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俗雜問-轻识

僧俗雜問

??成，周咨大衆。於時緇素?友，各陳所見，合從者從之，義未顯者，爲畧辯如左。法?之樂，當何如也？問：經䟽鈔如祖父子，混合不分，似爲不可。荅：此行布圓融義也。祖不是父，父不是子，行布義也。祖父子孫，交叅共濟，圓融義也。織錦而聯綴千?，調?而合和五味，味不可分而具足，?不可析而自明。葢此經是華嚴??，天眞父子，非?非同，幸毋以常格局之。二、問：科經之例，總别相對。??曰總明大意，次合對别，乃並列四科，或恐未安。荅：總别相對，多種不同。有一總一别對者，誠如所問；有一總對二别者，對三别四别者，其對均也。楞嚴要觧叙聽衆：?、總標；二、嘆德；三、列名。是一總對二别也。華嚴玄談：?、總序名意；二、歸敬請加；三、開章釋文；四、謙讃?向。是一總對三别也。?列四科，亦一總對三别也。若㨿華嚴，?總?别，又安可以?量局之？三、問：文中經論所載，戒相多種，傳記所辯，受法不同。經論葢指地持、瓔珞等，傳記葢指梵網夲，乃至制㫖本。?觧似不合此。荅：若指梵網六本爲受法，則下文良繇機悟偏圓，義?不成。何以故？梵網六本，誰授偏機者？誰授圓機者？當知此六是登壇授戒羯磨儀式，隨意可用。其云傳記所辯，自是諸書雜集中論議?揮，戒法詳畧，乃隨機耳。豈有壇上正羯磨時，分别偏圓，各各爲說?？四、問：等覺中，?曰觀逹無明源底邉際，二曰斷最後微細無明，三曰與無明父母别。而妙覺中但曰無所斷者，名無上士，則知無明至等覺悉巳斷盡。云何教義？謂十地斷四十品無明，又破一品名等覺，又破一品名妙覺，共破四十二品。二義皆出智者，稍似不同，若爲融㑹？荅：等覺無明巳?，然存有所斷，亦是無明，并斷俱無，名爲更斷。是知等覺斷惑，妙覺斷斷，能斷斷者，方名永斷詣無明也。故斷四十二品而入妙覺也。五、問：梵網单喻，何以言人法喻？荅：梵網是喻，菩薩戒是人法，合而言之，故曰人法㖮也。又問：何得輙立經名？噫！稱讃不可思議功德佛䕶?經，什師易云佛說阿彌陀經。夫彌陀聖號，人所樂聞，名以義起，易之無不可者。大師易梵網曰菩薩戒，亦此意也。?合而言之，非有増也，何不可之有？六、問：䟽云：煩惱常有，故不說障。次云：輕業不障，輕?不障。皆指障戒。?說不障眞性，何也？荅：不障眞性，出其繇也。繇不障性，故不障戒也。此三障名，自古所有，原非指戒，䟽乃引用，意云煩惱障不障戒耳。良繇輕業彰於身口，中人亦易爲防；煩惱起於一心，智者猶或難免。此而障戒，?天下無人得受戒矣，故特明之。七、問：論?廢中，第三亦云：?時恒興，?時?廢。?曰常興鮮廢，何也？荅：此文當以出入恒有一句爲興，後入勝定道時隨勝得名者，明入時非無，因殊勝定道䁐蔽戒名，其實有也。下則明其退緣，言必須退定道時乃廢，及聲聞?壽、菩薩成道乃廢耳。如世人謂至死方休，明無休時也。㨿華嚴常恒說、熾然說、無間說，有興無廢，亦何礙也？八、問：戒師五德：一、持戒；二、十?；三、觧律藏；四、通禪思；五、慧蔵通玄。而地持云：必須戒德嚴明，?觧三藏。?謂具二缺三，然戒德嚴明，必具?矣。律詮戒，經詮定，論詮慧，?觧三藏，必具定慧矣。恐無缺焉。荅：下文不云乎：或可以戒該?，以慧該定，則不具而具，似缺非缺，?然五德，不必問也。但不?曰五德，而曰可該者，意自有在。若?以戒爲乆?，則新學暫持者，必輕宿德?年；若?以觧爲三學，則世智辯聰者，便謂眞禪實慧。且䟽中何不槩云觧律蔵、觧經蔵、觧論蔵，而必曰禪思，必曰竆?，豈特觧義云乎哉？後地持本受戒式中觧云：亦五德意。亦之爲言，?前該意也。又問：觧不兼?，何得復云能誦則?乆？荅：半月半月，積誦不休，豈非乆?？若專言觧，聰利少年，昨日登壇，?日能講，何必乆?？九、問：燈明喻舎那，無侍論矣。妙海在家菩薩，而與蓮華並稱；波勒因地未終，而曰釋迦爲侣。夫傳法大任，必属出家；極果世尊，不侔因地。以斯相比，固所未安。荅：舎那授法妙海，不說妙?授法釋迦。况僧俗者，迹也。菩薩道中，何以迹礙？?林俗士，說法王庭；祗園比丘，傾心丈室，亦奚不可？若波勒者，德擬迦文，斯名等侣，何必三十二相，樹下成道，毫髮相似？不然，趙州古佛，仰山小釋迦，曹溪嶺南有佛出世，亦皆非?？堯曰如天，天之侣也。老曰猶龍，龍之侣也。豈堯果穹窿上覆，老眞夭矯青雲?？㨿華嚴，??心時，便成正覺。波勒不可以侣迦文，何子自待之淺？十問：宗趣總别，舉宗遺趣，其義云何？又心地爲宗，此宗是趣。良以心地爲宗，則無所趣故。荅：賢首五門，姑㨿般若心經，未及餘經。彼中原只舉宗而兼趣意。如華嚴玄談云：此經因果緣起，理實法界，以爲宗趣。亦宗趣兼說也。且語之所尚曰宗，宗之所歸曰趣。意謂立此爲宗，令趣何所？不謂宗更宗他也。此經心地爲宗，止惡行善，以歸心地，?是趣意。正合華嚴宗趣兼說之㫖。葢圓教宗趣，互用無定。或舉因爲宗，令得果爲趣。或舉果爲宗，令修因爲趣。因該果徹，如玄談中說。問：乳味判教，亦有說乎？荅：㨿三聚出方等，可判生酥。而自古五時結經，原以梵網華嚴判歸乳味。良繇此經從心出一切法，喻從乳出酪酥醍醐也。又佛最?結戒，喻牛最?出乳也。又?槃最後之訓，不離乎戒，喻醍醐最後之味，不離乎乳也。問：諸經皆有當機，此經何以不列聽衆？荅：不列當機者，此經是一切菩薩所同學，無一非機也。必論當機，則釋迦自是當機，故不說也。問：華表因，實表果。?供舎那之華，何不表因？荅：因果宛然，諸君自不察耳。此經以心地爲宗，無一法不從心地中流，無一法不?歸心地者。菩薩萬行，若非出自一心，?歸一心，?不名佛因，不名佛果。?此華出舎那心地，表菩薩從自心中出無量因行；?以此華供飬彼佛，表?以自心因行成自心果佛也。㨿華嚴，因該果徹，不離因果，不落因果。拈來無一物不可供佛，舉起無一法不可爲因。若執華必表因，非圓教?。何以故？有時華表因，實表果，開華後乃結實故；有時實表因，華表果，種核後乃生華故；有時定因慧果，淨極光通故；有時慧因定果，惑破心安故。惡可一途而取，一格而論乎？、問：體性?空，華光三昧。既入三昧，何有華光，而云任運自現？荅：如來妙定，非動非静，而常動静；非出非入，而常出入。此三昧號體性虚空，虚對實故，便體性不?。當如山不納山，石不容石，一頑定耳。體本?空，故華光仼現。豈以既入三昧，便應?滅不生？圓覺經：如來入大光明蔵三昧，而現起浄土，與十二大士更相詶荅，抑又何也？且三昧有百千萬億等名，不是一味寂静，故有三昧。二乘尚不聞其名，菩薩猶未觧其義，而執泥寂静，則師子?迅、師子頻呻等，皆成喧閙矣。又問：諸三昧皆有出入，何獨此中而說出入？荅：出入非難，自在爲難。二乘歛?方入，起?方出，不名自在。隨心自在，乃稱妙定也。㨿華嚴，?入?出，依?正?，交互圓融，不可思議。此特其小小者耳，何足爲?？、問：佛言：吾?來此八千?，表法而巳，云何實說？荅：若㨿表法門中，句句字字無非表者；若㨿示現作，則就令實說何妨？葢佛所說經，無一法不事理?融，表實兼具。言表則必有實，舉實則表在中。此之徃?，得無疑駭以爲多?？老子尚無世不出，雲門乃三作國王，此皆實有，不是表法。何獨如來八千之?，便無其事？且如來重重徃?，既純表非實；華嚴重重法界，亦純表非實?？空華佛事，水月道塲，法性光中，萬轉千?，事出平常，全無竒特，何疑何駭？又問：科云：横指?會，?十?則不及餘方；竪明徃復，?八千則未周塵刦。何名如來悲願之廣？荅：此謂借有?彰無?也。讃佛曰萬德，萬豈?佛？號民曰百姓，百豈?民？?曰十?八千，?是横無涯際，竪無終竆也。、問：䟽稱蓮華二義：?濁不汚，譬舎那；居穢不?，以喻彰德。止成一義，云何二義？荅：二義者：一則華必?濁，不?髙原，譬佛示居穢土，不居浄土也；一則華??濁而不汚，譬佛居穢土而不?也。、問：古觧經者，各有所宗。?觧此經，當宗何者？如别有所宗，不應依就台䟽；如都無所宗，則是汗漫臆說。願爲剖示。荅：此有三句：一曰、本宗；二曰、兼宗；三曰、無宗。言本宗者，?禪宗故。此宗?是心爲宗故。心者，群經之祖，萬法之源。心地二字，攝菩薩戒，無弗?故。又此心?是大華嚴故。言兼宗者，逹心之士不但缾?釵釧色色皆金，亦復草木?礫無非金者。阿舍小教，外道偏門，善巧用之，悉?圓義，何况台教？依而就之，誰謂不可以我心宗?彼義䟽？台之爲教，不出心故，如必硬竪刹竿，各不相下，喻如同胞兄弟而互相害，大忤逆故。言無宗者，覔心體相不可得故，常爲心宗，不宗心故，故云併所謂心地?亦不可得也。又問：既云禪宗，又云華嚴，華嚴五教，禪居頓位，頓之去圓，未逹一間，何得並舉？荅：清凉讚天台四教，理致圓備，而五教加頓，?台之備而未備也。以逹磨一宗無可安着，?判歸頓，而實頓有二義：一、但頓；二、圓頓。此禪宗正圓頓之頓。然何以不名爲圓？良繇專重?指見性，以破漸宗，於法界緣起之義?具在中，而非所重，救時爲急，無暇論故。如阿伽陀藥，?有輕骨之能，療病爲急，無暇論故，不可遂謂無斯能也。又此宗本曰教外别傳，則小乘、大乘、一切乘所不能收，四教、五教、一切教所不能攝，不惟出彼漸階，亦復不居頓格，非但超乎頓位，亦復不受圓名。賢首判頓，亦不得巳而姑爲?位云爾，豈可眞以位分拘?？、問：逹磨西來，既號傳法正宗，何得台宗不與傳燈之列？爲是髙過禪宗？爲是未稱?指？荅：此有二義：一者、天台教觀起自前故，中論一偈，教觀所宗，慧文傳之南嶽，南嶽傳之智者。逹磨未來，人巳修?。特繇智者，乃大闡耳。二者天台教觀，猶属教故。逹磨一宗，教外?指。?說教觀，早曲了也。是以教觀?極玄妙，不出教乘中事耳。台教不與禪宗。以是之故，非台教立法有未?也。問：内戒外刑，道俗各别。内書外典，權實逈殊。何得慱引九經，巧附五罰。又教而不攺，教者何尤。此里塾之言。春風沂水，鼓瑟自娯。此狂夫之態。不宜引入，以亂聖經。荅：法華謂治世語言，資生業等，皆與實相不相?背。當知無書，不可援引。且釋迦親爲教主，而六群調逹，終不可化。将無教者之尤?。又止謂鼓瑟不礙賢人，何?道菩薩必須鼓瑟。幸惟逆志，毋但執辭。問：經稱釋迦從華嚴没，於?浮出，乃十?說法。是先生人間，後升天宫說法也。又云入天宫說魔受化經巳，下生?浮。是先於天宫說法，後生人間也。二說若爲融㑹？荅：㨿華嚴??兩相，則知佛體本來無二，衆生所見不同。既能兩相??，豈不能兩時?示。謂天宫說法後，降人間亦可。謂人間成佛後，升天宫亦可。謂天宫說法巳，後生人間，?升天宫說法亦可。謂人間天上，一時成佛說法亦可。圓融之說，渾先後以何妨。無間之談，通古?而一息。不必執文而失理也。問：頌中俱來至我所。鈔云：表體皆歸一心。夫心?是體，無攝體歸心之理。荅：心行對說，則心爲體，行爲用。单舉一心，則常寂常照。常寂，體也；常照，用也。體用歸一心，猶言體在是，用在是也。不可泥歸字，而疑攝體歸心也。且太極静而生隂，動而生陽。太極之說，未?至理，尚?具動静，豈應舎那心地，不通體用？若心專属體，則與用成對待，何名一心三觀，而爲中道第一諦乎？、問：孝順父母，以及至道，當分四境，不應科勝因勝果。荅：分四境，亦有此說。?當以大師所科爲正，若分四境，何不?言

孝順父母、師僧、三寳、至道，而復於至道上加孝順二字？况三寳之中，巳有法矣，豈三寳中法猶未?道，而别有至道之法所當孝順?？故前三属因，至道属果。、問：討罪，國有明條；殺人，經無顯證。琉璃㓕釋，佛何不誅？調逹害兄，佛何故縱？?言有罪而殺，殺何犯焉？妄害生靈，?佛規訓。古云：外道入佛法中，必破滅佛法。斯其?歟？願釋所惑。荅：見機得殺，本之䟽文。䟽文本之佛說，非臆見也。夫沙門專慈悲之業，王臣主生殺之權，??分别明甚。?謂佛是沙門??？王臣類?？何得引琉璃、調逹而證不殺？且王臣殺戒，非特與沙門殊，亦復與庻民?。殺有罪而成犯，是王臣終無受戒之日矣。故珪禪師爲嶽神授戒，不禁其行殺也，惟禁其濫刑及無辜也；不禁其取財也，惟禁其威福求享祀也；不禁其婚娶也，惟禁其羅欲?大倫也；不禁其語言也，惟禁其虚妄?天心也；不禁其飮宴也，惟禁其沉?敗正事也。如斯說法，是謂逐機隨緣而不踰矩，千變萬化而不離心，逆順?宜，僧俗兩利，上符千聖，下濟群生。噫！人人作如是外道，佛法其長?乎？問：君父之讐必?，此權教也。内經出，權教隳，安得復引陳恒、趙盾之迹，?釋迦、智者之言？無論王臣，想當悉禁。荅：儒者不?佛法，正爲此等，何怪乎古?謗僧曰無父無君?？且孔子尚不得討陳恒，則世之亂臣賊子，惟恐人不受菩薩戒。何以故？受戒者堅，則行惡者便。是菩薩戒者，亂之資也。佛法圓妙，世出世間，融通不?，而迂人執之，其禍至此，可勝嘆哉！餘??中，巳反覆推明，兹不復贅。問：暎燈影而授戒，見日光而撤?，?示暗傳，夜聚?散，不使人增惑?？荅：朝至尊以五鼓，祀宣聖以清宵，未聞其增惑也。孟氏謂夜清明登，師云白日喧雜，願合而觀之。問：逰?翰墨，何損毘尼？如可如觧，應有别愆，非關詩?；若休若永，未聞墮落，可遽譏評？必欲箇箇盧能，但恐人人獬豸，决目而名淨目，迷心而曰淨心。哀哉空王！出假無日。荅：非謂詩必白癩，?必泥犂也。詩?無救乎二人之難，見爲僧者，當學道，不當雜學云?。噫！果是?境明心，推餘濟物，則逄塲作戯，無所不可；如或未然，惟恐你不放下心，閉??。若肯人人决目，箇箇迷心，敢保五?圓明，千靈洞徹在。且菩薩出假，則弘施六度萬行，普度九有四生。而徒咏月題花，圖山繪水，明道之功不切，兼利之化何成？至哉天人師，不出如是假。問：經中謂鐡鎚碎身，終不以破戒之身，受人禮拜。?有愧戒德之難全，?弟子而觸禮，巳出下策，何名上人？荅：無德而揣巳自?，正遵佛制。欺世而罔尊自大，乃叛聖謨。非上人且免罪人，出下策猶勝無策。然?如是，亦有其地彌髙，其心彌下者。不輕位證菩薩，而徧禮四衆，莫須戒德難全。夏禹身任國王，而亟拜昌言，應是多過自赧。良繇權實?無定法，低昻各有攸宜。時當居正位，以作後學之司南，則慈明安坐而納展可也。時當崇?道，以覺狂夫之我慢，則蔵師俯僂而避拜亦可也。妙用無恒，固未可輕議也。問：千華佛親自說經，一切人?得受戒。惟除七逆，誰列三層？莫引權文，礙彼圓器。又謂在家者，亦必先受五戒，而經中列位?次，皆首王臣。意者王臣，容可?受？荅：層樓喻出金口，?戒律非小乘。縱彼圓機，須遵定制。如必?受，亦有方便，不壊次第，而得?受。一日之内，先受五戒，隨受菩薩戒是也。若出家者，亦一日内，先受十戒，隨受具戒，及菩薩戒。名??受，不越次故。豈獨王臣，僧俗一切，皆可行也。問：佛戒?必然之辭，??倡不必然之說。若云無執，何用堅持？如爲奴事衆，割肉飼鷹等，皆實有之。而曰不必然，何也？荅：不必然，言不必定然，非决不然也。何也？奉佛而必爲奴，則蒼生無君主；濟物而必割肉，則?學無完膚；法師而必講經，則廢法華五種；日⾷而必三兩，則類何曾萬錢？於?人中，而必無䜟爲師，則賢者竟無師；於?時中，而必奉祠得度，則貧者終不度。不必然者，此?是也。有此不必然，其必然者乃可常然；無此不必然，則必然者竆矣。竆則?，?則通，通則乆，世出世間一也。問：居士時亦講經，還可傳戒作師否？荅：此在自度。儒而悟佛道，不妨爲天下僧人師；僧而明聖學，不妨爲天下儒人師。如其不然，業有專攻，門庭各别。修齊治平之術，應属素王；羯磨布薩之儀，還歸緇侣耳。問：未受戒者，皆名惡人。近則沙彌比丘，驚?斯號；遠則堯舜周孔，濫被斯名。隋焬超文景之先，房融軼姚宋之上，實所未喻。荅：此有二義：一者對待義。未受戒?者，皆名爲惡；猶未登聖地者，皆名爲凡，非?惡之惡也。又佛法毎勝世法，世間之善人，在佛法中猶名惡；世間之聖人，在佛法中猶名凡也。二者激勵義。不受戒?惡，明戒必不可不受也。據斯二義，然則堯舜周孔，雖不受戒，不失爲世間聖人。隋君房相，使終持戒，又豈但超文景軼姚宋而巳哉？問：圓悟高菴，分曹樹黨，兩家各統門徒，二老安得無與？?今闘爭堅固，良繇長老?容。彌勒乆?求名，時師未免好勝。莫䕶先賢之短，應?後學之述。荅：藺相如尚??讐，劉元城不失和氣。彼圓悟、髙?，繼祖傳燈，代佛揚化，猶有這箇在，何名那畔人？是將以丹朱慢逰，而罪帝堯無義方；冉求聚歛，而譏孔子非?教否?？是将以六群亂德，二衆分河，而謂釋迦未免好勝否?？?然，容有主張正論，而扶末法，?佛恩者；又不可避小嫌，而迷大體也。菩薩無惡名，怖豪傑之士。思之！問：一家教觀，三諦釋經，相沿至?，訖無?說。乃云：䟽主自不執法。豈是門人妄啓他途？夫中道勝法，相去幾許？而以此譏章安、荆溪，又何怪人之剌温陵、長水?？荅：不執法者，謂通法而不?，非謂廢法而不用也。䟽云：凡菩薩勝法，皆名第一義。凡之一字，語意自明，無可疑者。且三諦者，其原起於佛說，豈眞天台倡說？其說通於諸家，豈眞天台一家?？故法法皆諦，諦諦皆三。不言三諦，亦具三諦。正不必?将經論一字一句，定判三諦，却似編排三諦。當差非通人之論，是名執法??第四十一。輕垢中巳反覆推明，請更詳覧。又章安、荆溪，亦不執法，亦無可譏。展轉後來，各立門庭，分别太甚，乃成拘碍耳。?止二公？温陵、長水，焉可剌也？夫古人固無?勝?人之理，?人亦無决不及古人之理。?有微瑕，平懐商確，何所不可？但不宜探疵索釁，惟恐不深，如讐家搆訟；竆呵極詆，惟恐不快，如醉漢罵街。則世衰之相，法㓕之徴也。可弗戒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