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本義卷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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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20:34
詩本義卷第八
歐陽氏。
巧言
論曰:據巧言序,是大夫剌幽王信讒之詩,而鄭於首章解爲剌王傲慢無法度,二章以下所斥君子又皆以爲在位之臣,則與序文異矣。毛訓幠爲大,鄭訓爲傲。據詩言亂如此大,則義可通。若云亂如此傲,豈成文理?曰父母且且,當爲語助,鄭音苟且之且,言王即位,且爲民父母,其後乃刑殺無罪。非惟學者附益以増鄭過,就令只依鄭說曰父母且,亦豈成文理?鄭又以寢廟大猷,他人有心,與毚兎共爲一章,言四事各有所能,乃以田犬之能擬聖人之能,不惟四事不?,又殊無㫖歸,蓋由誤分章句,失詩本義,故其說不通也。委委蛇蛇,古人常語,乃舒遲安閑之皃,毛訓爲淺意,不知其何所據也。本義曰:幽王信惑讒言以敗政,大夫傷已遭此亂丗而被讒毀,乃呼天而訴曰:悠悠昊天,爲我父母。我無罪辜,而使我遭此大亂之丗。我畏天之威,巳太甚矣。實謹愼,不敢有罪辜也。此首章之義,大夫先自訴也。其二章、三章遂述幽王信讒致亂之事。其四章曰:奕奕寢廟,君子作之。秩秩大猷,聖人莫之。他人有心,予忖度之云者,寢也,廟也,衆工之所成也。然規爲制度,本於君子,是君子者皆知衆工之事也。先王之大道,聖人之所謨也。意謂聦明之人,下通小人之賤事,上逹聖人之大道,無所不知,而至於忖度常人之心,則不待聦明者,雖予亦能之。蓋歎幽王獨不能,而爲讒邪所惑也。予作詩之人自謂也。其五章,躍躍毚兎,遇犬獲之云者,以狡兎比。狡惡之人,王所當誅也。荏染柔木,君子樹之云者,以柔木比柔善之人,王宜愛護,使得樹立,勿縱讒邪傷害之也。往來行言,心焉數之云者,謂往來行路之言,焉足聽納於心也。其六章曰: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顔之厚矣云者,謂讒人能言,然徐緩敢爲大言,出口而無忌憚,又善恱人,聽其美如笙簧而顔不慙愧,使人易惑而難辨也。其二章、三章及卒章箋、傳粗得其義,學者可推而通,不煩論著,惟君子當爲斥幽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