亷州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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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8 06:26
亷州府志
永楽七年夏四月交趾萬寕賊㓂欽州廵海都指揮李珪討平之。之 八年冬十二月,倭賊?亷州,府學教授王翰死之。 十四年夏五月庚戌,增置欽州驛逓。宣德二年冬十二月,棄交趾布政司欽州澌凛峝長黄金廣䓁以四峝叛附安南。正統五年秋九月,廵按御史朱鑑奉 璽書率都布按三司官至欽州,掲榜招叛民黄金廣、黄寛、黄子嬌、黄建䓁不至,乃還。 景泰二年夏四月、山猺㓂亷州府。六月十三日夜、黄屋山賊黄公龎?欽州。三年、賊掠石康。 天順三年秋八月、?賊㓂靈山縣。僉事林錦、都指揮歐磐畫䇿平之。詔禁欽廉啇人、毋得與安南交通。五年、蠻賊?刼㢘州府。知府饒秉鑑禦之、大敗其衆。六年春二月、?賊㓂石康,知縣羅紳使其子鑑率民兵出?,敗之。三月,?賊復掠石康東堂鄉,羅鑑率兵追之,?於倒木嶺,遇害。冬十二月,賊?永安城。 廣西龍山賊㓂?山,太學生擅昭擊之,?敗遇害。 成化元年秋八月乙卯,大藤賊分㓂、?、廉州,僉都御史韓雍遣将削平之。 三年冬十月,?賊?石康,知縣羅紳死之。十一月,賊犯?山,把總滕漢督兵追之,奪囘石康縣印。 七年以石康縣併入合浦。十六年,僉事林錦征八寨諸賊。正德三年,寨賊黄師苟稱㓂,僉事鄧㮣討平之。七年,賊首廖公廣㓂?山、合浦,僉事李志剛誘而擒之。八年秋八月,安南入㓂,欽州百户謝惠帥兵徃禦,敗於淡水灣,死之。十一年冬十月,交賊㓂西塩塲,指揮范鎧擊敗之。 十四年秋八月,交賊入㓂,舟至方家港,欽州千户趙瑾撃敗之。 嘉靖十年冬十二月,賊刼?山縣庫,監生莫如勤率兵擒之。十六年夏,安南黎太陽、黄父命黄父郡來奔。十九年春,命兵部尚書毛伯温、咸寕侯 鸞如廣陳。議處安南。 冬,安南莫登庸䧏納之。二十一年夏六月,收復四峝,民歸籍。 二十六年,安南夷裔莫正中、莫文明、莫福山率其家属百餘人來奔。二十七年冬十月,安南叛賊范子儀、范子?䓁率衆㓂欽州,百户許鎮與?於龍門港,死之。命都指揮俞大猷督兵勦之,伏誅。四十年春三月,海㓂至大石屯,登岸逼近郊,知府熊?率官兵禦之,賊乗潮走。 四十四年冬,海㓂呉平,刼畧入廉州界,?将湯克寛、都指揮傅應嘉率舟師追之。 四十五年春二月、師次龍門、追及於交趾,破之。 萬曆四年,海北兵備趙可懐上水利議,未果行。冬十一月、倭㓂攻永安所城,指揮張本守之,遂及海川营新寮。開海兵俻,僉事督兵禦之,勢盖猖獗,殺狼目韋真,官軍不能制。 十二月,副總兵張元勲追倭賊於亷州香草江,大破之。七年,?山縣石塘狼賊黃璋弟羅和尚搆黨作亂,海北兵備僉事熊惟學以推官劉子麒率兵討之,為賊?獲。知府周宗武移檄諭之,乃還。遂益兵剿擒羅和尚,黃璋弟?死。 八年,賊黨覃雲明就擒。是?設山防通判一員,築城開市,恊守指揮一貟。 十年八月,烏兎那思蛋民盗珠永安?千户田治督軍捕之,?死。海北分廵兵備薛夢雷勦平之。 二十一年,夷人莫登讓為黎氏所逐,携其妻僕来奔欽州,知州董?欽納之,後潜遁他境。 三十五年冬十二月二十七日,交趾賊突?欽州城,㢘州指揮當弘謨将兵禦之,雷廉副總兵楊應春兵及欽州而還。潿州遊繋張継科自永安?兵次葛蔴山,不進。三十六年正月,夷賊復侵欽州,圍其城,同知曽遇指揮當弘謨力保孤城,有数十人望城指畫者,謨引兵射殺之,賊退。二十八日,夷賊復㓂。中軍祝國泰、百户孔榕禦於龍門,大?死之。哨官朱子連?扵南屯之朱家巷,死之。勑總督両廣都史戴燿、嚴督安南都統使黎維新併兵討賊。三月,令逰撃田 押廣肇中营標兵,併守東西二山兵劄㢘州府。遣副總兵楊應春詣河州踏㸔屯兵营地,及進兵去䖏厯四峝地方,撫峝民,募嚮導,得兵九千人。秋九月,命總兵官孔憲卿行征夷将軍事,以海南兵備副使蔡夢説監軍,進兵勦賊,帶管海北兵廵道,分守右布政使林梓留守欽州推官李随軍紀功。三十七年十月,交南㓂平。 崇禎五年五月,?賊数百刼西塲。八年四月,海㓂平。九年三月,?賊百餘刼那?諸峝、
貼浪峝、時羅峝、思勒峝、丫葛峝、澌廪峝、羅浮峝、古森峝。亷瀕海,地卑土薄,故陽燠之氣常泄,隂濕之氣常盛。陽泄,故四時常花,三冬不雪。一?之間,暑?過半,窮臘乆晴,或至摇扇,故人氣多上壅,膚多汗出,腠理不宻。隂盛,故晨夕霧昏,春夏雨滛,夏連隂雨,即復凄寒。衣服噐用,皆生白?,故人?多中?間??毒,隂陽之氣既偏而相摶,故一日之内,氣候屢变,晝則多燠,夜則多寒。亷在宋徙今治,而山川夷曠,氣稍舒洩,瘴癘絶少。欽州次之,靈山又次之。土著之人,不聞有患者。中原之人至者,獨以道里險遠,征途日乆,或觸?感寒,飲食服不節以時,而霍亂痁瘧之疾,一歇即?,所謂青草黄茅之毒。要亦不善攝生者。固有以取之。諺曰。急脱急着。勝似服薬。是固䘙生者所宜知也。
投荒雜録云。南方諸郡。有颶風。?風者。具四方之風也。按亷地薄海。夏秋間颶風或一?累?。或間?初起而東。轉北而西而南。或起扵西。轉北而東而南。皆必對時而後息。将起之前,海鳥群驚,投宿林木,皆向南作翻轉之状。或海吼聲大震天,脚有暈如虹,俗呼風蓬,即嶺表録謂之颶母。或踰時即大作,暴雨挾之,撼聲如雷,㧞木飛瓦,人不能行立,馬牛不敢出牧,是中州所無也。?将, 成化壬辰設。分守嶺西左?将,管雷、亷、高、肇四府,并廣州府新㑹、新寕二縣?焉,駐剳肇慶。嘉靖癸丑,廵撫應檟嫌遠轄不便,議以右?将管雷亷,左?将兼韶廣。兵部覆是之。 守備 亷州府,守備永安,守備靈山,守備欽州,守備
营堡 宋 海門鎮南賔砦如洪、砦咄?砦如昔,砦今营。 標營,
亷州府营,海川营, 清湖营,楊苗营,城隍营,古立营,北塞营〇欽州营,攘外澌?营,防城营,那邏营〇?山营, 石塘营,管根营,宋泰营,那線营,那峯营,風木营,蕩㓂营,陸屋营,洪崖营,沿途小营。 府城東路至雷州息安堡,清水营, 蓬傘营、 白水营、 佛子营、 新寮营、 楠木营、 閘口营、 茅山营、 山心营、 張家营、 横橋营、 新興营、 茅坪营、 平鴨营、 白沙营、 窰羅营、 海川营,府城西路至欽州 上洋营、 石橋营、 那暮营, 府城西北至靈山 馬長埇、石塘营、 丹竹营、 烏家营、 福子营、 木構营
按营號雖多,兵数或只一二隊,葢以哨官加把總名號,便於屯守耳。至於营地因時改移,今㫺不同者,隨㓂盗出没生?之處,扼要而設耳。是以志古营并其地里于右,以待後之考。稽古营、 北营、達々营、清頭营、陸湖營、黄逕营、木港营、石?营、羅浮营、思勒营、上扶龍营,白皮营,方家营,煙通营,?坑营,陸服营,三 黃觀营,那迫營,八角营之 那羅营,圑圍营,總捕营,那蘇营,鳳口营,圑光营,那暮營,格木营,丹竹营,譚家营,圑河营,山心营,管根营,羊角營,墩䑓, 川江墩,隴村墩,珠場墩,調阜墩,白龍墩,武刀墩,龍潭墩,程徑墩,望子墩,石子墩,深路墩,安寕墩,草頭墩,高德墩,崩沙墩,珊瑚墩,白虎墩,箒捍墩,大樹墩,鱟港墩,那?墩,葛蔴墩,新設墩, 崇禎九年冬,廵道張國經議建。 烏家舖、鴉埇村、連塘村、西場、后嶺、上進、牛嶺墩,已上俱合浦。茶山墩,青鳩墩,金竹墩,大鹿墩,小鹿墩、龕羅墩、施家墩、尖山墩、何家墩、蔴藍墩、烏雷墩。俱欽州地。関隘、 東関、天板関、魚洪関、三関。俱守備都指揮程瑒剏立。弘治中,州民胡真以索財為民害,呈革
新寮閘、稔均隘、那?隘
備倭。 皇明洪武二十七年七月,始命安陸侯呉傑、永定張金寶䓁率致仕武官徃廣東,訓練沿海衞所官軍,以備倭㓂。天下鎮守凢二十一䖏。廣東曰俻倭廵,視海道副使一員,都指揮一員,衞指揮一員,專管廵海聼。廣東廵,視海道副使備倭都指揮節制。所轄永安、欽州二所,每所各官一員,督管軍船三艘,旗軍三百名、各分上下班、出海廵哨、以防倭㓂、潿州逰撃。 潿州在珠母海中、當冠頭嶺之南、約二百里。每天将隂雨、輙望見之、晴霽則否。周圍七十里、昔為㓂穴。萬曆六年、移雷州民耕住其地。萬曆十八年、設逰撃一員鎮之。二十八年、移于永安所。距潿州一日之程、距亷州一百八十里之逺,呼吸難通廵道。張國徑議移駐于冠頭嶺、俯瞰六池、為亷門户、猶得臂指之用、而未果行。
珠池、 烏泥池、海猪沙、平江池、獨㰖沙洲、楊梅池、青嬰池、断望池、海寨、烏兎寨、凌禄寨、英羅寨、蕭村寨、井村寨、對達村,自英羅至對達俱近海,有箔,只宜遷近,不可挿逺。 豊城寨、黃泥寨,以上八寨俱永安所地。 川江寨、隴村寨、調埠寨、珠場寨,自川江至北俱近珠池,不可挿箔。 白沙寨、武刀寨,本寨沙尾有箔五所,俱在池,不可挿。龍潭寨、古里寨、西塲寨、
銅柱攷, 水經註:楊孚南裔異物志:昔馬文淵積石爲塘,達于象浦,建金標爲南極之界。林邑記:建武十九年,馬援植两銅柱於象林南界,与西屠國分漢南疆。 晋地理志:日南郡象林注:今有銅柱,漢立此爲界,金供税。 隋書:大業元年,劉方敗林邑,逕馬援銅柱南。八日至其國都。刻石紀功。 唐南蛮傳。林邑南大浦有五銅柱。山。形若?。盖西跨重岩。東臨大海。漢馬援所植也。至明皇時。詔何履光以兵定南詔。取安寕城及塩井。復立馬援銅柱。乃還。桞文安南都䕶張舟復立銅柱。 酉陽雜爼。馬伏波壮還。留遺兵十餘家,居壽冷岸南,而對銅柱,悉姓馬,自相婚姻。至隋有三百餘户,交州以其?寓,號曰馬?。言語衣服尚与?同。山川移昜銅柱入海,馬?人常識其䖏。 馬總傳:元和中,以䖏州刺史迁安南都䕶。亷清不撓,用儒術教其俗,政事嘉羙,獠夷安之。建二銅柱於漢故處,鑱著唐德,以名伏波之裔。 五代史:晋天福五年,楚馬希範平羣蛮,自謂伏波之後,立銅柱于溪州。即歷代史册考之,則伏波銅柱當植扵交趾、九真、日南三郡之外,所謂林邑界上者是已。今分茆嶺之銅柱已不可見,惟指近岸海中積石若丘阜䖏目之,不應表立漢界,反在内地。 按水經註言銅柱在林邑,不言在欽江,疑分茆銅柱,馬總所植也。 崇禎九年,張國經遣峝官黄守仁查訪銅柱逺近形状,六閱月,囘稱無有到其地者。有貼浪老叟名黄朝㑹,謂萬曆二十四年親至其地而見之。其茅果分两邉,而?下分茅嶺去銅柱之所尚多,一望之逺頗斜向交趾,夷人年年以土石培之,今高不滿一丈,見者皮骨多寒,不敢近前。其大不知幾許,字之有無,亦不得知。問其道徑所繇,則曰自貼浪扶龍至板䝉。一日,板䝉至那䝉那來一日,那來至觀狼動羅一日,動羅至江那一日,江那至北㰖一日,北㰖至北癸一日,北癸至新安一日,新安至八尺石橋尚竹,八日方見分茅銅柱。自過江板蒙起,沿途俱夷地,貼浪要十六日,欽州要二十日方到。守仁遂執筆記之,以報。是銅柱一耳,未嘗有别銅柱也。運道遺跡: 合浦大洸港有潮西通,名九河江。江口有赤羊墪,蛋人取蠔于此,又名赤蠔墪。父老相傳,馬伏波征交趾時,合浦由外海運粮至軍,恒苦烏雷風濤之險,及海㓂攘奪之患,遂以昬夜鑿白皮蜂腰之地,以通粮船,乃束羊扵鼔,係鈴扵鳥,置之墩上以疑㓂。此河直通龍門七十二,徑抵欽城。其掘鑿䖏約長七八里,濶五六丈,深三四丈,其两頭潮水尚通,但中間木植交生耳。此水一通,寔欽亷舟楫之利。嘉靖己亥,太守張净峯公与義民文通嘗親至其地踏勘,欲䟽鑿之,不果。予以為亷境之山,由東迤邐而南,直出海上,曰冠頭嶺;由西迤邐而南,直出海外,曰烏雷嶺。今二山對峙,相去可二十里,古謂合浦為海門,迨謂此耶?誠華夷之彊域,南徼之阨塞,附海之邦所無者。冠頭之東,地亦蜂腰,大潮亦没,假令二地以不便舟揖之故,皆可鑿之使通,皆可不必踏外洋之險。若為邉圉乆遠計,其無乃非先王設險守國之義耶。謾記諸此。入交三道, 一由廣東。自馬伏波以來,水軍皆由之。自欽州南大海,揚㠶一日至西南岸,即交州潮陽鎮也。又云:自亷州?舟師進都齋,一由廣西至宋始開廣西路,亦分為三,自慿祥州入者由鎮南関,一日至文淵州。自思明府入温丘者,過摩天嶺,一日至思?州。自龍州入者,一日至平西隘。一由雲南至元始開雲南路,亦分為二,由蒙自縣者,經蓮花灘,入交之石瀧;由河陽隘者,循洮江左岸,十日至平原州。然皆山逕難行。張輔則繇慿祥,沭晟則從蒙自以抵白鵲縣,皆不循伏波故道,彼用夾攻之䇿故也。西南海道, 嘉靖中,知府饒岳訪得廣東海道,自㢘州冠頭嶺前海?舟,北風順利,一二日可扺交之海東府。若沿海岸行,則烏雷嶺一日至白龍尾,白龍尾二日至土山門,又一日至萬寕州,二日至廟山,三日至海東府,二日至經熟社,有石堤,陳氏所築,遏元兵者。又一日至白藤江口,過天寮廵司,南至安陽海口,又南至多魚海口,各有支港以入交州。自白藤而入,則經水旁、東潮二縣至海陽府,復經至靈縣過黄徑平灘䓁江。其自安陽海口而入,則經安陽縣至海陽府,亦至黄徑䓁江,由南䇿上洪之北境以入。其自塗山而入,則取古齋,又取宜陽縣,經安老縣之北至平河縣,経南䇿上洪之南境以入。其自多魚海口而入,則由安老、新明二縣至四岐,遡洪江至快州,経鹹子関以入。多魚南為太平海口。其路由太平、新興二府,亦經快州鹹子関口,由冨良江以入。此海道之大畧也。盖自欽州天涯驛経猫尾港七站至若由萬寕抵交趾,陸行止二百九十一里。 宋設砦二:鹿井砦,在欽州西南,控象鼻沙大水口,入海通交州水路。三村砦,在欽州東南,控宝蛤湾至海口水路,東南轉海至雷州逓角場。 欽州西南邉有水口六:譚家水口、黄標水口、藏埇水口、西陽水口、大湾水口、大亭水口。
奏復屯田䟽林希元
為復屯田以省轉輸,以足軍餉事。照得本州官米粮米原額二千九百二十八石六斗零,除無徴停徴,實在只有二千四百九十九石。除觧京師外,?永豊倉以給本州官吏師生及所官軍俸粮,只得二千八十石,僅供半年之食,尚欠粮一千八百石,例撥外州縣以足之。當其遠䖏踰年,乃至官軍欠粮,毎四五月以為常。按記稱無三年之積,則國非其國,今本州無半年之積,豈可以為州㢤。臣始入州境,陸行三日,始扺州城,見平原曠野,高可種黍,下可種稲,皆為荒服。成田者十僅一二。所種只水稲一種。黍稷蔴麦俱無。其田半沒荒禾稲十不七八。詢之耕民,皆不糞不耘,撒種於地,仰成扵天,然猶畆収三四石。盖其地極膏腴也。数嵗力薄,則昜其䖏,又數?而復之。故熟田常少,荒田常多。要皆土廣人稀之故也。臣差官各䖏踏勘抛荒田土所近城郭,去䖏則自徃,勘量已得田一百頃,節䝉上司明文,踏勘荒田,招人承種,給与牛種。但本州僻䖏一方,生意㣲薄,少有?民。其土居無粮人户,交怕差役,甘於佃耕人田,不肯承種官田,以此無可耕種。照淂本州洪武年間設立屯田六十二頃,生落城東廂新立鄉靈山縣下東鄉䓁,䖏撥欽州千户所百户二員領軍出種。宣德年間始罷田歸有司,給民耕種,辦納粮差。今查前項屯田,民間開耕者固有,廢為荒地者尚多。現各䖏抛荒田土無数,又不必原田之拘也,但承種之人當議䖏爾。臣按:屯田之法,古今不同,大要有三:有兵旅乆駐,欲省轉輸之劳而屯種者,漢武帝立屯田于墩煌、趙?國屯田于湟中是也。有因亂後田荒而屯種者,東晉之簡?民屯田于江西,後魏籍州郡人户十之一以為屯田是也。有因軍餉不是而屯種者, 本朝撥各?衞之軍出野耕種是也。 本朝屯田之法,今己廢壊,軍民迯亡過半,耕種之人,多非本軍,皆民承佃。臣欲因今之法,?用之古,将勘過荒開田地及原廢未墾屯田,招人耕種,不拘軍餘客居、及無粮人户、但願承田者、悉与之。人給田三十畆、依欽州下則官田則例、畆科米一斗七升一合、該米五石一斗。仍撥田十畆、与為宅舎、不科其税。十人為一甲、甲有頭。五甲為一屯、 有總。一屯稲田一十五頃、共田二十頃、該米二百二十五石。一屯設老人一名、專理其事、給田四十畆、用酬其劳、不征其税。五屯之田、計一百頃八十畆、督責耕種、征收税粮、屯老責之甲頭、甲頭責之屯丁、以本州判官掌之、而總督于知州、無牛種者、給与牛種。今查得荒田一百頃八十畆、可作五屯、?可得粮一千二百七十五石。已招得軍餘朱鏞、馮寕䓁六十人,客居廖達、章料記䓁六十人,尚欠八十人,方足四屯之田。查得本州額設民快一百八十名,除守庫、守監、守城、追捕、廵捕一百名,可撥八十名於附近新立二鄉屯種,以足四屯之数。今春夏在田耕種,秋成之後。赴州操練。及春復歸田耕種。尚田一屯缺人耕種。臣查得欽州千户所?撥軍一百名、分上下班出海廵哨、常在孟埇海口駐劄。下班之軍、月辦銀三錢、以俻該所公用。臣欲于附近孟埇茶山木?䓁䖏撥田二十頃、令二軍朋種一分田,隋班上下更迭耕種,軍一百名可種田五十分,以足一屯。督耕徴粮,俱如民屯之法。主之備倭官,本州亦淂督責之。一軍月减米五斗,軍一百名月减米五十石,?减米六百石,屯粮减米。二者通計,一年可得粮一千八百七十五石。如此,則不待取撥於外,官軍之食可足矣。以軍餘客居無粮人户屯田,即東晋簡?民屯田于江西,後魏籍州郡人户十之一屯田之遺意也。以民快屯田,即唐府兵無事則耕、有事則?之遺意也。以哨軍屯田,即漢人屯田墩煌、湟中,且耕且?之遺意也。愚臣之法,似若可行。然此法也,軍餘客户則利,軍官粮户則不利;民快則利,官軍則不利。何也?各䖏荒田數多,軍餘客户欲種而不得一與之田,人皆楽受,故利。軍官弗得餘丁差使,粮户不得多占荒田,更昜耕種,故不利。民快苦於雜差,種田可以自?,而租昜輸。故利。哨軍習於安?。今使耕田而又减糧。故不利。知其利害。不為所揺。則法行矣。如䝉?臣所奏、乞 勑該部行撫按衙門詳議舉竹。則轉輸可免。軍餉可足。一州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