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婬部
共 8729字,需浏览 18分钟
·
2024-02-04 19:04
邪婬部
述意。
夫婬声败德,智者之所不行;欲相迷神,圣人之所背离。是以周幽䘮国,信褒姒之?;?献亾家,实丽姫之罪。独角山上,不悟骑颈之羞;期在庙堂,宁悟焚身之痛。皆为欲界众生之修观解,系地烦恼,不能断伏。且地水火风,谁为宰主?身受心法,本性皆空,薄皮厚皮,周旋不净,生藏熟藏,秽恶难论,常欲牵人,堕三恶道。是以菩萨大士,恒修观行,臭处流溢,徧身皆满。六尘怨贼,每相触恼;五阴旃陀,难可亲近。凡夫颠倒,纵此贪迷,?见妖姿,封著蕐态,皓齿丹唇,长眉高髻,弄影逶迤,增妍美艳。所以洛川解珮,能税驾于陈王;汉曲弄珠,遂畱情于交甫。巫山?上,托云雨以去来;舒姑水侧,寄泉流而还往。遂使然香之气,逈袭韩寿之衣;弹琴之曲悬,领相如之意。或因荐枕而成亲,或藉挂冠而为密。岂知形如聚沫,质似浮云,内外俱空,须臾散灭,举身不净,合体无常,方弃沟渠,以充蝼蚁。凡是众生,有此邪行,乖梵天道,障菩提业,为四?因,感三涂果。是知三有之本,实由婬业;六?之报,特因爱染。以润业偏重。故圣制不为也。诃欲
第一明贪欲滋多者。如涅槃经偈云。
若常愁苦。 愁遂增多。 如人喜
眠。
眠则滋多。 贪婬嗜酒 亦复如是。又正法念经偈云。
如火益乾薪。 增长火炽然。
如是受乐者。爱火转增长。
薪火虽炽然。 人皆能舍离。
爱火烧世间。 纒绵不可舍。又智度论偈云:
世人愚惑, 贪著五欲, 至死不舍,
为之后世, 受无量苦。 譬如愚人,
贪著好果, 上树食之, 不肯时下。
人伐其树, 树倾乃堕, 身首毁壊,
痛苦而死。 得时乐少, 失时苦多。
如蜜涂刀, 舐者贪甜, 不知伤舌,后受大苦。成实论偈云:
贪欲实苦, 凡夫颠倒。 ?生乐想,智者见苦。 见苦则断, 受欲无厌,
如饮咸水, 转增其渴。 以增渴故,
何得有乐? 譬如狗齩, 血涂枯骨,
增涎?合, 想谓有美。 贪欲亦尔,
于无味中, 邪倒力故, 谓为受味。
故知色欲, 苦实乐虚, 要无贪求,方名真乐。
第二、明观女不净者,但惟诸女外假容仪,内懐臭秽,迷人著相,不觉虚诳,唯大智者能知可恶也。又禅秘要经云:长老目连得罗汉道,本妇将从,盛服庄?,欲壊目连。目连尔时为说偈言:
汝身骨乾立, 皮肉相纒裹,
不净内?满,无一是好物。 革囊盛屎尿, 九孔常流出,
如鬼无所冝, 何足以自贵?
汝身如行厕,薄皮以自覆,
智者所弃远, 如人舍厕去。
若人知汝身, 如我所恶厌,
一切皆远离,如人避屎坑。
汝身自庄?, 蕐香以璎珞,
凡夫所贪爱, 智者所不惑。
汝身不净聚,集诸秽恶物,
如庄?厕舍, 愚人以为好。
汝脇肋著脊, 如椽依梁栋,
五藏在腹内。不净如屎箧。
汝身如粪舍。 愚夫所贪保。
饰以珠璎珞。 外好如画瓶。
若人欲染空。始终不可著。
汝欲来烧我。 如蛾自投火。
一切诸欲毒。 我今已灭尽。
五欲已远离。魔网已壊裂。
我心如虚空。 一切无所著。
正使天欲来。 不能染我心。
又增一阿含经云。宁以火烧铁锥而铄于眼。不以视色兴起乱想。又正法念经云。女人之性心多嫉妬。以是因缘女人死后多生饿鬼?中。虽有美言心如毒害。强知虚诈能惑世间。第三明女人虽亲可厌者。故优填王经偈云。
女人最为恶。 难与为因缘。
恩爱一缚著,牵人入罪门。
非直牵人入恶道,天中退落,亦由女惑。故正法念经偈云:
天中大系缚, 无过于女色,
女人缚诸天,将至三恶道。
又智度论云:菩萨观欲种种不净,于诸衰中,女衰最重。火刀、雷电、霹雳、怨家、毒蛇之属,犹可暂近。女人悭妬、瞋謟、妖秽、鬬诤、贪嫉,不可亲近。故佛说偈云:宁以赤铁, 宛转眼中, 不以散心,
邪视女色。 含笑作姿, 憍慢羞慙,回面摄眼, 美言妬瞋, 行步妖秽,
以惑于人。 婬罗弥网, 人皆投身。
坐卧行立, 回眄巧媚, 薄智愚人,
为之心醉。 执劒向敌, 是犹可胜。
女贼害人, 是不可禁。 毒虵含毒
犹可手捉。 女情惑人 是不可触。又增一经偈云。
莫与女交通。 亦莫共言语。
有能远离者。则离于八难。
故萨遮尼乾子经。尼乾子说偈云。
自妻不生足。 好婬他妇女。
是人无慙愧。受苦常无乐。
现在未来世。 受苦及打缚。
舍身生地狱。 受苦常无乐。
又杂譬喻经云:佛在世时,有一婆罗门生两头女,皆端正,乃故悬金,九十日内募索。有能诃我女丑者,便当与金。竟无募者。将至佛所。佛便诃言:此女皆丑,无有一好。阿难白佛言:此女实好,而佛言恶,有何不好?佛言:人眼不视色是为好眼,耳、鼻、口亦尔。身不著细滑,是为好身;手不盗他财,是为好手。今观此女,眼视色,耳听音,鼻齅香,身喜细滑,手喜盗财。如此五者,皆不好也。
又佛说日明菩萨经云:菩萨可色欲法。女色者,世间之枷鎻,凡夫恋著,不能自拔;女色者,世间之重患,凡夫困乏,至死不免。女色者,世间之衰祸,凡夫遭之,无厄不至。行者既得舍之,若复顾念,是为从狱得出,还复思入,从狂得正,而复乐之,从病得差,复思得病。智者怒之,知其狂而颠蹶,死无日矣。凡夫重色,甘为之仆,终身驰骤,为之辛苦,虽复鈇质寸斩,锋镝交至,甘心受之,不以为患。狂人乐狂,不是过也。行者若能弃之不顾,是则破枷脱鎻,恶狂厌病,离于衰祸,既安且吉,得出牢狱,永无患难。女人之相,其言如蜜,而其心如毒。譬如停渊澄镜而蛟龙居之,金山宝窟而师子处之。当知此害不可暂近,室家不和妇人之由。毁宗败族妇人之罪。实是阴贼灭人慧明。亦是猎围尠得出者。譬如高罗群鸟落之不能奋飞。又如密䋞众鱼投之刳肠爼几。亦如暗坑无目投之如蛾赴火。是以智者知而远之不受其害。恶而秽之。不为此物之所惑也。
又佛般泥洹经云。佛告奈女。好邪婬者。有五自妨。一多声不好。二王法所疾。三懐异多疑。四死入地狱。五地狱罪竟受畜生形。皆罪所致。能自灭心不邪婬者。有五增福。一多人称誉。二不畏县官。三身得安隐。四死上天生。五从立清净得泥洹道。奸伪
又旧杂譬喻经云。昔有大姓家子端正。以金作女像。语父母言。有女似此者儿乃当取。时他国有女貎亦端正。亦作金男。白父母言。有男似此乃当嫁之。父母各闻便远娉合。时国王举镜自照。谓群臣曰。天下人颜有如我不。诸臣答曰。臣闻彼国有男,端正无比。则遣使请之。使至,告之:王欲见贤者,则?车进去。已自念:王以我明达,故来相呼。则还取书,而见妇与奴为奸,怅然懐憾,为之结气,颜色衰丑。臣见如此,谓行道消瘦。马廏安之。夜于廏中见王正大夫人与马下人私通,心乃自悟:王大夫人尚当如此,何况我妇?意解心悦,颜色如故,则与王相见。王曰:何因止外三日?答曰:臣来有忘。还归取之,而见妇与奴为奸,意忿,颜色衰变,故住廏中三日。昨见正夫人来与养马儿私通,夫人乃尔,何况余人?意解,颜色复故。王言:我妇尚尔,何况凡女!两人俱舍,便入山中,剃髪作沙门,思惟女人不可从事,精进不懈,俱得辟支佛道。
又旧杂譬喻经云:昔有妇人生一女,端正无比,年始三岁,国王取视,呼道人相:后堪为夫人不?道人报王:此女有夫,王后得之。王言:我当牢藏,岂可后得?便呼鹤来:汝处在何。鹤白王言。我止大山半腹有树人畜不历。下有洄水船所不行。王言。我以此女寄汝将养。便撮持去。日日从王取饭与女。如是久后上有一卵。卒为水漂去。有一树奇逐水下流。有一男子得抱持树。堕洄水中不得去回。有蒲桃树踊出住倚山傍。男子寻之得上鹤树。与女私通。女便藏之。鹤觉女身重。左右求得男子。举撮弃之。如事白王。王曰。前道人善功相人也。师曰。人有㝛对。非力所制。逢对则可。畜生亦尔。
又旧杂譬喻经云。昔有国王护持女急。正夫人语太子曰。我为汝母生。汝不见国中,欲一回出,汝可白王。如是至三,太子白王,王则听可。太子自为御车,群臣于路奉迎设拜。夫人出手开帐,令人得见。太子见女人而如是,便诈腹痛而还。夫人言曰:我无相甚矣。太子自念:我母尚当如此,何况余乎?夜便委国舍去,入山游观。时道边有树,下有泉水。太子上树,逢见梵志,独行入水池浴。出已饭食,作术,吐出一壶,壶中有女,与屏处室。梵志得卧,女人复吐一壶,壶中有男,复与共卧,卧已吞壶。须臾之顷,梵志起已,复内妇著壶中,吞已杖持而去。太子归国白王,请梵志及诸臣下作三人食,持著一边。梵志既至,言:我独自。太子曰:梵志!汝当出妇共食。梵志不得已出妇,太子语妇:汝当出夫共食。如是至三,不得已出男共食,食已便去。王问太子:汝何因知之?答曰:我母观国,我为御车,母开出手,令人见之。我念女人能多乐欲,便诈腹痛。还入山中,见梵志藏妇腹中。如是女人奸不可绝。愿大王放赦宫中,自在行来。王勑后宫,其欲行者,任从志也。师曰:天下不可信者,女人是也。
又旧譬喻经云:昔有四姓藏妇,不使人见。妇值青衣人作地突,与琢银儿私通。夫后觉妇,妇言:我生不邪行,卿莫?语。夫言:吾不信汝,当将汝至神树所立誓。妇言:甚佳。夫持斋七日,始入斋室。妇密语琢银儿:汝诈作狂乱头于市,逢人抱持,牵引弃之。夫斋竟,便将妇出。妇言:我不见市,卿将我过市。琢银儿便来抱持,诈狂卧地。妇便哮呼。其夫。何为使人抱持我耶。夫言。此是狂人。何须记录。夫妇俱到神所叩头言。我生来不作恶。但为狂人所抱。妇便得活。夫黙然而慙。佛言。当知一切女人奸诈如是。不可信也。
又十诵律云。佛在舍卫国。有一婆罗门生女。面貎端正颜色清净。名曰妙光。相师占曰:是女后当与五百男共通。诸人闻已,女年十二,无有求者。时婆罗门有隣比估客,常入海采宝。是估客于楼上遥见是女,即生欲心,问余人言:是谁女耶?答:是某甲婆罗门女。有取者耶?答言:无有求者。问:何故无人求耶?答曰:此女有一过罪。相师占曰:是女后当与五百男子共通,所以无求者。时估客念言:除沙门释子,无入我舍者。即往求取。女到家未久,估客结伴欲入海中,唤守门者语言:我欲入海,莫听男子强入我舍,除沙门释子,此是无过。答言:可尔。估客去后,沙门于舍乞食,是女见巳语言:共我行欲。诸比丘不知,白佛,佛言:此舍必有非梵行,汝不应往。此女后得病于夜命终,其家人以庄严具合弃死处。时有五百群贼于此处行,见是死女即生欲心,便就行欲。是女先语沙门婆罗门:共我行欲。以此因缘故,堕恶道,在彼国北方生作婬龙,名毗摩达多。正报颂曰:
邪婬入地狱, 登彼刀叶林,
?铁钉其口,洋铜灌入心。
毒龙碎骨髓, 金刚鼠食阴,
铜柱缘上下, 铁床卧隐深。习报颂曰:
昏婬乱情色, 受苦无表里,
余业得人身,自妻恒背已。
彼此懐猜忌, 孰肯顺情旨,
稍有性灵人, 宁得无慙耻。感应缘汉有谈生冥婚恠,?有卢充冥婚恠,晋河南有男感女重生恠,晋有张世之冥婚恠,晋冯马子感女重生恠,晋桓道愍感妇重生恠,宋韩伯子等指庙女像冥婚恠,宋弘农人感得冥婚恠,齐王奂仕妬杀妾冥报恠,齐陈氏害前妇儿冥报恠。唐岐州王志冥婚恠。唐印人韦犯誓外私冥报恠。
汉有谈生者,年四十无妇,常感激读经书,通夕不卧。至夜半时,有一好女,年十五六,姿颜服饰,天下无双,来就谈生,遂为夫妇。言曰:我不与人同夜,君慎勿以火照我也。至三年之后,乃可照耳。谈生与为夫妇。生一儿,已二岁矣。不能忍。夜伺其寐,便盗照视之。其腰已下肉如人腰。已上但是枯骨。妇觉遂去。云:君负我,我已?变身,何不能忍一年,而竟相照耶?谈生辞谢涕泣,不可复止。云:与君虽大义,今将离别。然顾念我儿,恐君贫不能自谐活,暂逐我去,方遗君物。谈生逐入蕐堂兰室,物器不凡,乃以珠被与之,曰:可以自给。裂取谈生衣裾畱之,辞别而去。后谈生持被诣市,睢阳王买之,直钱千万。王识之,曰:是我女被,那得在市?此人必发吾女冢。乃收考谈生,谈生具以实对。王犹不信,乃徃视女冢,冢全如故。乃复发视,果于棺葢下得衣裾。呼其儿,视貎似王女,王乃信之。即出谈生而复之,遂以为女。壻表其儿为郎中。
晋时有卢充,范阳人,家西三十里有崔少府坟二十。时先冬至,一日出宅西猎戏,见有一麞,便射之。射已,麞倒而复走起。充歩歩趂之,不觉远去。忽见道北一里门,瓦屋四周,有如府舍,不复见麞。到门中有一铃下唱客前复有一人,捉一幞新衣,曰:府君以此衣将迎郎君。充便取著以进。见少府,语充曰:尊府君不以仆门鄙陋,近得书,为君索小女为婚,故相迎耳。便以书示?父亾。时?虽小,然已识父手迹,便即歔欷,无复辞托。崔便勑内卢郎已,便可使女郎庄?就东廊。至黄昏,内白女郎?饰竟,崔语?:君可至东廊。既至廊,妇已下车立席头,即共拜。时为三日,供给饮食。三日毕,谓?曰:君可归去,若女有相,生男当以相与,生女当自畱养。勑外?车送客,充便辞出。崔送至中门,执手涕零。出门见一独车驾青牛,又见本所著衣及弓箭,故在门外。寻遣传教,将一人捉幞衣与充,相问曰:姻授始尔,别甚怅恨,今致衣一袭,被褥自副。充便上车去,驰如电逝。须臾至家。母问其故,充悉以状对。别后四年三月三日,充临水戏,忽见傍水有独车,乍沉乍浮,既而近岸,四坐皆见。而充往开其车后戸,见崔氏女与其三岁男儿共载,女抱儿以还。充又与金鋺别,并赠诗一首曰:
煌煌灵芝质,光丽何猗猗。
蕐艳当时显,嘉㑹表神奇。
含英未及秀,中夏罹霜萎。
荣耀长幽灭,世路永无施。
不悟阴阳运,哲人忽来仪。
今时一别后,何得重㑹时。充取儿鋺及诗毕,妇车忽然不见。充后乘车诣市卖鋺,兾有识者。有一婢识此鋺,还白大家曰:市中见一人乘车,卖崔女郎棺中金鋺。大家即是崔氏亲姨母也。遣儿视之,果如婢言。乃上车叙其姓名,语充曰:昔我姨姊少府女出而亾,家亲痛之,赠一金鋺著棺中,可说得鋺本末。充以事对,儿亦悲咽。便赍还白母。母即令充家迎儿还。五亲悉集,儿有崔氏之状,又有似充之貎。儿鋺俱验。姨母曰。此我外生也。即字温休。温休者。是幽婚也。儿大为郡守,子孙冠葢,相承至今。其后植字子干。有名天下。
晋武帝世,河间郡有男女相悦,许相配适。既而男从军积年,父母以女别适人。无几而忧死。男还悲痛,乃至冢所,始欲哭之,叙哀而已,不胜其情,遂发冢开棺,即时稣活,因负还家将养。?日平复,其夫乃往求之,其人不还,曰:卿妇已死,天下岂闻死人可复活耶?此天赐我,非卿妇也。于是相讼,郡县不能决,以谳廷尉。廷尉奏以精诚之至,感于天地,故死而更生。在常理之外,非礼之所处,刑之所裁,断以还开冢者。
晋时武都太守李仲文在郡,䘮女年十八,权假葬郡城北。有张世之代为郡。世之男字子长,年二十,侍从在厩中,梦一女,年可十七八,颜色不常,自言前府君女,不幸早亾㑹,今当更生。心相爱乐,故来相就。如此五六夕,忽然昼见,衣服薫香殊绝,遂为夫妻。寝息衣皆有污,如处女焉。后仲文遣婢视女墓,因过世之妇相闻入廐中,见此女一只履在子长床下。取之啼泣,呼言发冢。持履归,以示仲文。仲文惊愕,遣问世之:君儿何由得亾女履耶?世之呼问,儿具陈本末。李、张竝谓可恠。发棺视之,女体已生肉,颜姿如故,右脚有履,左脚无也。自尔之后遂死,肉烂不得生。万恨之心,当复何言。泣涕而别。
晋时东平冯孝将为广州太守,儿名马子,年二十余,独卧廐中。夜梦见女子,年十八九,言:我是前太守北海徐玄方女,不幸早亾亾来,出入四年,为鬼所枉杀。案主录当八十余,听我更生,要当有依,马子乃得生活。又应为君妻,能从所委,见救活不?马子答曰:可尔。与马子尅期当出。至期日,床前地,头髪正与地平,令人扫去,逾分明,始悟是所梦见者。遂屏除左右人,便渐渐额出,次头面出,一次项形体顿出。马子便令坐对㯓上,陈说语言,奇妙非常,遂与马子寝息。每诫云:我尚虚自节。问:何时得出?答曰:出当得本生,生日尚未至。遂往厩中,言语声音,人皆闻之。女计生日至,女具教马子出巳养之方法。语毕拜去。马子从其言。至日,以丹雄鸡一只,黍饭一盘,清酒一升,醊其䘮前,去厩十余歩,祭讫,掘棺出,开视女身体貎全如故。徐徐抱出,著毡帐中,唯心下微暖,口有气。令婢四人守养护之,常以青羊乳汁沥其两眼,始开,口能咽粥,积渐能语。二百日中,持杖起行。一朞之后,颜色肌肤气力悉复常。乃遣报徐氏,上下尽来,选吉日下礼娉为夫妇。生二男一女。长男字元庆,永嘉初为秘书郎中;小男字敬度,作太傅掾;女适济南刘子彦,徴士延世之孙
晋桓道愍者,谯人也。晋隆安四年,䘮妇道愍内顾甚笃,纒痛无已。其年夜始寝,视屏风上,见有人手,惊起炳炬,照屏风外,乃其妇也。形貎庄饰,具如生平。愍了不畏惧,遂引共卧,言语往还,陈叙存亾。愍曰:卿亾来初无音影,今夕那得忽还。答曰:欲还何极,人神道殊,各有司属,无由自任耳。新妇生时差无余罪,正恒疑君怜爱婢使,以此妬忌之心,受报地狱,始获免脱。今当受生为人,故来与君别也。愍曰:当生何处,可得相寻知不?答曰:但知当生,不测何处,一为世人,无容复知,㝛命何由相寻求耶?至晓辞去。涕泗而别。愍送至歩廊下而归。已而方大怖惧。恍惚积日。
宋咸宁中。太常卿韩伯子某。㑹稽内史王蕴子某、灮禄大夫刘躭子某。同游蒋山庙。有?妇人像甚端正。某等醉。各指像以妻疋配戏弄之。即以其夕三人同梦蒋侯遣傅教相闻曰。家子女竝丑陋。而猥蒙荣顾。辄克某月某日悉相迎。某等以其梦指适异常。试往相问。而果各得此梦。符恊如一。于是大惧。备三牲诣庙谢罪乞哀。又俱梦蒋侯亲来降已曰。君等既以顾之实贪。今对期?及。岂容方更中悔。经少时竝亾。
宋时弘农华阴潼乡阳首里人也。服八石,得水道,仙为河伯。幽明录曰:余杭县南有上湘,湘中央作塘,有一人乘马看戏,将三四人至岑村饮酒小醉,暮还。时炎热,因下马入水中,枕石眠。马断走归从又悉追马,至暮不及眠觉,日已向晡,不见人马,见一妇来,年可十六七。一女郎再拜:日既向暮,此间大可畏,君作何计?问女郎姓何,那得忽相闻?复有一年少,年可十三四,甚了了,乘新车,车后二十人至,呼上车云:大人暂欲相见。因回车而去。道中路骆驿,把火寻城郭邑居,至便入城,进㕔事,上有信,旛题云:河伯信,见一人年三十许,颜容如画,侍卫繁多,相对欣然。勑行酒炙云:仆有小女,乃聪明,欲以给君箕箒。此人知神敬畏,不敢拒逆。便勑备办,令就郎中婚。承白已办,送丝布单衣及纱袷绢裙、纱衫裈履屐皆精好。又给十小吏,青衣?。十人妇年可十八九,姿容婉媚。便成。三日后,大会客拜合。四日云:礼既有限,当发遣去。妇以金瓯麝香囊与壻,泣涕而分。又与钱十万,药方三卷。云可以施功布德。复云。十年当相迎。此人归家。遂不肯别婚。辞亲出家作道人。所得三卷方者。一卷脉经。一卷汤方。一卷丸方。周行救疗。皆致神验。后母老迈兄丧。因还婚宦。
齐琅瑘王奂。仕齐至尚书左仆射。甚信释典。而妬忌之。深便妾怒。尝在斋内。使爱妾治髭。忽有乌衔黄梅过庭而坠。奂猜妾有宻期。掷果为戏。使奴出外觇视。遇见一士向㰚私游。奴即往㩒捉。而此人言瞋污媟,便迩迸走。奴还白之,奂谓弥用有实,苦加核问。妾备自陈,终不见察,即遣下阶笞杀之。妾解衣誓曰:今日之死,实为枉横。若有人天道,当令官知。尔后?见妾来诉怨,俄而出为雍州刺史,性渐狂异,如有慿焉。无故打杀小府长史刘兴祖,诬其欲反,为御史中丞孔稚珪所奏。世祖遣中书舍人吕文显、直合将军曹道刚领齐伏兵收奂。奂子彪素称凶剽,及女壻殷叡遂劝奂曰:曹、吕今来,不见真勑,恐为奸变,政宜录取。驰以奏闻。奂纳之,便配千余人仗,闭门拒守。彪遂取与官军战,彪败而走。宁蛮长史裴叔业于城内举兵攻奂,斩之。时人以为妾之报也。
宋东海徐某甲前妻许氏生一男,名铁臼,而许亾某甲改娶陈氏。陈氏凶虐,志灭铁臼。陈氏产一男,生而咒之曰:汝若不除铁臼,非吾子也。因之名曰铁杵,欲以杵捣铁臼也。于是?打铁臼,备诸苦毒,饥不给食,寒不加絮。某甲性暗弱,又多不在。后妻恣意行其暴酷,铁臼竟以冻饿病杖而死,时年十六。亾后旬余,鬼忽还家,登陈床曰:我铁臼也,实无片罪,横见残害。我母诉怨于天,今得天曹符,来取铁杵,当令铁杵疾病,与我遭苦时同。将去自有期日,我今停此待之。声如生时。家人賔客,不见其形,皆闻其语,于是恒在屋梁上住。陈氏跪谢搏颊,为设祭奠。鬼云:不须如此,饿我令死,岂是一餐所能对谢?陈夜中窃语道之。鬼厉声曰:何敢道我,今当断汝屋栋。便闻锯声,屑亦随落,拉然有响,如栋实崩。举家走出,炳烛照之,亦了无异。鬼又骂铁杵曰:汝既杀我,安坐宅上,以为快也,当烧汝屋。即见火然,烟熖大猛,内外狼狈,俄尔自灭,茅茨俨然,不见亏损。日日骂詈。时复歌云:桃李蕐,严霜落。奈何桃李子,严霜早落已。声甚伤切,似是自悼不得成长也。于时铁杵六岁,鬼至便病,体痛肠大,上气妨食。鬼屡打之,处处青?,月余而死,鬼便寂然。
唐显庆三年,?州?山县王志任益州县令,考满还乡。有在室女,面貎端正,未有婚娉,在道身亾,停在绵州殡殓,居棺寺。停累月。寺中先有学生停一房内,夜初见此亾女来入房内,庄饰蕐丽,具申礼意,欲慕相就。学生容纳,相知经月,女与学生一面铜镜、巾栉各一,念欲上道。女共学生具展哀情,宻共辞别。家人求覔此物,不得,令遣廵房求之。于学生房,覔得,令遣左右缚打此人,将为私盗。学生具说,逗畱口云:非唯得娘子此物,兼畱下二衣,共某辞别。畱为信物,令遣人开棺检求,果无此衣,兼见女身,似人幸处。既见此徴,遣人解放。?问此人:君居何处?答云:本是岐州人,因从父南任,父母俱亾,权游诸州学问,不久当还,令给衣马庄束同归,将为女夫,怜爱甚重。
唐武德中,印人姓韦,与一妇人言,誓期不相负。累年宠衰,妇人怨恨,韦惧其反巳,自缢杀之。后?日,韦身徧痒,因发癞疮而死。韦孝谐说向临云:是某从兄。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