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隱五嶽禪師語錄卷-轻识

安隱五嶽禪師語錄卷

書記上懃世賢仝錄

建大悲懴，素懷上座領期主李繩武居士設齋請上堂，乃云：應刹海機，如月照千江之色；演秘宻咒，猶風吹大野之聲。所以，普門具大慈悲，利非一一；通身現千手?，益有多多。?是峻峭十成，玲瓏八面，提持有法，?化無方，津濟梯航，間然無隔。雖然如是，且道：秋江淸淺時，白露和烟島。良哉觀世音，全身入?草。意作麽生？卓拄杖一下，云：圓融路啓全收放，差别門通半闔開。本鎭盛居士酬預修設齋請上堂，問答不錄，乃揮拂子，云：一句之中，性天?發；一言之下，心地開通。正饒恁般地，猶未是建化門頭屈曲指示，?須擊碎頷下珠、傾?髻中寳，無本可䕶、無末可守，從前珍惜一時?放，有少分提持處，然後埀慈接物，高則高平、低則低就，和泥合水、逐浪隨波，譬彼天澤滋茂大地，二木、三草各得?榮，方稱敏手。諸禪德！正恁麽時如何？復揮拂子，云：屈指生緣云借借，㸃胸活計自如知。中秋上堂，乃云：桂子紛紛空外落，天香馥馥月中旋，淸光此際來何處？萬里無瞖獨皎然。諸禪德！勿畱連，秋月人心同比擬，十分彩色十分圓。五戒優婆夷上?同男重仁、重福預祝設齋請上堂，問：慈雲靄靄，法雨霏霏，一句無私，請師祝讚。師云：覿面相呈，更無餘事。進云：常將日月爲天?，指出須彌作壽山。師云：恭喜，恭賀。進云：只如?海吞空，憑何力用？師云：費力太甚。進云：手握金鞭歸大國，倒?鐡馬入重城。師云：都盧没交渉。乃揮拂子，云：城東老母與佛同生，不欲見佛，果是好手，仔細檢㸃將來，猶少機關在。若是過量漢，又何妨大開兩?，時常覷視，使瞿曇老師無?避處，豈不大暢雄懷？所以，我東村老嫗心心見佛、??見佛、在在見佛、處處見佛，乃至東西南北、行住坐臥，無有一時違背於佛，較他古人?是意氣高超，出過一頭地。諸仁還委悉麽？設或不委，不妨道破。復揮拂子，云：狹路桃花風雨後，馬蹄無處避殘紅。蒲?太太至，佛音老師領弟子德麟、良?曁衆善信設齋，請上堂。問：演大般若，花雨?紛；說勝總持，香烟繚繞。請問：如何是生生不息之機？師云：老僧定當了，上座高着?。進云：恁麽則神算莫測，通?自由。師云：?是無你定當處。僧喝，師云：眞個那！乃揮拂子，云：小釋迦受生下脚處，從來穩實；陳尊??母開口時，的確圓融。是故，一一有憑，不妨自他俱利；重重無盡，何礙凡聖交叅？個裡似地檠山，焉知山之孤峻？如石?玉，那曉玉之無瑕？可謂逈脫根塵，頓超情量，於心自在，於法自由。雖然，且道：積骨如毘富羅山，飮乳如四大海水，那個是最初父母？良久，云：面目而?現在，從來恩大難酬。兩序職事慶祝設齋，請上堂。乃揮拂子，云：世界濶一尺，古鏡濶一尺；世界濶一丈，古鏡濶一丈。雪峯古佛雖則言前有法，句後不迷，自在自由，全彼全此，其奈口門太窄，舌頭太短，何似安隱舒廣長舌相道：虛空壽無極，老僧壽無極，拄杖子壽無極；虛空壽有量，老僧壽有量，拄杖子壽有量。驀召衆云：還信得及也未？若信得及，不妨如是；設信不及，難逃如是。如是之法，汝亦如是，我亦如是，善自保任，無令錯過。戒弟子！我聞上座祝慶設齋請上堂，乃云：年多少？蘇州有七百甲子老禪翁，?人只是揚家?。壽幾何？一百八晝夜輪珠轉佛陀，大地都盧無剩法。埀手處，萬仞崖，獨弄獨拈非活計，䨇收䨇放是生涯。斷情謂，絕紛紜，幾度坐來苔石煖，好山?看到斜曛。驀?拂子云：且道我聞上座入山請法的消息作麽生？復擊香几云：如是之法，我親得聞。子克闍?願如上座領馬、何、莊、蔡、高、沈、胡衆居士，仝比丘尼體如、恒仁、恒祥曁衆信女慶祝設齋請上堂，問：法筵龍?衆，當觀第一義。如何是第一義？師云：?是上座記得。進云：四十九年巳談般若，和尙陞堂更說何法？師云：不作驢鳴，便作犬吠。進云：恁麽則芳草綠時獅子吼，落花紅處?王?。師云：全身入華藏。進云：人人遥祝壽無疆去也。師云：老僧承當得起。問：平泉綠水滔滔長，江上芙蓉朶朶開。如何是慶祝一句？師云：開口便見膽。進云：?日親作蟠桃會，各吐明珠獻阿翁。師云：何不呈似老僧？僧禮拜，師云：原來將不出。乃云：塵塵刹刹，總歸華藏玄門；法法頭頭，咸屬毘盧性海。更說甚麽普慧雲興百問，普賢瓶瀉千酬，肘芥塵毛，行住坐臥？所以老僧時常和泥合水，土面?頭，手露紅筋，口生白醭，終日兀憨憨地，如愚若魯，一無所爲，百不能堪。汝等諸仁還識渠面目、知渠壽量也無？擊香几，云：百千三昧妙伽陀，一一都盧總不會。子三維那同衆信慶誕，設齋，請上堂。問：三十二大人相，塵塵示現；八十種隨形好，刹刹昭彰。千聖仝條，可知禮也。格外風規，請師别展。師據座，云：老僧便與麽提持了也。進云：恁麽則逈超古轍，卓越?時。師云：上座如何趨向？僧便喝，師云：是?古耶？非?古耶？亦喝。進云：放出獅猊踞大地，拈來海岳震遐齡。師云：十萬八千。乃云：大方無外，大圓無内，逈超地位，永絕?代，融三際量，消四生槪，七縱八橫，萬狀千態，遷攺古?，交加明晦，天命獨彰，人心共戴，提拯濟之大綱，證住持之三昧。卓拄杖一下，云：急着?看，面目現在。正因知浴領筧橋弟子良永、良臣同衆善信供祖慶誕，設齋，請上堂。問：羣英霧集，海衆雲臻，欲酬㒺極之恩，必祝無疆之壽。未審和尙壽量多少？師云：九九八十二，八九七十一。進云：恁麽則寶掌芳辰初度，金輪法社恒隆。師云：上來講讚，無限良因。僧喝，師云：好一喝。進云：和尙作喝會那？師云：你不作喝會那？亦喝。進云：一人有慶羣生賴，百草頭邊意最親。師云：又被風吹别調中。乃云：世尊三昩，迦葉總知；迦葉三昩，阿難總知；阿難三昧，商那總知；商那三昩，優波總知。如是乃至西天東土、此界他方、過現未來傳法祖師，各各三昧、各各授受者相繼而証知之。何因如此？不見道：知之一字，衆妙之門。諸仁若入得此門、証得此理，可以開物成務、誠意正心、建法立宗、匡徒領衆，至於梯航諸有、津濟羣靈、昭著聖賢、範圍天地，上竆十方諸佛、下極六道衆生，種種差别等法無不皆藉於此。?日設供，善信等一切所求悉皆遂意。顧視大衆，云：還信得及麽？但辦肯心，必不相賺。素懷知浴領佛弟子超悟栢龍坡、陳思懷二居士曁善女人趙氏設齋，請上堂。問：塵說、刹說、熾然說、無間歇，當得因齋慶讚也無？師云：當不得。進云：因甚當不得？師云：官路豈可當人情？進云：機機電掣星馳，句句珠?玉轉，?是無?人天有耳不聞、有?不見。師云：上座還聞麽？還見麽？僧禮拜，師云：你也跳不出。問：佛降王宮，金蓮捧足，和尙㘞地，現何祥瑞？師拈拂子，云：現者個鬍??地底。進云：恁麽則昔日世尊，?朝和尙。師云：那裡見得？進云：獨露乾坤無?勅，寰中?與月輪齊。師云：不與月輪齊。乃云：水不洗水，塵不?塵，到此洗?，有理難伸。和身獨露，舉體全眞，原無向背，曷有疎親？頭頭作主，法法皆賔，橫穿碧落，竪透金輪。以拂子劃一劃，云：究竟千年桃核裡，都盧覔得?時仁。顯寜祖和尙同沈拱徵居士慶祝設齋，請上堂。問：獅猊兒哮吼驚羣，龍馬駒通身?跳。爲復是一衆提綱？爲復是和尙慶壽？師云：少間謝顯寜和尙齋。進云：一句逈超千聖外，松蘿不與月輪齊。師云：?話又提起。進云：恁麽則顯一人之尊貴，成萬禩之翹?。師云：爲合如是？不合如是？進云：從此佛日增輝，道風遠扇去也。師云：差之毫?，失之千里。乃揮拂子，云：田地穩實㡳，佛祖㒺窺；神通遊戲底，聖賢莫測。㒺窺於佛祖，法法無根；莫測於聖賢，心心有據。既然如是，因甚被渠沒量人覷破？遣侍者問訊之意，移維摩雲厨之供，飽我大衆，味辨一朝，香聞七日。諸仁還知趨向也無？良久，云：妙舞不須?遍拍，三臺原是大家推。正誕日，曇座元仝衆居士設齋，兼爲敏?薙?，上堂。乃揮拂子，云：在處呈祥，龍生龍子；隨時現瑞，鳯育鳯兒。所以黃蘗座元向王老師食堂中?用，丹霞行者從遷古佛言句下知恩。?是玲瓏八面玲瓏，撥轉天關地軸之手；峻峭一味峻峭，驅?掣電轟雷之機。到者裡，盡世間衲僧搆副不得。雖然如是，且道慶祝一句如何宣說？復揮拂子，云：不至?朝正是是，那知四十九年非？世珍闍?，請上堂。金鳥急，玉兎?，節令推遷難追逐。可憐碌碌?浮人，不起纎毫思往復。走西東，奔南北，如聲如響?空谷。忽朝若得正?開，世界都盧一粒粟。一粒粟中世界寛，化母機工何神?？世間也有歇心者，到底千足與萬足。拈拄杖，卓一下，復云：誰云秤尺平？?中還有曲。誰云物理齊？種蔴還得粟。剗除差别絕譊訛，六六依然三十六。楚中溪脉、岱雲二西堂設齋，請上堂。揮拂子，云：洞庭水濶，顧目方知；鸚鵡洲橫，?身便見。况乃脚跟下着寔，拄杖頭稱奇，黄鶴樓端的非遥，漢陽界從來不遠。所以，鷲?座下，資?意以尊師；明鏡臺前，子轉身而就父。諸禪德！爲合如是？不合如是？若合如是，皈依南嶽讓和尙；不合如是，捉敗西江馬大師。驀?拂子，云：且道：如是之法如何?演？良久，云：龍生金鳯子，冲破碧琉璃。貼单日知?德新上座領石門縣夏、徐二居士設齋，請上堂。問：雲門大師云：聞聲悟道，見色明心。且道：恁般提持承誰恩力？師云：老僧更不說買胡餅。進云：觀世音菩薩將錢買胡餅，放下手?是饅頭，是何道理？師云：是事如是。進云：者老漢惑亂人不少。師云：從來有些子。問：應以宰官身得度，?現宰官身說法；應以居士身得度，?現居士身說法。?日請師陞座，還是現何等身說法？師云：但?摩訶演。進云：恁麽則處處綠楊堪繫馬，家家有路透長安。師云：語不及時節，焉能出葢纒？進云：男兒不具超方?，焉識吾師顯大機？師云：你自不知羞。乃揮拂子，云：當頭揭示，迅利一時；覿面提持，光揚千古。故妙德應智爲先?，普賢成行作終功，在處帝網交羅，隨時刹塵顯煥。所以道：處處眞，處處眞，塵塵盡是本來人，眞寔說時聲不現，正體堂堂沒?身。老僧要問諸仁：既是堂堂正體，因甚沒?身？以拂子打侍僧云：?佛若無如是?，縱饒千載又奚爲？開爐日，知浴正音上座領尤、鍾、王三居士曁衆信設齋，請上堂。問：大開罏冶，分玉石於杖頭；全提祖令，辨龍蛇于喝下。設有箇不受鍜鍊底到來，又如何分辨？師云：一劈華山分兩路。進云：者箇?目非師莫具。師云：非汝不委。進云：只如通身手?底又作麽生安排？師云：位次本現成，相伊難搆得。進云：若然者，從敎堆山積嶽來，盡使?解冰消去。師云：黄鶴樓再題一句子。乃云：火罏頭佛法，不得道有，不得道無；埀示處語言，何妨說長，何妨說短？南方來者，與他下載反心，反得好?；北方來者，與他裝載美意，終成薄謝。伶利道流聞此，如俊鶻摩空；鈍根師僧見之，猶困魚止爍。諸禪德！老僧恁麽推筭，大似鬼谷子賣卜，將伊父母未生前先天一著子，究竟得七零八落，膽䘮魂驚，違背無從，趣向無路。復顧左右云：還知得也未？設或不爾，不妨道破。一擲神錢定吉凶，再占重卜轉靈通，分明見了?年事，?說來年事不同。正因上座請上堂，問答不錄，廼云：摩醯首羅面門竪亞一目，?是照天照地，不同左?半觔，右?八兩。當人苟能的確證得一囘，必然遠察秋毫，輝光萬里；設或不然，再聽處分。不見三聖問雪?：透網金鱗以何爲食？云：自作自受。?云：待你出網來向你道。云：相隨來也。聖曰：老老大大，一千五百人善知識，話頭也不識。云：赤?撞見火柴頭。?曰：老僧住持事煩，渾油遇着黒燈炷。諸仁要會麽？拈拄杖卓一下，云：不許夜行剛把火，?須當道與人看。弟子張廷茂爲子雲巖禪士懴悔，請上堂。大衆會麽？胸中無一些子，從前礙塞冰消；?底有幾個人，向後明敏?解。?須掀?華藏界，推倒毘盧師，十聖三賢是碗脫丘，五果四向是石敢當。然後晝原明、夜原暗，地本?、天本尊，素是俗、緇是僧，長者長、短者短，是法住法位，世間相常住，更有甚麽現業宿愆而不殞釋者哉？所以我本師靈隱老人向上提持頌：㝠府生緣門有言：焦面鬼王?黒赤，手執烏籐千萬尺。不論地獄與天堂，?力當陽只一擊。陰山摧、九地闢，地藏明珠亦打失；?鐡丸?五色花，十分光彩難收拾。諸禪德委悉麽？咄！急急如律令勅。上堂。須菩提嵓中結跏趺坐，天雨四花，富與貴是人之所欲；舍利弗路上遇違害鬼，地泯六震，貧與賤是人之所惡；阿那律見世界如菴摩果，得半頭天?，自在不成人；優波離遵行波羅提木义，知律身淸淨，成人不自在。且如阿耨達池龍王請佛齋，策睂老子有時不豫其?，是誰之過歟？良久，云：腦後見腮，莫與往來。上堂，乃云：東司上不說佛法，狼籍忒煞；後架邊有能?悟，承當太甚。屠宰案前塊塊皆精，紙錢堆裏言言見諦。者般㫖趣，可謂元之又元、妙之又妙。忽若黃畨綽踏倒無位眞人，驚得舜若多神，大驚小怪，將盞子撲落地，碟子成七片，以?視衆云：桑樹上着箭，?樹上出汁。諸仁果能如是，方知我不汝欺。正嚴侍司仝衆信設齋，請上堂。問：衲僧家?裏着得百億須彌山，耳裏着得四大香海水，因甚道金屑雖貴，落?成瞖？師云：好箇問頭，?得老僧有口只堪高閣。僧禮拜起，含糊擬道，師云：鈍置殺人。問：大地爲罏，須彌爲炭，一火煆就底，當得法中龍象麽？師云：當得，當不得。進云：意㫖如何？師云：上座自已定當。僧禮拜歸位，師云：一撥便轉。問：古人道：比丘一低頭，八萬四千儀。且道學人者一拜重多少？師云：自倒還自起。進云：一雨初收霽，天高月倍明。師云：䘮?目前機。乃揮拂子云：盡乾坤大地都盧是箇?佛塲，阿那箇得悟心空及第？盡乾坤大地都盧是箇蕐藏界，阿那箇得?寔?莊嚴？十方刹海，自他不隔於毫端，眞機廓?；三世古?，始終不離於當?，大用歷然。因甚雲門大師有時又道：盡乾坤大地無纎毫過患，猶爲轉句？不見一色，始是半提，更須知有全提向上時節。且全提向上，更别有道理也無？擊香几云：向道莫行山下路，果聞猿呌斷膓聲。分衛歸，上堂。乃云：閙巿叢中踏得底，與孤?頂上毫無交涉，且過者邊着；孤?頂上搆得底，與閙巿叢中毫無交涉，且過那邊着。長底終不喚作短，方底終不喚作圓，靑底終不喚作黃，赤底終不喚作白，乃至萬?森羅、山河大地，一一悉皆如是。所謂萬法從來本閑，只爲時人自作閙耳。老僧要問諸仁：且如街坊中兩個漢揮拳撕撲，從㫄有人相勸，得恁麽沒面目尊宿忽然?悟，是何意㫖？良久，云：消得龍王多少風。蕐嚴經圓滿，上堂。諸仁者會麽？主伴同侍，遮那身體週遍；自他共處，蕐藏世界莊嚴。證有爲之相，不冺無爲之性；顯無爲之性，不壞有爲之相。法法頭頭，何妨普慧雲興百問？塵塵刹刹，必須普賢瓶瀉千酬。所以，小善財一生行願圓成，移花兼蝶至；老文殊多方智悲廣被，買石得雲繞。是以，一一有憑，重重無盡，㫖趣會歸非?，門庭施設不同。故能，一爲無量，無量爲一，小中現大，大中現小，於一毫端現寳王刹，坐微塵裏轉大法輪。雖然如是，且道：彌勒慈尊彈開毘盧閣門，命善財入，入巳還閉，是何宗㫖？良久，云：踏?烟水圓蕐藏，撥致叅詢剩善財。上堂，舉：長汀布袋子出入四明，終日街坊裏打供，忽値一人撫背一下，其人囘首，汀曰：乞我一文錢。云：太無厭生。有時在四衢道中，人問：在者裏何爲？汀曰：等箇人。曰：?我便是。汀曰：你不是。其人云：放去又收來。有時作偈曰：彌勒眞彌勒，分身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自不識。云：你之伎倆有盡，我之不采無竆。諸仁會麽？山僧如此提持，也是用盡自已心，?破他人口。大禮令節、兩序職事，請上堂。揮拂子，云：化母無?，機工有凖。昨朝羣陰剝盡之際，?日一陽來復之時，葭管?飛，黄鍾律應，道人雖超格量，到此?避無從。適夜分火爐頭作得箇山頌，不敢被葢囊藏，應時及節，?爲舉似，諸仁諦聽：造化無私授，長消?必然，羣陰韜用後，一氣顯機先。天地心難晦，乾坤道易研，?飛葭管外，生計足幽伭。上堂：潙山僧某甲脇下題名，自作自受；金剛窟凍儂鍋邊現相，孰是孰非？曹溪請人寫偈，莫嫌識字少；紫璘?御談經，只欠讀書多。怎及我安隱？有時呵佛罵祖，有時打雨?風，有時高談濶論，有時大怒微哂，使你軰?覷不見，耳聽不聞，然後?草安身，頺然尊貴，深村匿跡，廓爾虛閑。所以生平单单靠此着子，掃蕩建立，全體半提，?顧獅伸，東挨西拶，無不顯大機，?大用，布慈雲，洒?露。諸仁且道：恁般作爲，?日如何合殺？良久，云：自古上賢猶不識，造次凡流豈可名？說比丘戒日上堂，乃云：戒、定、慧三學，嚴一身而成；法、?、化三德，悟一心而証。所以莊嚴聖境，不出巳躬；蕩滌凡情，豈離本分？故能高超曠刼，逈越?時，若桂輪孤?于碧天，猶驪珠獨耀于滄海。雖然，且如敎中道：壇塲是戒耶？羯磨是戒耶？明什麽邊事？良久，云：踏破澄潭月一鈎，爲君擊碎蒼龍窟。衆戒同請，乃云：間壁聞釵釧聲，?名破戒，好個入路；對門見纎洪色，?名逹本，好個出路。他日爲王侯所重，去路一身輕似葉；?時作佛祖之師，高名千古重如山。雖然用處出格，究竟難免擔板。?竟如何得諦？當去兩個五百文，分明是一貫。說菩薩戒日，子吉上座請上堂，拈拄杖云：諸禪德！還見麽？爾時，盧舍那如來在拄杖頭上坐蓮花臺，告千華上佛：持我心地法門而去，入體性虚空華光三昧。戒光從口?光，非靑黃赤白黒，非色非空，非有非無，非因果法，是諸佛之本源，是行菩薩道之根本。諸禪德！?此本源，二六時中若個欠少，撘衣捧鉢，持杖展具，行住坐卧，動靜閒?，無非顯煥本源之體。還知得戒光落處麽？良久，云：二由一有，一亦莫守。一心不生，萬法無咎。交院日上堂，揮拂子云：?演宗乘，必須得意而用；光揚聖化，還當待時而行。進退合其所宜，授受有據；舉止體其所作，應?無恒。時至理彰，貴乎運動；功全德著，藉乎休安。左逢原，右逢原，和盤托出；明頭合，暗頭合，信手拈來。大衆且道：進退機籌如何施設？復揮拂子云：覿體承當能?迅，通身休致得?旋。素懷上座請上堂，拈拄杖云：大抵此個門中，不論如何若何，惟貴单提?截，?目精明，爪牙迅利，遇物?物，逢緣便緣，一味活捉生擒，那顧左提右挈？臨濟用盡老喝，當甚鼔氣？德山使盡毒棒，當甚脫力？其餘諸家門庭綱要施設，當甚破草鞋，寜可赤脚不著。最好到箇裡，?是?外猶迷，兒孫得力。?竟如何？不見道：獅子敎兒迷子訣，進前退後忽?身。羅紋結⾓交加處，鶻?龍睛也失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