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冥通記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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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2:01
周氏冥通記卷之二
六月事六月一日夜,復見前丞來,乃著進賢冠,猶如前侍七白衣人,所執持亦不異,舒坐席,坐南牀。復有二人年並十五六許,形服鮮麗,皆作兩髻,著衣似單衣,復如桍,似繡而非。丞言曰;一日有期,差不爲疑。仍指東邊一人曰:此華陽之玉童,定録、保命二君令來相諭。又指西邊人曰:此紫陽之侍童,二君昨詣紫陽,陳卿事原。紫陽乃戲言:大族貞虚,其中凌雲者,理非一人。定録曰:此蓋見由耳。紫陽笑曰:東華紫微當焚録邪?丞曰:吾想此言實是賞讚卿也。華陽童乃言曰:夫騰龍駕霄之才,理非涉世之用。榮華疇略之心,豈會神眞之想。爾情無滯念,胸臆蕭豁,是以果而速之。若無此虚豁之心者,則一志而不及,一向而不迴,此二能得道?爾既無才學可稱,又乏至德之美,特是採縁訪命,加以迹少愆累,心無沉滯,故得耳。勿區區於世間,流連於親識,眷眄富貴,希想味欲,比並積罪之山川,煮身之鼎鑊,善思此辭,勿足爲樂。若必寫此,則仙道諧矣。又問曰:陶氏才識何如?答曰:德操淵深,世無其比。又曰:然恐縁業不及,如何?紫陽童仍言曰:君言神仙易致而人德難全,是故二象雖分,其間猶混。眞道可聞,而不可見。人道可見,而其行難聞。夫爲人者,皆貪虐誕欲,恣情任美,所以三惡不離其心,五情不節於體,皆由先世種罪多故耳。若生在中國,知有道德,人身完備,才明行篤者,皆宿命有福德也。爾宿世已生周家,君之餘嗣也。今生又在周家,雖出庸俗,先功未弭,故得受學仙宫,任□神府。君昨歎云一與其别,已數百年矣。誡子之辭訖,勸子之言盡。可善朂之,方當往來,不爲乆别。又仍曰:君已改子名字因人相告。二童便出户。丞曰:二人言盡此,皆眞君授其語,令相論。吾不得停,尋更來。下席便滅。
右一條一日夜所受記,書兩小度麤白紙。六月四日夜,華陽童來授曰:爾既挺思合神,必不會世心中人,惟欲求利。爾不能益,則有不悦。爾今事人,尊者若駡詈,爾得駡時,當存念身神,耳可得聞而心勿受。爾莫口應,若駡畜生、禽獸之屬,皆當即沐浴。此爲賊身之大穢,穢則眞神不降,邪氣侵人。昔有劉文長師李少連,少連苦酷不道,鞭打駕誓,無有時節。文長受而口對,積十一年,山神遂侵試之,後成邪注病,今在保命丞間爲散使,縁前身有忠朴之心,故得爲正神所使。少連今猶在河間,晝夜辛苦,不可得見。譬如此事,可不慎之。
右一條四日夜所受記,書一白牋紙。
六月六日夜,見一人來,儀服甚整,著丹衣,青帔、芙蓉冠,冠上又有小平蓋,蓋青色,紫縁邊,背上佩三青色鈴,年可二十餘,面甚白,微有鬚。侍者四人。至良乆,乃言曰:我是桐栢仙人鄧靈期,聞子合道,故來相慰。子良曰:凡庸下賤,少樂正法,幸藉縁會,得在山宅何期眞聖曲垂,啓降自顧,腐穢無地自安。若前縁可採,願賜開度。仙人曰:善哉辭也。子千生已來,種福多矣,自然而會,何待開授。度子者當自有人,吾特嘉子縁德,來結交耳,幸無謙辭。桐栢當復有來者,當善相待,吾今去矣。下旬間更相過,方事遊適,兩念相存。執手而去。
右一條六日夜所受記事,一青紙。
六月八日夜紫陽童來,裝服如前,言曰:欲知我姓字不?子良曰:願聞之。童曰:我本姓王,字子遷,太原人。宿命時父爲陳留太守,仍移居丹陽。我年十五化。前身有福,得生爲人,復修功德,死爲神補紫陽内宫玉童,賜姓鳳,字雲芝。君今改子名爲太玄,字虚靈。此名字中皆有㫖趣,今略爲述之。太者,元始之極,而質象含眞。玄者,謂應虚無之炁,挺分所至,非修身立功所得。虚者,謂形同乎假,志無苟滯,蕭條而應眞。靈者,謂在世而感神,棄世而爲靈。此表裏成功,饗流後裔也。略陳其綱紀如此。别有幽奥處,未可便及。此名不施於世,且莫顯示。子良字元龢,此乃世之善名,亦不勝於世,直是施於冥中耳。言訖便去。
右一條八日夜所受記,書一白滕紙。
六月九日夜,夢聞人語,不見人形,聲氣高厲,謂子良曰:若披罩紫,蓋遊適偃房者,神仙之漸也。須臾覺,便見前丞。丞曰:向來者,爾識之不。答曰:不識。丞曰:是眞人爾,未宜見之,故遥相告爾。又曰:爾聞血臭不,答不聞。又曰:爾體血流,釋那不自知。答曰:自謂無血,唯汗耳。丞曰:汗之與血,一何異乎,汗者血之精華,人血猶如水,寒則上凝,夏則上清,清則流泄,易凝則决冰而血出,是爾陂塘虚微,故不能止於流耳。人血如淵水,不厭其溢,但患其竭。吾有築塘之術,當爲爾治之。今但俟景挹華,亦能微微爲效。吾今且去,外已有人來。即見一人入,侍者三人,來至牀前而言曰:我是張孝,字子安,滎陽梨井人也。
右一條九日夜一夢聞一受記,書一白藤紙。
六月十一日夜,有一女人來,嶺裏,形貌妍麗,作大髻,通青衣,言曰:今夕易遷中有四人欲來爾所住處,今既在此,當不果。至十九日,只當來耳。子良言:侍從師還此,不知今夕有垂降者,欲還住處仰俟,可得爾不?女曰:既已在此,已夜,不須復還,恐人相疑。亦不須道今夕來此意。子良問:不審氏字可得示?不女曰:姓李,字飛華,淮陰人,來易遷中已九十四年。既始受學,未能超進,今者之來,乃趙夫人見使。便别曰:十九日期君於西阿。子良歛手而别。
右一條,十一日夜所受記,書一白藤紙。
六月十二日,有五人來,乃三更中。
一人年可三十餘,黄華冠,雲錦毛衣。
一人芙蓉冠,絳繡衣。
一人芙蓉玄冠,緑繡衣。一人敖幘朱衣,紫草帶。一人兩髻,亦繡衣。
右五人,前三人列坐南牀,丞及童坐書牀子。
丞前進曰:今夕有高眞來,可起,可起。子良因起拜前者。前者曰:可坐,子良還坐。又曰:周生修功積德,可謂不負其志乎。張君曰:明鑒鏡察,理當照其胸懷耳。答曰:如來辭。洪君曰:見周生不中路怡發乎。答曰:不怡發,雖怡亦不能毁其金簡。丞曰:周生可謂,保仙之人。前者乃問子良曰今日諸人來,暢爾懷抱不?子良答曰:枉蒙上眞賜降腐穢,欣懼交心,無以自厝。乃笑而不言。華陽童子曰:此諸眞人,君當不盡識,今將相告。上者嵩高眞人馮先生,第二即蕭閑仙卿張君,第三即中嶽仙人洪先生,第四乃保命府丞樂道士,第五則我華陽之天司農玉童。故令君悉知姓位,此中諸位任何,如世上侍中公卿邪。子良答曰:眞仙高靈,豈得以比於塵俗。丞曰:能察幽惻冥者,周生是也。今者既曲紆眞降,願各爲其述一文。眞人曰:卿是其明證,可前作。答曰:敢不聞㫖,但恐早人居前,非禮耳。丞乃令子良襞紙染筆,口授曰:華景輝瓊林,清風散紫霄。仰携高眞士,凌空馭緑軺。放彼朱霞館,造此塵中僚。有縁自然會,不待心翹翹。馮眞人授曰:
太霞鬱紫蓋,景風飄羽輪。直造塵滓際,萬穢澆我身。自非保仙子、安見今日人。過此未申歲,控景朝太眞。冥縁雖有契,執德故須勤。張仙卿授:曰
寫我蕭閑館,遊彼塵喧際。騁景蓋飛霄,尋此人間契。周生一何奇,能感玄人轍。無使淩雲幹,中隨嚴霜折。洪先生授曰:
靈風扇紫霞,景雲散丹暉。八素不爲迴,九垓何足巍。志業雖有口,習之亦成微。勗此今日事,金闕方共歸。華陽童授曰:
懸臺淩紫漢,峻階登絳雲。華景飛形燭,七耀亦殊分。寫此步塵穢,適彼超世君。朂哉二祀内,無令邪世門。方爲去來會,短辭何用紛。詩畢,馮眞人曰:諸人所述,足以相勸戒,可自思縁運,尅列單心。當復有來者,若能用思入微,飛龍轅於霞路,奏鳳響於云衢,神童啓節,玉女侍軒,豈待彌劫乎。得道悉在方寸之裏耳,不必須形勞神損也。世人唯知服食吞符苟,非其分,亦爲徒勤,更不及專營功德,善積功滿,道亦可議,但於後生得之,不施於今身矣。此言亦可告家人,令知之。張曰:眞君此言,可謂至教。若更能超踰往此,則二府希之難矣。蕭閑堂兮,將爲周子之遊館乎。洪君曰:仁功苟積,則選爲眞人府中小丞?其亦未必止此。丞曰:其功已定,亦何必須勤勤。童曰:二君亦適人所爲,不必相逼。若能積業更深,則成眞人功夫。若怠,猶當不失此。丞言畢,同辭别,徘徊户内而滅。
右一條十二日所受記,書四白紙。
乙未年六月十三日夜,見前帥來信曰:比者眞仙遊降,足致欣暢乎。我比恒有事,遂成冥隔。子良答曰:近來乾坤澄淨,七景齊明,仰降高靈,稍蒙已數,但滓穢無以克承耳。帥曰:是卿千秋之功,無嗟以滓穢爲辭,但卿六世祖眉爲譙郡時,尤好射獵,殺傷無數,賴其中時復營功德,罪已得釋。卿不宜復食肉,食肉恐先源建卿,幸可慎之。仙藥草自足,何急噉此。恐卿不悟,故因暇來相報爾。子良唯承受,帥便去。
右一條,十三日所受記,書一小碧紙。
至六月十五日夜中山人去後,又一人來,甚華少,白衣,傳范帥語云:前故相告食肉事,遂不能斷耶?今旦何意往他人處食脯?從今去,勿復爾。望採前言,副今日懷。子良答曰:早至師間,師賜食,謂是甘果,不以爲欺。又奉今㫖,敢復近肉?此人應爾而去。
右一條,十五日所受記,一。白藤紙,其好全似楊君體。斷之以成性,是以仙聖爲體,一向絶之。六月十九日,有五女人來,第一易遷領學仙妃趙夫人,第二易遷左嬪王夫人,第三易遷右嬪劉夫人,第四易遷都司學陶夫人,第五易遷受學李飛華,
右五人字位並李飛華所說,說竟,四人齊坐,李猶倚。又有八侍女,衆仙自共語良久,似論子良事,不正了其㫖。趙夫人乃見告曰:子冥契乆著故能招感眞仙良助欣然。子良答曰:不以猥俗,少便依道籍,以縁幸能棲林谷,豈期一旦眞仙啓降,喜懼交心,無以自安。若前因可採,願賜神仙要訣,以見成就。夫人曰:子名書紫簡,何憂不仙,而求於我。我猶仙人耳。劉夫人曰:周生,爾知積業樹因,從何而來,得如今日乎?子良答曰:微塵下俗,實所不究。夫人曰:今略爲說之。爾生周逵家時,已應得道,爲貪濁彌多,遂不致獲。次生劉偉家,乃得學道精勤精勤之福,方流今身爾。已經三過上仙籍,其中或犯非法,而復落去。今日之會上録來已七十餘年,故經生死乃遂。吾經以此事諮受録君,君見告如此,故爲宣說,令知源由耳。王夫人曰:劉右嬪之言,備說幽顯宿命,爾可心自知之,勿示凡俗悠悠之人。陶夫人曰:周年十九丁丑生,水命人。因謂趙曰:此比何似。趙曰:亦無定。總眞王君丁丑生,水命人,位爲高眞。張酸亦丁丑生,乃沉淪三官。此不可爲定,但論功業何如耳。陶曰:實如來告劉夫人,又告子良曰:夫神仙雖通玄感徹則易,但凡情虚微,不能招其感耳。我等今來者,直尋有道者耳,非浮遊無著,泛濫而行也。幸勿令人知,知亦未然,此事或生疑誚,以迴爾心。我乃無怪於彼,但恐自招其罪耳。子良曰。已蒙神降,豈敢自有疑,但欲時呈師母耳,不敢以告悠悠者。又曰:亦勿甲乙告之。趙夫人又告曰:仙道有幽虚之趣,今粗爲說之。夫爲眞仙之位者,偃息玄官,遊行紫漢,動則二景舒明,靜則風雲息氣,服則翠羽飛裳,乘則飈輪靈軫。浮海歷嶽,遊眄八方。進無水火之患,退無木石之憂,豈不足稱高貴乎。人唯見軒冕之榮,嬪房之樂,便爲極矣。所以眞道不交乎世,神仙罕遊人間,正爲此耳。縱有知者,亦不能窮而修之,或修而不乆,或乆而不精,諸如此事,良亦可悲。周生,爾勿效此,凡庸之疇也。王夫人告曰:夫一志直往無迴還之慮,瀟灑任理無累著之心者,此乃保賢之子也。儻有窮幽測遠,遠求師友,晝夜辛勤,積以歲月,或直坐一山,修經用法,吞符翕景,處七元者,亦皆能致道,終不及積業用功果之快耳。爾可以此事告於來子,令勤之也,修此不止,不患身後,徒空爾自己,定無煩於其間矣。陶夫人曰:若能守道不動,服氣吞景以鎮五藏者,亦能得地仙,長生不死。若無金丹五芝,終不能飛遊太極,動靜無方也。吾今猶是仙之中者,未及上仙下眞也。前服氣諸事,往亦爲之,而得如今日耳。周生,爾營之乎。言語粗悉,入四更中。趙曰:星已疏矣,行當應曙,相與去,和諸人同應去。趙又曰:方當去來,不爲乆别。王曰:趙夫人來當無不相隨。劉曰:來月三日,當往東華,呈學簿,當學陶夫人相過。子良問:何學簿。曰:是易遷中教仙人學業有進退之簿。二月,日多一呈,呈東華大司命,入月三是,此二月之最,至九月復呈。如此周而復始。陶曰:且作十餘日别。李曰:其間動靜,趙夫人當見使來去,不復辭别。便悉下牀而去,侍女隨次而滅。
右一條十九日夜所受記,書六小青牋紙。
六月二十一日夜,夢一人,年可三十許,白布袴褶平上幘,執手版,版黑色,形容乃端雅見敬,自稱趙丞使下官相聞而言曰:昨所與陶隱居,共有辭,欲須雨事國主憂民,乃至,但時運應爾。比諸處屢有章辭,皆不與報陶。既有功行周,方來於此,當爲驗二人之德,不煩謙謙,恐悒望,故遣報。子良曰:比風日赫烈,塘湖熇竭,五穀焦枯,草木彫落,方慮飢乏,故冒共投辭,希垂沾潤。此人曰:當不慮不雨,恐不得洪溢耳。前辭言語乃好,但請雨應墨書,請晴應朱書,並青紙上人,唯言神重丹青,不知丹青有不會處。諸如此者,世間非一,但無人報其此意。其既不自知,反云神而無靈,願更作墨書辭,勿同前語。子良答:輒從要㫖。又問:聖靈何姓,可得聞不。此人曰:問下官耶。答曰:姓黄,字元平,東海人,猶散在保命趙丞間,無位任。仍曰:不得乆停,或當更來。歛手而去。
右一條二十一日夜所受記,書一白麻紙。
六月二十四日,晝卧南牀,夢一人,年可六十許,著飄風冠,披毛帔紫羅裳,手執玉鈴,腰帶大符,未嘗來也。侍者兩人,皆絳衣。進坐,乃言曰:德秀之美,感乎幽冥。吾乆欲來,礙以諸務,遂不即果。鄧生前亦應爲說我來。子良曰:鄧仙人備述神靈應垂降意,比恒洗心潔念,仰候眞仙。乃笑曰:鄧亦尋應來。良乆,許乃自悲歎曰:昔爲孤棲獨往,賢莫過焉,我嘗學道於嵩高,積八十餘年,蒙得神芝,服之而化。雖得神涉仙階,而尸宅無寄,今猶在嵩高南石室中,顧之眷戀,心未能豁,子當不憂此事。人言得道不復念形,我念形之切,裂於肝心,可得無棺槨乎。吾今乃桐栢金庭琳宫之師,領蒼梧仙人,鎮朱臺之内,姓徐,字玄眞。故令知位字有在耳,尋當與鄧生俱來,别更委曲,不爲遠别。須臾,復夢見二人,乃趙丞前所使黄元平者。云昨雨恨不多來,月中當更作。昨往太山,見尊府君送人夕來,乃始得除君死録,更紀生名,如此輩六人。尊府君言,今還北宫,君儻至子良處,道我今來此,今故來爲宣之。
右一條,二十四日晝寢夢所受記,書兩青紙。
乙未年六月二十九日夕,桐栢有二人來,一則桐栢金庭宫上師蒼梧仙人徐玄眞,
一則桐栢仙人鄧靈期。
鄧先言曰:乆欲相詣,礙以此。二十七日,蒙受書爲帝晨,執蓋御史,治桐栢山南青中館,領華陽學仙,禁四宫中事,以此,故致乖爽。徐君前來,善得接賞耳。子良答曰:蒙徐君垂顧,歡仰無已,復蒙今降,慶莫過此。
徐君曰:向過茅定録處,云始授子玄眞經,甚助欣然。子良答曰:謬荷靈啓垂授眞法,但肉人頑踈,修行多替。又曰:聞子名已入東宫青簡,尚末審其事,比當與鄧生往爲參之。答曰:賜與參訪,實是所希。徐仍指鄧曰:此君學道來已數百年,始今得任。子乃坐地獲之,故知功夫乆有在。鄧笑曰:周生縁業,果始韓侯所說,當可言乎。徐曰:周子雖稟仙縁,未得便知前身之事。子良因曰:鄙塞塵陋,豈得知此不,韓侯是誰。鄧曰:是東華仙侯韓惠期,領東宫諸簡録,治方丈第八玄宫中。向云欲參子事者,正詣此人耳。徐曰:今日匆匆,不得久停,尋當得與鄧生俱來,不爲遠别。
右一條二十九夕所受記,書一大度白麻紙。
右起六月一日至二十九日,凡有十三條事,書青白大小合二十三紙。
周氏冥通記卷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