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示如來藏自覺聖智離有無四句-轻识

丁五示如來藏自覺聖智離有無四句

爾時

大慧菩薩摩訶薩復白佛言：世！?惟願爲說離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一切外道所不行，自覺聖智所行，離?想自相?相，入於第一眞實之義。諸地相續，漸次上上增進淸淨之相，隨入如來地相，無開發本願。譬如衆色摩尼，境界無邊相行，自心現?部分之相。一切諸法，我及餘菩薩摩訶薩，離如是等?想自性自?相見，疾得阿耨多?三藐三菩提，令一切衆生，一切安樂具足??。西域九十六種外道，皆由有無等四句，起六十二見網。寶性論云：空亂意菩薩，於此眞空妙有，猶有三疑：一疑空滅色，取斷滅空；二疑空?色，取色外空；三疑空是物，取空爲有。菩薩尚然，矧愚外乎？大智度論偈云：有無二見滅無餘，諸法實相佛所說。諸法實相，所謂自覺聖智所行也。泯絕無?觀曰：謂此眞空，不可言?色不?色，不可言?空不?空，一切皆不可。不可亦不可，此語亦不受，迥絕無，?非言所及，非解所到，是謂行境。何以故？生心動?，?乖法體，失正?故。乃至若不洞明前解，無以躡行；若不解此行法，絕於前解，無以成其正解；若守解不捨，無以入此正行。是以行由解?，行起解絕也。第一眞實之義，準初地見道，親得諸法實相。蕐嚴則指十住初心，明見佛性，與佛無别，所歷之位，一位?一切位，行布圓融，純以無功用道，任運至佛，入無邊刹土，普現色身，皆不出自心所現差别也。四句，謂一句，?句、亦一亦?句、非一非?句。一，攝有常，?，攝無無常。此三皆有四句，我法亦有破四句義。涅槃論文云：存不爲有，破聲聞常執；亡不爲無，破聲聞斷執；亡不爲無，雖無而有；存不爲有，雖有而無。此雙破有無，顯亦有亦無。雖有而無，所謂非有；雖無而有，所謂非無。此破亦有亦無，顯非有非無。總之互相破除，以顯中道佛所行處也。

佛告大慧：善哉善哉！汝能問我如是之義，多所安樂，多所饒益，哀愍一切諸天世人。

佛告大慧：諦聽諦聽！善思?之，吾當爲汝分别解說。大慧白佛言：善哉！世，?唯然受敎。佛告大慧：不知心量愚癡凡夫，取內外性，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自性，?因計著?想，不知自心現量，則舉體爲識，自然不知內外諸性所從，惑於目前，?生分别，此四句之所由生也。?因，指種識。不知心量，???因，計著所固然耳。譬如羣鹿爲渴所逼，見春時燄，而作水想，迷亂馳?，不知非水。如是愚夫，無始虛僞?想所熏，?三毒燒心，樂色境界，見生住滅，取內外性，墮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想，?見攝受。上言諸見，起於迷自心量，而成種識，見有內外，生四邪見。此言現種相生，互相惑亂，於?竟無，成究竟有也。如乾闥婆城，凡愚無智而起城想，無始?氣計著相現，彼非有城，非無城。如是外道無始虛僞?氣計著，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見，不能了知自心現量，無始?氣計著相現，彼非有城非無城。此乃深明現前心色一切境界，皆唯識?，不得有無，所謂如幻不可思議。外道無智，惑爲實有，徒益邪見爾。譬如有人，夢見男女?馬車歩城邑園林山河浴池種種莊嚴，自身入中，覺已憶?：大慧，於意云何？如是士夫，於前所夢憶?不捨，爲?慧不？大慧白佛言：不也。世。?佛告大慧：如是凡夫，惡見所噬，外道智慧，不知如夢自心現性，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見。此以夢中所見，比量易知，至於覺巳憶?不捨。?喻愚夫，明知諸法非有?因，內外法執，猶故不㤀也。譬如畫?不高不下，而彼凡愚作高下想。如是未來外道惡見?氣??，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見，自壞壞他。餘離有無無生之論，亦說言無，?因果見，抜善根本，壞淸淨因，勝求?當遠離去。作如是說，彼墮自他俱見有無?想巳，墮建立誹?，以是惡見，當墮地獄。世?於此，深責外道惡見，建立自宗，誹?正法，流布將來，自壞壞他，當墮地獄也。譬如翳目，見有埀髪，謂衆人言，汝等觀此，而是埀髪，?竟非性，非無性，見不見故。如是外道?見希?，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見，誹?正法，自䧟䧟他，?竟非性非無性見不見故。謂一切諸法，悉如埀毛，非有無性，由於見與不見，此?示唯識也。重言誹?正法，自䧟䧟他，如來悲憫諄切，大槩可見矣。譬如火輪非輪，愚夫輪想，非有智?。如是外道惡見希?，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想，一切性生。魏譯無此，亦徧喻，無别義，故畧也。譬如水泡似摩尼珠，愚小無智，作摩尼想，計著追逐，而彼水泡，非摩尼，非非摩尼，取不取故。如是外道惡見?想，?氣所熏，於無所有，說有生，緣有?，言滅。水泡是一，取不取故，非眞有生滅也。凡外於無所有之水泡，取以爲有；愚夫於緣有之水泡，不取以爲滅。鴦崛魔?經偈云：譬如有愚夫，見泡生?想，謂是瑠璃珠，取已執持歸。置之缾器中，守䕶如眞寶，不乆悉融消，空想黙然住，於餘眞瑠璃，亦復作空想。文殊亦如是，修?極空寂，常作空思惟，破壞一切法，解脫實不空，而作極空想，猶如見雹消，濫壞餘眞實。汝?亦如是，濫起極空想，見於法空巳，不空亦謂空。復次大慧，有三種量，五分論，各建立巳，得聖智自覺離二自性事，而作有性?想計著。三種量，謂現量、比量、聖言量也。現量?，現前實境，不落意言，親得法體，無有錯謬，如自覺聖智，相應證知也。比量，比?而知，如因夢境，而知爲自心現，雖非親證，比知無?也。聖言量者，如法佛所說，?佛所說，化佛所說，一定模範也。三支，謂宗、因、喻。如於我法立量云：如來藏第一義心爲宗，因云自心現量故，喻云如鏡花，水月，及夢。如於外道立量云：彼以神我勝性爲宗，因云無始虛僞?氣，及作者有無故，喻云如⿔毛，沙油，破缾等。此三支，亦名三支比量，故合結爲五也。三量五分，皆如來所說，以顯聖智自覺，離有無二見，而非建立聖智自覺，起有性分别，此破內愚我相也。大慧！心意意識身心轉?，自心現攝所攝諸?想斷，如來地自覺聖智，修行?不於彼作性非性想。若復修行?，如是境界性非性攝取相生?，彼?取長養，及取我人，心意意識身心轉?，自心現攝所攝?想斷?，謂旣轉心意意識，則自心所現，能取所取，諸?想應斷矣。故復云如來自覺聖智，不應於彼復作有無見也。若復修聖行?，於自覺境界離有無法中，而作有性相?，?墮我人衆生壽者。此承上文爲作有性計著?，加一鍼剳也。圓覺云：其心乃至證於如來?竟了知淸淨涅槃，皆是我相。又云：悟巳超過一切證?，悉爲人相。又云：了證了悟，皆爲我人，而我人相所不及?，存有所了，名衆生相。又云：心照淸淨覺所了?，一切業智所不自見，猶如命根。又云：如湯消冰，無别有冰知冰消?，存我覺我，亦復如是。故知得自覺聖智，離二自性事，而作有性?想計著，皆不離此四相也。大慧！若說彼性自性自共相，一切皆是化佛所說，非法佛說。又諸言說，悉由愚夫希?見生，不爲别建立?自性法，得聖智自覺三昧樂住?，分别顯示。此復言如來有時說性說相，種種自他，皆化佛說。由愚夫希?有所得故，爲示化城，而非實有建立?自性法，爲得聖智自覺三昧樂住?，分别顯示也。夫衆生日用，實非無常，爲除常執，說無常想。乃至亦非無樂我淨，爲除樂我淨執，說無樂我淨想。聖智自覺，亦無得果得禪，爲順希?，說於果相，說於禪相。若無希?，則如來始終不說也。故知希?情見，?欲奪之言中，而聖智冺合，且當啟之說外。如來固有所說在此，而㫖?在彼，將以明言說之所不及，?以諭離言之所自及。水中非月，而月光儼然；鏡裏非?，而萬?森立。至理未彰，而聖意隱顯也。觀下文化佛所說，如影?等，始知愚外所迷，?智?所通，無二致爾。譬如水中有樹影現，彼非影，非非影、非樹形，非非樹形。如是外道見?所熏，?想計著，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想，而不能知自心現量。譬如明鏡隨緣顯現一切色?，而無?想，彼非?，非非?，而見?非?，?想愚夫而作?想。如是外道惡見自心?現，?想計著，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見。譬如風水和合出聲，彼非性，非非性。如是外道惡見?想，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見。譬如大地，無草木處，?燄川流，洪浪雲湧，彼非性，非非性，貪無貪故。如是愚夫，無始虛僞?氣所熏，?想計著，依生住滅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緣自住事門，亦?如彼??波浪。譬如有人呪術機發，以非衆生?，毘舍闍鬼方便合成，動搖云爲，凡愚?想計著徃來。如是外道惡見希?，依於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見，戲論計著，不實建立。大慧！是故欲得自覺聖智事，當離生住滅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等，惡見?想。此出化佛所說，以示權實?到。葢由自心現量，無自無他，隨緣赴感，應物現形，任諸有情，分别見?也。水中樹影，不屬有無；明鏡現?，本無心照；風水出聲，非因非緣；??川流，洪浪雲湧；貪與無貪，俱非生滅；呪術屍行，機發?起，都無實事，去來宛然。此皆自心所現，非眞非?，非彼非此，非和非合，非覺非知。如來以夢幻水月，順彼根欲，而以全機大用，悟此修行。愚外不知，於聖智自證法中，?起邪見，所有建立，皆成戲論也。

爾時世?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幻夢水樹影，埀髮?時?，如是觀三有，究竟得解脫。此一偈言三有諸法，不可有無，悉如夢幻等事。作如是觀，便當下解脫也。譬如鹿渴想，動轉迷亂心；鹿想謂爲水，而實無水事。如是識種子，動轉見境界。愚夫?想生，如爲翳所翳。於無始生死，計著攝受性。如逆楔出楔，捨離貪攝受。如幻呪機發，浮雲夢電光。觀是得解脫，?斷三相續。於彼無有作，猶如?虛空。如是知諸法，則爲無所知。此五偈言三有夢幻，本無實事，由識種子，?見境界。如翳目見花，誤以蕐從目出，計見蕐目，爲攝受性，此正無始生死根本，分别?心。若能?此分别，知分别?，如楔出楔，始知機發呪起，浮雲夢電，當處無人，?得遠離三毒攝受。而無遠離?，所謂以無作智觀一切法，而非覺想境界也。言敎唯假名，彼亦無有相。於彼起?想，陰行如埀髮。如畫埀髮幻，夢乾闥婆城，火輪?時?，無而現衆生，常無常一?，俱不俱亦然，無始過相續。愚夫癡?想。明鏡水淨?，摩尼妙寶珠，於中現衆色，而實無所有。一切性顯現，如畫?時?；種種衆色現，如夢無所有。此五偈言如來說法，亦爲衆生假立名言，因彼分别?見，而詔之曰：五陰諸行，如埀毛等，於無生中，而現生事。乃至邪計四句，亦復如是。皆無始虛僞，愚夫無知，?生分别耳。後二偈再言一切言敎，悉隨根欲，有所顯示，而非實法。此拔愚夫因說生解，如來導權歸實，意深且切矣。復次大慧，如來說法，離如是四句，謂一?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離於有無建立誹?分别，結集眞諦緣起道滅解脫。如來說法以是爲首，非性、非自在、非無因、非微塵、非時、非自性相續，而爲說法。復次大慧，爲淨煩惱爾?障故，譬如商主，次第建立百八句，無所有，善分别諸乘，及諸地相。此總結如來說法離四句有無分别?，葢爲結集眞諦。眞諦，?自覺聖第一義諦，此非二乘四諦比也。見於自覺第一眞諦，方能深達緣起，隨順修道，證於寂滅，而得解脫，所爲與外道勝性自在等論别也。斷二種障，亦?修道證滅之事，然皆結集於自覺眞諦。所謂建立百八句於無所有。無所有，?指眞諦無一切有無諸見，?世間，?非世間；?出世間，?非出世間。是句鮮白，純一無雜也。故知無所有，爲如來秘密之藏，淸淨無垢。得住此巳，自能善分别知諸乘地相。此固順性起用，善諸方便，以自莊嚴，而非别有，如來說法，普爲菩薩成就自覺，如商主引導，至於寶所，更無實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