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冥通記卷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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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2:01

周氏冥通記卷之三

翔八

七月事

乙未年,七月二日夜,七人來。

一人姓周,著玄華冠,服緑毛帔丹霄飛裳,佩流金鈴。

一人姓王,衣服似周,服紫羽帔,佩流金鈴。

一人姓茅,著遠遊冠,玄毛帔,紫錦衣,佩流金鈴。

一人亦姓茅,著芙蓉冠,丹毛帔,玄繡衣,佩玉鈴。

一人姓周,著華蓋冠,服雲錦衣,佩玉鈴。

一人姓司馬,著芙蓉冠,服素羽,帔紫錦衣,佩玉鈴。

一人,則樂丞公服如前。丞曰:今眞人來,何不拜。子良即起再拜,頓首稽顙,乞神仙之訣。

茅定録君曰:功名已著,無煩苦名,並録我所關。周。紫陽曰一與爾别便數百年,我當知如一日爾。縈之經生死,一何苦哉。

司馬括蒼曰:學道不勤,而得道者,乃周生乎。

茅保命曰:勤苦之弊,何可備言,所謂先苦後樂。

王紫陽曰:歲月易積,功業難顯。昔聞周生之名,今見周生之德,宿昔猶固,良可知矣。

周大夫曰:周生年稚而德奧,識淺而智深,已三生如此。我昔微遊於世數經,詣之,乃能傾襟布誠而施仁也。我因欲示之要言,而其未堪受法,故不授之,今得相見,良亦爲欣。

周紫陽曰:卿知其根由,不乃吾之弟孫也。昔與其於南海相遇便别,别來已二百餘年矣。丞曰:將告卿衆眞之第一。紫陽左眞人,治葛衍山。周君第二,紫陽古眞人,治嶓冡山。王君第三,定録茅中君第四,保命茅小君第五,蓬萊右大夫周君第六,括蒼眞人司馬先生第七,吾也。此前六等,並眞人前後來者,皆仙人。唯馮君是黄庭眞人,治中嶽耳。保命問曰:粗悉此位不,子良答:蒙承垂告,已解。定録君曰:前遣景上期授子玄眞内訣,遂未修之邪。子良曰:蒙賜玄眞經,即應修用,但洪君前受洞房,欲且營之成業,故未暇耳。又告曰:洞房乃好得益遲,修玄眞專勤者,五年中,便得太玄玉女侍,猶勸先營之,併修亦不相妨。子良應爾。王君曰:子勤勵之,名籍雖定,中間縱怠,亦未必得全此功爾。勿輕示人今夕來事。周大夫曰:得仙者年年月月皆有,但人不知耳。爾申年當得,上拜太極,不者,則酉年也。此期非遠,而亦復爲遥,子勤此中間也。司馬君曰:子保舉既强,得業亦美,道必可諧但其流行之必不怠也。子良受㫖一二,謹依。丞曰:陶隱居事近,亦不無此議。卿姨屢有?請二君,乃無異,但恐餘處不必允耳。定録曰:陶某名録多闕,穿處不的,由縱見由我,我亦不得自任。中旬,間當與思和,此保命字也。往諸司命間論之意,此必無苦勿卒憂悒。仍云:吾等今去,或復尋更來,其間有信書、䟽亦可相通。

右一條,七月二日夜受記,書四小青牋,又一片續後。

按:紫陽兩眞,句曲二君,此日若始自降,前六月,唯遣侍童耳。眞誥云:周太賔善鼓一絃琴;是教孫登者爲蓬萊右夫人,即應是也。司馬括蒼,内外書傳都不見,又不應是季主,乃可季主兒法育耳。唯見此一來,自後無復所出,隱居。此年四月,自得夢應被召云,宫府已整,唯作印未,成意甚惻惻,徑向周說。周登向其姨母道如此,姨母乃密營?信,告潘淵文爲條疏,作辭牒,令周共奏請,後天窗洞隱居,都不知。後方問有此,亦不復問周可否。至七月十三日,事訣。十四日旦,周疏受見,示方具耳,止聞此一過,而云屢有?請,是所未究。

乙未年七月三日夜有九女人來。齊著青衣,絳緑衣,下紫爲腰帶,佩金鈴,鈴下有大符,黑。爲文書,青。上手並執板,板白色,似玉見衣縫,縫皆有如織文綴之。每縫際,並有小鈴子著之,行輒有聲。其一女則劉玄微,一則陶智安,餘者皆不識,亦不見。與語劉夫人曰:比修學稍得新業邪,吾旦往東華,今始還。文書事粗得了見,爾名已度上東華青簡,甚助爲慶。陶夫人曰:聞近齋而俟北斗,大不可言,訝爾標心,乃至於此星,亦未可卒見,積以歲月,所不論耳。劉夫人因唤諸女曰:此周生有凌雲之秀,將可與共語。一人應曰:下仙未敢與高人語。劉曰:高下未必可定,伊猶沉滯塵喧,共啓悟之耳,何高之有。此女笑曰:别當相造,今未容言。陶曰:此段易遷中有柳妙基,孫芳華,阮惠香,此三女,此三子學有功夫,得度方諸第八朱臺中受書,並爲仙妃,故令知之。劉曰:周生,爾欲之乎。答曰:凡蟲鳥非所敢希。曰:爾得希之,所以相告。陶曰:夜已深,宜去。便欲去。諸女曰:待儂。因相隨而滅。

右一條,三日夜所受記,書兩小青紙。

七月九日夜,見紫陽周王二眞人,定録君三人,衣服並如前,侍者共可有十許人。紫陽童亦在中,自共語良乆。定録君乃語子良曰:比勞用心,吾天事頻煩,以疲我神,此六日,往東華,見爾名已上青簡,乃位爲保晨司,始吾徒也,不亦巍巍乎。此乃冥符宿契,雖非此間之職,要應先當成就。周紫陽仍曰:爾自應得此位,諸局司故不以明德相顯,直奏功夫事,致使移時。夫涉眞境,便多有試,好固心力,勿弱於其間,王紫陽曰:得如此甚好,但恐以試爲難耳。子良因請問:不審幾試,試若大小,恐肉人邪僻,能不憂懼。王曰:當兩小試,或爲虎狼,或爲殊聲異形,以怖於人,爾見此時,但整心建意,勿慞惶也。若不過者,怪人功夫俄頃耳。定録又曰:昨東華集諸司命,及土地神靈典司之徒,檢課簡録,見天下民人爲善者,五十分無一,而况於神仙,萬萬之不過兩三耳。其中功夫已成而復落除者,亦不少。吾將憂仙籍,無復人也。兼運度已逼灾世,益難見。東華上簿紫録内格中,有上上眞録者五人,已落二人,補地解無復進補者,上中眞者,二十八人,一落七人,二人補下仙,五人復還人中,唯上一人補耳。上下眞者三百人,一落二十六人,十一人補地解,十五人還民,中都復上八人耳。上上仙者二百十一人,一落四十二人,十二人補三官中職,六人成尸解,二十四人成賤民,都成五十人耳。上中仙者,二百九十三人,一落七十人,十人退成下仙,八人得尸解,五十一人還生民中。復上十一人耳。上下仙者,四百三人,一落七十八人,二十人爲酆都所引,四人被考三官,五十四人還民間,復上十九人耳。始今月標落,此諸人須至分節,當上言太極,更記死録於太山,見此輩良爲可悲。並皆修法不勤,或先亡引逮,所行乖道,或先勤後怠,失此功夫,一何苦哉。亦有垂登雲天者,日月不空,並下教眞人降授之,其或處在深山,或學道歷年,人並不知此,吾等亦時時教授如爾,今日人誰知邪。

周君曰:茅定録說此者,是戒爾之深矣,勿怠惰於其間。爾乃近在下品仙人耳,爾乃當登中仙之上;得遊行太極,控駕龍驎,不亦快乎。王君曰:茅定録及周紫陽所誡,實爲深矣,足爲子之實録也。此句曲山中,亦有三四人,入下仙品,欲知之乎。子良因問家師陶公何如,答曰:假令爾如其者,則期眞不難也。陶乆入下仙之上,乃范幼冲等也。子良又問子良姨何如,答曰:乃得無大過,但令勤之,後身或取耳,今生且未可言。

周君更問子良爾姓何等。子良倉卒不得道前賜名字,直云姓周名子良。君勃然曰:何以謬濫,汝乃道士周太玄,字虚靈,而比於世中周子良邪。汝名書玉簡皆作周太玄,勿復勝。子良唯於世上名子良耳,勿以隱名示於俗人。天下人應得道者,何限而偏依依於爾。非直以挺命感眞,亦如以親逮故耳。昔有楊許者,楊恒有神眞往來,而許永不得見。所以爾者,許心徒勤謙猶,欲想未除,故不得見。楊位亦不大於許,其神凝志安,萬邪不能干,其正華綺不能亂其心,故受語於楊,今以示許也。爾今得見吾等,亦如楊之用行耳。凡此事莫輕示人,吾昔與裴清靈去來華僑處,受其言語,令以示許僑宿本俗民,性氣虚疏,不能隱袐。告其一法,迴而加增,逢人不問愚賢輒敢便說之。如此既多,便迴受於揚耳。僑乃流沉河水,身没異方,得脱以來始十四年耳。今猶在鬼伍,晝夜辛勤,諸如此事,可不慎乎,爾勿示人此事也。

定録曰:昨見楊在東華,吾乃要來,其云欲來,礙以諸事,别當看之耳。

王君曰:此月初,乃見許侯與紫微夫人及右英,共轡龍車,往詣南眞。紫微問我,見有周太玄已刻紫録,將應得道,比欲觀其德業,君見之不。吾因答已經詣之,乃有蕭然之德,甚可啓悟紫微。言别往看之,明年秋事令得去。定録曰:言語粗悉,足爲周生保試,今且去,天務繁多,明日望定。

右一條,九日夜所受記,書五白官紙。

七月十一日夜,見桐栢徐鄧二人來,衣服皆如前,徐至,便言曰:名已果上東華,定爲保晨司,甚助欣慶。鄧曰:昨已應有說此事者,子良答爾諸眞,亦粗說其事,但子良庸陋,豈敢仰希恃蒙神眞提拂不論耳。

徐曰:近見趙威伯,作事上保命,曰:周子良,字元龢,右一人,改名太玄,字虚靈。以其生周逵家,已上紫録,次生劉偉家,復書玉編,既經歷辛勤,今謹依上科,報以下仙爲保籍丞,羽儀衣服如故法。

保命仍將往,共定録省察良乆,乃作讚,上東華曰:周玄秀德,心志虚清,謹按紫格,可刻仙名。東華乃更命,以七月七日,會仙官檢名簿,因得爾品目位,合中仙,更奏上仙,爲保晨司韓侯。仍作事曰:周太玄,字虚靈,右一人,昔標懷道之志,今建蕩然之德,上合乾綱,下應地紀,依如仙格,合中品之上,伏見保晨司年限欲滿,請選太玄以補之。謹上青君,命云如牒,仍作簡文曰:

惟周太玄因業樹兹刻名仙簡爲保晨司。

吾聞此位,尋滿不出一二年中,應相召也。子良問:不審此位,若爲羽儀。徐答曰:亦不可爲定,更由功業之高下,理有丹龍緑車玄羽之蓋,素毛之節,青衣玉女五人,朱衣玉童七人,執鴻翮之扇,建扶靈之冠,服紫羽之帔,絳霄之衣,帶寳玉之鈴,六丁爲使,萬神受保。知天下神仙功夫之事,教學之方,非復人間保籍丞也。故指來相報,未可示人身之遺迹,乃後人之所效耳。鄧曰:桐栢眞君,乃欲來,須見太虚,司陰二眞。

右一條,十一日夜所受記,書三白官紙。十三日夜,定録趙丞俱來。定録曰:昨與思和至太元府,仍詣南夫人,論陶某事,乃得由少時。子良問申幾時,又曰:未測幾時,或五年十年,事雖關,我亦由上府,繼東華隸司命,未敢爲定。趙丞仍曰:且已被東宫命令且住召陶某事子良。問召爲何職仙官鬼官,丞答:蓬萊都水監高光,坐治水事,被責,似欲以陶代之。既且停召,當更選耳。此是仙官隸司陰府掌水事,以陶有勞,故得補之。如陶意似不大欲爲此位,既仙,陶當不知卿可以事白陶也。少許時,又曰:夫人生禍延福凑,皆有因而至,非神明之所,如陶今夕心意,豈復憶此,雖云欲蕩情散慮,恐亦未能,都去如何。復言合丹事云云。又言青童大君,月未當來,華檢選仙事云云。

右一條,十三日夜所受記,書一小白紙。

十八日夜,見定録,曰:陶乃答吾前語年限猶未定,别更報爾。所云欲住雷平山後,此亦不勝,今居論灾,厲刀兵水火之事,乃爲好耳。此地本非可隱居寂處,直可以避灾害,住與不住,無勝否也。又論方託形何處,此由人心,心既未發,吾寧得知方將而言,唯句曲可住,吴越名山乃不少,未見有大勝地,猶勸陶居此山。

右一條,十八日夜所受記,書一白藤紙。

二十五日夜,夢見唐趙二丞來。趙曰:近何意恒勞苦,損人精神,惛人耳眼,令去勿復遇辛苦。子良問:不審住此?中好否,比者恒憂與盜事。趙迴頭曰:此事關唐丞。唐丞仍曰:雖見關,亦不得自由,夫灾禍,亦非鬼神所知。此?自不須多憂,疲人心慮,子良言劫盜事,深以仰憑。答曰:自保朂,不須過憂,便去。君論期運事竟,應相造也。我等且去,尋復相過。子良起送,相隨而滅。

右一條,二十五日夜夢所受,記書一白官紙。右起七月三日至二十五日,凡有七條事,書青白大小合十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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