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证部

轻识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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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04 19:00

引证部

如增一阿含经云。尔时有长者。名阿?邠邸。其家大富不可称计。尔时满富城中有长者。名曰满财,亦大富饶财,复是邠邸少小旧好,共相敬爱。邠邸长者恒有千万宝货,抂满富城中贩卖,使满财长者经纪。然满财长者亦有?千万宝,在舍卫城中贩卖,使邠邸经纪。是时,邠邸有女名须摩提,颜貌端正,如桃蕐色,世之希有。尔时,满财见须摩提女端正,见已,问邠邸曰:此是谁家女?邠邸报曰:是我所生。满财曰:我有小息,未有婚对,可适贫家不?时邠邸报曰:事不宜尔。满财问曰:以何等故?邠邸报曰:种姓财货足相詶匹,所事神祠与我不同。此女事佛,汝事外道,以是之故,不赴来意。满财报曰。我等所事自当别祀。此女所事别自供养。邠邸报曰。我女设当适汝家者。彼此各出财宝不可称计。满财问曰。汝今索几许财宝。邠邸报曰。我今须六万两金。是时长者即与六万两金。邠邸以方便前却。犹不能使止。语彼长者曰。设我嫁女,当往问佛,若有教勑,我当奉行。是时,阿?邠邸即往至世尊所,白世尊曰:须摩提女为满富城中满财长者所求,为可与不?世尊告曰:若须摩提女适彼国者,多所饶益,度脱人民不可称量。闻已礼退,还至家中,共办饮食,与满财长者。满财问曰:我不用食,但嫁女与我不耶?邠邸报曰:欲尔者,便可却后十五日使儿至此。作是语已,便退而去。是时,满财长者办具所须,乘葆羽之车,从八十由延内来。邠邸复庄严已,女乘葆羽之车,将女往迎,中道相遇。满财得女,便将至满富城中人民之?,各作制限:若此城中有女出适他国者,当重刑罚;若他国娶妇将入国者,亦重刑罚。尔时,彼国有六千梵志,国人所奉制限,有言犯者,当饭六千梵志。长者自知犯制,即饭六千梵志。梵志所食,纯食猪肉及重酿之酒。又梵志所著衣服,或被白氎,或被毳衣,以衣偏著右肩,半身露现,即白时到入长者家。长者见来膝行前迎恭敬作礼。最大梵志举手称善,揖长者顷往诣座所,各随坐讫。时长者语须摩提女曰:汝自庄严向我师礼。须摩提女报曰:止!止!大家!我不堪任向裸形人礼。长者报曰:此非裸形,但所著衣是其法服。须摩提女报曰:此无惭愧之人皆共露形,有何法服之用?世尊所说,世人所贵,有惭有愧。若无此二,则尊卑无异,共猪犬无别,我实不堪向作礼拜。时须摩提夫语其妇曰:汝今可起,向我师作礼,此诸人等皆是我所事。天妇报曰:且止!我不礼此无惭愧裸形人,令我向驴、犬作礼。夫曰:勿作是言!自护汝口,勿有所犯。此非驴,非狗,但所著之衣正是法衣。是时,须摩提女涕零悲泣,颜色变异,并作是说:宁断命根,终不堕此邪见之中。时,六千梵志各共高声:何故使此婢骂詈乃尔?是诸梵志已食少多便去。是时满财长者在高楼上烦?愁惋:我今取此人来,便为破家辱我门戸。时有梵志名曰修跋,得五神通,往长者家,上高楼上与长者相见。梵志问长者曰:何故愁忧?长者报曰:昨因为儿娶妇。具说前縁,梵志报曰:此女所事之师,皆是梵行之人,今日现在,甚奇!甚特!长者问曰:汝为外道异学,何故叹誉沙门释子?有何神德?有何神变?梵志报曰:欲闻神德,今麤说原。此女所事之师,最小弟子,名曰均头,沙弥飞来,诣阿耨逹泉洗垢之衣,阿耨大神,天、龙、鬼神皆起前迎,恭敬问讯:善来人师!可就此坐,却后坐食。食竟荡钵,在金案上,跏趺正身,次第入九次第定。是时,天、龙、鬼神与蹋洗衣,举著空中而暴使乾。时,彼沙弥收摄衣已,便飞在空,还归所在。长者当知,最小弟子有此神力,况最大者,何况如来、至真、正觉而可及乎?是时,长者语梵志曰:我等可得见此女所事师乎?梵志报曰:可还问此女。是时,长者问须摩提女曰:吾今欲得见汝所事师,能使来不?女闻欢喜,不能自胜:愿时办具饮食,明日如来当来至此,及比丘僧。长者报曰:汝今自请,吾不解法。是时长者女沐浴身体,手执香火,上高楼上,叉手向如来,而叹之曰:

诸变不可计, 皆使立正道。

我今复值厄,唯愿尊屈神。

尔时香如云, 悬在虚空中,

徧满祗洹舍, 住在如来前。

诸释虚空中,欢喜而作礼。

又见香在前, 须摩提所请,

雨诸种种蕐, 而不可计量,

悉满祇洹林,如来笑放灮。

尔时,世尊告诸神足比丘:大目连、大迦叶、阿?律,乃至均头沙弥等:汝等以神足先往至彼城中。诸比丘对曰:如是,世尊!是时,众僧使人名曰乾荼,明旦躬负大釡,飞在空中,往至彼城,遶城三帀,诣长者家。是时,均头沙弥化作五百蕐树,色若干种,皆悉 茂。是时,般特化作五百头牛,衣毛皆青,在中止坐,往诣彼城。尔时,罗云复化作五百孔雀,色若干种,在上坐,往诣彼城。是时,迦延?化作五百金翅鸟,极为勇猛,在上坐,往诣彼城。尔时,优毗迦叶化作五百龙,皆有七头,在上坐,往诣彼城。是时,须菩提化作瑠璃山,入中跏坐,往诣彼城。尔时,大迦栴延复化作五百鹤,色皆纯白,往诣彼城。是时,离越化作五百虎,在上坐,往诣彼城。是时,阿?律化作五百师子,极为勇猛,在上坐,往诣彼城。是时,大迦叶化作五百疋马,皆朱尾,金银校饰,在上坐往诣彼城。是时,目连化作五百白象,皆有六牙,七处平整,金银校饰,在上坐往诣彼城。如是现神皆遶城三帀往长者家。是时,世尊以知时到,在虚空中去地七仞,阿若拘隣在右,舍利弗在左,阿难在后,而手执拂,千二百弟子前后围遶。如来在中,及余诸天、帝释、诸王,皆现神变,悉在空中作唱妓乐,?千万种,雨众天蕐,散如来上。舍卫城内人民皆见如来在空,去地七仞,皆怀欢喜,不能自胜。是时,满财长者遥见如来相好犹如金聚,放大灮明,以偈问须摩提女。须摩提女复以偈报之,天人梵志皆自归命。是时,六千梵志见如此神变,各相谓言:我等可离此国,更适他土,犹如禽兽各奔所?。是诸梵志闻如来响,各各驰走不得自宁,由如来有大威力故不自安。是时,世尊还摄神足入城,以足蹈门阈上。是时天地大动,诸神散蕐,诣长者家就座而坐。世尊渐与长者及八万四千人民说戒,施生天之论,诃欲不净,出家为要,各于座上诸尘垢尽,得法眼净,皆自归三宝,受持五戒。此须摩提女及八万四千人,皆由久远迦叶佛所四事供养:一、施,二、爱敬,三、利人,四、等利。不堕贫家,当来之世亦当复值如此之尊,使我莫转女身,得法眼净。是时,城中人民闻哀愍王女,作如此誓愿,人皆随喜此愿。尔时哀愍王者,今须逹长者是。尔时王女者,今须摩提女是。尔时国土人民之?者,今八万四千人是。由彼誓愿故。今值我身闻法得道。

又智度论云。有梵志名长爪。是阎浮提大论议师。言一切论可破。一切言可坏。一切执可转。无有实法可信可恭敬者。舍利弗舅摩诃俱絺罗与姊舍利论议不如。俱絺罗思惟念言。非姊力也。必怀智人。寄言母口,未生乃尔,及生长大,当如之何?思惟是已,生憍慢心,为广论议故,出家作梵志人南天竺国始读经书。诸人问言:汝志何求?长爪答言:十八种大经,尽欲读之。诸人语言:尽汝寿命犹不能知一,何况能尽?长爪自念:昔作憍慢,为姊所胜,今此诸人复见轻辱。为是二事故,自作誓言:我不剪爪,要读十八种经书尽。人见爪长,因号长爪梵志。是人以种种经书讥刺是非,破他论议,譬如大力狂象,搪揬蹴蹋,无能制者。如是长爪梵志摧伏诸论师已,还至摩伽陁国王舍城?罗陁聚落,至本生处,问人言:我姊生子今在何处?有人语言:汝姊子者,适生八岁,读一切经书尽,至年十六,论议胜一切人。有释种道人姓瞿昙,与作弟子。长爪闻之,即起憍慢,生不信心,而作是言:如我姊子聪明如是,彼以何术谤诳剃头作弟子?作是语已,直向佛所。

尔时舍利弗初受戒半月。佛边侍立。以扇扇佛。长爪见佛问讯讫。一面坐。作是念。一切论可破。一切语可坏。一切执可转。是中何者是诸法实相。何者是第一义?譬如大海欲尽其底。求之既久。不得一法。彼以何论议而得我姊子?作是思惟已而语佛言。瞿昙。我一切法不受。时

佛问长爪。汝一切法不受。是见受不。佛所质义汝已领之。邪见毒炽令出是毒气。言一切法不受。是见汝受不。尔时长爪如好马见鞭顾影觉畏便著正道。长爪梵志既得佛语。鞭影入心,即弃贡高,惭愧低头,如是思惟:佛置我两处负门中,若我说是见,我受是负处门麤故,众人所共知。云何自言一切法不受,今受是见,此现前?语,是麤负处门,多人所知。第二负处门细,我欲受之,以少人知故。作是念已,答佛言:瞿昙!一切法不受,是见亦不受。佛语梵志:汝不受一切法,是见亦不受,则无所破,与众人无异,何用自高而生憍慢?如是长爪不能答佛。自知已堕负处,即于佛智起恭敬信,心自思惟:我堕负处,世尊不彰,不言是非,不以为意。佛心柔輭,第一清净,得大甚㴱,最可恭敬,无过佛者。佛为说法,断其邪见,即于坐处远尘离垢,得法眼净。是时舍利弗闻是语时,得阿罗汉。是长爪梵志出家作沙门,得阿罗汉。

又佛说乳灮佛经云:时佛世尊适小中风,当须牛乳。尔时维耶离国有梵志名摩耶利,为五万弟子作师,复为国王大臣、人民所敬遇,豪富贪嫉,不信佛法,但好异道。于是佛告阿难:持如来名,往到梵志摩耶利家,从其求索牛乳湩来。阿难受教,著衣持钵,到其门下。梵志摩耶利适与五百上足弟子,欲行入宫与王相见,时即出舍,值遇阿难,因问言:汝朝来早,欲何所求?阿难答曰:佛世尊身小不安隐,使我索乳。梵志黙然不报,自思惟念:我若不持牛乳与,谓我悭?。适持乳与诸余梵志,便复谓我:事瞿昙道,进退惟宜。虽尔,当指授与恶牛,自令?取,当使牴杀,折辱其道,便见捐弃。我还为人所敬,若不得乳,明我不?。谋议是已,即告阿难:牛朝已放在彼堑里,汝自往?摩耶勑儿,汝将阿难示此牛处,慎莫为捉。时五百第子闻师说是,悉大欢喜。

尔时维摩诘来,欲至佛所,道经梵志门前,因见阿难,即谓:何谓?晨朝持钵住此,欲何求索?阿难答曰:如来身小中风,当须牛乳,故使我来。维摩诘即吿阿难:莫作是语:如来正觉身如金刚,众恶已断,但有诸善,当有何病?黙然行矣。勿得外道诽谤如来,无使天、龙、神等得闻是声。十方菩萨、阿罗汉得闻此言:转轮圣王尚得自在,何况如来?阿难,勿为羞惭,索乳疾行,慎莫多言。阿难闻此,大自惭惧,闻空中有声言:是阿难!如长者所言,但为如来于五浊世示现度脱一切三毒之行故,时往取乳。向者维摩虽有是语,莫得羞惭。于是五百梵志闻空中声,即无狐疑,皆大踊跃,悉发无上正真道意。

尔时,摩耶利内外眷属及聚邑中合?千人,皆随阿难往观恶牛。阿难即住牛傍,自念言:今我所事师法,不得自手?乳。语适竟,第二忉利天帝便从天来,化作年少梵志被服,因住牛傍。阿难见之,心用欢喜,谓言:年少梵志,请取乳潼。即答阿难:我非梵志,是天帝释,我闻如来欲得牛乳故来到此。阿难言。天帝位尊。何能近此腥秽之牛。帝释答曰。虽我之豪何如如来尊。尚不厌倦建立功德。何况小天。阿难报释。为我取乳。唯愿用时。释应曰诺。寻即持器前至牛所。时牛静住不敢复动。其来观者皆惊怪之。尔时,帝释而说偈言:今佛小中风, 汝与我乳湩,

今佛服之瘥,得福无有量。

佛尊天人师, 常慈心忧念,蜎飞蠕动?, 皆欲令度脱。

尔时犊母即为天帝释说偈言:

此手扪摸我, 何一快乃尔?

取我两乳湩,置于后余者,

当持遗我子, 朝来未得饮,

虽知有福多, 作意当平等,

于是犊子便为母说偈言:

我从无?劫, 今得闻佛声,

即言持我分,尽用奉上佛。

世尊一切师, 甚难得再见,

我食艸饮水, 可自足今日。

我作人已来,饮乳甚大久,

及在六畜中, 亦尔不可?。世间愚痴者, 亦甚大众多,

不知佛布施,后因悔无益。

我乃前世时。 悭贪坐抵突。

复随恶知友。 不信佛经戒。

使我作牛马,至于十六劫。

今乃值有佛。 如病得医药。

持我所饮乳, 尽与满钵去。

令我后智慧。得道愿如佛。

时天帝释即取乳满钵,阿难得乳。意甚欢喜。于是梵志从邑中来者,闻此牛子母所说,皆共惊怪:此牛弊恶,人不得近,今日何故柔善乃尔?想是阿难所感发耳。瞿昙弟子尚能如此,何况佛德威神变化,而我等不信其教。时梵志男女合万余人,皆悉踊跃,远尘离垢,逮得法眼。阿难持乳还至佛所,具白所由。佛告阿难:实如牛子母所说,此牛子母乃昔宿命时曽为长者,大富饶财,复悭不施,不信佛戒,不知生死,常喜出财。外人从举,日月适至,喜多责息,无有道理。既偿钱毕,复?枉人,言其未毕,但坐是故,堕畜生中十六劫。今闻我名,欢喜者何?畜生之罪亦当毕是。此牛子母却后命尽,七反生兜术天及梵天上。七反生世间。当为豪富家。不生恶道。所在常当通识宿命。当供养诸佛烧香持经。牛母从是因縁。最后当值见弥勒佛作沙门。精进不久得罗汉道。犊子亦当如是。上下二十劫竟。当得作佛。号曰乳灮。牛母之子俱得度脱。㑹中五百长者子,悉发无上道意,三千八百梵志应时得须陁洹道。

又佛说心明经云:佛游王舍城灵鸟山,与五百比丘四部众俱,往之一县而行分卫,诸天龙神追于上侍,到梵志馆门外而住。佛放大灮,普照十方。时梵志妇执㸑炊饭,见灮照身,身得安隐,解怿无量。还顾见佛端正姝好,倍加踊跃,重自惟忖:今得覩佛及众弟子,诚副宿愿,欲以食馔奉进正觉。隐察愚夫不信道德,志存邪疑,见妾所施,必兴结恨,不得由已,当如之何?便即拨饭,取汁一勺,以用上佛。佛以威神,钵中自然有百味食。佛时逹嚫口叹颂曰:

假以马百疋, 金银校鞍勒,

持用惠施人,不如勺饭汁。

设以七宝车, 载满诸珍琦,勺饭汁施佛, 其福过于彼。

若施白象百,明珠缨络饰,

供佛一勺汁, 其福超彼上。

如转轮圣王, 普贤玉女后,

端正无有比,七宝缨络身,

如是之妙类, 其?各有百,

悉以配施人, 不如一勺汁。

于是梵志静住而听,闻佛所叹,心怀疑惑,前问佛言:一勺饭汁何所直耶?而乃称赞若干宝施,而云不如一勺汁施,斯之饭汁不直一钱,然乃咨嗟若干亿倍,孰当信哉?于是世尊寻即显露广长之舌,以覆其面,上至梵天,告梵志曰:吾从无?亿百千劫常行至诚乃获斯舌。宁以?语能致之乎。吾欲问卿至诚答之。曽颇往返舍卫罗阅,中路有树名尼拘类,荫覆人众五百乘车乎。对曰:唯然有之。曾所见也。世尊又问其子大小,答曰:形如芥子。佛告梵志:卿真两舌,实如芥子,树何大乎?对曰:审尔,不敢欺也。佛又告曰:种如芥子,生树广大,地之生植适无所置,所覆弥广,何况如来无上正觉无量福㑹普胜者哉!大慈弘哀无所不济,以馔供献功祚难计。梵志黙然无以加报。佛告阿难:斯妇寿终当转女像得为男子。生于天上。下生为人解㴱妙法。却十三劫当得作佛。名曰心明如来。梵志意伏五体投地。克心自责归命于佛。加恩矜摄令得出家。佛即纳受以为沙门。佛讲四谛漏尽意解。又湼槃经云。尔时十仙外道欲共佛捔试神力。阿阇世王报外道云。汝等今者欲以手爪抱须弥山。欲以口齿齚啮金刚。诸大士。譬如愚人见师子王饥时?眼而欲寤之。如人以指置毒虵口。如欲以手触灰覆火。汝等今者亦复如是。善男子。譬如野狐作师子吼。犹如蚊子共金翅鸟捔行。迟疾,如免渡海欲尽其底。汝等今者亦复如是。汝等今者兴建是意,犹如飞蛾投于火聚。汝随我语,不复更说。

又大庄严论:时憍尸迦向外道说偈言:

外道所为作, 虚?不真实。

犹如小儿戏,聚土作城郭。

醉象践蹈之, 散坏无遗余。

佛破诸外论, 其事亦如是。

又百喩经云:昔有愚人煑黒石蜜,有一富人来至其家。时此愚人取石蜜浆为富人煑,即于火上以扇扇之,望得便冷。傍人语言:下不止火,扇扇不已,云何得冷?尔时人众悉皆嗤笑,其犹外道,不灭烦恼炽然之火,少作苦行,卧棘刺上,洮糠饮汁断榖,自饿,五?炙身,而望清凉寂静之道,终无是处。徒为智者之所怪哂,受苦现在,殃流来劫。

又百喩经云:昔有愚人,其妇端正,情甚爱重,妇无真信,后于中间,共他交往,邪婬心盛,欲逐傍夫,舍离已壻。于是密语一老母言:我去之后,汝可赍一死妇女尸,安著屋中,语我夫言:云我已死。老母于后伺其夫主不在之时,以一死尸置其家中。及其夫还,老母语言:汝妇已死。夫即往视,信是已妇,哀哭懊恼,大?薪油,烧取其骨,以囊盛之,昼夜怀挟。妇于后时,心猒傍夫,便还归家,语其夫言:我是汝妻。夫答之言:我妇久死,汝是阿谁??言:我妇。乃至二三,犹故不信。如彼外道闻他邪说,心生惑著,谓为真实,永不可改,虽闻正教,不信受持。

又百喩经云:㫺有二估客共行商贾,一卖真金,其第二者卖兜罗绵。有他买真金者,烧试之,第二估客即便偷他被烧之金裹兜罗绵。时金?故。烧绵都尽。情事既露二事俱失。如彼外道偷取佛法。著已法中。?称已有。非是佛法。由是之故。烧灭外典不行于世。如彼偷金事情都现。亦复如是。

又百喩经云。过去之世有一山羌。偷王库物而远逃走。尔时国王遣人四出推寻捕得将至王边。王即责其所得衣处。山羌答言。我衣乃是祖父之物。王遣著衣。实非山羌本所有故。不知著之。应在手之者著于脚上。应在腰者反著头上。王见贼已。集诸臣等。共详此事。而语之言。若是汝之祖父已来所有衣者。应当解著。云何颠倒?用上为下,以下为上?以不解故,定知汝衣必是偷得,非汝旧物,借以为譬。王者如佛,宝藏如法。愚痴羌者,犹如外道,竆偷佛语,著已法中,以为自有。然不解故,布置佛法,迷乱上下,不知法相。如彼山羌得王宝衣,不识次第,颠倒而著,亦复如是。

又百喩经云。昔有一人形容端正智慧具足。复多钱财。举世人闻无不称叹。时有愚人见其如此。便言。我兄。见后还债言非我兄。傍人语言。汝是愚人。云何须财认他为兄。及其还债复言非兄。愚人答言。我以欲得彼之钱财。故认为兄。实非是兄。人闻此语无不笑之。犹彼外道闻佛善语,饕窃而用以为己有,乃至傍人教使修行,不肯修行,而作是言:为利养故偷取。佛说化导众生而无实事,云何修行?犹向愚人为得财故言是我兄,及还其债时复言非兄。此亦如是。颂曰:

正邪乖,明昧, 善恶异相征,

大慈降梵志,乘空各变形。

六千俱舍执, 七众各休祯。

邪徒虚抗志, 鍱腹浪求名。

身子多才智,陵化照机庭。

四辩无不可, 六通奋英情。

乗权摧异见, 伏邪同幽冥。

自知萤灮劣,徒诤太阳精。感应缘辩圣,真伪邪正相,翻?传邪教,妖惑乱众。道教敬佛,舍邪归正,辩圣真伪第一。

夫邪正交侵,祸福繁襍,自非极圣,焉能开诱。是以九十五种,宗上界之天尊;二十五谛,计众生之冥本。皆陈正法,咸称大济。又有鲁邦孔氏,导礼乐于九州;楚国李聃,开虚玄于五岳。各臣吏于机务,并衢分于限域。辩御乖张理路沉溺。致令惑䋞覆心莫知投?。未若皇觉无?道济群有。幽显归心凡圣稽首。譬天无二日国无两君。故天上天下俱唱独尊。三千大千咸称正觉。为四生之道首。作六?之舟航者也。

故史录太宰嚭问孔子曰。夫子圣人欤。对曰。非也。博识强记非圣人也。又问。三王圣人欤。对曰。三王善用智勇。圣非丘所知。又问。五帝圣人欤。对曰。五帝善用仁义。圣非丘所知。又问。三皇圣人欤。对曰。三皇善用时。圣非丘所知。太宰大骇曰。然则孰为圣人乎。夫子动容有间曰。丘闻西方有圣者焉。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荡荡乎人无能名焉。据斯以言。孔子㴱知佛为大圣也。时缘未升故黙而识之。有机故举。然未得昌言。其且致矣。又后汉时史官傅毅开显佛化。造法本内传云。汉明帝永平三年。上梦神人金身丈六。顷有白灮。寤已。问诸臣等。傅毅对诏。有佛出于天竺。乃遣使往求。备获经像及僧二人。帝乃为立佛寺画壁。千乗万骑绕塔三帀。又于南宫清凉?及高阳门上显节陵所图佛立像。并四十二章经。缄于兰?石室。广如前敬三宝篇述传云。时有沙门迦摄摩腾竺法兰。位行难测志存开化。蔡愔使逹请腾东行。不守区域随至雒阳。晓喩物情崇明信本。帝问腾曰。法王出世何以化不及此。答曰。迦毗罗卫者。三千大千世界百亿日月之中心也。三世诸佛皆在彼生。乃至天龙鬼神有愿行者。皆生于彼,受佛正化,咸得悟道。余处众生无縁感佛,佛不往也。佛虽不往,灮明及处,或五百年,或一千年,或一千年外,皆有圣人传佛声教而化导之。

传云:汉永平十四年正月一日,五岳诸山道士朝正之次,自相命曰:天子弃我道法,远求胡教,今因朝集,可以表抗之。其表略曰:五岳十八山观太上三洞弟子褚善信等六百九十人,至于方术,无所不能。愿与西僧比校,得辩真伪。若比对不如,任听重决。如其有胜,乞除虚?。勑遣尚书令宋庠引入长乐宫,以今月十五日可集白马寺道士等,便置三坛,坛别开二十四门。五岳道士各赍道经置于三坛。帝御行殿,在寺南门,佛舍利经像置于道西。十五日斋讫,道士等以柴荻和沉檀香为炬,遶经泣泪,启白天尊乞验。纵火焚经,经从火化,悉成煨烬。五岳道士相顾失色,大生怖惧。南岳道士费叔才自感而死。大傅张衍语褚信曰:卿等所试无验,即是虚?,宜就西求真法。褚信曰:茅成子云:太上者,灵宝天尊是也。造化之作,谓之太素。斯岂?乎?衍曰:太上有贵德之名,无言教之称。今子说有言教,即为?也。信闻,黙然不对。时佛舍利灮明五色。直上空中,旋环如盖,徧覆大众,映蔽日灮。摩腾法师踊身高飞,坐卧空中,广现神变。于时天雨宝蕐,在佛僧上,又闻天乐,感动人情,大众咸悦,叹未曽有,皆遶法兰,听说法要,并吐梵音,赞佛功德。初立佛寺,同梵福量。司空阳城矦刘峻与诸官人士庶等千有余人出家,四岳诸道士吕惠通等六百二十人出家,阴夫人王婕好等与诸宫人妇女二百四十人出家,便立十寺,七所城外安僧,三所城内安尼。自斯已后,广徧天下,传有五卷,略不备载。有人疑此传近出,本无角力之事。案吴书明费叔才有感死。故传为实录不虚矣。

吴书云。孙权赤乌四年。有康居国沙门名僧㑹。姓康。来到吴国。遂感舍利五色灮曜天。锤之逾坚。烧之不然。灮明出火。作大莲蕐。照曜宫殿。臣主惊嗟。叹希有瑞。为立塔寺。度人出家。又以教法初兴。名为建初寺。下勑问尚书令阚泽曰。汉明已来凡有几年。佛教入汉既久。何縁始至江东。泽曰。自汉明永平十年佛法初来。至今赤乌四年。则一百七十年矣。初永平十四年。五岳道士与摩腾捔力之时。道士不如。南岳道士褚善信费叔才等在。㑹自感而死。门徒弟子归葬南岳,不预出家,无人流布。后遭汉政凌迟,兵戎不息。经今多载,始得兴行。

又曰:孔丘李老得与佛比对不。泽曰:臣闻鲁孔君者,英才诞秀,圣德不群。世号素王。制述经典,训奖周道,教化来叶。师儒之风,泽润今古。亦有逸民,如许成子、原阳子、庄子、老子等百家子书,皆修身自翫,放畅山谷,纵汰其心,学归澹泊,事乖人伦长㓜之节,亦非安俗化民之风。至汉景帝以黄子、老子义体尤㴱,改子为经,始立道学,勑令朝野悉讽诵之。若以孔老二教远方佛法,远则远矣。所以然者,孔老二教,法天制用,不敢违天;诸佛设教,天法奉行,不敢违佛。以此言之,实非比对。吴主大悦,以泽为太子太傅。

宋文帝,高祖第三子也,聪睿英博,雅称令达,在位三十年。尝以暇日,从容而顾问侍中何尚之、吏部羊玄保曰:朕少来读经不多,比复无暇三世。因果未辩措怀,而复不敢立异者,正以卿辈时秀率所敬信也。答曰:范泰、谢灵运常言:经典文本在俗,为政必求性灵真奥,岂得不以佛理为指南耶。帝曰。释门有卿,亦犹孔门之有季路,所谓恶言不入于耳也。自是文帝致意佛经卷不释手。邪正相翻。第二

邪惑问曰:葢闻释迦生于天竺,修多出自西蕃。名号无传于周孔,功德靡称于典谟。寔远夷所尊敬,非中夏之师儒。广致精舍,甲第当衢,虚费金帛,福利焉在?未若销像而绝镌铸,货泉可以无损。毁经以禁缮写,废僧以从编户。窃谓益国利人,兴家多福也。

方外对曰:察斯滥浊,非忠孝之道也。夫忠臣奉国,愿受福之无疆;孝子安亲,务防灾于未兆。闻多福之因縁,求之如不及;覩速祸之萌抵,避之若探汤。国重天地之祈,祈于福也;家避阴阳之忌,忌于祸也。福疑从取,祸疑从去。人之情也,忠之道焉。子乃去人之所谓福,取人之所谓殃,岂是忠臣益国之计,非孝子安亲之方也。若夫废宗庙之粢盛,加子孙之鱼肉,毁蒸尝之黻冕,充仆妾之衣服,茍求惠下之恩,不崇安上之福,恨养亲之费饍,思废养之润屋,如此可谓忠孝之道乎。

夫三达之智。百神无以类其通。十力之尊。千圣莫足俦其大。万惑尽矣。万德备矣。梵天仰焉帝释师焉。道济四生化通三界。拔生死于轮回。示湼槃于常乐。周孔未足拟议。博施广济尧舜其犹病诸。等慈而无弃物。可不谓之仁乎。具智而有妙觉,可不谓之圣乎?

夫体仁圣之至道者,岂为苟欺之诡言哉?静而思之,信逾坚矣。至如立寺功㴱于巨海,度僧福重乎高岳,法王之所明言,开士之所笃劝。若兴之者增庆益国,不亦大乎?敬之者生善利人,不亦广乎?或小损而大益,岂非国之所冝崇乎。或小益而大损。岂非民之所当避乎。臣无斯慎于其君。非忠臣也。子无此虑于其亲。非孝子也。

邪惑问曰。佛法本出于西蕃。不应奉之于中国尔

方外对曰。夫由余出自西戎。辅秦穆以开覇业。日䃅生于北狄。侍汉武而除危害。臣既有之。师亦冝尔。何必取同俗而舍其异方乎。师以道大为尊。无论于彼此。法以善高为胜。不计于遐迩。岂得以生于异域而贱其道。出于远方而弃其宝。

夫绝群之骏。非唯中邑之产。旷代之珍。不必诸蕐之物。汉求西域之名马。魏收南海之明珠。贡犀象之牙角,采翡翠之毛羽。物生远域,未可非珍。佛出遐方,奈何独弃。若药物出于戎夷,禁呪起于胡越,茍可以蠲邪而去疾,岂以远来而不用之哉。

夫灭三毒以证无为,其蠲邪也大矣。除八苦而致常乐,其去疾也深矣。何得局夷夏而计亲踈乎。况百亿日月之下,三千世界之内,则中在于彼域,不在于此方矣。

邪惑问曰:诗书所未言,以为修多不足尚矣。方外对曰:夫天文厯象之秘奥,地理山川之卓诡,经脉孔穴之诊候,针药符咒之方术,诗书有所不载,周孔未之明言。然考之吉凶而有征矣。察其行用而多効焉。又且周孔未言之物,蠢蠢无竆,诗书不载之法,茫茫何限。信矣。书不尽言,言不尽意,何得拘六经之局教,而背三乘之通旨哉。夫能事未兴于上古,圣人开务于后代,故栋宇易曽巢之居,文字代结绳之制,饮血茹毛之馔,则先用而未珍;粒食火化之功,虽后作而非弊。亦如㓜啗藜藿,长飡粱肉,少为布衣,老遇侯服,岂得以藜藿先获,谓胜梁肉之味,侯服晚遇,不如布衣之贵乎?

夫万物有迁,三宝常住,寂然不动,感而通化,非初诞于王宫,不长逝于双树,何得论生灭乎?讣感,修促乎来乎去也?

邪惑问曰:佛是妖魅之气,寺为淫邪之祀,岂堪中夏为人师之轨?方外对曰:妖惟作孽,岂弘十善之化?魅必凭邪,宁兴八正之道?妖犹畏狗,魅亦惧狸,何以降帝释之高心,摧天魔之巨力?又如图澄、罗什之佀,道安、慧远之俦,高德高名,非狂非醉。岂容辞爱荣位。求魑魅之邪道。勤身苦节。事䰣魉之妖言。又自东汉至我

大唐。代代而禁妖言。处处而断淫祀。岂容舍其财力。放其士民。营魑魅之堂塔。入䰣魉之徒众。又上古帝臣冠葢人伦。并禀教而归依。厝心以崇信。岂容尊妖奉魅以自屈乎?良由覩妙知真使之然耳。明主贤臣,谋其德也,凡百君子,思其言也,大士高僧,慕其理也。而历代宝之,以为大训。凡圣轨模,人天师范,理尽竆微,福同真济,何圣能逾,何道能加?不荷其恩,反作狂言

邪惑。问曰:夫父母之体,不可毁伤,何故沙门剃髪去髭,反先王之道,失忠孝之义耶?

方外对曰:若夫事君亲而尽节,虽杀身而称仁,亏忠孝而偷存,徒全肤而非义。论美见危而致命,礼防临难而茍免。何得一槩而避死伤,雷同而顾肤发?割股纳肝,为伤甚矣;剃须落发,其毁微焉。立忠不顾其命,论者莫之咎。求道不爱其毛,何独以为过。汤恤烝民,尚焚躯以祈泽;墨敦兼爱,欲摩足而至顶。况夫上为君父,㴱求福利,须发之毁,何足顾哉。且夫圣人之教,有殊途而同归;君子之道,或反经而合义,则太伯其人也。废在家之就养,托采药而不归。弃中国之服章。依剪发以为饰。反经悖礼莫甚于斯。然而仲尼称之曰。太伯可谓至德矣。其何故也。虽迹背君亲而心忠于家国。形亏百越而得全乎三让。故太伯弃衣冠之制。而无损于至德。沙门舍缙绅之容。亦何伤于妙道。虽易服改貌。违臣子之常仪。而信道归心愿君亲之多福。苦其身意修出家之众善。遗其君父以历劫之㴱庆。其为忠孝不亦多乎。谓善沙门为不忠。未之信矣。

邪惑问曰。西域胡人因泥而生。是以便事泥瓦塔像尔。

方外对曰。此又未思之言也。夫崇立灵像模写尊形。所用多途非独泥瓦。或雕或铸。则以铁木金铜图之绣之。亦在丹青缣素。复谓西域士女徧从此物而生乎。且又中国之庙以木为主。则谓制礼君子皆从木而育耶。亲不可忘故为宗庙。佛不可忘故立其形像。以表罔极之心。用如在之敬,钦圣仰德,何失之有哉?若塔庙是泥木之像,不可敬者,则国庙木主之形亦不可敬耶?夫以善过者,故亦以恶为功矣。

邪惑问曰:无佛则国治年长,有佛则政虐祚短。尔方外对曰:此又未思之言,凶悖輙出斯语?愚谓能仁设教,皆阐淫虐之风。菩萨立言,专知桀纣之事。以实论之,殊不然矣。夫殷䘮大宝,灾兴妲妃之言;周失诸侯,祸由褒姒之笑。三代之亾,皆此物也。三乘之教,岂斯尚矣?佛之为道,慈悲喜舍,怨亲等护,物我俱齐,恩德既弘,贤愚慕上。假使羲轩舜禹之德,在六度而包笼,羿浞癸辛之咎。总十恶以防禁。向使桀弘少欲之教。纣顺大慈之道。伊吕无所用其谋。汤武焉得行其讨。可使鸣条免去国之祸。牧野息倒戈之乱。夏后从洛汭之歌。楚子无乾溪之叹。然则释氏之化为益非小。延福祚于无竆。遏危亾于未兆邪。惑问曰。有之为损,无之为益。故未有佛法之前,人皆淳和,世无簒逆,佛法来到,多兴悖乱。尔

方外对曰:愚戅不思,輙出凶诬。夫九黎乱德,岂非无佛之年?三苖逆命,非当有法之后。夏殷之季,何有淳和?春秋之时,宁无簒逆?寇贼姧宄,作士命于臯繇,猃狁孔炽,薄伐劳于吉甫。而愚谓佛兴簒逆,法败淳和,专搆虚言,皆违实录。一缕之盗,佛犹戒之,岂长簒逆之乱乎?一言之竞,佛亦防之,何败淳和之道乎?惟佛之为教也,劝臣以忠,劝子以孝,劝国以治,劝家以和。弘善示天堂之乐,惩非显地狱之苦,不唯一字以为褒。岂止五刑而作戒。乃谓伤和而长乱。不亦诬?之甚哉。亦何伤于佛日乎。但自沦于苦海矣。轻而不避良可悲夫。

邪惑问曰。天道无亲顿成虚阐。祸淫福善胡其爽欤。因何损㬱者翻享遐龄。崇敬者无终厥寿。计应蕴福延庆积恶招殃。何乃进退矛盾。情状皎然。去取自乖。若为酬对

方外。对曰。道教浮䟱。讵明三报。儒宗握?。但叙一生。故仲尼答季路曰。生与人事。汝尚未知。死与鬼神。尔焉能事。袁宏后汉曰。道家者流。出于老子。以清虚淡泊为主。务善嫉恶为教。畜妻子。用符书,祸福报应,在一生之内。此并区中之近唱,非象外之遐谈。所以荀悦硕疑,史迁深惑。至如唐虞上圣,乃育朱均;瞽叟下愚,是生有舜。颜囘大贤而夭绝,商臣极恶而胤昌,盗跖纵暴而福终,夷叔至仁而饿死。张汤酷吏,七世?缨;比干正臣,一身屠戮。如此流例,胡可胜言?渠或致疑,故常情耳。所以我之种觉,独号正徧,知遐唱二生,广敷三报,欲使繁疑雾卷,夙滞云披,玉牒周陈,金言备显。故经云:有业现苦有苦报,有业现苦有乐报,有业现乐有乐报,有业现乐有苦报。或余福未尽,恶不即加,或宿殃尚存,善縁便发。如灰覆火,岂得称无?若暗寻声,当知必有。且夫善恶无爽,状麟鬭以日亏;报应有归,等鲸亾而星现。但察感通之分,足明善恶之惩也。

法苑珠林卷第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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