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唐律䟽议卷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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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4 18:40
故唐律䟽议卷第十九
诸盗大祀神御之物者,流二千五百里。其拟供神御
䟽议曰:盗大祀神御之物,公取窃取,?为盗。大祀,谓天地、宗庙、神州等。其供神御所用之物而盗之者,流二千五百里。注云谓供神御者,帷帐、几杖亦同,谓见供神御者,虽帷帐、几杖,亦得流罪,故云亦同。其拟供神御,谓上文神御之物及帷帐、几杖,营造未成,拟欲供进者,故注云谓营造未成者。
及供而废阕,若飨荐之具,已馔呈者,徒二年;未馔呈者,徒一年半;巳阕者,杖一百。若盗釡、甑、刀、匕之属,并从常盗之法。
䟽议曰:供而废阕,谓神御之物供?巳讫,退还所司者,故云废阕。若享荐之具已馔呈,馔者,谓牲牢、枣、栗、脯修之属,已入神所,呈阅祀官讫,而盗者,各徒二年,故注云飨荐,谓玉币、牲牢之属。未馔呈者,徒一年半,谓以上玉币、牲牢、馔具之属,未馔呈祀官而盗者,徒一年半。巳阕者,谓神前饮食,荐飨已了,退而盗者,得杖一百。若盗釡甑、刀匕之属,谓并不用供神,故从常盗之法,一尺杖六十,一疋加一等,五疋徒一年,五疋加一等,罪止加役。流言之属,谓盘、盂、杂器之?。
诸盗御寳者,绞;乘舆服御物者,流二千五百里。其拟供服御及供而废阕,若食将御者,徒二年;拟供食御及非服而御者,徒一年半。
䟽议曰:称御者,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亦同。皇太子减一等。皇帝八寳,?,以玉为之,有神寳、受命寳、皇帝行寳、皇帝之寳、皇帝信寳、天子行寳、天子之寳、天子信寳,此等八寳,皇帝所用之物,并为御寳。其三后寳,以金为之,并不行用。盗者俱得绞刑。其盗皇太子寳,准例合减一等,流三千里。若盗皇太子妃寳,亦流三千里。后寳既与御寳不殊,妃寳明与太子无别。乘舆服御物,谓供奉乗舆服用之物,三后服御之物亦同。盗者,流二千五百里。若盗皇太子及妃所服用物,准例减一等,合徒三年。计?重者,即准?同常盗之法加一等。注云谓供奉乗舆之物。服通衾、茵之属。称之属者,氊、褥之?,真、副等。真谓见供服用之衣,副谓副二之服。?须监当之官部分拟进者,乃为御物。其拟供服御,谓营造未成,及供而废阕,谓已供用事毕,是名废阕。若食将御者,谓御食已呈监当之官,拟进而盗及食者从,拟进而盗及食者从,拟供服御以下,各徒二年。故注云将御,谓已呈监当之官;拟供食御,谓未呈监当之官及非服而御之物者。若食及盗,各徒一年半;?重者,各计?以常盗论加一等。
诸盗官文书印者,徒二年;余印,杖一百。䟽议曰:印者,信也,谓印文书施行,通逹上下,所在信受,故曰官文书印。盗此印者,徒二年;余印,杖一百。余印,谓给诸州封凾及畜产之印。在令,式,印应官给,但非官文书之印,盗者?杖一百。注云谓贪利之而非行用者。?谓借以为财,不拟行用。若将行用,即从伪造、伪冩、封用规避之罪科之。
诸盗制书者,徒二年,官文书杖一百,重害文书加一等,纸券又加一等。
䟽议曰:盗制书,徒二年。勑及奏抄亦同。勑㫖无御书,奏抄即有御书,不可以御书、奏抄轻于勑㫖,各与盗制书罪同。官文书,谓在司寻常施行文书,有印、无印等;重害文书,加一等,合徒一年。注云亦谓贪利之,亦如上条盗印藉为财用,无所施行。重害,谓徒罪以上狱案及婚姻、良贱、勲赏、黜陟、授官、除免之?。称之?者,谓仓粮、财物、行军文簿帐及户籍手实之属。盗者,各徒一年。若欲动事盗者,自从増减之律。
即盗应除文案者,依凡盗法
䟽议曰:
即盗应除文案者,依令:文案不须常留者,每三年一拣除。既是年乆应除,即非见行文案,故依凡盗之法,计?科罪。
诸盗宫殿门符、发兵符、传符者,流二千里;
使节及皇城、京城门符,徒三年;余符,徒一年。门钥各减三等。盗州镇及仓厨、廐库、?门等钥,杖一百;县戍等诸门钥,杖六十。䟽议曰:开闭殿门,?用铜鱼,合符用符钥,法式已于擅兴律解讫。发兵符以铜为之,左者进内,右者付州府监及提兵镇守之所并留守应执符官人。其符虽通余用,为发兵事重,故以发兵为目。传符谓给将乗驿者。依公式令下诸方传符,两京及北都留守为麟符。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两京留守二十,左十九右一,余?四,左三右一。左者进内,右者付外州府监。应执符人,其两京及北都留守符并进内,须遣使向四方?给。所诣处,左符书于骨帖上,内着符里用泥封,以门下省印印之。所至之处,以右符勘合,然后承用。盗者合流二千里。节者,皇华出使,黜陟幽明,輶轩奉制,宣威殊俗,?执旌节,取信天下。及皇城门,谓朱雀等门,京城门,谓明德等门。盗此门符及使节者,各徒三年。余符,徒一年。余符,谓禁苑及交廵等符。案擅兴律凢言余符者,契亦同。即契应发兵者,同发兵符法。然则盗发兵契,各同鱼符之罪,门钥各减三等,谓各减所开闭之门鱼符三等。假有盗宫殿门符,合流二千里,门钥减三等,得徒二年。余钥应减门符,并准此。若是禁苑门钥,不可轻于州镇。?门等钥盗州镇及官仓、厨、廐、库及?门等钥,各杖一百。县、戍等诸门钥,称诸门钥者,谓内外百司及坊市门。官有门禁,盗其钥者,各杖六十。诸盗禁兵器者,徒二年;甲弩者,流二千里。若盗罪轻,同私有法。盗余兵器及旌旗、幡帜者,杖九十。若盗守卫宫殿兵器者,各加一等。即在军及宿衞相盗,还?官用者,各减二等。
䟽议曰:盗禁兵器者,徒二年。谓非弓箭、刀、楯、短矛,私家不合有者,?为禁兵器、甲弩者,流二千里。盗罪轻者,同私有法。即盗弩一张,流二千里;盗甲一领,亦流二千里。案擅兴律:私有甲一领及弩三张,流二千里;盗甲三领及弩五张,绞。即盗甲三领或盗弩五张,并得绞罪。是名盗罪,轻同私有法。其盗余兵器,谓虽是官兵器,私家合有者,及旌旗、幡帜者,杖九十。并据盗官物计,?重,加凡盗一等。若盗守卫宫殿兵器者,又各加一等,谓见用守卫宫殿,加凡盗二等。即在军,谓在行军之所,若宿卫相盗,还?官用者,各减二等。若入私者,各同上文盗法。
诸盗毁天尊像、佛像者,徒三年。即道士、女冠盗毁天尊像,僧、尼盗毁佛像者,加役流。真人、菩萨,各减一等。盗而供养者,杖一百。
䟽议曰:凡人或盗,或毁天尊若佛像,各徒三年。道士、女冠盗毁天尊像,僧、尼盗毁佛像者,各加役流。为其盗毁所事先圣形像,故加役流,不同俗人之法。真人、菩萨各减一等。凡人盗毁,徒二年半。道士、女冠盗毁真人,僧尼盗毁菩萨,各徒三年。盗而供养者,杖一百,谓非贪利将用供养者。但盗之与毁,各得徒、流之坐,故注云盗、毁不相须。其非真人、菩萨之像,盗毁余像者,若化生神王之?,当不应为从重。有?入巳者,即依凡盗法。若毁损功庸多者,计庸坐?论,各令修立。其道士等盗毁佛像,及菩萨僧尼盗毁天尊,若真人,各依凡人之法。诸发冡者,加役流。巳开棺椁者,绞。发而未彻者,徒三年。
䟽议曰:礼云:葬者,藏也,欲人不得见。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后代圣人,易之以棺椁。有发冡者,加役流。注云:发彻即坐招䰟而葬,亦是谓开至棺椁,即为发彻。先无尸柩,招䰟而葬,但使发彻者,并合加役流。已开棺椁者,绞。谓有棺有椁者,必须棺椁两开,不待取物触尸,俱得绞罪。其不用棺椁葬者,若发而见尸,亦同已开棺椁之坐。发而未彻者,谓虽发冡而未至棺椁者,徒三年。
其冡先穿及未?而盗尸柩者,徒二年半。盗衣服者,减一等。器物甎版者,以凡盗论。
䟽议曰:其冡先穿,谓先自穿䧟。旧有?。宂者未?,谓尸犹在外,未?埋,而盗尸柩者,徒二年半。谓盗者元无恶心,或欲诈代人尸,或欲别处攺葬之?。盗衣服者,减一等,得徒二年。计?重者,以凡盗论加一等。此文既称未?,明上文发冡?讫而发者亦是。若盗器物甎版者,谓冡先穿取其明器等物,或甎若版,以凡盗论。问曰:发冡者加役流,律既不言尊卑贵贱,未知发子孙冡,得罪同凢人否?
荅曰:五刑之属,条有三千,犯状既多,故通比附。然尊卑贵贱,等数不同,刑名轻重,粲然有别。尊长发卑㓜之坟,不可重于杀罪。若发尊长之冡,据法止同凢人。律云发冡者加役流。在于凢人,便减杀罪一等。若发卑㓜之冡,须减本杀一等而科之。巳开棺椁者,绞。即同巳杀之坐。发而未彻者,徒三年。计凢人之罪,减死二等。卑㓜之色,亦于本杀上减二等而科。若盗尸柩者,依减三等之例。其于尊长,并同凡人。
诸盗园陵内草木者,徒二年半。若盗他人墓茔内树者,杖一百。
䟽议曰:园陵者,三秦记云:帝王陵有园,因谓之园陵。三辅黄图云:谓陵四䦨,门通四园。然园陵草木而合芟刈,而有盗者,徒二年半。若盗他人墓茔内树者,杖一百。若?重者,准下条以凡盗论加一等。若其非盗,唯止斫伐者,准杂律:毁伐树木稼穑,各准盗论:园陵内,徒二年半;他人墓茔内树,杖一百。
诸盗官私马牛而杀者,徒二年半。
䟽议曰:马牛军国所用,故与余畜不同。若盗而杀者,徒二年半。若准?重于徒二年半者,以凡盗论加一等。其有盗杀?牛之?,郷俗不用耕驾者,计?以凡盗论。
诸盗不计?而立罪名,及言减罪而轻于凡盗者,计?重,以凡盗论加一等。
䟽议曰:从盗大祀神御之物以下,不计?科,唯立罪名,亦有减处,并谓得罪应重,故别立罪名。若减罪轻于凡盗者,各须计?,以凡盗论加一等。假有盗他人马牛而杀,评马牛?直绢二十疋,若计凢盗,合徒二年半。以盗杀马牛,故加凡盗一等,处徒三年。及言减罪轻于凡盗者,上条盗尸柩者,徒二年半;盗衣服者,减一等。假有盗尸柩上服直绢二十疋,依凡盗徒二年半,文称减一等,只徒二年,故依凡盗加一等,亦徒三年,是名以凡盗论加一等。若盗皇太子服用及盗中小祀等物,虽得减罪,亦是盗不计?。诸强盗䟽议曰:强盗取人财,注云谓以威若力,假有以威胁人,不加?力;或有直用?力,不作威胁,而刼掠取财者。先强后盗,谓先加迫胁,然后取财。先盗后强,谓先窃其财,事觉之后,始加威力。如此之例,俱为强盗。若饮人药酒,或食中加药,令其迷谬而取其财者,亦从强盗之法,即得阑遗之物,财主来认,因即殴击,不肯还物。及窃盗取人财,财主知觉,遂弃财逃走,财主逐之,因相拒捍。如此之?,是事有因缘,并非强盗自从闘殴及拒捍追捕之法。
问曰:据捕亡律,被盗?,傍人?得捕系。未审盗者将财逃走,傍人追捕,因即格伤,或绝时不绝时,得罪同强盗否?
荅曰:依律,盗者虽是傍人,?得捕系以送官司,盗者既将财逃走,傍人依律合捕,其人乃拒伤捕者,即是先盗后强,绝时以后捕者既无财主寻逐,便是不知盗由,因相拒格,唯有拒捕之罪,不成强盗。
不得财徒二年,一尺,徒三年;二疋加一等;十疋及伤人者,绞;杀人者,斩。其持仗者,虽不得财,流三千里;五疋,绞;伤人者,斩。
䟽议曰:盗虽不得财,徒二年;若得一尺,即徒三年。每二疋加一等。?满十疋,虽不满十疋及不得财,但伤人者,并绞;杀人者,并斩。谓因盗而杀伤人者。注云杀伤奴婢亦同。诸条奴婢,多悉不同良人,于此杀伤奴婢,亦同良人之坐。虽非财主,但因盗杀伤?是,无问良贱,?如财主之法。盗人若持仗,虽不得财,犹流三千里;?满五疋,合绞。持仗者虽不得财,伤人者斩,罪无首从。
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疋加一等,五疋徒一年,五疋加一等,五十疋加役流。
䟽议曰:窃盗人财,谓潜形隐面而取。盗而未得者,笞五十,得财一尺杖六十,一疋加一等,即是一疋一尺杖七十。以次而加,至?满五疋,不更论尺,即徒一年。每五疋加一等,四十疋流三千里,五十疋加役流。其有于一家频盗,及一时而盗数家者,并累而倍论。倍谓二尺为一尺。若有一处?多,
累倍不加重者,止从一重而断。其倍?依例緫徴。
诸监临主守自盗及盗所监临财物者,加凡盗二等,三十疋绞。
䟽议曰:假如左藏库物,则太府?丞为监临,左藏令丞为监事,见守库者为主守,而自盗库物者为监临,主守自盗。又如州县官人盗部内人财物,是为盗所监临。注云:若亲王财物,依令,皇兄弟、皇子为亲王监守。自盗王家财物,亦同官物之罪,加凡盗二等,一尺杖八十,一疋加一等,一疋一尺杖九十,五疋徒二年,五疋加一等,是名加凡盗二等,三十疋绞。注云本条已有加者,亦累加之,谓监临主守自盗,所监主不计?之物,计?重者,以凡盗论加一等,即是本条已有加,于此又加二等。假有武库令,自盗禁兵器,计?直绢二十疋,凡人盗者,二十疋合徒二年半。以盗不计?而立罪名,计?重者,加凡盗一等,徒三年,监主又加二等,流二千五百里。如此之?,是本条已有加者,亦累加之。
诸故烧人舎屋及积聚之物而盗者,计所烧减价,并?以强盗论。
䟽议曰:贼人奸诈,千端万绪,滥窃穿窬,触途诡谲。或有烧人舎屋及积聚之物,因即盗取其财,计所烧之物减价,并于所盗之物,计?以强盗论,十疋绞。问曰:有人持仗烧人舎宅,因即盗取其财,或烧伤物主,合得何罪?
荅曰:依杂律:故烧人舎屋,徒三年,不限强之与窃。然则持仗烧人舎宅,止徒三年。因即盗取财物,便是元非盗意,虽复持仗而行事,同先强后盗计,?以强盗科罪。火若伤人者,同强盗伤人法。
诸恐喝取人财物者,准盗论加一等。虽不足畏忌,财主惧而自与,亦同。
䟽议曰:恐喝者,谓知人有犯,欲相告诉,恐喝以取财物者。注云口恐喝,亦是。虽口恐喝,亦与文牒同计?准盗论加一等,谓一尺杖七十,一疋加一等,五疋徒一年半,五疋加一等,三十五疋流三千里。虽不足畏忌,但财主惧而自与财者,亦同恐喝之罪。注云展转传言,假若甲遣乙丙传言于丁,恐喝取物五疋,甲合徒一年半,乙、丙并各徒一年,是名展转传言。受财者?为从坐。若为人所侵损,恐喝以求备偿,假有甲为乙践损田苖,遂恐喝于乙,得倍苖之外,更取财者,为有损苖之由,不当恐喝之坐。苖外余物,即当非监临主司因事受财,坐?论科断。此是事有因縁之?者,非恐喝。
问曰:恐喝取财五疋首不行,又不受分,传言者二人,一人受财,一人不受财,各合何罪?
荅曰:律称准盗,须依盗法。案下条:共盗者并?论。造意及从行而不受分,即受分而不行,各依本首从法。
若造意不行,又不受分,即以行人专进止者为首,造意为从,至死减一等。从者不行,又不受分,笞四十。其首不行,又不受分,即以传言取物者为首,五疋合徒一年半;造意者为从,合徒一年;又一人不受分,亦合为从,笞五十。又
问:监临恐喝所部取财,合得何罪?
荅曰:凢人恐喝取财,准盗论加一等。监临之官,不同凡人之法,名例当条虽有罪名,所为重者,自从重理,从强乞之律,合准枉法而科。若知有罪不虚,恐喝取财物者,合从真枉法而断。
若财未入者,杖六十,即缌麻以上,自相恐喝者,犯尊长,以凢人论。犯卑㓜,各依本法。
䟽议曰:恐喝取财,无限多少,财未入者,杖六十。即缌麻以上自相恐喝者,犯尊长,以凢人,准盗论加一等。强盗亦准此者,谓别居期亲以下卑㓜于尊长家行强盗者,虽同于凢人家强盗,得罪,若有杀伤,应入十恶者,仍入十恶。犯卑㓜,各依本法,谓恐喝缌麻、小功卑㓜取财者,减凢人一等,五疋徒一年;大功卑㓜减二等,五疋杖一百;期亲卑㓜减三等,五疋杖九十之?。
诸本以他故殴击人,因而夺其财物者,计?以强盗论,至死者,加役流。
䟽议曰:谓本无规财之心,乃为别事殴打,因见财物,遂即夺之,事?先强后盗,故计?以强盗论,一尺徒三年,二疋加一等。以先无盗心之故,?满十疋应死者,加役流。若夺财物不得者,止从故闘殴法,文称计?以强盗论,夺物?不满尺,同强盗不得财,徒二年。既元无盗心,虽持仗,亦不加其罪。
因而窃取者,以窃盗论加一等。若有杀伤者,各从故、闘法。
䟽议曰:先因他故殴击,而輙窃取其财,以窃盗论加一等,一尺杖七十,一疋加一等。若有杀伤者,谓本因殴击杀伤,元非盗财,损害。各从故闘法,谓因闘致死者绞,故杀者斩。称各者,从强夺及窃取,各以故闘论。问曰:监临官司本以他故殴击部内之人,因而夺其财物,或窃取三十疋者,合得何罪?
荅曰:律称本因他故殴击人,元即无心盗物,殴讫始夺,事与强盗相?,准?虽依强盗,罪止加役流,故知其?虽多,法不至死。
因而窃取,以窃盗论加一等者,为监临主司殴击部内,因而窃物,以窃盗论加凢盗三等。上文强盗既不至死,下文窃盗不可引入绞刑,三十疋者,罪止加役流。
又问名例云称以盗论者,与真犯同。此条
因而窃取,以窃盗论加一等,既云加一等,即重于窃之法,监临窃三十疋者绞,今荅不死,理有未通。
荅曰:本条别有制,与例不同者,依本条文称夺其财物者,以强盗论,至死者加役流,又云加者不得加至于死,是明本以他故殴人,因而夺物,纵至百疋,罪止加役流。况于窃取人财,岂得加入于死?监临虽有加罪、加法,不至死刑,况下条畧奴婢及和诱,各依强、窃等法,罪止流三千里。注云:虽监临主守亦同。即此条虽无监临之文,亦不加入于死。故唐律䟽议卷第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