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恒秀林禪師語錄卷上

綠蘿恒秀林禪師語錄卷上

嗣法門人光悠等編

住雲南開化府吉祥寺語錄

康熈戊申九月，師在?國受開化太守劉公及衆檀護請，住吉祥禪寺。十月一日入院，山門一彈指頃，吉祥門啓，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喝一喝便入，佛殿。城東不欲見佛，趙州不喜聞佛，山僧到來又作麼生？萬事無如和氣好，得盤桓處且盤桓。乃展拜，□據室喝一喝云：會麼？者是人天瞻仰不及處。驀卓拄杖云：作風作雨任他忙。拈䕶法疏示衆云：河山森列，將相功勳，一句無私，當陽獨露。正法?藏，總在箇裏。如或未委，便請表白。指法座云：占斷毗盧頂，不禀釋迦文。虛空乘寶座，圍繞吉祥雲。遂陞祝聖畢，復拈香云：此一瓣香，光吞佛祖，氣壓諸方，跉?十載，一朝擊碎。躬承記莂，不敢孤負。此第一囘拈出，奉爲忠州石寶山萬佛禪寺傳臨濟正宗第三十二世雲幻大和尙，用酬法乳，斂衣趺坐。上首白椎云：法筵龍?衆，當觀第一義。師震威一喝云：第一義諦，山僧底白椎，上座底者裏徹去，拄杖子與汝相見。問：吉祥雲繞吉祥座，大轉如來正法輪。如何是最初一句？師云：未到開陽時早向汝道。進云：恁麼則占斷風䂓去也。師云：莫亂走。進云：還有爲人處也無？師驀頭一棒。問：如何是賓主句？師云：看取令行。僧禮拜。師乃云：吉祥門大啓，十方同聚會。踏著吉祥地，心空始及第。?今莫有踏著底麼？山僧與伱證據，如無，未免自拈自弄去也。喝一喝，以拂子擊禪牀，下座。結制，?國興，王勝諸居士請上堂：十方薄伽梵，一路?槃門。窄處通車馬，寛處不容鍼。還有透得過底麼？問：寛窄?不問，用透作麼生？師云：山?今日失利。進云：果然現大人相。師云：險。乃云：門裏出身易，身裏岀門難。聖人俱從難處易，凡夫自向易中難。且道逈脫難易一句又作麼生？鶴有九臯難翥翼，馬無千里謾追風。下座。上堂，豎拂子，云：突出難辦，久叅未免躊躇。信手拈來，後學那知端的？會得者，白雲萬里；不會者，明月千江。假饒?下承當，未免當面䥘過。良久，擲下拂子，云：還委悉麼？六國安?邊塞靜，珠簾高捲竟忘尊。一相，任䕶法同諸居士請上堂。問：蓮花未出水時如何？師云：蓮蕐。進云：已出水時如何？師云：蓮蕐。進云：巳出未出時如何？師云：蓮蕐，蓮蕐。進云：?下承當去時如何？師云：利劒揮空。乃云：未逹境唯心，起種種分別。逹境唯心巳，分別?不生。良久，卓拄杖一下，云：長憶江南三月裏，鷓鴣啼處百花香。居士丁應龍，徐承業，邵興諸居士請上堂，舉，龎居士云：難難難，拾擔油麻樹上攤。婆云：易易易，百艸頭邊祖師意。女云：也不難，也不易，饑來喫飯倦來眠。師云：龎公一家恁麼語話，大似從前汗馬無人識，秖要重論葢代功。吉祥者裏且不然，或有人恁麼道，但云：鳳鳴曉日秋空靜，雨打黃花蝶夢輕。元日，監院海修請上堂，拈香祝聖畢，乃云：春風笑桃李，花鳥繡苔痕。寂寂松濤起，家家別調新。東村頻勸酒，?舍醉相迎。此中無限趣，料得少知音。山僧恁麼告?，大似境見情生。諸兄分上又且如何？良久，云：還委悉麼？㪅有一般竒特處，鐵牛產下玉麒麟。喝一喝，下座。解制，䕶法戴惟高請上堂：解開布袋口，放出一羣牛。縱横芳艸去，得意任優悠。任優悠，半含春色半含羞。舉，芙蓉一日辭馬祖，祖曰：裝郤包了來，與汝說一上佛法。蓉次日到方丈，少頃，祖曰：時寒，?爲道路。蓉轉至法堂，忽然有省。師云：馬祖平地上推人一跌，好與三十拄杖。蓉乃隨人起倒，也與艸鞋一輛。今日設有人辭吉祥，但向他道：春雨濛?途路滑，和風細細上林芳。上堂，舉，石鞏和尙㫺爲?人趕鹿，從馬祖菴前過。問祖曰：見鹿過否？祖曰：汝何人？鞏曰：?人。祖云：汝能一箭射幾箇？曰：一箇。祖云：汝不善射。曰：和尙解射否？祖云：解。曰：和尙一箭射幾箇？祖云：一羣。曰：彼此是生命，何用射一羣？祖云：汝既知此，何不自射？曰：若敎某甲射，只是無下手處。祖云：者漢曠刼無明煩惱當下頓息。鞏?抝折弓箭，投祖出家。師云：石鞏見義勇爲?大丈夫。馬祖將錯就錯，可謂百發百中，只是?孔太窄。吉祥則不然，等閒一箭，管敎大地人喪身失命。何故聻？不見道：䕶生須是殺，殺盡始安居。非涯禪人請上堂：山僧久不陞此座，舌上生塵毛欲布。今朝歌首上塲詩，暜請諸人和一和。莫有?和底麼？一僧才出，師驀頭一棒，僧一喝，師亦打。問：臨濟在黃檗三度問佛法大意，因甚三度被打？師便打。進云：在黄檗下?苦，爲甚向大愚處㧞本？師?打退，乃云：要明恁麼事，須是恁麼人。若是恁麼人，須解恁麼事。便乃拳踢相應，唱拍相隨。雖然如是，要見二老則易，要見吉祥則難。何故聻？有?無耳朶，六月火邊坐。住鹿苑寺，䕶法周繼瑗等値佛誕日，請上堂。問：法身無相，法海無邊。和尙陞堂說箇甚麼？師云：法身無相，法?無邊。進云：某甲不會。師云：自語尙不會那？僧佇思。師云：法身無相聻？僧踊躍禮拜，歸位。師乃云：目顧四方行七步，天上天下太孤生。當時若遇拏雲手，管敎大千海嶽平。喝一喝，下座。上堂，舉，龍潭問古德云：某甲自到來，不?和尙指示心要。德曰：吾未?不指示。曰：何處指示？德曰：汝擎茶來，吾爲汝接。汝行⾷來，吾爲汝受。汝和南，吾便低首。何處不指示汝心要？潭佇思。德曰：見則?下便見，擬思?差。潭當下開悟。復問：如何保任？德曰：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盡凡心，別無聖解。師云：古德被龍潭一拶，只得淨地上撒屙。龍潭當下悟去，也是平地?交。今日若有人問鹿苑不蒙和尙指示心要，和聲便打，管敎立地氷消。何故聻？字經三寫，烏焉成馬。諸兄還委悉麼？聽取一頌：心要不勞頻指示，十枚曾以一枚還。無端特地重申問，一棒須敎髑髏乾。髑髏乾，低頭歸去也慚顔。已酉秋，受彌勒州刺史王希聖、䕶法王世錫等請，住大隱禪寺。至九月初十日入院，三門豎拄杖云：無門之門，高大難論。轉大地山河歸門裏，羅十世古今入域中。卓一卓，遂入，方丈。舞笏擎义，未免手忙腳亂。張弓駕箭，射得半箇聖人；檢㸃將來，未是超方作者。新大隱則不然。一句無私彰寶印，笑看千嶂起風雷。拈䕶法疏示衆云：者是靈山會上付囑來的，落在剌史王居士毛錐子頭上。山僧不敢囊藏，郤煩維那宣過。指法座云：大法空座，佛祖共登。山僧到來，豈免隨例？且道作麼生歩驟？要提無相毗盧印，須向千峯頂上行。遂陞，拈香祝聖畢，復?香云：者瓣香，三巴林裏得來，六詔街頭拈出。奉爲萬佛禪寺雲幻老人，用酬法乳。斂衣趺坐。上首白椎云：法筵龍?衆，當觀第一義。師云：當陽擊碎，?下平坦。慣戰作家，便請?入。有麼，有麼？一僧才出，師云：好一員戰將。僧便喝，師便打。進云：鐵牛不怕獅子吼，恰似木人見花鳥。師亦打，乃云：鐵牛不怕獅子吼，恰似木人見花鳥。木人花鳥本無情，一切聖賢如電拂。所以，終日?飯不曾嚼一粒米。終日著衣未?挂一縷。?便能攝無邊刹海於毛端，融十世古今於一念。出沒卷舒無非佛事。逆順去來總是道塲。任運騰騰，全規全規。雖然如事，伱諸人還知落處麼？若不藍田射石虎，幾乎誤殺李將軍。復白椎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下座。結制上堂，問：跳出金剛圈，又入獅子窟時如何？師云：截斷腳跟。進云：一鎚打就時如何？師云：看汝伎倆。僧便喝。師云：只恐不是玉，是玉也大奇。進云：騎牛穿巿?。師云：終是誵訛。乃云：一言截斷，千聖消聲。一劒當前，横屍萬里。所以道：䕶生須是殺，殺盡始安居。遂顧視左右云：千聖不知何處去，倚天長劒逼人寒。光圓韓夫人供法衣請上堂，舉，巖頭因沙汰次，在甘贄家?夏。補衣次，贄行過，以鍼作劄勢。贄遂整衣欲謝。妻問云：作麼？贄云：說不得。妻云：也要大家知。贄舉前話。妻云：此去三十年後，須知一囘飮水一囘噎。女子聞，云：誰知盡大地人性命被奯上座劄將去也。師云：巖頭?了甘贄家飯，不守本分，反惹他一家人大驚小怪，是何心行？甘贄聽妻處分，也合?棒。?今韓夫人造二十五條衣供奉山僧。歷歷金鍼不昩，明明錦縫重開。全機顯示，獨露當陽。一家大小互相作用。雖然如是，?道與古人是同，是別？伱等諸人還知鍼頭落處麼？良久，乃指袈裟，云：此際山僧才一披，如雲暜覆華王座。卓拄杖，下座。居士楊眞?，馮永淸請上堂。問：千秊暗室，一燈能破。因甚還有三尺暗在？師云：昨日有人從天台來。進云：某甲不會。師云：炭裏坐。問：百尺竿頭如何進步？師云：退。乃云：山僧昨來刈茅辛苦，正在打睡。知客?言：衆居士請和尙說法。山僧從睡而起，只得之乎也者與伱諸人一上。衆中還有不之乎也者底麼？衆無語。良久，卓拄杖一下，云：莫謂水寒魚不餌，吾今釣得?船歸，䕶法丁大來、詞林劉?等供法被，請上堂。師指法被，云：蜀錦吳綾，白玉黄金，打成一片，特地相呈。驀拈拄杖，云：還著得者箇麼？復靠拄杖，云：謾謂須彌藏芥子，且看芥子納須彌。卓拄杖，下座。解制，上堂：衆手淘金，誰是得者？得也，賞伱一錠金，不得也，賞伱一錠金。何以如此？不見道，錦衣公子貴，林下道人高。師誕日得壽，李䕶法及兩序請上堂。師顧視左右，以拂子打○相，云：大衆會麼？秖?生鐵團子多時撒出人前了也。同一?見，同一耳聞，更要上來下去覓甚縫?？還委悉麼？劫石不能比其堅，須彌不能匹其量。喝一喝，下座。住沅江府萬壽寺，結制上堂，士問：三界火宅如何避得？師云：用避作麼？士云：恁麼則被燒郤了也。師云：怎怪得山僧？士云：豈無方便？師云：隨緣消舊業，更莫造新殃。問：如何是?要意旨？師云：併郤咽喉脣吻問將來。進云：學人併郤了也。如何是第一?？師云：接竹㸃靑天。進云：如何是第二?？師云：空裏打鞦韆。進云：如何是第三?？師云：藕?繫鐵船。進云：如何是第一要？師云：饑來喫飯。進云：如何是第二要？師云：寒來著襖。進云：如何是第三要？師云：寒山逢拾得，撫掌呵呵笑。進云：?要已?師指示：廬陵米價事如何？師云：逢貴?賤。問：如何是火裏栽蓮？師云：則今便請。云：恰遇和尙。師云：可知禮也。乃云：三界無安，猶如火宅。驀豎拂子，云：大衆見麼？若也見得徹去，變穢邦而成淨土，轉火宅而爲淸凉。處一塵而一塵不能移其質，歷萬劫而萬劫不能易其長。可謂心同虛空界，量等虛空壽。無生亦無滅，無解亦無結。淨躶躶脫塵情，赤灑灑絕葢覆。?得千聖同躔，萬機頓赴。還有恁麼人麼？見義不爲非勇士，臨危不變始驚羣。擊拂子下座。上堂，舉，僧於馬祖前作四畫云：上一畫長，下三畫短。不得道長，不得道短，離四句答某甲始得。祖乃畫一畫云：不得道長，不得道短，答汝了也。後?舉似忠國師，忠云：何不問我？師云：?僧畫長道短，要且不知飯是米做。馬祖恁麼答他，其然豈其然乎？忠國師云：何不問我，總與一坑埋郤。何故？不見道：字經三寫，烏焉成馬。解制上堂，二僧齊出。師云：一箭落雙鵰。二僧一齊歸位。師云：死底死，活底活。乃云：山僧去冬此日有一則急要事在諸公分上，諸公還知麼？若也知得，許伱放膽摘楊蕐。脫或未然，出門便是艸。住皈依禪寺，紳衿張星耀等値佛誕請上堂。問：和尙燒香慶誕，世尊雲門便要打殺，且道與燒香慶誕是同是別？師云：同也同不得，別也別不得。進云：秖如今日和尙上堂，有人要打和尙又作麼生？師云：退身有分。進云：恁麼則釋迦不前，和尙不後。師云：且照顧腳跟。僧便喝。師云：又被風吹別調中。乃云：指天指地太郞當，萬古千秋是禍殃。劄破面門何處去，一秊一度一燒香。卓拄杖下座。因事上堂：庭前艸㴱一丈，格外大用無私。從前俱巳不是，今日又復何非？良久云：三寸宻藏渾是膽，一?纔有便?寃。住綠蘿山繼祖堂，大?落成，衆䕶法請上堂。西堂問：梅稍星月弄蕐香，雨衆摩尼越樣妝。梁木此時新意氣，現前一衆盡稱揚。如何是斬新一句？師云：祥光周法界，龍象盡趨奔。進云：恁麼則大樹之蔭滿中夏去也。師云：且喜闍黎共證明。知客問：四衆臨筵，共樂昇平。超宗手?，請師拈出。師云：杲日麗中天。進云：恁麼則人人?得一重灮彩。師云：休從他覓。維那問：如何是綠蘿境？師云：千峯笑㸃頭。進云：如何是境中人？師云：一句定乾坤。進云：人境巳?師指示，向上全提事如何？師云：坐郤舌頭。都監問：如何是最初句？師云：末後問將來。進云：如何是末後句？師云：最初問將來。進云：如何是?今一句？師云：闍黎連日辛苦。書記問：寒暄宇宙天花落，地煖紅爐一片氷。露地獅皃頭戴雪，喚囘親見本來人。如何是本來人？師云：自領出去。進云：一種沒絃琴，惟師彈得妙。師云：又來?裏念篇章。悅衆問：今日綠蘿上梁，郤是釋迦成道，還合著也未？師云：好日多同。乃云：今日是我釋迦文佛成道之期，所以緣蘿大殿落成，正用此日。兩彩一賽，千祥霧集。十方聚會，萬善雲臻。說甚一切衆生具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自不證得。?今緇素高人，箇箇蹋著綠蘿者片塲地，入此無礙法門，覩此無量光明，盡證菩提，悉得心空。覓一毫德相了不可得，况妄想執著乎！雖然如是，且道功圓果滿一句又作麼生？寶網重重彌億匝，聖凡暜會日交參。卓拄杖，下座。旦日上堂，拈香祝聖畢，有二居士齊出，作舞而去。師云：一得一失。良久，維那云：誰得誰失？師云：劒去久矣，汝方刻舟。便下座。天童宻祖忌上堂，拈香云：惡聲?滿三千界，毒氣鬱蒸億萬年。觸之則傾湫倒嶽，背之則倒嶽傾湫。不犯風䂓，如何通信？桐溪水急魚行濁，太白峯高鶴宿安。下座。上堂，驀拈拂子擊香几一下，又連擊兩下。光悠西堂白椎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下座。佛誕上堂，舉，世尊才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歩，目顧四方。云：天上天下，惟吾獨尊。雲門云：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喫，貴圖天下太平。瑯琊云：雲門可謂將此㴱心奉塵刹，是則名爲?佛恩。又云：賊過後張弓。師云：二大老大似潑油救火，綠蘿則不然，任他稽首麻三觔，我但南無乾屎橛。且道與古人是同是別？還知落處麼？遂喝一喝，云：有佛處不得住，無佛處急走過。同鄉道舊至上堂：巫山一帶，錦水吳綾，木鵝三峽，且聽同音。還委悉麼？逢源不盡長河起，流入滄?引?長。擊拂子，下座。上堂，拈香示衆云：者瓣香是從無量劫來自心中流出，灮明烜赫，爲祥爲瑞，爲葢爲雲，?向爐中，供養三世諸佛，歷代祖師併天下老和尙。伏願道心堅固，種智圓明。遂?座，乃云：國家柱石，佛法金湯，現成公案，本願力故。頓開千?，坐斷十方。明明絕滲漏，歷歷無覆藏。?下分明是箇本來面目。有時抹過太虛空，踏殺南山鼈?蛇，不爲分外。且道功用兩忘一句又作麼生？到頭霜夜月，任運落前溪。佛成道日，上堂値雪：大地盡成銀色界，長空暜放玉毫光。瞿曇冷坐孤峯頂，凍落當門齒一?。乃豎柱杖，云：大衆見麼？釋迦老子來也，口喃喃底道：奇哉！奇哉！一切衆生具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而不證得。山?看來，盡大地人被他塗汚一上，不同小小。?今還有不被他塗汚自解作活底麼？衆皆沉吟。師云：依舊隨他腳底?。上堂：上苑春蕐取次開，庭前燕子語喈喈。箇中會得?消息，何必胡僧特地來。卓拄杖，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