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惟録志卷之十八

罪惟録志卷之十八

科舉志搃論

取天下與守天下不同。取天下可以不讀書。守天下不可以不讀書。求定遠諸公，屈首孔孟。然沒?而應馬上之寄，鮮克濟矣。按周之渡孟津也，迹七書中，太公諸韜，雖不必果其書，然詩稱鷹掦，亦定有法。然則馬上亦不可以不讀書。而定遠

諸公無有也。非素習此一?而應六王以下，誠有神授。雖然，當時幃幄之賛，左右者過半，出劉文成基為元進士，從制科起家，則又以宏文而?贍武事。而况祖?算徃徃，暗合古兵法或過之。然則和陽振䇿，指顧清誠，非純任馬上之為也。四年一試科舉，以文詞不任罷之，然仍用前觧額授官肄業，意不忘諸舞毫者也。古干戈而矢文徳，不審條例若何，料非放牛發粟等事可。帝曰：吾強之，而天下不淂不争，吾柔之，吾不使與彼争，然則争我者亦寡矣。吾有法以柔天下，則無如?舉制科，天下才智無所試，乆必憤盈，諸負血氣者，遂憑之以?，使羣屈首于其中，秃頂枯髯弗釋。羣藉此以矜聪明。都華膴然則旦暮此聖賢口授。即糟粕亦神竒也。

而况有過此者。誠彬彬右文之治哉。既又設武科。目弧矢而外。復試䇿論。通于公侯子弟入學及邉衛立學之意。馬上誠不可以不讀。?搃兵進文臣朝階一級。及其衰也。以文制武、武失制、武敝。豈真科舉之過哉。攷歴朝元魁、及文章知名、咸能建奇、勲?勁莭。千古不没。盖以副高皇帝崇儒好道之意、非偶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