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干木文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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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7 11:56
杨干木文稿序
自周以前,学者未尝以文为事,而文极盛。自汉以后,学者以文为事,而文益衰。其故何也?文者生于心,而称其质之大小厚薄以出者也。戋戋焉以文为事,则质衰而文必敝矣。古之圣贤,德修于身,功被于万物,故史臣记其事,学者传其言,而奉以为经,与天地同流。其下如左邱明、司马迁、班固,志欲通古今之变,存一王之法,故纪事之文传;荀?、董傅守孤学以待来者,故道古之文传;管夷吾、贾谊达于世务,故论事之文传。凡此皆言有物者也,其大小厚薄,则存乎其质耳矣。魏、晋以降,若陶潜、李白、杜甫,皆不欲以诗人自处者也,故诗莫盛焉。韩愈、欧阳修,不欲以文士自处者也。故文莫盛焉。南宋以后,为诗若文者,皆勉焉以效古人之所为,而虑其不似,则欲不自局于蹇浅也。能乎哉。时攵之于文。尤术之浅者也。而其盛行于世者,如唐顺之归有光。金声。窥其志。亦不欲以时文自名。吾友杨君千木,才足以立事,义足以砥俗,听其言,观其貌,不知其为文士也。及出其所为时文,则穷理尽事,光明磊落,辉然而出于众。盖其心与质之奇不能自袐者如此。既为论定,因发其所以,使学者知所务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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