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义卷第四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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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4 17:40
春秋正义卷第四隐公
勑撰六年:准勑而不盟曰平。
正义曰:宣十五年宋人乃椘人平,传载其盟辞。昭七年燕曁斉平,传称盟于濡上。似平皆有盟而去不盟者,平实解怨和好之辞,非要盟也。彼自既平之后别为盟耳。此与定十年及斉平皆传无盟事,定十一年及郑平下乃云叔还如郑涖盟,平后乃盟,知平非盟也。 注虽无至放此。
正义曰:公羊传曰:此无事?何以书?春秋虽无首时过则书。首时过则何以书?春秋编年,四时具,然后为年。此注用公羊为说。釈例曰:年之四时,虽或无事,必空书首月以纪时変,以明歴数也。 注秋取至易也。
正义曰:经书冬,传言秋。丘明为传,例不虚举经文,独以秋言此事,明是以秋取,冬乃告也。冬告者,告言冬始取耳,故书之于冬。若其使以冬至告,言秋取,亦当追书扵秋。八年传曰:
冬,齐侯使来告成三国。秋成冬告,书之于秋,明此以冬取告,故书扵冬也。贾、服以为长葛不系郑者,刺不能抚有其邑。凡邑为他国所取,皆是不能抚有之,何故于此独为?郑故?杜以为上有伐郑,囲长葛,则长葛郑邑可知,故不言郑也。既言秋取,取实在秋,因其经文在冬,遂言冬乗无备。襄十三年传例曰:凡书取,言易也。知此乗其无备而取之也。杜知长葛不系郑,非大都以名通者,以前年云伐郑,囲长葛,长葛之文系于郑故也。刘炫以大都名通而规杜氏,非也。 传注渝変至更成。
正义曰:渝,変也。釈言文変平者,変更前?而复为和好。変即更之义,成则平之训,故传解渝平谓之更成。自狐壤以来,与郑不和,今日复和,故曰更成,言更复狐壤以前之好也。服虔云:公为郑所获,釈而不结平,于是更为约束以结之,故曰渝平。案传公赂尹氏而与之逃帰,非郑所釈,安释而结平也? 注翼晋至大夫。
正义曰:唐叔始封,受怀姓九宗,职官五正者,谓周成王灭唐,始封唐叔,以懐氏一姓九族,及是先代五官之长子孙赐之。言五官之长者,谓于殷时为五行官长,今襃宠唐叔,故以其家族赐之耳。今云顷父之子嘉文者,以顷父旧居职位,名号章?,嘉父新为大夫,未甚著见,故系之于文。诸系父为文者,义皆同此也。注诸地至放此。
正义曰:杜言不复记其阙者,谓但言某邑而巳,下不云阙。若鄂直云晋别邑,及翼侯奔随,注云随,晋地;郑人侵卫牧,注云牧,卫邑。如此之?,皆不言阙是也。若不知何国之地者,则言阙,若虞公岀奔共也;公孙婴斉卒于貍,服并注云阙是也。亦有虽知某国之地,注亦云阙,则隐十一年苏忿生十二邑,注陉云阙者,以余邑皆知所在,唯此独阙故也。 五月庚申。
正义曰:案经盟于艾,亦在五月,传略不言月。庚申之日,须月以统之,故别言五月。他皆效此。 注告饥至之贤。
正义曰:王使至鲁,皆应书经,此独不书,故解之,以人情恕之,不得自不输粟,空告他人,故知巳国不足,旁请隣国,故曰礼也。定五年皈粟于蔡,尚书扵经,此不书者,鲁以徃歳螟灾,故巳国饥困,所输不多,宋、郑输粟,不复告鲁,故皆不书。此事无经而发,故觧传意见隐之䝨。诸无经之传,皆意有所见,悉皆效此。 注周桓至 焉。依
正义曰:桓公是周公黒肩,事见桓十八年传也。幽王娶申女为后,生大子冝臼,后得襃姒嬖之,生子伯服,废申后,逐大子,以襃姒为后,伯服为大子。冝臼奔申。申侯乃与犬戎共攻幽王,杀幽王扵骊山之下。于是诸侯乃与申侯共立冝臼,是为平王,以西都偪戎。晋文侯、郑武公夹辅平王,东迁洛邑。毛诗、尚书、国语、史记皆略有其事。 七年注叔姬至,故书。
正义曰:女嫁扵他国,皆有姪娣与适俱行,则所尊在适,书适不书姪姊。叔姬待年之女,年满时行,故书其皈。鲁女嫁扵他国之卿,皆书之。夫人之娣尊,与卿同,其书固是常例。贾云:书之者,刺纪贵叔姫。传无其亊,是妄说也。 滕侯卒。
正义曰:谱云:滕,姫姓,文王子错叔绣之后,武王封之,居滕,今沛郡公丘县是也。自叔绣至宣公十七世,乃见春秋。隐公以下,春秋后六世而斉灭之。世本云:齐景公亡滕。案斉、景之卒,在滕、隐之前。世本言隐公之后,仍有六世为君,而云齐景亡滕,为谬何甚?服虔昭四年注亦云,斉景亡滕。是不考校而谬言之。地理志云:沛郡公丘县,故滕国也。周文王子错叔绣所封,三十一世为斉所灭。 注诸聘至元年。
正义曰:聘礼,使者执圭以致命,束帛加璧以致亭。郑玄云:享,献也。既聘又献?,以厚㤙惠也。是执玉帛以相存问也。玉人职云:瑑圭璋璧琮八寸。以覜聘。注云:八寸者,拠上公之臣。案聘礼,圭以聘君,璋以聘夫人。既行聘之后,璧以享君,琮以享天人。又郑玄注小行人云:使卿大夫覜聘,降其君瑞一等。则侯伯之臣,圭璋璧琮皆六寸,子男之臣皆四寸。又小行人云:圭以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锦,琥以绣,璜以黼。郑玄注云:二王之后享天子,圭以马;享后,璋以皮。其余诸侯享天子,璧以帛;享后,琮以锦。子男享大国之君,琥以绣,享大国夫人,璜以黼。是玉帛之文也。 注戎鸣至西南。
正义曰:传例有钟鼔曰伐,此既言伐,知其鸣钟鼔也。杜意以皈者,以彼随已而巳,非囚执之辞,故云但言以皈非执也。杜必知以皈非执者,榖梁传云:以归犹愈乎执也。又昭十三年,
晋人执季孙意如以皈。若以皈是执,何须别起执文?明直言以皈者,非执也。至如㝎四年以沈子嘉皈,经云杀之,哀七年以邾子益来,传云囚诸负瑕,既有囚杀之文,容或是执。若直言以皈无囚杀之事者,则非执者也。春秋有文同事异,此即其?也。刘君引沈子、邾子云以皈者皆执,以规杜氏,非其义也。传凡诸至礼经 正义曰:诸侯者,公、侯、伯、子、男五等之揔号。侯训君也。五等之主,虽爵命小异,而俱是国君,故揔称诸侯也。诸发凡者,皆周公之垂法,史书之旧章。立明采合旧语,以发明史例,虽意是旧典,而辞出丘明,非全写旧语。同盟称名,薨则赴以名,是周公之旧典。其告终称嗣以下,乃是觧释赴意,非旧语也。僖二十三年又发例曰:凡诸侯同盟,死则赴以名,礼也。直言赴名是礼,不言継好是礼,継好息民,是礼之大意,非礼之实,明是丘明言此以解赴名之意。彼云礼也,此云谓之礼经,其亊一也。言谓此赴名为礼之常法,丘明之意,言周公谓之然也。谓之礼经,虽指此一亊,诸发凡者莫不尽然,以此为例之?,故特言之。 注此言至放此。
正义曰:凡例是周公所制,其来亦无所岀。以传言谓之礼经,则是先圣谓之,非丘明自谓之也。史之书䇿,必有旧法,一代大典,周公所制,故知凡例亦是周公所制。此言凡例,则云谓之礼经,下言凡例,则云不书于䇿,以此明所谓礼经皆当书䇿,从传之首至此始开凡例,故特顕此二句者,谓之经是一句与不书于䇿为二句也。然则九年凡雨自三日以徃为霖,不以为始,而远取十一年云始开凡例者,以九年唯记当国雨雪之事,史䇿旧文,非是赴吿国家大事之例。 注朝而至卿寺。 正义曰:朝扵,天子献国之所有,亦发陈财币于公卿之府寺。如今者,如晋时诸州年终遣会计之吏献物扵天子,因令以物诣公府卿寺然。自汉以来,三公所居谓之府,几卿所居谓之寺。风俗通曰:府,聚也。公卿牧守府,道德之所聚也。蔵府、私府,财货之所聚也。寺,司也。庭有法度,令官所止,皆曰寺釈,名曰寺,嗣也。治亊者相嗣续,扵其内, 歃如忘。
正义曰:歃谓口含血也。当歃血之时,如似遗忘物然,故注云志不在扵,歃血也。服虔云:如,而也。临歃而忘其盟载之辞,言不精也。盟载之辞在扵简䇿,祝史读以告神,非歃者自诵之,何言忘载辞也?且忘否在心,五父终不自言巳忘,泄伯安知其忘而讥之? 八年注宛郑至东南。
正义曰:内卿贬则去族,外卿贬则称人,外无去族之理。今宛无族,传无讥文,故知未赐族也。传言郑释泰山之祀,使来归祊,知是郑祀㤗山之邑。郑以桓公之故,受邑泰山之下。天子祭泰山,必从徃助祭,使共汤沐焉,故公羊谓之汤沐之邑。既有此邑,因立别庙。刘炫云:言祀泰山之邑者,谓泰山之旁有此邑,邑内有郑宗庙之祀,盖祀桓、武之神。 注襄六至以名。
正义曰:同盟赴名,自有成例,而引杞桓公者,蔡自春秋以来,未与鲁盟,疑与惠公同盟,故引杞、桓为例。?与成公同盟,而以名赴襄公,传曰同盟故也。则与其父盟,淂以名赴?其子故,疑蔡与惠盟,故以名赴隐也。同盟称名,则两君相知,君既知之,则国内皆知。故彼父虽薨,得以名赴,彼子以此名甞,与彼父对称故也。若父与彼盟,彼君虽在,此子不淂,以其名赴,以此名未与彼君对故也。 注元年至备故。
正义曰:于例,盟以国地,则地主与之。元年盟于宿,知宿与盟也。鲁、宋俱是㣲人,宿君必不亲与,知宿亦大夫盟也。盟、祷异,俱是告神。荀偃之祷,先称君名,知大夫聚盟,亦吝称君名。臣盟既称君名,则君薨得以名赴,宿君之卒,冝以名赴?鲁?今宿男不名,自不以名赴,非法不得也,故引僖二十三年传例以明之,言其赴不以名,虽知亦不得书也。诸君不亲盟,而以名赴鲁,注云大夫盟于某者,义皆出此。卫兾隆难杜云:周人以讳事神,臣子何得以君之名告神?又荀偃祷河,一时之事耳,非正礼也,何得知大夫盟先称君名乎?杜必为此觧者,以讳事神,谓讳神之名以事其神,若?祖而讳祖之?,山川之神尊于诸侯,故尚书武成告名山大川云有道周王发,则荀偃祷河自称君名,于理何怪?杜云诸例或发扵始事,或发扵后者,若七年滕侯卒,传曰凡诸侯同盟,扵是称名。及桓二年公至自唐,凡公行,告于宗庙,是或发扵始事也。宣四年凡弑君称君,及僖二十六年凡师能左右之曰以,是或发于后也。云因冝有所异同者,宣四年郑公子皈生弑君,嫌皈生无罪,及宣五年髙固来逆叔姫,嫌见偪成昬,故传因以明之是也。云亦或丘明所得记注本末不能皆备者,但杜又自疑,以为诸例皆应从始事而发,在后发者,以记注周公旧凡,不系于始事,系于后事,丘明作传,因记注所系,遂以发之。如杜此言,则周公旧凡于记注之文散在诸亊,丘明作传,因记注之文发例,故或先或后也。 注齐侯至周地。 正义曰:春秋之例,国以大小为序。外传郑语云:斉、荘、僖于是乎小伯。此斉侯即僖公也。此盟平宋、卫也。斉为会主,则斉、冝在上。今宋在斉上,故特觧之,由宋敬斉侯与卫先遇,故斉侯尊宋,使为会主。瓦屋既阙,知是周地者,以其会于温,盟于瓦屋,会盟不得相远,温是周地,知瓦屋亦周地也。 注莒人至来间。
正义曰:僖二十九年,公会王子虎及诸侯之卿盟于翟泉,没公,不言贬,卿称人,直言会某人、某人。传曰:卿不书,罪之也。在礼,卿不会公侯,会伯、子、男可也。此莒人乃对会公侯,故觧之。莒是小国,卿当称人,非贬辞也。㣲者不嫌能敌公侯,故直称公也。 传注大丘至雨名。
正义曰:地有两名,新旧改易者,传则言实以明之。若二名俱存者,传则错经以见之。此犬丘与垂两名俱存,故传不言实。釈例曰:若一地二名,当时并存,则直两文互见,黒壤、犬立、时来之属是也。犹卿大夫名氏互见,非例也。 注成王至之田。
正义曰:成王营邑扵、洛,以为居土之中,贡赋路均,将于洛邑受朝,许田近于王城,故赐固公许田,以为鲁国朝宿之邑。诗鲁颂曰:居常与许,复周公之宇。是周公得许田也。公羊传曰:许田者何?鲁朝宿之邑也。是许田为鲁朝宿之邑。郑诸易许田而求祀周公,故知后世因在许田之中,而立周公别庙焉。郑桓公以周宣王之母弟,故于泰山之下亦受祊田,以为汤沐之邑。祊邑内亦有郑先君别庙。此时周室既衰,王不巡守,郑以天子不复廵守,则泰山之祀既废,祊无所用,故欲以祊易。许田近郑,祊田近鲁,各从本国所近之冝也。鲁以许田奉周公之祀,易其田则废其祀,恐鲁以周公别庙为疑虑,将不许。云巳废泰山之祀,而欲为鲁祀周公,言郑得许田,周公之祀不纯也。云已废泰山之祀者,谓天子不复廵守,郑家巳废此助?泰山祭祀之事,无所祭祀,故欲为鲁祀周公,其实废来已乆,今始云巳废者,欲为鲁祀周公,故云巳废耳。方便逊辝以求于鲁也。定四年,祝佗言康叔之受分物云:
取于有阎之士,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之东都,以会王之东搜。有阎之土,犹鲁之许田也。相土之东都,犹郑之祊邑也。郑近京师,无假朝宿;鲁近泰山,不须汤沐,各受其一。卫以道路并逺,故两皆有之。礼记王制曰:方伯为朝天子,皆有汤沐之邑,扵天子之县内。然则朝宿之邑亦名汤沐,但向京师,主为朝王,从王廵守,主为助祭,祭必沐浴,随事立名,朝宿、汤沐亦互言之耳。异义左氏说诸侯有大功徳,乃有朝宿汤沐之邑,公羊说以为诸侯皆有朝宿汤沐之邑,许慎以公羊为非,则杜意亦从许慎也。公羊传曰:此鲁朝宿之邑也。则曷为谓之许田?讳取周田也。讳取周田,则曷为谓之许田?系之许也。曷为繋之许?近许也。杜言近许之田,是用公羊为说。杜依公羊之传,邑实近许,故以许为名。刘君更无所冯,直云别有许邑,邑自名许,非由近许国始名为许,以规杜氏,非其义也。 注针子至后祖。 正义曰:先配后祖,多有异说。贾逵以配为成夫妇也。礼,斉而未配,三月庙见然后配。案昬礼,亲迎之夜,祍席相连,是士礼不待三月也。禹娶?山。四日即去,而有启生焉,亦不三月乃配,是贾之谬也。郑众以配为同牢食也。先食而后祭祖,无敬神之心,故曰诬其祖也。案昬礼,妇既入门,即设同牢之馔,其间无祭祀之事,先祭乃食。礼无此文,是郑之妄也。郑玄以祖为軷道之祭也,先为配匹而后祖道,言未去而行配。案传既言入,于郑乃云先配而后祖,宁是未去之事也。若未去先配,则针子在陈讥之,何须云送女也?此三说皆滞,故杜引椘公子囲告庙之事,言郑忽先逆妇而后告庙,故曰先配而后祖。此时忽父见在,计告庙以居,当是荘公之事,而讥忽者,椘公子囲亦人臣矣,而自布几筵,告于荘、共之庙,不言禀君之命,知逆者虽受父命,当自告庙。且忽先为配匹而后告祖,见其告祖,方始讥之,知忽自告祖也。或可郑伯为忽娶妻,先逆而后告庙,针子见而讥之,公子囲告庙者,专权自由耳,非正也。 注言郑至丙戌。
正义曰:庚午之后十六日而有丙戌,二十一日而辛卯。七月有庚午,九月有辛卯,其间不容一月,是八月不淂有丙戌,更遥一周,则丙戍去庚午七十七日,八月亦不得有丙戌,是明丙戌为日误。长歴推七月丁卯朔,四日庚午,至二十日是丙戌,九月丙寅朔,二十六日辛卯,其月二十一日是丙戌。八月小丁酉朔,十日丙午,二十日丙辰,二日戊戌,十四日庚戌,二十六日壬戌,未知丙戌二字孰为误也。不直云日误而检上下者,困传明文,故顕言之,他皆放此。 注因其至妫姓。
正义曰:陈世家云:陈胡公满者,虞帝舜之后也。昔舜为庻人时,居于妫汭,其后因为氏姓,姓妫氏。武王克殷,得妫满,封之于陈。是舜由妫汭,故陈为妫姓也。案世本:帝舜姚姓。哀元年传称虞思妻少康以二姚,是自舜以下犹姓姚也。昭八年传曰:及胡公不滛,故周赐之姓。是胡公始姓妫耳。史记以为胡公之前巳姓妫,非也。 注报之至曰陈。
正义曰:胙训报也,有徳之人必有羙报,报之以土,谓封之以国名以为之氏。诸侯之氏则国名是也。周语曰:帝嘉禹徳,赐姓曰姒,氏曰有夏。胙四岳国,赐姓曰姜,氏曰有吕,亦与赐姓曰妫,命氏曰陈,其亊同也。姓者,生也,此为祖令之相生,虽下及百世而此姓不改。族者,属也,与其子孙共相连属,其旁支别属,则各自立氏。礼记大传曰:系之以姓而弗别,百世而昬姻不通者,周道然也。是言子孙当共姓也。其上文云:庻姓别于上,而戚单于下,是言子孙当别氏也。氏犹家也。传称盟于子晳氏,逐瘈狗入于华臣氏,如此之?,皆谓家为氏。氏族一也,所从言之异耳。釈例曰:别而称之谓之氏,合而言之则曰族。例言别合者,若宋之华元、华喜皆出戴公,向鱼、鳞荡共出桓公,独举其人,则云华氏、向氏,并指其宗,则云戴族、桓族,是其别合之异也。记谓之庻姓者,以始祖为正姓。高其赐姓者亦少,唯外姓妫满之徒耳。赐族者,有大功徳,冝世享祀者,方始赐之,无大功德,任其兴衰者,则不赐之。不赐之者,公之同姓,盖亦自氏祖字,其异姓则有旧族可称,不丗其禄,不须赐也。众仲以天子得封建诸侯,故云昨土命氏,拠诸侯言耳。其王朝大夫不封为国君者,亦当王赐之族,何则?春秋之世有尹氏、武氏之徒,明亦天子赐之,与诸侯之臣义无异也。此无骇是卿,羽父为之请族,盖为卿乃赐族,大夫以下或不赐也。诸侯之臣,卿为其极,既登极位,理合建家。若其文祖,㣲贱,此人新升为卿,以其位绝等伦,其族不复囚,故身未被赐,无效可称。鲁挟、郑宛皆未赐族,故单称名也。大夫有功徳者则生赐族非也至于郑祭仲为祭封人后升为卿经书祭仲似生赐族者検传既无同华氏之文则祭者是仲之旧氏也诸侯以字字有二等檀弓曰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周道也然则二十有加冠之字又有伯仲叔季为长幼之字二者皆可以为氏矣服虔云公之母弟则以长幼为氏贵适统伯仲叔季是也庶公子则以配字为氏尊公族展氏臧氏是也案郑子人者郑厉公之弟桓十四年郑伯使其弟语来盟即其人也而其后为子人氏不以仲叔为氏则服言公之母弟以长幼为氏其事未必然也杜以庆父叔牙与荘公异母自然仲叔非母弟族矣其或以二十之字或以长幼之字盖岀自时君之命也叔?称叔不称孙而三桓皆称孙俱氏长幼之字自不同也藏氏称孙展氏不称孙俱氏二十之字自不同也然则称孙与不称孙盖岀其家之意未必由君赐也以字为族者谓公之曽孙以王父之字为族也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子公孙系公之常言非族也其或贬责则亦与族同成十四年叔孙侨如如斉逆女传曰称族尊君命也侨如以夫人妇姜氏至自斉传曰舍族尊夫人也宣元年公子遂如斉逆女遂以夫人至亊与侨如正同其传直云尊君命尊夫人不言称族舎族既非氏族则不待君赐自称之矣至于公孙之子不复得称公曽孙如无骇之辈直以名行及其死也则赐之族以其王父之字为族也此无骇是公之曽孙公之曽孙必须有族故拠曽孙为文言以王父字耳公之曾孙正法死后赐族亦有未死则有族者则叔孙得臣是也公子公孙扵身必无赐族之理经书季友仲遂叔?者皆是以字配名连言之故杜注并云字也其荡伯姫者公子荡之妻不可言公子伯姫故繋于夫字言荡伯姫荡非当时之氏其传云立叔孙氏臧僖伯臧哀伯叔孙戴伯之徒皆传家拠后追言之耳其公孟彄丗本以为灵公之子字公孟名彄与季反仲遂相似俱以字配名刘炫不逹此旨妄规杜过非也必如刘觧生赐族之文证在何処其公之曽孙玄孙以外爰及异姓有新升为卿君赐之族盖以此卿之字即为此族案世本宋督是戴公之孙好父说之子华父是督之字计督是公孙耳未合赐族应死后其子乃赐族故杜云督未死而赐族督之妄也沈亦云督之子方可有族耳 注谓取至时君 正义曰旧官谓若晋之士氏旧邑若韩魏赵氏非是君赐则不得为族嫌其居官邑不待公命故云皆禀之时君此谓同姓异姓皆然也服虔止谓异姓又引宋司城韩魏为证韩与司城非异姓司城又自为乐氏不以司城为族也 九年大雨震电 正义曰说文云震劈历震物者电隂阳激曜也河圗云隂阳相薄为雷隂激阳为电然则震是雷之劈歴电是雷光僖十五年震夷伯之庙是劈歴破之雷之甚者为震故何休云震雷也 大雨雪 正义曰说文云雨水从云下也然则雨者天上下水之名既见雨从天下自上下者因即以雨言之雨螽亦称为雨故下雪称雨雪也平原出水为大水直书大水平地尺为大雪不直书大雪而云大雨雪者水则从天入地岀地乃为多见其在地之多言其出水之大故不言大雨水雪则自天而下下即委之于地见其自上而下言其下雪之多故言大雨雪水则俯视雪则仰观故立文有异其大雨雹亦与雪同 传注此觧至经误 正义曰传发凡以解经若经无霖字则传无由发故知经误然则经当如传言大雨霖以震不当云大雨震电是经脱霖以二字而妄加电也 先者至以逞 正义曰尝冦速去知戎心逐之逐其去者必有所获获谓获郑人也在先者见逐有所获不复顾后必务在速进谓弃其后者独自先进进而遇覆必速廻奔走后者不救则是无継续矣无継则易败如是乃可以觧患服虔云先者见获言必不往相救各自务进言其贪利也其言见获者当谓戎被郑获也郑人速去以诱之安得获戎也在先者巳被郑获重进者将复为虏各自务进欲何所贪而云贪利也此则不言可解无故以觧乱之 注为三至死也 正义曰前后及中三処受敌者前谓第一伏逆其前也后谓祝聃与后伏逐其后也中谓第二伏击其中也衷戎师者谓戎师在三伏之中殪死也釈诂文也 十一月至戎师 正义曰此即上传所说击戎之事史官得其战状乃裁约为之辞经之所陈皆是此?既不书经故准经为文以揔之 十年注公子至七年 正义曰传称羽父先会斉侯郑伯是不待公命也贪会二国之君自求其名时史疾其专进故贬去公子公子义与氏同故以氏言之中丘之会计君自亲行今斉郑称人是使微者从之也于例师岀与谋曰及传称盟于邓为师期公既与谋计当书及今乃言会明其以翚专行非邓之谋釈例曰王命伐宋羽父不匡君以速进而先会二囯自以为名故贬去其族斉为侯伯郑伯又为王卿士二君奉王命以计宋?羽父之专进故使与微者同伐动而无功故无成败也案四年翚固请而行故贬去其氏此直言羽父先会斉侯郑伯无困请之文亦贬之者又公子豫邾人郑人以不待公命而经不书此翚亦不待公命而经书者翚扵四年传称固请此先会亦固请也传扵四年其文已详故于此而略耳豫会邾人郑人本非公命故不书此则公会斉郑于中丘己为师期翚又请公先会先会则是君命故以书之 注斉郑至宋地 正义曰案传公会斉侯郑伯于老桃然后公败宋师则知老桃之会谋与宋战彼与公谋战而公独败宋师知斉郑后期也 注三国至戴城 正义曰案传例克邑不用师徒曰取然则取者拠克邑之易今此克得军师亦称取者但取者虽拠克邑之文其克得师众而易者亦曰取是以荘十一年注云威力兼备若罗网所掩覆一军皆见禽制若非前敌之易何能覆而取之故釈例曰如取如携然则凡言取者皆易辞刘君以取之非易而规杜氏非也沈氏亦云今日囲明日取故知易也公羊传曰其言伐取之何易也是杜所用之义地理志云梁国甾县故载国应劭曰章帝改曰考城古者甾载声相近故郑玄诗笺读俶载为炽菑是其音大同故汉于载国立甾县于晋属陈留 传注寻九至鲁地 正义曰九年传称会于防谋伐宋未及伐宋而更为此会为师伐宋之期知是寻防会也釈例曰盟于邓盟于荦盟于戚公既在会而不书盟者以理推之会在盟前知非后盟也盖公还告会而不告盟 注会不至日误 正义曰六月无戊申者下有辛巳取防亦在六月之内戊申在辛己之前三十三日不得共在一月上有五月今别言六月知日误月不误长歴推六月丙辰朔三日戊午五日庚申未知二者孰误注劳者至王爵 正义曰聘礼賔至于近郊君使卿朝服用束帛労觐礼至于郊王使人皮弁用璧労周礼司仪曰诸公相为賔主君郊労皆不言以饔饩劳案礼饔饩乃是既相见致大礼不应于郊以设之杜意盖以熟食曰饔生牲曰饩以労客扵郊必有牲馔故以饔饩言之非谓大礼之饔饩也劳礼大行人云上公三労近郊労一也逺郊労二也竟首劳三也侯伯再劳去竟首子男一劳去远郊凡近郊劳皆君自行远郊使卿竟首使大夫掌客又云上公五积皆眡飧牵侯伯四积子男三积是賔入竟之后有致积之礼积虽是牵亦或有塾或在郊致积故谓之郊労沈依聘礼注其郊之远近上公远郊五十里侯伯三十里子男十里近郊各半之注三国至通称 正义曰三国之军在戴城下故郑伯合囲之不言囲戴者本意囲三师不囲戴也不言囲三师者今日囲明日取囲之不乆经以取告不以囲告三国经皆称人于例为将卑师少而传言三师故辩之师者军旅之通称 注报入至四日 正义曰九月无戊寅者经有十月壬午长歴推壬午十月二十九日戊寅在壬午之前四日耳故九月不得有戊寅上有八月下有冬则误在日也十有一年至来朝 正义曰十下言有者干宝云十盈则更始以竒从盈数故言有也经备文传从略故传不言有桓七年榖伯邓侯别言来朝此兼言来朝者彼别行礼此同行礼由同时行礼当长者在先故争之 注与谋至昌县 正义曰与谋曰及宣七年传例也传称会于郲谋伐许是公与谋也谱云许姜姓与斉同祖尧四岳伯夷之后也周武王封其苗裔文叔于许今颍川许昌是也灵公徒叶悼公迁夷一名城父又居析一名白羽许男斯処容城自文叔至庄公十一世始见春秋元公子结元年获麟之?也当战国?椘灭之地理志云颍川郡许县故许国文叔所封二十四丗为椘所灭也汉丗名许县耳魏武作相改曰许昌注实弑至讳也 正义曰他君见弑则书弑鲁君见弑则书薨公薨例皆地此公又不地故觧之言鲁史䇿书所讳也不忍言君之见弑又不忍言其僵尸之処讳而不书故夫子因之传不言书曰知是旧史讳之也董狐书赵盾弑君仲尼谓之良史不书君弑则是史之不良夫子不改其文而因之者为人臣者或心实爱君为讳愆过或志在疾?故章贼名虽事迹不同而俱是为国圣䝨两通其事欲见仁非一涂僖元年传曰讳国?礼也以仲尼之善蕫狐知为史必须直也以丘明之礼讳?知为史又当讳也釈例曰臣之事君犹子事父微谏见志造膝诡辞执其是而諌其非不必其得盖匡救将然而将顺其巳然故有隐讳之义焉至于激节之士则不然南史执简而累进蕫狐书法而不隐鬻拳劫君而自刖晏婴端委而引直圣䝨亦录而善之所以广义训博大道殷有三仁此之谓也是言圣䝨两通之意也郑伯髠顽椘子麏齐侯阳生之徒俱实见弑而以卒赴鲁是他国之臣亦有讳国?者非独鲁史也传注薛鲁国薛县 正义曰谱云薛任姓黄帝之苗裔奚仲封为薛侯今鲁国薛县是也奚仲迁于邳仲虺居薛以为汤左相武王复以其胄为薛侯齐桓霸诸侯黜为伯献公始与鲁同盟小国无记丗不可知亦不知为谁所灭地䋥志云鲁国薛县夏车正奚仲所国后迁于邳汤相仲虺居之 注薛祖至之前正义曰定元年传曰薛之皇祖奚仲居薛以为夏车正是夏所封也 注卜正卜官之长 正义曰周礼春官大上下大夫二人其下有卜师卜人亀人筮人大卜为之长正训长也故谓之卜正 注庻姓至姓也正义曰周礼司仪职云诏王仪南郷见诸侯士揖庻姓时揖异姓大揖同姓郑?云庻姓无亲者也异姓昬姻者也是庻姓非同姓也周之至为后 正义曰贾逵以宗为尊服虔以宗盟为同宗之盟孙毓以为宗伯属官掌作盟诅之载辞故曰宗盟杜无明解盟之尊卑自有定法不得言尊盟也周礼司盟之官乃是司寇之属非宗伯也唯服之言得其旨矣而孙毓难服云同宗之盟则无与异姓何论先后若通共同盟则何称于宗斯不然矣天子之盟诸侯令其共奨王室未闻离逖异姓独与同宗者也但周人贵亲先叙同姓以其笃于宗族是故谓之宗盟鲁人之为此言见其重宗之义执其宗盟之文即云无与异姓然则公与族则异姓为賔复言族燕不得有异姓也孟轲所云说诗者不以辞害意此之谓也异姓为后者谓王官之伯降临诸侯以王命而盟者耳其春秋之世押主斉盟者则不复先姫姓也践土之盟其载书云王若曰晋重鲁申是用王命而盟也召陵之会刘子在焉故祝佗引践土为比为有王官故也宋之盟椘屈建先于赵武明是大国在前不先姫姓若姫姓常先则椘不淂竞也且言周之宋盟是唯周乃然故釈例曰斤周而言指谓王官之宰临盟者也其余杂盟未必皆然是言余盟不先姫姓盟则同姓在先朝则各从其爵故郑康成注礼记云朝觐爵同同位若然案觐礼曰诸侯前朝皆受舍于朝同姓西面北上异姓东面北上郑玄云言诸侯明来朝者众矣顾其入觐不得并耳分别同姓异姓受之将有先后也若如此言则似朝觐不爵者但朝觐实以爵同同位就爵同之中先同姓后异姓若盟则爵虽不同先同姓也礼记周公朝诸侯于明堂之位三公中隋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之位阼阶之东西面北上诸伯之国西阶之西东面北上诸子之国门东北面东上诸男之国门西北面上觐礼于方明之坛郑言诸侯见王之位亦引明堂位为说是则诸侯总见皆以爵为班虽不分别同姓异姓其受礼之时爵同者犹先同姓也其王官之伯临诸侯之盟虽群后咸在常先同姓故此言宗盟耳取重宗之亊以喻己也取譬之事聊举一边寡人若朝于薛不敢与诸任歯朝扵彼国自可下主国之宗诸侯聚盟不肯先盟主之宗也 注薛任姓歯列也 正义曰卋本氏姓篇云任姓谢章薛舒吕祝终泉毕过言此十国皆任姓也礼记文王卋子曰古者谓年龄歯亦龄也然则齿是年之别名人以年歯相次列以爵位相次列亦名为歯故云歯列也 挟辀以走正义曰庙内授车未有马驾故手挟以走辀辕也方言云椘卫谓辕为辀服虔云考叔车辕箠马而走古者兵车一辕服马夹之若马己在辕不可复挟且箠马而走非徒歩所及子都岂复乗车逐之 注逵道方九轨也 正义曰冬官秀工记匠人営国经涂九轨车辙谓王城之内道广并九车也尔雅宫云一逹谓之道路二逹谓之岐旁三达谓之剧旁四达谓之衢五逹谓之康六达谓之菲七达谓之剧骖八达谓之崇期九达谓之逵说尔雅者皆以为四道交岀复有旁通故刘炫规过以逵为九道交出也今以为道方九轨者盖以九出之道卋俗所希不应城内淂有此道以记有九轨故以逵当之言并容九轨皆得前达亦是九达之义故李廵注尔雅亦取并轨之义又涂方九轨天子之制诸侯之国不得皆有唯郑城之内独有其涂故传扵郑国每言逵也故桓十四年焚渠门入及大逵荘二十八年众车入自纯门及逵市宣十二年入自皇门至于逵路刘君以为国国皆有逵道以规杜氏其义非也注蝥弧旗名 正义曰周礼诸侯建旗孤卿建旜而左传郑有蝥弧斉有灵姑鉟皆诸侯之旗也赵简子有蜂旗卿之旗也其名当时为之其义不可知也 注弟共至元年 正义曰荘公之弟逃于四方故知雅是共叔叚也说文云糊寄食也以此传言糊口四方故以寄食言之昭七年传云饘于是鬻扵是以糊余口释言云糊饘也则糊是饘鬻别名今人以薄鬻涂物谓之糊纸糊帛则糊者以鬻食口之名故云糊其口也 注谒告至曰媾正义曰谒告也释诂文妇之父曰昬释亲文也媾与昬同文故先儒皆以为重昬曰媾 注絜斉至之祀 正义曰釈诂云禋祭也孙炎曰禋絜敬之祭周语曰精意以享禋也是絜齐以享谓之禋享训献也言絜清斉敬以酒食献神也礼诸侯祭山川之在其地者若其受许之士则当祭许山川故知祀谓许山川之祀 注圉边垂也正义曰釈诂云圉垂也舍人曰圉边垂也 注此今至京兆 正义曰地理志云河南郡新郑县诗郑国郑桓公之子武公所国是知新邑扵此谓河南新郑也且志又云京兆郑县周宣王弟郑桓公邑是知旧郑在京兆也志又云本周宣王弟友为周司徒食采扵宗周畿内是为郑桓公桓公问扵史伯曰王室多故何所可以逃死史伯为桓公谋取虢郐之地今寄帑与贿而虢郐受之后三年幽王败桓公死其子武公与平王东迁卒定虢郐之地然则传云先君新邑扵此谓武公始居此也史记郑卋家称虢郐自分十邑献扵桓公桓公竟国之案郑语桓公始谋未取之也武公始国非桓公也全灭虢郐非献邑也马迁之言皆谬耳昭十六年传子产谓韩宣子曰我先君桓公与啇人皆出自周以艾杀此地而共処之者谓寄帑与贿之时啇人即与俱行耳非桓公身至新郑 注大岳至継也正义曰周语称共工伯鮌二者皆黄炎之后言鮌为黄帝之后共工为炎帝之后炎帝则神农之别号周语又称尧命禹治水共之从孙四岳佐之胙四岳国命为侯伯赐姓曰姜氏曰有吕贾逵云共工也从孙同姓末嗣之孙四岳官名大岳也立四岳之祭焉姜炎帝之姓其后変易至扵四岳帝复赐之祖姓以绍炎帝之后以此知大岳是神农之后尧四岳也以其主岳之祀尊之故称大岳许国是其后也胤継也釈诂文舎人云胤継卋也 礼継至嗣者也正义曰经谓纪䋥之若诗之经営经始也国家非礼不治社稷得礼乃安故礼所以经理国家安定社稷以礼教民则亲戚和睦以礼守位则泽及子孙故礼所以次序民人利益后嗣经国家犹诗序之言经夫妇也注百人至诅之 正义曰周礼夏官序制军之法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两此言二十五人为行者以传先卒后行豭大于大知行之人数少于卒也军法百人之下唯有二十五人为两耳又大司马之属官行司马是中士军之属官两司马亦中士知周礼之两即此行是也周礼之行谓军之行列知此行亦卒之行列也诅者盟之细杀性告神令加之殃咎疾射颍考叔者令卒及行闻祝诅之欲使神杀之也一卒之内已用一豭又更令一行之闻或用鸡或用犬重祝诅之犬鸡者或鸡或犬非鸡犬并用何则盟诅例用一牲不用二也豭谓豕之牡者尔雅釈兽豕牝曰豝豝者是牝知豭者是牡祭祀例不用牝且宋人谓宋朝为艾豭明以䧺猪喻也 注苏忿至公也 正义曰成十一年传曰昔周克啇使诸侯抚封苏盆生以温为司寇尚书立政称周公告大史曰司寇苏公是其事也注息国至息县 正义曰卋本息国姫姓此息侯伐郑责其不亲亲知与郑国同姫姓也荘十四年传椘文王灭息其?则不知谁之子何时封也地理志汝南郡有新息县故息国也应劭云其后东从故加新云若其后东徙当云故息何以反加新字乎盖本自他処而徙此也 凡诸至于䇿 正义曰此传虽因宋不告败而发此例其言诸侯有命非独为被伐之命故注云命者国之大事政令也谓诸是大亊崩卒会盟战伐克取君臣乖离水火灾害经书他囯之事皆是来告则书不告则否来告则书者或彼以实告改其告辞而书之或从彼以虚告因其虚言而记之立文襃贬章云善恶虽复依告者多不必尽皆依告卫献公之岀奔也传称孙林父寗殖出其君名在诸侯之䇿及其书经则云卫侯出奔齐如此之?是改告辞也晋人之败秦也传称潜师夜起以败秦于令狐秦实未陈不与晋战晋人讳背前言妄以战告及其书经乃言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如此之?是因虚言也虽复或因其虚或改其实终是皈于劝戒得告乃书也不然则否者虽复传闻行言实知其事但非故遣来告知亦不书所以慎谬误辟不审若椘灭六蓼臧文仲叹而为言鲁非不知但无命来告故不书也师出臧否亦如之者传因被兵发例嫌出师伐人不必须告故重明之虽及灭囯者既拠侵伐发例又嫌灭国事重不待告命故更明之言不书于䇿者明告命大事皆书于囯史正䇿以见仲?修㝎悉因正䇿之文注臧否至乃书 正义曰不言胜败而臧否者明其臧否之言非徒胜败之谓故知是善?得失总谓理有曲直兵有彊弱也狄伐邢之?非狄能告也椘灭庸之徒非庸能告也故知败克互言不须两告乃书也且哀元年传曰吴入越不书吴不告庆越不告败也吴越并言知其不待两告 注大宰官名 正义曰周礼夭子六卿天官为大宰诸侯则并六为三而兼职焉昭四年传称季孙为司徒叔孙为司马孟孙为司空则鲁之三卿无大宰也羽父名见于经已是卿矣而复求大宰盖?令鲁特置此官以栄巳耳以后更无大宰知鲁竟不立之 讨寪氏有死者 刘炫云羽父遣贼弑公公非寪氏所弑公在寪氏而死遂诬寪氏弑君?以正法诛之君非寪氏所弑故讨寪氏之家仅有死者而巳言不揔珠之 注?以至无拠 正义曰刘炫云欲以弑君之罪加寪氏则君非寪氏所弑而复不能以正法诛之正法谓灭其族污其宫也传言此者进退无拠进诛寪氏则实非寪氏弑君退舍寪氏则无弑君之人是其进退无拠也春秋正义卷第四计一万二千五百三十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