公否？師云：非但祗對與不祗對時，無始刦來是個生死根本。乃示偈曰：學道之人不識眞，秪爲從前認識神。無始刦來生死本，癡人喚作本來人。有秀才看千佛名經。問。百千諸佛但見其名。未審居何國土。還化物也無。師召秀才。才應諾。師云。黄鶴樓崔顥題後。秀才還曽題也未。云。未曽。師云。得閑題取一篇好。。僧問。南泉遷化向甚麽處去。師云。東家作驢。西家作馬。云。學人不會此意如何。師云。要???。要下?下。皓月供奉問。天下善知識證三德涅槃也未。師云。大德問果上涅槃。因中涅槃。云。問果上涅槃。師云。天下善知識未證。云。爲甚麽未證。師云。功未齊于諸聖。云。功未齊於諸聖。何爲善知識。師云。明見佛性亦得名爲善知識。云。未審功齊何所名證大涅槃。師示偈云。摩訶般若炤。解脫甚深法。法身寂滅體。二一理圓常。欲識功齊?。此名常寂光。云。果上三德涅槃巳䝉開示。如何是因中涅槃。師云。大德是。月又問。敎中說幻意是有耶。師云。大德是何言歟。云。恁麽則幻意是無耶。師云。大德是何言歟。云。恁麽則幻意是不有不無耶。師云。大德是何言歟。云。如某三明?不契於幻意。未審和尚如何明敎中幻意。師云。大德信一切法不思議否。云。佛之誠言那敢不信。師云。大德言信。二信之中是何信。云。如某所明。二信之中是名緣信。師云。依何敎門得生緣信。云。華嚴經云。菩薩摩訶薩以無障無礙智慧。信一切世間境界是如來境界。又云。諸佛世尊悉知世法及諸佛法性無差别，决定無二。又云：佛法世間法，若見其眞實，一切無差别。師云：大德所舉緣信敎門甚有來處，聽老?與大德明敎中幻意。師示偈云：若人見幻本來眞，是則名爲見佛人。圓通法法無生滅，無滅無生是佛身。月又問：蚯蚓斷爲兩?，兩?俱動，未審佛性在阿那?？師云：動與不動是何境界？云：言不干典，非智者所談。祗如和尚言：動與不動是何境界？出自何經？師云：灼然言不干典，非智者所談。大德豈不見首?嚴云：當知十方無邊不動虚空，并其動?地水火風，均名六大，性眞圓融，皆如來藏，本無生滅。復示偈云：最甚?，最甚深，法界人身便是心。迷者迷心爲衆色，悟時刹境是眞心。身界二塵無實相，分明逹此號知音。月又問：如何是陀羅尼？師指禪床右邊云：這個師??誦得。云：别還有人誦得否？師又指禪床左邊云：這個師?亦誦得。云：某甲爲甚麽不聞？師云：大德豈不知道眞誦無響，眞聽無聞？云：恁麽則音聲不入法界性也。師云：離色求觀非正見，離聲求聽是邪聞。云：如何是不離色是正見，不離聲是眞聞？師示偈云：滿?本非色，滿耳本非聲。文殊常觸目，觀音塞耳根。㑹三元一體，逹四本同眞。堂堂法界性，無佛亦無人。?問：南泉道：三世諸佛不知有，貍奴白牯?知有。爲甚麽三世諸佛不知有？師云：未入鹿苑時猶較些子。云：貍奴白牯爲甚麽?知有？師云：汝爭怪得伊？問：和尚繼嗣何人？師云：我無人得繼嗣。云：還參學也無？師云：我自叅學。云：師意如何？師示偈云：虚空問萬象，萬象答虚空，誰人爭得聞？木义丱角童。問：如何是平常心？師云：要眠?眠，要坐?坐。云：學人不㑹，意㫖如何？師云：熱?取凉，寒?向火。問：向上一路，請師道。師云：一口針，三尺線。云：如何領㑹？師云：益州布，揚州絹。問：動是法王苖，寂是法王根，如何是法王？師指露柱云：何不問大士？師與仰山翫月次，山云：人人盡有這個，秪是用不得。師云：恰是倩汝用。山云：你作麽生用？師劈胸與一踏，山云：㘞！?下是個大蟲。自此諸方稱爲岑大蟲。?問：本來人還成佛也無？師云：汝見大?天子還自種出割稲麽？云：未審是何人成佛？師云：是汝成佛。?無語，師云：㑹麽？云：不㑹。師云：如人因地而倒，依地而起，地道甚麽？三聖令秀上坐，問：南泉遷化向甚麽處去？師曰：石頭作沙彌時參見六祖。云：不問石頭見六祖，南泉遷化向甚麽處去？師云：敎伊?思去。云：和尚雖有千尺寒松，且無抽條石筍。師黙然，云：謝和尚答話。師亦黙然。秀囘，舉似三聖，聖云：若恁麽，猶勝臨濟七歩。然雖如此，待我更?看。至明日，三聖上問：承聞和尚昨日答南泉遷化一則語，可謂光前絕後，?古罕聞。師亦黙然。?問：如何是文殊？師云：墻壁?礫是。云：如何是觀音？師云：音聲語言是。云：如何是普賢？師云：衆生心是。云：如何是佛？師云：衆生色身是。云：河沙諸佛體皆同，何故有種種名字？師云：從?根返源名文殊，耳根返源名觀音，從心返源名普賢。文殊是佛玅觀察智，觀音是佛無緣大慈，普賢是佛無爲玅行。三聖是佛之玅用，佛是三聖之眞體。用則河沙假名，體則摠名一薄伽梵。?問：色?是空，空?是色，此理如何？師云：聽老?偈云：礙處非墻壁，通處没虚空。若人如是解，心色本來同。問：蚯蚓㫁爲兩?，兩頭俱動，未審佛性在阿那頭？師云：妄想作麽？云：其如動何？師云：汝豈不知火風未散？問：如何轉得山河國土歸自巳去？師云：如何轉得自巳成山河國土去？云：不㑹。師云：湖南城下好養民，米賤柴多足四鄰。?無語。師示偈云：誰問山河轉？山河轉向誰？圓通無兩畔，法性本無歸。華嚴座主問：虚空爲是定有？爲是定無？師云：言有亦得，言無亦得。虚空有時，但有假有；虚空無時，但無假無。云：和尚所說有何敎文？師云：大德豈不聞首楞嚴云：十方虚空生汝心内，猶如片雲㸃太淸裏。豈不是虚空生時但生假名？又云：汝等一人發眞歸源，十方虚空悉皆消殞。豈不是虚空滅時但滅假名？老?所以道：有是假有，無是假無。?問：經云：如淨琉璃中，内現眞金像。此意如何？師云：以淨琉璃爲法界體，以眞金像爲無漏智。體能生智，智能逹體。故云：如淨琉璃中，内現眞金像。僧問：如何是上上行履處？師云：如?人?。云：上上人相見時如何？師云：如?人手。問：善財爲甚麽無量刦逰普賢身中世界不徧？師云：你從無量刦來還逰得徧否？云：如何是普賢身？師云：舍元殿?覔長安。問：如何是學人心？師云：盡十方世界是你心。云：恁麽則學人無着身處也。師云：是你着身處。云：如何是着身處？師云：大海水，深又深。云：學人不會。師云：魚龍出入任升沉。問：有人問和尚，?隨因緣答。無人問和尚時如何？師云：困則?，徤則起。云：敎學人作麽生㑹？師云：夏天赤骨?，冬寒須得被。?問：亡?遷化甚麽處去也？師示偈曰：不識金剛體，?喚作緣生。十方眞寂滅，誰在復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