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與談階平書

再與談階平書

僕前札中言及秦三十六?、鄙意但謂史公於始皇二十六年書分天下爲三十六?、兼南海三?在内。合前後所置言之。班志所云。與史公本非牴啎耳。又引王翦南越兩傳。以證略定揚越時。巳置此三?。弟爲存疑之詞。初非因此幷疑三十三年不當有略取陸梁地之事也。足下謂王翦南征百越之君。卽指會稽一?。然賈生過秦云。南取百越之地。以爲桂林象?。則百越與會稽究非一地。王翦傳先言竟平荆地爲?縣。而後言南征百越之君。可驗百越在會稽?之外矣。而南越傳實有與越雜處十三歲之語。足下雖善辯。但以本不可曉置之。愚謂此語非甚難曉也。當秦初幷天下時，王翦南征百越，巳有三?之名，但因其君長，俾自治之，如後世羈縻之州。其後使尉屠睢略取其地，黜其君長，置官吏如内?，則在三十三年，故本紀特書之，傳與紀互見，而兩不相妨。徐野民未悟及此，是以存疑到今。僕又讀東越列傳云：秦已幷天下，皆廢爲君長，以其地爲閩中?，與南越傳文略同，而本紀不載置閩中?。其所以有載有不載者，閩中雖有?名，仍以其君長治之，秦未嘗別置守尉也。南海三?，其初置葢與閩中同，厥後乃有任囂、趙佗輩，則等於内地?縣矣。此所以不書於二十六年以前。而特書於三十三年也。足下以爲然乎否乎。卽使僕所引南越王翦兩傳。果如足下說。而秦之但有三十六?。別無四十?。則兩漢書有明文。不可據裵駰說以汨之。㪅不必因裵說之未的。而別求它?以實之。此僕之本意也。惟足下詳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