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義卷第七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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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3:29

春秋正義卷第七桓公

勑撰七年注焚火至故書。

正義曰:咸丘,地名。以火焚地,明为田獵,故知焚是火田也。不言蒐狩者,以火田非蒐狩之法,而直書其焚,以譏其人物也。釋例曰:咸丘,魯地,非蒐狩常処。經不言蒐狩,但称焚咸丘。言火田尽物,非蒐狩之義,是言火田非狩法,故不書狩。狩旣非法,虽淂地亦譏,不譏其失地,地咸丘,知地亦非也。礼記王制云:昆蟲未蟄,不以火田。則是巳蟄淂火田也。又尔雅釋天云:火田為狩。似法得火田而譏其焚者,說尓雅者,李廵、孫炎皆云:放火燒艸,守其下風。周礼羅氏蜡則作羅?。郑云:?,細密之羅。此時蟄者畢矣,可以羅罔囲取禽也。今俗放火張羅,其遺教。然則佊火田者,直焚其一叢一聚,羅守下風,非謂焚其一澤也。礼,天子不合囲,諸侯不掩群,尚不尽取一群,豈容并焚一澤?知其譏尽物,故書也。沈氏以周礼仲春火弊,謂夏之仲春,今周之二月乃夏之季冬,故譏其尽物,義亦通也。 傳注 陋至書夏。

正義曰:傳直云賎之,不言賎,意以榖、鄧是南方諸侯,近椘小国,明以辟陋小国,故賤之也。賎之者,以其朝礼不足,故書名也。曲礼云:諸侯不生名。今生書其名,欲比之附庸,但实非附庸,故仍書其爵。介葛盧言来不言朝,全不能行朝礼,此則行朝礼,但礼不足耳。傳在春,經在夏,經書实朝之日,故春来,至夏乃書之。卋本鄧为曼姓,荘十六年,椘文王滅之。榖則不知何姓,是誰滅之。服注云:榖、鄧密迩於椘,不親仁善,隣以自固,卒为椘所滅。旡同好之救,桓又有弑䝨兄之?,故賎而名之。衛兾隆難杜云:傳曰要結外援,好事隣国,以衛社稷。又云:服於有礼,社稷之衛。榖、鄧在南地,属衡岳。以越棄彊椘,逺朝?人,䘚至滅亡,故書名以賤之。杜駮論先儒,自謂一凖丘明之傳。今辟陋之語,傳本旡文,杜何所凖?馮知其辟?,傳又称莒之辟?,而經旡貶文。榖、鄧辟?,何以書名?此杜義不通。秦道静釋云:?桓公来朝,用夷礼,故曰子?。文公来盟,傳云賤之,明賤其行夷礼也。然則榖、鄧二君地接荆蛮,来朝書名,明是賤其辟?也。此則傳有理例,故杜拠而言之。若必魯桓?人,不合朝聘,何以伯糾来聘,譏其父在?仍叔之子,譏其㓜弱?又魯班斉饋,春秋所善,羙魯桓之有礼,責三国之来伐,而言逺朝?人,非其辞也。注盟向至郑成。

正義曰:此盟、向之邑,必有主拠之,言求成于郑,是主求成也。隐十一年,王以与郑,傳称王不能有。然則郑虽淂之,亦不能有,故今始求成。旣而背之,是背郑帰王,故王迁于郟。若主不皈王,則王旡由得迁之也。八年,春,正月,己卯,烝。

正義曰:衛氏難杜云:上五年闭蟄而烝,謂十月,此正月烝,则是過時而烝。春秋有一貶而起二事者,若武氏子来求賻,一責天王求賻,二責魯之不共。此正月烝,一責過時,二責見瀆。何为不可?而云非为過時者,秦氏釋云:案周礼四時之祭,皆用四仲之月,此正月则夏之仲冬,何为不淂烝而云過时也?又傳旡,過时之文,明知直为再烝而瀆也。 注祭公至略䡖。

正義曰:隐元年云?伯今而称公,知其为天子三公。公羊亦云:祭公者何?天子之三公也。從周向紀,不由魯国,縱令因使過魯,自當假道而去,不須言来也。凡言遂者,因上亊生下事之辞。旣書其来,又言遂逆,是先来见魯君,然後向紀,知王使魯主昬,故祭公来受魯命而住迎也。凡昬姻皆賔主,敵体相對行礼。天子嫁女扵諸侯,使諸侯为主,令与夫家为礼。天子聘后扵諸侯,亦使諸侯为主,令与后家为礼。嫁女則送女扵魯,令魯嫁女与人迎后則令魯為主,使魯遣使往逆,故祭公受魯命也。嫁王女者,王姫至魯,而後至夫家。其王后昬后不来至魯者,以王姫至魯,待夫家之逆以为礼,故須至魯后,則王命已成於魯,無事,故即歸京師。於逆称王后,举其得王之命,后礼巳成,於歸称季姜。申父母之尊,言子尊,不知於父母,從父母之家,而将帰扵王拠父母之家为文,故於帰申父母之尊也。公不独行,必有卿從。卿不書举重略䡖也。知非卿不行者,以傳云礼也。釋例曰:襄十五年,刘夏逆王后于斉,傳曰:卿不行,非礼也。知祭公如紀時亦有卿。卿不書,举重略䡖,猶鞌邲之戰,唯書郤克、林父,此天子使公卿之文。是杜約彼文,知公行必卿從也。異義公羊說天子至庻,人皆親迎。左氏說王者至尊,旡敵体之義,不親迎。郑玄駮之曰:文王親迎於渭濵,即天子親迎也。天子虽尊,其於后则天婦也。夫婦判合,礼同一体,所謂旡敵,豈施於此哉?礼記:哀公問曰:冕而親迎,不巳重乎?孔子對曰:合二姓之好,以継先聖之後,以为天地宗廟社稷之主,君何謂已重乎?此言継先聖之後为天地之主,非天子则誰乎?是郑以天子當親迎也。此注之意,猶以为天子不親迎者,以此時祭迎后,傳言礼也。刘夏逆后,譏卿不行,皆不譏王不親行,明是王不當親也。文王之迎大姒,身为公子,迎在殷卋,未可拠,此以为天子礼也。孔子之對哀公,自論魯国之法曽,周公之後淂,郊祀上帝,故以先聖天地為言耳,其意非說天子礼也。且郑玄注礼,自以先聖为周公及駮,異義则以为天子二三其徳自旡定矣。 傳漢淮之間,

正義曰:漢淮二水名。漢淮之間,漢北淮南。禹貢云:嶓冡導漾,東流為漢,又東為滄浪之水,過三澨,至于大别,南入于江。孔安国云:泉始出山為漾水,東南流為沔水,至漢中東行為漢水。釋例曰:漢一名沔水,出武都沮縣,東經漢中、魏興至南陽,東南經襄陽,至江夏安陸縣入江。禹貢又云:導淮自桐柏東會于泗沂,東入于海。釋例曰:淮出義陽平氏縣桐柏山,東北經汝、隂、淮南、譙国、沛国、下邳,至廣?縣入海也。 九年注季姜至之尊。

正義曰:時當桓王,故云桓王后也。公羊傳曰:其称紀季姜何?自我言紀父母之於子,虽为天王后,猶曰吾季姜,是申父母之尊也。公羊又曰:京师者何?天子之居也。京者何?大也。师者何?衆也。天子之居,必以衆大之辞言之。注曹伯至来朝。

正義曰:朝礼當君自親行,不應使大子也。當享而大子歎,明年而曹伯卒,知其有疾,故使大子来朝也。大子不合称朝,攝行父事,故言朝也。諸經称卋子及衛卋叔,申,經作卋字,傳皆为大。然則古者卋之与大,字義通也。 傳注韓服至州縣。

正義曰:以巴所使,故言巴行人。行人謂使人也。地理志,巴郡,故巴国,江州是其治下縣也。昭十三年,椘共王与巴姫埋璧,則巴国姫姓也。此年見傳文十六年与秦椘滅庸以後不見,蓋椘滅之。 三逐巴师,不克。

正義曰:三逐巴师,謂鄧师逐巴师也。不克,謂椘、巴不能克鄧,故闘廉設權以誘之。 注梁国至国名。

正義曰:地理志云:馮翊夏陽縣,故少梁也。是梁在夏陽也。僖十七年傳曰:惠公之在梁也,梁伯妻之。梁嬴孕,過期,旣以国配嬴。則梁为嬴姓。卋本荀、賈,皆姫姓。僖十九年,秦人滅梁。荀賈不知誰滅之。晋大夫有荀氏、賈氏,蓋晋滅之以賜大夫。 注諸侯至上卿。

正義曰:継子男以上,皆周礼典命職文也。郑玄云:誓猶命也。言誓者,明天子旣命以为之嗣,樹子不易也。釈例曰:周礼,諸侯之適子誓扵天子,則下其君礼一等。未誓,則以皮帛継子男。此謂公侯、伯、子男之卋子出會朝聘之儀也。誓者,告扵天子,正以为世子受天子報命者也。未誓,謂在国正之而未告天子者也。曹之卋子未誓而来,故賔之以上卿,謂比於諸侯之上卿,継子男之末命,数相凖故也。是言曹大子由未誓之故,賔之以上卿,謂以賔客待之,同上卿之礼也。卿礼飱饔積膳之数,掌客、聘礼略有其亊。傳不言未誓,知曹大子必未誓者,若誓,則下其君一等而巳。侯伯之子,當如子男,不淂,徒以上卿之礼待之也。釈例總論卋子,故言比於諸侯之上卿。此指說曹国,故分明辨之,云各如其国之上卿。僖二十九年傳曰:在礼,卿不會公侯,會伯子、男可也。昭二十三年傳曰:列国之卿當小国之君,固周制也。然则小国之君,乃當大国之卿,小国之卋子,必不淂當大国之卿,故知各如其国之上卿耳。何休膏盲,以为左氏以人子安処父位,尤非衰卋救失之冝,於義左氏为短。郑箴云,必如所言,父有老耄罷病,孰當理其政,預王亊也。蘇云誓於天子,下君一等,未誓継子男,並是降下其君,寧是安居父位,非歎所也。

正義曰:服虔云:古之为享食,所以觀威儀,省福禍,旡䘮而戚憂必讎焉。今大子臨樂而歎,是父将死而兆先見也。 十年注改侵至有辞。

正義曰:周礼大司馬以九伐之法正邦国,賊䝨害民则伐之,負固不服則侵之。然則侵伐者,師旅討罪之名也。魯以周礼为班,則魯有礼矣。三国伐有礼,是討有辞矣。春秋善魯之用周班,不使三国得伐之,故改侵伐而書来戦,言若三国自来戰,而魯人不与戦也。釋例曰:斉侯、衛侯、郑伯来戰于郎,夫子善魯人之秉周班,?三国之伐有礼,故正王爵以表周制,去侵伐以見旡罪。此聖人之所以扶㢡王室,敦崇大教,故詭常例以特見之,見其義也。 傳注虢仲至大夫。

正義曰:周礼每卿之下皆有大夫。傳言讃其大夫,知是属已之大夫,非虢大夫者,若虢国大夫虢仲自得加罪,旡为譛之加王?且其若是,虢人不淂,以王师伐虢故也。注虞国至陽縣。

正義曰:譜云:虞,姫姓也。周大夫王之子大伯之弟仲雍,是为虞仲,嗣大伯之後。武王克商,封虞仲之庻孫以为虞仲之後,処中国为西呉,後世謂之虞公。僖五年,晋滅之。地理志,河東大陽縣,周武王封大伯後扵,此是为虞公。志言大伯後者,以仲雍嗣大伯故也。  注虞叔,虞公之弟。

正義曰:祭叔旣为祭公之弟,知虞叔亦是虞公之弟。匹夫旡罪。

正義曰:士大夫以上則有妾媵、庻人,唯夫妻相匹,其名旣定,虽單亦通,故書傳通謂之匹夫匹婦也。 注郑主至周礼。

正義曰:傳言先書斉、衛,則斉、衛不合先書,當先書郑也。春秋之例,主兵者先書,此則郑人主兵,郑冝在先,而先序斉、衛者,王爵斉衛為侯,尊扵郑伯,故以王爵尊卑为序也。不依主兵之例,而以王爵序者,魯班諸侯之戍,以王爵为次。郑忽負功,懷怒,致有此師,故特改常例,還以王爵次之,見魯猶東周礼故也。  十一年注祭氏至詳之。 王義曰:

荘二十五年陳侯使女叔來聘,傳曰嘉之,故不名。是諸侯之卿嘉之乃不名,则於法當書名。祭仲行旡可嘉,知仲非其字,故云祭氏。仲,名也。?仲,郑卿,而至宋見執,必是行至宋也。行使被執,例称行人,此當云執郑行人,而不称行人者,聴宋迫脅以逐出其君,罪之,故不称行人。昭八年

椘人執陳行人于徴師,殺之,傳曰:罪不在行人也。 以罪不在則称行人,知祭仲罪在其身,故去行人也。釋例曰:祭仲之如宋,非會非聘,与於見誘,而以行人應命,不能死節,挾偽以篡其君,故經不称行人以罪之,是說罪仲之意。襄十一年

椘人執郑行人良霄,傳曰:書曰行人,言使人也。是變例也。傳称誘祭仲而執之,則本非行人,故經不言。杜必知以行人應命罪之,故不称行人者,祭仲若不至,宋人何得執之?旣往至宋,即是因事而行,亦旣因事而行,便为使人之例。杜以傳文称誘,故序其本意,言非聘非會,聴宋迫脅,故不称行人罪之。經与斉人執郑詹文亦何異?刘君以祭仲是字,郑人嘉之,妾規杜氏,就如刘言,旣云罪其逐君,何以嘉而称字?杜以蕭叔字,故知祭仲是名。仲旣書名为罪,則不称行人,是其貶責。刘云祭仲本非行人,未知有何所拠。 注突厉至言郑。

正義曰:成十八年傳例曰,諸侯納之曰歸,知此為宋所納,故曰歸也。突实公子而不称公子,傳旡襃貶之例,知從告者之辞告言不言公子,故不称也。十五年許叔入于許,十七年蔡季歸于蔡,皆以字繫国。突不繫郑者,以文連祭仲,祭仲之上巳有郑字,蒙上郑文,故下言郑也。以宋人執仲納突,乃是一亊連書,故突淂蒙上文。其郑忽奔衛,則郑人别告,故不連上文。注忽昭至名赴。

正義曰:僖九年傳曰:宋桓公卒,未葬,而襄公會諸侯,故曰子里克殺奚斉于次,書曰殺其君之子,未葬也。彼以未葬,故繫父,知旣葬则成君。此荘公旣葬,則忽成君矣。冝書郑伯岀奔,今書忽之名,知郑人賎之,以名赴也。其賎之意,說在忽之復帰。 注柔魯至地。闕。

正義曰:以柔不称族,与旡駭相?,是旡族可称,知其未賜族也。亦以蔡叔旡善可嘉,知叔是名,叔亦旡族,蓋亦未賜族也。 傳注宋不書經,闕。

正義曰:丘明作傳,本以觧經,經傳不同,皆傳是其实。今傳有宋,而經旡宋,知是經之闕文。宋为大国,傳処郑下,是史文旧闕。傳先举經之所有,乃以闕者实之,故後言宋耳,非謂盟之序列宋在下也。服虔以为不書宋,宋後盟。宋若後盟,盟本旡宋,傳不得言斉、衛、郑、宋为此盟也。傳之上下,例不虚举。經文举此盟者,为經闕宋故也。 注邑亦国也。

正義曰:書云欲宅洛邑,傳每云敝邑是也。 注君謂屈瑕也。

正義曰:礼坊記云:礼,君不称天,大夫不称君,恐民之惑也。然则大夫不淂称君,此謂屈瑕为君者,椘僣王号,縣尹称公,故呼卿为君。大夫正法當呼为王。昭元年傳醫和謂趙文子曰:主桐晋国。是其事也。祁盈之臣謂祁盈为君,伯有之臣謂伯有为公,是家臣称其主耳。 鄖有虞心。

正義曰:鄖人曰:虞,四邑之至兾其与已合勢,有虞度外援之心,而又自恃近城,故旡闘志。注啇紂至夷人。

正義曰:古文尚書泰誓曰:受有億兆夷人,离心离徳。子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昭二十四年傳引之云亦有离徳巳,与本小殊。此注改予为武王,又倒其先後者,便文耳。虽言傳曰,非傳本文。刘炫云:欲以證啇周之不敵,故先少而後多,非便文。 注祭仲至應命。

正義曰:傳言誘而執之,则祭仲被誘如宋,在宋見執,執不在會,知非會也。被誘而往,知非聘也。直为見誘而以行人應彼宋命也。行人謂行往宋耳。刘炫云:杜欲成不称行人之義,故以行人言之。 十二年注厉公至從赴。

正義曰:躍为厉公卋本文也。荘二十二年傳曰:陳厉公,蔡出也,

故蔡人殺五父而立之。五父即佗。六年殺佗而厉公立也。陳卋家以佗与五父为二人,言蔡人为佗殺五父及桓公大子免而立佗,是为厉公。立七年,大子免之三弟躍、林、杵臼共弑厉公而躍立,是为利公。利公立五月卒,林立,是为荘公。案傳,五父佗一人,而卋家以为二人。案經,蔡人殺佗,桓公卒之明年,不淂为佗立七年也。佗以六年見殺,躍以此年始卒,不淂为躍立五月也。旣以佗为厉公,又妄称躍为利公,卋本本旡利公,皆是馬迁妄說。束晳言馬迁分一人以为两人,以旡为有,謂此事也。壬辰是七月二十三日,上有七月書扵,八月之下如此?者,注皆謂之日,誤。今云從赴者,以其終不可通,蓋?两觧故也。以五年正月,甲戍,巳丑,陳侯鲍卒,甲戌非正月之日,而以正月起文,傳言再赴,是赴以正月也。彼以十二月之日为正月赴魯,知赴者,或有以前月之日從後月而赴,故因此以示别意。 注重書至以名。

正義曰:春秋之中,唯此重書日,其餘亦應有一日两事,各書日名,但更旡其日,不可復知。計赴告之体,本應皆以日告,史官書䇿,復應各書其日。但他国之告,或有詳略,魯史記注,多違旧章,致使日与不日,旡復定凖。及其仲?書經不以日月襃貶,或略或詳,非此所急,故日月詳略,皆依旧文。此重書丙戌,非是義例,以旧史所重,故因史成文耳。 注旣書至为文。

正義曰:春秋之例,戰不言伐,以其伐可知,故略其文也。伐者,討有罪之辞。言戦又言伐者,皆是罪彼所伐之国。此旣書伐宋,又重書戰者,以見宋之旡信,言以鍾鼓聲其罪而伐之。彼不服罪而反与我戰,所以深責之也。荘二十八年,斉人伐衛,衛人及斉人戰,此文亦當如彼冝云及宋人戰,今直言戰于宋者,尤其旡信,故以独戰为文。皆陳曰戰,戰是敵辞,不言及宋戰,不使宋淂敵也。十年,郎之戦,我有礼,彼旡礼斉郑旡辞以罪我,不令我与彼敵,彼自独戦为文。此戦我有信而宋旡信,我有辞以責宋,不使宋敢敵,我 自独戰为文。郎戰我有辞,故言戰不言伐。此戰宋旡辞,故言伐不言与宋戰。二者虽文皆独戰而義存彼此,俱是善?有殊,不得相敵故也。 傳注城下至深恥。

正義曰:宣十五年椘囲宋,傳称華元謂子反曰:敝邑易子而食,折骸以㸑。虽然,城下之盟,有以国斃,不能從也。寧以国斃,不肯從城下之盟,是其深恥也。必為深恥者,諸侯當好事四隣,以衛社稷,相時而動,量力而行。今乃構怨彊敵,兵臨城下,力屈勢沮,求服受盟,是其不知之甚,将为隣国所?,故深恥之。注彭水至魏縣。

正義曰:釋例云:彭水出新城昌魏縣東北,至南郷筑陽縣入漢。 注羅熊至徧也。

正義曰:羅熊,姓,卋本文也。說文云:諜,軍中反間也。謂詐为敵国之人,入其軍中,伺?间?,以反報其主,故此訓諜为伺,而兵書謂之反间也。廵,徧也,謂廵遶徧行之。 十三年,公會至败績。

正義曰:傳称宋多責賂於郑,故以纪、魯及斉与宋、衛、燕戦。然则此戰之興,本由宋、郑相怨,虽復各連同好,當以宋、郑为主。其序紀在郑上,宋処斉下者,若魯人不与,而隣国自行,則以主兵为先。若与魯同行,魯史所記,则當以魯为主,不淂復先主兵,亦旣不先主兵,即以大小为序,故紀先郑也。宋使斉为主,猶隐四年州吁伐郑,使宋为主,故斉先宋。此以公在會,故不以主兵为先,尊卑为序,故紀在郑先。若然,荘二十六年會宋人、斉人伐徐,杜云宋主兵,故序斉上,彼魯亦在,而先主兵者,彼是魯之微人,所會之国又少,此則公自在會,及所戦之国歴序又多,故不与佊同也。戰称将,败称师,是史䇿之常法也。史所以然者,师是将之所帥,戰則举将为重,敗則群师尽崩,固當举师言败。若其敗还書将,则是将身独敗,旡以見师之大崩,故戰则称将,敗則称师,言其衆师尽敗,非独将身敗也。此燕人謂将也,椘子傷目,故称椘子敗績。此若云燕人敗績,则是燕将身傷,以此不淂,不称师敗,唯荘二十八年衛人敗績,違常文耳。 注大崩至礼也。

正義曰:言史異辞者,決荘二十八年衛人及斉人戰,衛人敗績也。此败称师,而彼敗称人,是史異辞也。史非一人,立辞自異,非襃貶之例也。此二者,於理則师是而人非,但不以为義,故合各從其本耳。杜以旣葬為成君,虽则踰年,猶待葬訖,故以惠公为非礼。釈例曰:父虽未葬,䘮服在身,踰年则於其国内即位称君。伐郑之役,宋公、衛侯是也。春秋書魯事,皆踰年即位称公,不可曠年旡君,則知他国亦同。然拠父未葬,於其国内虽淂,伸其尊,若以接隣国,则違礼失制也。是言先君未葬,則不淂称爵成君,以接隣国也。杜言違礼失制,礼制亦旡明文。案文八年八月,天王崩。九年春,毛伯来求金,傳曰:不書王命,未葬也。彼以踰年未葬,不淂称王命使,是其礼制,未可以此知接隣国則違礼制也。 傳大夫至行也。

正義曰:大夫伯比言済衆者,其非益衆之謂也。其此伯比之意,當謂君冝抚慰小人士卒,以言信也,教訓諸司長,率以令德,而威懼莫敖以刑罰也。莫敖,狃扵蒲騷之役。狃,貫也。貫於蒲騷之得勝,遂恃勝以为常。将自用其心,不受規諌,必䡖小羅国以为旡能。君若不以言辞刑罰鎮重抚慰之,莫敖其将不設備乎?夫謂伯比,伯比之意固當謂君教訓衆民而好以言辞鎮抚之,召軍之諸司而勸勉之以善德,見莫敖而告之,道上天之意,不借貸慢易之人,不使慢易之人得勝,言其必須敬懼也。其意當如此耳。若其不然,此伯比豈不知椘师之尽行也,而更請益師乎?注狃,?也。

正義曰:說文云:狃,狎也。?,習也。郭璞云:貫,忕也。今俗語皆然。则狃状皆貫習之義,以貫得勝則輕易前敵,将自用其意,不復持重。 注鄢水至入漢。

正義曰:釈例曰:鄢水岀新城沶郷縣,東南經襄陽至冝城縣入漢。注公後至之地。

正義曰:两敵将戰,必豫期戦地。公未見紀、郑,纪、郑巳与斉、宋先設戰期,公不及設期,唯及其戰,故言戰而不書所戰之地,言此地非公所期,故不書也。釈例曰:桓十三年戰不書所,所者,期戰所在之地也。公會戰而後其期,猶及諸侯,共其成败,故備書諸国而不書地。成十六年傳曰:戰之日,斉国佐至於师,此其?也。然则諸戰書日者,日即從月計,此經當云二月巳己,公會紀侯、郑伯。今退已,已於郑伯之下者,春秋之例,公之出會,例多以月,要盟戦敗,例多以日,故巳已之文、在公會紀侯、郑伯之下。十二年十二月,及郑师伐宋。丁未,戰于宋,亦其?也。服虔云:下日者,公至而後定戰日。地之与日,當同時設期。公旣不及期地,安得及期日也。刘炫云:公會紀、郑,告廟而行。始行即書會也。其戦之日,则戰罷乃告廟。史官虽連并其文,而存其本旨。己巳是戰日,故下日以附戦。十四年注御廪至六年。

正義曰:傳称御廪災,乙亥甞,書不害也。明甞之所用,是御廪之所蔵也。礼記祭義云:天子为藉千畒,諸侯百?,躬東来以事天地、山川、社稷先古,敬之至也。榖梁傳曰:天子親耕以共粢盛,王后親蠶以共祭服。国非旡良農工女也,以为人之所尽事其祖祢,不若以巳所自親者也。月令:季秋,乃命冡宰蔵帝藉之收於神倉。郑玄云:重粢盛之妄也。帝藉所耕千畒也,蔵祭祀之榖,故为神倉。以此諸文,知御廪蔵公所親耕以奉粢盛之倉也。廪即倉之别名。周礼廪人力倉人之長,其職曰:大祭祀则共其接盛。郑玄云:接讀为扱,扱以授舂人。大祭祀之榖,藉田之收蔵於神倉者,不以給小用。是公所親耕之粟,擬共祭祀蔵扵倉廪,故謂之御廪。災其屋而不損其榖,故曰書不害也。 注先其至示法。

正義曰:八月建未,未是始殺,故云先其時,亦過也。周礼大宰,祀五帝,前期十日,帥執事而卜日,遂戒享先王亦如之。郑玄云:十日者,容散七日,致斉三日。壬申在乙亥之前三日,是致斉之?日也。旣已戒日致斉,御廪虽災,苟其不害,嘉榖有榖,可以共祭祀,则祭不應廢,故書以示法也。若害榖則當廢,不可苟用他榖故也。先時亦過,過则當書,但書過已有成例,故傳指言不害。故沈氏云:杜以先时亦過,過则當書,傳何以專言不害?此丘明之意,若非先时有災,不害亦書;若非御廪有災,先时亦書,進退明例也。服虔云:魯以壬申被災,至乙亥而甞,不以災害为恐,故衛難。杜云:若救之,则息不害嘉榖。則傳當有救火之文。若如宋災,傳举救火,今直言不害,明知不以災为害。杜必为不害嘉榖者,秦氏荅云:傳所以不載救火者,傳以指釈,經文略举其要,所以不載救火。至扵宋、郑之災,彼由簡牘備載,詳略不等,不可相難也。 傳注熟曰饔,生曰餼。

正義曰:同礼,外内饔皆掌割亨之事,亨人給外内饔之㸑亨。煑饔者,煑 之名,知熟曰饔。哀二十四年傳称晋人餼臧石牛,以生牛賜之,知生曰餼。又聘致饔餼五年,飪一牢,腥二牢,餼二牢。飪是熟,腥是生, 知餼是未殺。郑玄以为生牲曰餼,唯瓠葉箋云:腥曰餼,欲以牽为牽行,故餼为巳殺,非定觧也。定解猶以生为餼。傳諸言餼者,皆致生物於賔也。 十年注突旣至三年。

正義曰:凡諸侯出奔,皆被逐而出,非自出也。旧史書臣以逐君,仲尼脩春秋,責其不能自固,皆以自奔为文,以故此注迹突之?,言其罪之之意。釈例曰:諸侯奔亡,皆迫逐而苟免,非自出也。傳称衛孫林父、?殖出其君,名在諸侯之䇿,此以臣名赴告之文也。仲尼之經,更没逐者主名,以自奔为文,責其不能自安自固,所犯非徒所逐之臣也。言其所犯処多,非徒逐者独?,君不能君,故臣亦不臣。臣之逐君,其罪已著,没其臣名,独見君罪,言罪不純在其臣故也。衛献公出奔不名,郑伯突及北燕伯款、蔡侯朱等皆書名者,從彼告辞。故。釈例曰:衛赴不以名,而燕赴以名,隨赴而書之,義在佊,不在此也。言責其不能自安自固,自奔即是身罪,名与不名,不復著義,故從告也。昭三年傳曰:書曰:北燕伯?出奔,斉,罪之也。是変例也。 注忽实至八年。

正義曰:成八年年傳曰:復其位曰復歸。忽本旣居君位,然後出奔,故今還以復位之例为文也。經言復歸,明是復位之例。注言此者,以忽之出奔不称郑伯歸,言卋子又非君号,非君而称復歸,嫌其不是復位,故明之。礼,父在称卋子,忽父之䘮扵,今五年,卋子非所當称,故迹其称之意。鄧曼所生,立为卋子,是有母氏之寵也。宗卿,謂同姓之卿。祭仲之女曰雍姫,则祭仲姫姓,是同宗卿也。救斉敗戎,是有功也。而守介節,謂守瑣瑣狷介之節,不娶斉女也。經書郑忽出奔,不称郑伯,是降名以赴也。今称卋子復帰,是逆以大子之礼也。逆以大子之礼者,以突是庻子,旡道出奔,更欲択君莫踰於忽,以本是卋子,故迎之使还,为是卋子,所以淂帰。郑以卋子名告,不以甞为君告,时史因其告辞,書曰卋子,实復本位,書曰復歸。而忽之为君,不能自固,始於見逐,终扵見殺,三公子更立为君,乱郑国者,实忽之由。釈例与此注尽同。其末云故仲尼因以示義,言因旧史之文,即称卋子,示郑人本有不以为君之義。忽扵隐公之世,毎称公子,六年称大子,则救斉之时,已立为大子故也。 注許叔至逆例。

正義曰:入者,自外之辞。本其所自之処,言其自許東偏而入于許国,非從外国入也。郑荘公以十一年卒,許叔今始入者,蓋郑突不使其復忽旣得位,親仁善鄰,存許以徳,許人兾其为巳之援,故此年始淂入也。小白、陽生入皆称名,此叔称字,故云許人嘉之以字吿也。杜知是字者,以蔡季帰扵,蔡季子来帰,亦以書字,故知之也。杜以傳例云凡去其国,国逆而立之曰入,嫌此亦为国逆之例。釈例曰:諸在例外称入,直是自外入内,記事常辞,義旡所取。賈氏虽夫人姜氏之入,皆以为例。由先儒以为国逆,故言許叔本不去国,非国逆之正例。国逆正例,拠去国而来,許叔本非去国,故云非国逆例。其实許始復国,許叔淂还,上下交歡,同心迎逆,指其实事,有国逆之理, 故於釈例云許叔有国逆之文,但非国逆正例耳。刘君不逹此旨,妄規杜失,非也。 注三人至東北。

正義曰:三国俱称人,合行礼,知其尊卑同也。以邾子未淂王命,知牟葛之等是附庸郳犂來來朝,附庸書名,此若君自親来,则亦應称名。若遣臣来聘,又不得称朝。曹伯使卋子射姑來朝,是卋子有称朝之義,知此三人皆附庸卋子,攝行文事而来朝也。諸侯之卿称名,大夫降称人,是人之於名,例差一等,若附庸其君,應称名,故其子降称人。釈例曰:王之世子不名,諸侯卋子则名,會王卋子于首止,曹卋子、射姑来朝是也。附庸卋子称人,

邾人、牟人、葛人来朝是也。是言卋子称謂之等級也。地理志泰山郡牟縣,故牟国也。陳留郡寧?縣,應劭曰:故葛伯国。然則於晋属梁国也。 注先行會礼。

正義曰:知非不与謀言會者,以言于袲,故知此行會礼也。若不言地,直言會,则是不与謀例也。召?會,杜注云,於召?先行會礼,与此同也。十六年,春,旣至 至。

正義曰:宣七年傳例云:与謀日及,不与謀曰會。此春旣謀之例,當言及。今書會者,魯諱与諸侯聚議,納不正之人,故從不与謀之文。釈例曰:魯旣春會于曹,以謀伐郑,夏遂与师。而更從不与謀之文者,厉公篡大子忽之位,謀而納之,非正,故諱之。從不与謀之例,是其義也。諸侯之序,以大小为次。班序譜称自隐至荘十四年,四十三歳,征伐盟會者,凡十六国。时旡霸主,會同不并,旡有成序,其间蔡与衛凡七會,六在衛上,唯此処在陳下,故以为蓋後至也。 注傳曰至月别。 正義曰:杜以城向与下同月,故檢叔弓如滕經、傳之異。如滕与葬同月,知此城向与岀奔同月。但本亊旣異,各隨本而書之,下有月而此旡月耳,其实同是十一月也。但十一月水星昬猶未正,故復推校歴数此年月,却節前水星可在十一月而正。又方者,未至之辞,故以定之。方中为方欲向中,而实未正,中十一月可以興土功,書時,非傳誤也。刘炫規過以为:案周語云:辰角見而雨畢,天根見而水涸,駟見而隕霜,火見而清風戒寒。故先王之教曰:雨畢而除道,水涸而成梁,隕霜而冬裘具,清風至而脩城郭。故夏令曰:九月除道,十月成梁。営室之中,土功其始。先儒以为建戌之中,霜始降,房星見。霜降之後,寒風至而心星見。郑玄云:辰角見謂九月本,天根見謂九月未,天根謂氐星是也。自然火見是建亥之月。又春秋城楚丘是正月,而杜引詩云杜之方中,未正中也。定星豈正月未正中乎?拠此諸文,則火見土功必在建亥之月,則建戌之月必旡圡功之理。而杜以为建戌之月得城向者,非也。今以为周語之文,單子見陳不除道,故譏为此言,故所举時節並早月也。月令孟冬,天子始裘,單子云:隕霜而冬裘具。九月巳裘,是其早也。且周語之文拠?尋常節氣,九月而除道,十月而興土功。杜以此年閏在六月,则建戌之月二十一日巳得建亥節氣,是十月節氣在九月之中,土功之事,何为不可?諸侯城椘丘,自在正月,衛人?作宫室,必在其前。杜云定星方欲正中,於理何失?刘君廣引周語之文以規杜,杜以月却節前,何湏致難? 傳注夷姜至曰烝。

正義曰:晋献公烝扵斉姜,惠公烝於賈君,皆是滛父之妾,知此亦父妾,故云庻母也。成二年傳称椘荘五以夏姫予連尹襄老,襄老死,其子黒要烝焉。滛母而謂之烝,知烝是上滛,蓋訓烝為進,言自進与之滛也。卋家云?宣公爱夫人夷姜烝滛而謂之夫人馬?,謬耳。 注左右至为号。

正義曰:公子法旡左右,明其因母為号。公羊称諸侯取一国,則二国往媵之,以有二媵,故分为左右。說公羊者,言右媵貴扵左媵,義或當然。此左右公子,蓋宣公之兄弟也。 載其旌。

正義曰:代之而載其旌,蓋旌有志識故也。卋家云:与大子白旄,而告盗曰:見白旄者殺之。或當以白旄为族。但馬迁演此文而为之說,其辞至鄙,未必其言可信也。 十七年注称侯,蓋謬誤。

正義曰:五等諸侯,卒则各書其爵,葬则举謚称公,礼之常也。此旡貶責而独称侯,故云蓋謬誤也。釈例曰:卒而外赴者,皆王爵而称名,慎死考終,不敢違大典也。書葬者,皆從主人私称客主之人,敬各有本,謙敬各得其所,而後二国之礼成也。葬蔡桓侯,独不称公,刘、賈、許曰:桓卒而季帰旡,臣子之辞也。蔡侯旡子,以弟承位,群臣旡廢,主社稷,不乏祀,故傳称蔡人嘉之,非貶所也。?伯称子,傳为三發。蔡侯有貶,傳亦冝說。史書謬誤,疑在闕文,是其疑之意也。 傳疆場至不虞。

正義曰:疆場,謂界畔也。至此易主,故名曰埸。典封疆者,不淂巳往侵人,旡使人来侵已,謹慎守其一家之所有,以備不意度之事。 注曰官至歴数。

正義曰:周礼:大史掌正歳年以序事,頒告朔于邦国。然则天子掌歴者,謂大史也。大史,下大夫,非卿,故不在六卿之数。傳言居卿,则是尊之若卿,故知非卿。而位從卿,故言居卿也。平歴数者,謂掌作歴数,平其遲速,而頒於邦国也。晦朔弦望,交會有期,日月五星,行道有度,歴而数之,故曰歴数也。 君子至?矣。

正義曰:弑君者,人臣之極?也。昭公?其人,其人果行大?,是昭公知所?矣,言昭公?之不妄也。韓子以为君子言知所?者,非多其知之明,而嫌其心不断也。曰:知之若是其明也,而不如早誅焉,以及扵死。故言知所?,以見其旡權也。昭公知其?而不能行其誅,致使渠弥含憎懼死以徼幸,故昭公不免扵弑,戒人君使彊於断也。 注公子逹,魯大夫。

正義曰:知非郑人者,若是郑人,當在君子之前言之。傳先載君子之議,後陳子達之言,是逹聞其言而評之,与臧文仲聞蓼、六之滅,其事相?,故知是魯人也。 十八年,公与至如斉。

正義曰:僖十一年,公及夫人會斉侯于陽榖。彼言及,此不言及者,公羊傳曰:公何以不言及夫人?夫人外也。言夫人滛於斉侯而踈外公,故不言及也。榖梁傳曰:不言及夫人,何也?以夫人之伉,不称数也。言夫人驕伉不可及,故舎而不数也。杜旡明觧傳載申繻之言,譏公男女相瀆,蓋以相䙝瀆之故,果致大禍。時史譏其男女旡别,故不書及也。 注公本至曰遂。

正義曰:拠傳文。知其嚮會之時,即与夫人俱行,至於濼水之上,不言及夫人會者,夫人從公行耳。其會之時,夫人不与旣會,乃相隨嚮斉,故如斉之上始書夫人。公自因會而行,故言遂耳。傳女有家,男有室。

正義曰:沈氏云:卿大夫称家。家者,内外之大名。户内曰室。但男子一家之主,職主内外,故曰家。婦人主閨内之事,故为室也。刘炫云:釈宫云,宫謂之室,其内謂之家。则家之与室,義旡以異。欲見男女之别,故以室属之。其实室家同也。 注上車至殺之。

正義曰:荘元年公羊傳曰:夫人讃公於斉侯,斉侯怒,与之飲酒。於其岀焉,使公子彭生送之。於其乗焉,搚幹而殺之。何休云:搚,折聲也。斉卋家云:襄公使力士彭生抱上魯君車,因槢殺魯桓公,下車则死矣。搚、摺、拉,音義同也。 注車裂曰轅。

正義曰:襄二十二年傳称轘觀起於四竟,又曰觀起車裂,是其事也。周礼滌狼氏誓僕右曰殺,誓馭曰車轘。然則周法有此刑也。春秋正義卷第七,計一万五百五十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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