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戲禪師語錄卷之七-轻识

大戲禪師語錄卷之七

叅學門人等編

小叅

結制。挂撘。晩叅。舉：琅邪和尚云：與麽來者，上間安排；不與麽來者，下間挂撘。向上人來，獨自栖栖暗渡江。師云：買㡌相頭，看孔着楔。琅邪固是作家，未免無分别在。國淸則不然，?歲未畱門外客，上下何妨隨分安？晩叅。摩尼光燦爛，也須盡力求，守株以待兎，萬里?崖州。?使換却?睛，光未透脫，終不可得。畢竟如何？良久，云：泥裏失珠泥裏尋。除夕，晩叅。正當恁麽時，人間無債主，老僧要壓歲，不得不向汝。乃伸手，云：與我一文錢。鑑維那以卧具打圓相，師云：者是古文錢。進云：一番拈起一番新。師云：也只得半邊將文好底來。進云：那半邊請和尚道。師云：全靠老僧不得。鑑禮拜，師復云：前日埀問：?車一去，不可挽畱。?月三十日到來，將甚麽過歲？一云：雲門餅、趙州茶。又云：潙山水牯牛。一云：獨脚?羊。一云：現?茶飯。一云：和盤托出。又云：欠少甚麽？一云：端坐受供養。一云：不攺舊家風。一云：共慶萬年歡。雖然，若無個好錢兒，將甚麽措辦？又如何得不攺舊家風，和盤托出，端坐受供養，共慶萬年歡？復伸手，云：更速速把將來。良久，?夜得恁麽亁亁淨淨，那明年定要三十文?。便下座。新歲，晩叅。從來箇時節，只見拜年客，悠悠途路中，多少醉不徹？且隨羣隊遊，火炮放無歇，聚打鼓山鼓，無處不閙聒。空閙?，誰獨脫？新年還是舊年人，慚愧菩薩摩訶薩。解制晩叅。天不能蓋，地不能載，無去無來無障礙。思大禪師可謂獨脫無依，不與萬法爲侶。若到國淸門下，更叅三十年，箇中衲子自知。祗如結制來、解制去底，且作麽生說箇無去無來底道理？良久，云：一片白雲橫谷口，幾多歸鳥盡迷巢。喝一喝，卓拄杖。爾顯居士請爲越徹道人對靈。嗟爾幽靈，罔知罔覺，陽?空花，何勞繫綴？?朝特爲舉揚，見聞皆得解脫。卓拄杖。看看，無?無淨，?心?佛，亦無男女彼此之相，那有生死去來之迹？吾人因情起妄，因妄?執，執妄橫興，諸相由是而生，諸迹由是而著。所以道：心性無?，本自圓?，但離妄緣，?如如佛。會麽？再聽一偈：分明覿體何曾間？?下不須更忖量，不起妄緣纒蓋脫，翻身?入九蓮邦。喝一喝，下座。龍越慧居士請對靈。師云：下山二三月，密雨何曾歇？拈拄杖卓一下，云：滴破生死?，爲公證寂滅。大衆！生以不生生爲生，雖生如死；死以不死死爲死，雖死如生。如是，則無上道人與仁我居士??是死是生。其臨庠序也，則弘毅高襟；其入法社也，則虛懷降氣。饒他世道搶攘，到底隨方自在。以衆?觀之，莫不謂死；以正?觀之，猶之乎生。秪如不渉兩端，畢竟如何?？復說偈云：靈光閃閃誰能測？烜赫世間出世間，萬古千?恒不?，生生死死等閒閒。喝一喝。武越權居士偕孫孝子等請爲孫大謀居士對靈，師云：浮世幹旋人，阿誰得似君？忠上無欺下，平交滿頰春。到處恣瀟灑，昻藏七尺形，遽爾都抛却，痛傷戚與親。昨日是居士仙遊，明日値居士母難，須知幾回生、幾回死，生死悠悠無定止，認得生死來由，隨在皆得解脫。我?爲汝指出，頓令靈源不味。卓拄杖，云：會麽？休貪途路無常樂，個裏寛宏任轉身。喝一喝，下座。李法乾爲父爾譽老居士除靈，請小叅。靈光烜赫，顯獨露之全機；智鑑圓明，彰無窮之妙用。?拂子：生也於此而生，没也於此而没，生没不相干，正好知時節。大衆！有生則有死，無死則無生，人所?知，如何說個生没不相干底道理？若發勇猛心，提起本叅，日夕追究，自然生也除却、死也除却、有也除却、無也除却，靈光智鑑俱是虛名，全機玅用無處安頓，忽然啐地折、嚗地斷，始知從上佛祖安樂受用處生没不相干矣。既知得從上佛祖安樂受用處，便知得自巳底安樂受用處；知得自巳底安樂受用處，便知得我譽公底安樂受用處。正恁麽時，且道譽公在甚麽處安樂受用?？良久，云：春風影裏乾坤大，寶鐸聲中日月長。揮拂子，下座。二月十九，周維初、武越乾、吳越定衆居士等請小叅。兹因衆居士設供敬爲觀世音菩薩慶誕，特請山僧小叅。若道?日是觀世音菩薩生日，則?觀世音菩薩不少。何故？觀世音菩薩千百億化身，那一日、那一時不是觀世音菩薩生日？豈但?日是觀世音菩薩生日？若道?日不是觀世音菩薩生日，也?觀世音菩薩不少。何故？從古至?相傳以來，不說昨日、前日、明日、後日是觀世音菩薩生日，但說?日是觀世音菩薩生日。箇中若定當得，始知家家觀世音，處處有慈氏，南海洛伽山，不離當處是；若定當不得，?拂子，觀世音菩薩在山僧拂子頭上向汝諸仁道：有爲夢幻悉非眞，生死?中須識津，迅速韶華無錯過，看看燈節便春分。揮拂子：見麽？見麽？伏惟尊慈。久立，珍重。三叩齒，下座。佛誕日，衆居士請小叅。一手指天，㺯影作麽？一手指地，轉見不堪。周行七歩，何不近前來目顧四方？還夢見麽？乃曰：天上天下，惟吾獨尊。硜硜然，小人哉！喝一喝，復云：驚?中驚?，奇特中奇特，世尊則不無，明?看來，大似認驢鞍鞽作阿爺下頷。山僧恁麽批判，汝諸仁還會也麽？試出道道。衆無語，師云：且喜天下太平。拽拄杖下座。康熙三年秋，衡陽城畔有屠者得牛欲殺，其牛跪下，泪泣滿地，衆救之，牽於巿上，募錢凑贖，牛見負錢者又跪，幸遇善人劉越裕捨金贖回，送入國淸常住，更牛名爲得超。檀䕶胡同春，緱?德洎衆善人等啓請小叅，師云：佛性虛圓，周徧法界，聖明賢哲不增一?毫，蝡動蜎飛不减一?毫，但因妄?瞥起，輙被業緣所牽，所謂情生智隔，想?體殊，儻存些些正因，到底磨滅不得。?如者牛，原無牛名，亦非牛相，因其起如是心則造如是業，造如是業則招如是?，此固可恤，尤可恤者，他也曉得跪向人前乞命，非存些些正因，焉能若斯？?更驗之。遂高聲喚云：得超。其牛跪下，師云：奇哉，奇哉。乃召衆說偈云：牛原具足性，何曾減?毫？昔因?頭錯，換却他皮毛。相逢取債客，要他性命交，將滅猶未滅，人前來討饒。欲言言不得，跪地暗悲號，善人生哀憫，贖他免過刀。送入常住裏，因而喚得超，罪業從?滅，爲世作?標。起動大?䕶，出令禁宰牛，有??見者，殺心好便休。喝一喝，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