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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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

难难是遣情难，情尽圆明一颗寒，方便遣情犹不是，更离方便太无端。大众！遣情犹易，惟做长老为是非主人更觉其难，所以智者大师云：我不匡徒领众，位在六根淸净；以领众故，秪在五品。噫！圣人犹有此言，况凡夫乎？何也？只如我此一狂弟子，甚为不作法动大众念，欲畱之有违大众、欲遣之有缺?悲，倘彼失志?俗，?我损其善根也。故我世?摄授调逹善星出家者，恐其为轮王众受害，故方便护持耳。此事在长老分上极为难，在众兄弟分上亦是一桩良缘也。何则？若是真正用工的，凡于善恶境上少形念虑，巳觉白云万里，何况于中论是别非、说好说恶，岂不为差之差也？这等说话，犹是初心分上事。若是大乗人见处，又且不然。故曰：烦?现前，则菩提?。观逆常顺，犹如莲花。故云：高原陆地不生此花，淤湿汚泥乃生此花。所以菩萨自叙：我五百刼修此?辱，未知?辱；为王割截，心无嗔恨，乃知?辱。我成佛时，当先度汝，岂非因逆而知顺也？提婆逹多是佛积世恶友。经云：我因提婆逹多善知识故，疾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岂非因逆疾证也？实犹乱世取封侯如反掌，非太平之可比耳。这个犹是佛对众生说、不对佛说。若对佛说，有所?的境、有能?的心，乌得名为佛也？昔者黄龙南公行脚至积翠为书记，?明为住持，初见其少丛林，心颇轻之，闻其升座呵贬，诸方一一皆其病处，由是投诚恳入室。?明辞之再三，乃云：汝是云门下人，必解云门禅。当时洞山叅云门三顿棒，?有?棒分、无?棒分？南曰：有?棒分。明曰：恁么则终日鸦鸣鹊噪，皆应有?棒分。南公礼拜退。是后屡次请问前话，必以诟骂。南曰：和尚骂岂?悲耶？明曰：?作骂会耶？南豁然大悟。兄弟！秪这是逆顺一着子境界，古人不作骂会作什么会？还有悟处也无？看看！未透关的人有甚么闲功夫？因他闲事长无明也。更有一偈举似大众：触目不分人道蠢，见机而作又言奸。不知那様教人做？为人难做，做人难也不难？不见拄杖子，无心到处闲。抛下拄杖子，云：不得动着，动着?打折你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