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義卷第二十六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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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3:30

春秋正義卷第二十六昭公

勑撰正義曰:魯卋家昭公名稠,㐮公之子,齊㱕所生,以周景王四年即位。謚法:威儀共明曰昭。是歳?在大梁 元年。注招實至於會。

正義曰:八年經書陳侯之弟招,故知是陳候母弟也,不称弟云云。莊二十五年注云:公子友,荘公之母弟。称公子者,史䇿之通言。母弟至親,異於他臣,其相殺害,則称弟以示義。至扵嘉好之事,兄弟篤睦,非例所興,或称弟,或称公子,仍舊史之文也。八年,招殺卋子,故称弟以章招罪。此奉使以舍諸國,非義例之所興,舊史書為公子,而仲?因之也。公羊傳曰:此陳侯之弟招也,何以不称弟?貶。曷為貶?為殺卋子偃師貶。大夫相殺稱人。此其称名氏以殺何?言將自是弑君也。然則曷為不於其弑焉貶?以親者弑,然後其罪?甚。春秋不待貶絶而罪?見者,不貶絶以見罪?也。貶絶然後罪?見者,貶絶以見罪?也。今招之罪巳重矣,曷為復貶乎此?著招之有罪也。何著乎招之有罪?言楚之託乎討招以滅陳也。其意言八年楚託討扵招以滅陳,著招之罪重,故扵此預貶之。先儒或取公羊為說。?例云:穎氏曰:臣無竟外之交,故去弟以貶季友,子招楽憂,故去弟以懲 鄭段。去弟唯以名通,故謂之貶。今此二人皆書公子,公子者,名號之羙称,非貶所也。是解招不称弟之意也。春秋之初,衞在陳上,莊十六年幽之盟,衛在陳下,自爾以來,常在陳下。莊十六年注云:陳國小,每盟會皆在衞下,齊桓始霸,楚亦始彊。陳侯介於二大國之間,而為三恪之客,故齊桓因而進之,遂班在衛上,終扵春秋。是衛之班次常在陳下,今衞乃在蔡之上,必有其故也。襄十年,諸侯伐鄭,齊卋子光序在滕子之上,傳曰:齊崔杼使火子光先至于師,故長於滕。是先至有進班之理,故謂此為先至於會故也。 注不称至易也。

正義曰:将卑師少,例當称人,魯史不淂自言魯人,直書所為之事,明其有人取之也。若将卑師衆,則言師取某。襄十三年傳例云:凡書取,言易也。故杜以此為易耳。賈逵云:楚以伐莒來討,故諱伐不諱取。刘炫以賈說為是,故又規杜云:案傳,季武子伐莒,知非将卑師少也。称伐,則是非易也。杜何淂以為易将卑師少乎?令刪定知不然者,以諸称取,傳皆以易釋之,此取文與彼同,故以為易也。若以武子伐而取之,則致力難重,當以㓕為文,與滅項同也。案滅項被討不諱㓕,此亦被討,何以諱㓕而言取?若必有所諱,當傳有其事。今傳云莒、魯爭鄆,為日久矣,魯無大罪,亦何所諱也?傳云武子伐莒者,武子為伐莒之主耳,别遣小将而行,故不書武子,猶如成二年傳言椘子重侵衞,經書椘師,杜云子重不書,不親兵之?是也。不書伐者,以兵未加鄆,鄆人逆服,與襄九年傳称詩侯圍鄭,經不書,杜云鄭人逆服,不成圍相似。刘以賈氏之注而規杜氏,非也。 注三同盟。

正義曰:華以襄十八年即位,十九年盟于祝柯,二十年于澶渊,二十五年于重丘,皆邾、魯俱在,是三同盟。 注弑君至称爵。

正義曰:釋例云:諸侯不受先君之命而篡立,淂與諸侯會者,則以成君書之。若未得接於諸侯,則不稱爵。傳曰:

㑹于平州,以定公位。又云:先君若有罪,則君列諸會矣。此以㑹為断也。是杜據彼傳之二文,知此為未㑹諸侯,故不称爵。 注椘以至書弑。

正義曰:傳称縊而弑之,而經書卒者,襄七年鄭子駟使賊衣弑僖公,而以瘧疾赴于諸侯,而經書為卒,知此亦以瘧疾赴,故不書弑。 注書名,罪之。

正義曰:齊崔氏、宋司城無罪,書氏、書官。此傳無罪狀,直以不能自固其位耳。出奔又無可善,無可善即是罪,未必犯大罪也。 傳圍布至而來。

正義曰:聘禮,臣奉君命聘於鄰國,猶尚釋幣于禰乃行,況昬是嘉禮之重,故圍自布几筵,告父祖之廟而來也。文王卋子曰:五廟之孫,祖廟未毁,雖為庶人,冠取妻,必告。鄭玄云:告於君也。亦旣告君必須告廟,君尊,不主臣昬,故圍自告也。 若野至卿也。

正義曰:言我若受野賜之禮,則是委頓我若之命,淂貺於草莽之中,則是寡大夫不淂列於諸卿之位也。 不寜至先君。

正義曰:不寜,寧也。言寜有唯是之事,又使圉䝉其先君,連讀為義也。告廟云:将向豊氏之家取妻,若使受之扵野,不至豊氏之家,是欺先君也。言又者,旣辱今君,又辱先君,故云又也。 注祧逺祖廟。

正義曰:祭法逺廟為祧。鄭玄云:祧之言超也,超,上去意也。以祧是云尊逺之意,故以祧言廟耳。此公孫段是穆公之孫,子豊之子,其家唯有子豊之廟。君若特賜,或淂立穆公之廟耳,其家無逺祖廟也。杜言逺祖廟者,順傳文,且據正法言之。 扵,今七年。

正義曰:㐮,二十五年傳云趙文子為政,至此八年也。而云七年者,殷、周雖改正朔,常以夏正為言。此春正月,故為七年。年末醫和則云八年也。 再合諸侯。

正義曰:襄二十六年經書

公會晋人、鄭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淵。晋人即趙武也。時有魯公在㑹,雖則唯公一人,即是諸侯,不得謂之大夫也。故知再會諸侯,數澶淵也。注讟,誹也。

正義曰:說文云:謗,毁也。誹,謗也。然則謗、讟、誹其義同,皆是非毁人。古人重言之,猶險阻艱難也。 注穮耘至為蓘。

正義曰:漢書殖貨志云:后櫻始甽田,以二耜為耦,廣尺深尺曰甽,長終一?,一?三甽。一夫三百甽,而播種於甽中。苗生三葉以上,稍壯,耨壟草,因潰其土以附苗根。故其詩云:或耘或耔,黍稷薿薿。耘,除草也。耔,附根也。言苗稍壯,每耨輙附其根。比至盛暑,壟尽平而根深,能風與旱,故薿薿而盛也。此言穮蓘,即詩之耘耔也。故知穮是耨,以土壅苗根為蓘也。耨,定本作耘。  雖有至豐年。

正義曰:言耕鉏不息,必有豐年之収,以喻禮信不愆,必為諸侯之長也。 注設君至陳也。

正義曰:穆子言似君,知設服,設君服也。唯譏執戈,不言衣服,則君服即二戈是也。離衞之語,必為執戈發端,但語略雖明,服虔云:二人執戈在前,在國居君離宫,陳衞在门。然則執戈在前,國君行時之衞,非在家守门之衛也。守门之衞,其兵必多,非徒二戈而巳。縱使在國居君之離宫,即名宫门之衞以為離衞,其言大不辭矣。故杜以離衛即執戈是也,言二人執戈陳列扵前,以自防衞也。離之為陳,雖無正訓,两人一左一右,相離而行,故称離衞。離亦陳之義。 注禮国至在前。

正義曰:䘮禮言君臨臣䘮之禮云:小臣二人執戈先,二人後。是知國君之行,常有二執戈者在前也。國君亦有二戈在後。子皮唯言前有二戈者,當是公子圍不設後戈故也。 注公子至怪也。

正義曰:服虔云:蒲宫,椘君離宫。言今尹在國,巳居君之宫,岀有前戈,不亦可乎?令尹居君離宫,事無所出。且諸候大夫見其在會之儀,不譏在國所居。伯州犂云:此行也,辭而假之寡君,言行而借戈以衞,非在國借宫以居也。故杜以為公子圍在會,特緝蒲為王殿屋,以自殊異。此亦無所案據,要愜人情。 注國子至可愍。

正義曰:服虔云:愍,憂也。代伯州犂憂公子圍,代子羽憂子晳。刘炫從服言而規杜失。今知不然者,以圍不能自終,伯州犂㝷為圍所殺,是皆遇凶害,故云吾代二子愍矣。若以二子為伯州犂、子羽,子羽則卒無禍害,又何可愍而代之乎?刘以服意而規杜過,非也。小旻之卒章,

正義曰:小旻,詩小雅,刺幽王也。 注子子至取與。

正義曰:持謂執持之也。子皮直云二執戈者前矣,雖意知不可,而辭每譏切。子家云蒲宫有前不,亦可乎?意雖并譏蒲宫,言乃謂之為可,不如子羽之譏許,不同伯州犂之飾辭,持其兩端,無所取與,是持之也。弈棋謂不能相害為持,意亦同於此也。注言不至其國。

正義曰:晋語:趙文子謂叔孫曰:子盍逃之?對曰:豹也受命於君,以從諸侯之盟,為社稷也。若魯有罪,受盟者逃,魯必不免,是吾出而絶之也。若為諸侯戮,魯誅盡矣,必不加師,請為戮也。是言不戮其使,必伐其國也。 注季孫至怨也。

正義曰:歴檢上卋以來,季孫出使不少扵叔孫,而云叔出季䖏從來乆者,季孫卋為上卿,法當上卿守國,次卿出使,以此為從來久耳。必湏使上卿者,上卿非不使也。 注汚,勞事。 正義曰:䖏,國之所辟者,唯有辟勞事耳,故以污為勞事也。言事之勞身,若穢之汚物也。注言三至德時。

正義曰:以傳言王伯,故言三王下之。虞有三苗,則帝時亦有,非獨三王也。但王亦帝也,故傳通言王耳。 举之表旗。

正義曰:举,立也。為立表貴賤之旌旗也,故杜云旌旗以表貴賤。注二國至淮夷。

正義曰:二國皆嬴姓,卋本文也。書序曰:成王伐淮夷,遂踐奄。淮夷與奄同時伐之,此徐、奄連文,故以為徐即淮夷。賈逵亦然。是相傳說也。服虞云:一曰魯公所伐徐戎也。案費誓云:淮夷、徐戎並興。孔安國云:淮浦之夷,徐州之戎,並起為寇。則徐亦非國名。此徐是國名,當謂淮浦之夷其國名徐。書序举其大號,此傳言其國名也。僖公時,椘人伐徐。杜云:下邳僮縣東南有大徐城,彼近淮旁。成王時,徐蓋亦在彼地也。此傳所云四代有罪之國,其三苗與有扈、徐奄,尚書略有其事。其觀與姺、邳,則史傳無文。傳言王伯之今猶尚有此輩,則此輩皆是王道盛明時諸侯也。封疆至辨焉。

正義曰:言封疆之相侵削,何國無有,此乃常亊主領齊盟者,誰能一一治之焉。 去煩至競勸。

正義曰:不徃討魯,諸侯無煩,是去煩也。叔孫賢人,今若赦之,是宥善也。德義如是,餘人莫不競力勸慕為善矣。 注小宛至復還。

正義曰:詩序云:大夫刺幽王也。其二章云:人之齊聖,飲酒温克,彼昬不知,壹醉日富。各敬爾儀,天命不又。注云:又,復也。今女君臣各敬慎威儀,天命所去,不復來也, 道以至巳矣。

正義曰:以不義謂之為道,而滛虐為之,民所不堪,不可久矣。 注朝聘至五獻。

正義曰:周禮大夫行人稱上公饔餼九牢,饗禮九獻侯伯,七獻,子男五獻,皆獻同饔餼之數也。案聘禮,卿聘,饔餼五牢,故卿皆五獻。至春秋之時,大國之卿乃淂,從卿禮。若次國之卿,依大國大夫之制,唯三獻耳。故杜此注云大國之卿五獻,又昭六年傳注云大夫三獻是也。 注卿會至體薦。

正義曰:傳言禮終乃宴,謂享禮旣終,即因而為宴,不待異日也。杜解享宴禮異,所以得相因者,以其殽俎同故也。宣十六年傳云:王享有體薦,宴有折俎。

公當享,卿當宴,王室之禮也。彼傳之意,言享公當依享法,有體薦也,享卿當如宴法,有折俎也。彼王自言之,故云王室禮耳。其實諸侯之待公卿,禮亦當然。以卿會公侯,享宴皆折俎,不體薦享宴俎司,故得因行禮也。 注弁冕至之力。

正義曰:冠者,首服之㧾名。弁冕,冠中之小别。弁冕是首服,端委是身服。言弁冕端委,㧾举冠衣而言,非謂定公趙孟身所自衣也。哀七年傳云:大伯端委,以治周禮,仲雍嗣之,断髮文身。以文身從彼之俗,知端委是依禮之衣。杜真言端委禮衣,不知是何衣也。名曰端委,又無所說。周禮司服扵士服之下云:其齊服有玄端素端。鄭玄云:謂之端者,取其正也。謂士之衣袂皆二尺二寸。而属幅,是廣袤等也。其祛尺二寸,大夫以上侈之。侈之者,蓋半而益一焉。半而益一,則其袂三尺三寸,祛尺八寸。如鄭此言,唯士服當端制,大夫以上不復端也。服虔云:禮,衣端正無殺,故曰端。文德之衣尚褒長,故曰委。案論語郷黨非惟裳,必殺之。鄭康成云:惟裳謂朝祭之服,其制 幅如惟,非帷裳者,謂深衣削其幅,縫齊倍要。禮記深衣制短不見膚,長不被土。然則朝祭之服,當曵地服言是也。逺績禹㓛。

正義曰:績亦功也,重其言耳。逺績禹功者,勸之為大功,使逺及後卋,若火禹也。謂勸武何不逺慕大禹之績,而立大功以庇民也。 吾儕偷食。

正義曰:儕,等也。言吾等於彼卑賤苟且求食之人也。 注言其至之心。

正義曰:趙孟自言吾儕偷食,是自比於?役賤人也。在上位者,當憂勞百姓,卑賤之人,勞身而已,自比賤人,是無憂民之心也。 注言譬至之聲。

正義曰:言巳伐莒求利而不淂?,日中不出,譬如商賈求利,不淂?諠嚻之聲。以商賈在市,市人多諠嚻之聲。 夫夫至順也。 正義曰:夫如夫道,當剛強也;婦如婦節,當柔弱也。如是所謂順也。曹大家女誡曰:生男如狼,猶?其尫;生女如鼠,猶懼其武。是男?剛而女?柔也。殺管至蔡叔。  正義曰:說文云:?,散之也。從米,殺聲。然則?字殺下米也。?為放散之義,故訓為放也。隸書改作,已失本體。?字不復可識,寫者全?蔡字,至有重為一蔡字重點以讀之者。尚書蔡仲之命云:周公乃致辟管叔于商,囚蔡叔于郭鄰,以車七乗。孔安國云:囚謂制其出入。郭鄰,中國之外地名。是放蔡叔之事也。孔唯言中國之外地,不知在何方也。 夫豈至故也。

正義曰:夫謂周公也。夫此周公,豈不爱管、蔡乎?所以?放之,為王室故也。?卯至伯也,

正義曰:釋例曰:?伯有千乗之國,不能容其母弟。傳曰:罪?伯,則鍼罪輕也。言其對兄為輕耳,非無罪也。公羊以為任諸晋謂之奔者,譏?伯有千乗之國,不能容其母弟,故謂之出奔也。刘炫云:奔者,迫窘而去,逃死四鄰,不以禮出也。今鍼適晋,乃與母計議,緩步而出,實非奔也。仲?旣書為奔,傳釋云:罪秦伯。?伯不豫,敎戒其弟,不能早為之所致,奢富過度,懼而去國,罪其失兄之敎。鍼不自知度,亦是其罪。歸罪?伯,言兄罪耳。例曰以下同也。 造舟于河。

正義曰:詩云:造舟為梁,是比舟以為橋也。釋水云:天子造舟。李巡曰:比其舟而渡曰造。孫炎曰:比舟為梁。郭璞曰:比船為橋。皆不解造義。蓋造為至義,言舩相至而並比也。注一舎至云備。

正義曰:真言十里舎車,不知每舎幾車。以下言八反,知一舎八乗,為八反之具也。 注備九至酒幣。鄭享椘子為九獻,知此備九獻之儀也。每一獻酒,必有幣隨之,后子從始自齎其一以為?獻,故讀送其八也。飲酒之禮,主人?獻於賔,賔酢主人,主人受賔之酢禮,飲訖又飲,乃酌以酬賔,如是乃成為一獻。於酬之時,姑有幣以勸飲,故以為酬酒幣也。 注每十至所赴。

正義曰:服虔以為每於十里置車一乗,千里百乗,以次相授。車率皆日行一百六十里,謂從絳向雍,去而復還,一享之間八度至也。然則千里之路,徃還八反,車率日行一百六十里,計則一萬六千里,雖追風逐日之足,猶将不逮於此。后子之馬,一何駛乎?縱令如此,?可以章馬疾,未是以明車多,司馬侯何以怪其車多而發問也?杜以反者,謂車反復其故䖏耳。每於十里置車八乗,后子初發幣,則續行,自齎其一以為?獻,餘則以次續至,至則車反。此至享終,八車皆反,以此謂之八反,非言至雍也。此幣發雍,計己多日,故設享之?反。此八車之幣,去絳不過一二十里耳,使之相續而來,每獻皆到,以示巳之豪富,故今漸送之也。如杜此言,則后子預前約束,使幣早發而來,非臨享始取,而云皈取酬幣者,后子必適晋多日,然後設享,非?至即享君也。為享之具,酒食之属,皆在绛備之,其幣亦應於絳備之,乃遣還取秦國之幣,故言㱕取,不言設享之日始㱕取也。上云其車千乗,下司馬侯問其車多,則是見車多而發問也。故杜辨其車之所在,千里用車八百乗,其二百乗以自隨,故言千乗也。傳説此車多之事者,言秦鍼之出,極奢富以成禮,盡敬於所赴之國,故為此以示豪也。 國無至五稔。

正義曰:國無道而?又饑,則君或早夭。年糓和熟,是天佐助之,故少猶五年,多或不啻也。期之五年者,后子之意耳。㐮二十七年傳云:所謂不及五稔,蓋古有此言也。 趙孟至待五。

正義曰:趙孟自比於日景,此景朝夕尚移,不能相及,人命流去,與此相似。旣無常定,誰能待五? 晋中至火原。

正義曰:釋例土地名以北戎、山戎、無終三名為一。北平有無終縣。大原即大原郡晋陽縣是也。計無終在火原東北二千許里,逺就大原來與晋戰,不知其何故也。蓋與諸戎近晋者,相率而共來也。襄四年,無終子遣使如晋,請和諸戎,則無終是其大者,故顕言其國名也。 以什共車,必克。

正義曰:周禮:十人為什,以一什之共一車之地,故必克也。 為五至前拒。

正義曰:五陳者,即兩、伍、專、參、偏是也。相離者,布置使相逺也。服虔引司馬法云:五十乗為两,百二十乗為伍,八十一乗為專,二十九乗為參,二十五乗為偏。彼皆準車數多少以為别名。此傳去車用卒而有此名,則此名不以車數為别也。杜云皆臨時䖏置之名,其意不同。服說則名與人數不可淂知也。周禮則五人為伍,二十五人為兩,無專、參、偏之名也。 詩曰至善矣。

正義曰:周頌烈文之篇也。彼注云:竸,彊也。無彊乎維淂。䝨,人也。淂賢人則國家彊矣,故天下諸侯順其所為也。 注后帝,堯也。 正義曰:㐮九年傳稱閼伯為陶唐氏之火正,知后帝是尭也。 注商人至辰星。

正義曰:殷本紀稱相土契孫,是湯之先也。㐮九年傳云:阏伯居商丘,祀大火。相土因之,故啇主大火。辰即大火星也,故啇人祀辰星。啇謂宋也。宋啇復,故稱啇人。 注唐人至大夏。

正義曰:謂之唐人,當是陶唐之後。二十九年傳云:陶唐氏旣衰,其後有刘累。知此唐人是彼刘累之等?也。言等,類也。言等?者,謂刘累後卋子孫,累雖遷魯縣,子孫仍在大夏,故歴夏及啇也。刘炫云:彼稱累事孔甲,下云遷于魯縣,此云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啇,則此居於大夏,子孫終商不滅,非累子孫,是其同族等?耳。服䖍以唐人即是刘累,故杜顕而異之,云累遷魯縣,此在大夏。 注唐人至叔虞。 正義曰:服虔以為唐叔虞即下句邑姜所生者也。杜以傳說唐人即云季卋,明季卋是唐人之末卋,叔虞即唐人之末君矣。邑姜之子叔虞,乃是晋之始祖,豈淂以後卋始封之君,謂之前代之末卋也?故云唐人之季卋,其君曰叔虞。帝命邑姜之子曰虞者,將以唐國與之,取唐君文名以為名耳。 注邑姜至叔虞。

正義曰:傳言武王邑姜,繫之武王,知是武王后也。十二年傳稱吕級王舅,級是齊大公之子丁公也。級為王舅,知邑姜是大公之女也。說文云:娠,女妊身動也。從女,辰聲。是懐胎為震,震取動義。字書以是女事,故令字從女耳。叔虞,成王母弟,晋卋家文也。 夢帝至曰虞。

正義曰:晋卋家云:初,武王之與叔虞母會時,夢天謂武王曰:余命女生子名虞。謂此夢為武王之夢也。若是武王之夢,此傳直云武王方生大叔,其文足矣,何以須言邑姜方震也?邑姜方震而夢,明是邑姜夢矣。安淂以為武王夢也。薄姫之夢龍據其心,燕姞之夢蘭為巳子,彼皆夢發於母,此何以夢發於父?是馬遷之妄言耳。服解此云已,武王也,是習非而逐迷者也。注叔虞至晋侯。

正義曰:晋卋家云唐叔子燮是為晋侯。杜譜亦云夑父改為晋侯,則叔虞之身不稱晋也。叔虞為晋之祖,故言為晋侯也。 注金天至之長。

正義曰:金天氏,帝少曍,帝系卋本文也。金天代號,少暭身號。月令於冬云其神玄?,是玄?為水官也。昧為玄?師,師訓長也,故云昧為水官之長。二十九年傳云:少皡氏有四叔,脩及熈,為玄冥、昧為金天裔子,當是脩、熈之後。釈例曰:脩及熙皆為玄?。未知昧為誰之子,或是其子孫也。 宣汾渄。

正義曰:釈例曰:汾水出大原故汾陽縣,至河東汾隂縣入河。其渄水闕,不知所在,當亦是晋地之水。後卋竭涸,無其䖏耳。 注帝顓頊。

正義曰:顓頊為帝,承金天之後,臺駘是金天裔孫,為臣冝當顓頊,故以帝用嘉之為顓頊嘉耳。昧於金天巳云裔子,臺駘又是昧之所生,則去少暭遠矣。而帝系卋本皆云少皡是黄帝之子,顓頊是黄帝之孫,臣卋多而帝卋少,史藉散亡,無可檢勘,此事未必然也。釈例云:案鯀則舜之五卋從祖父也,而及舜共為堯臣。堯則舜之三從髙祖而妻其女。此史記之可疑者也。是皆疑不能决,因舊說耳。山川至禜之。

正義曰:水旱癘疫,在地之災。山川帶地,故祭山川之神也。雪霜風雨,天氣所降。日月嚴天,故祭日月星辰之神也。此因其所在分繫之耳。其實水旱癘疫,亦是天氣所致,雪霜風而亦是在地之災。且雨之不時而致水旱,水旱與雨不甚為異,而分言之者,據其雨不下而霖不止,是雨不時也;據其苗稼生死,則為水與旱也。禜是祈禱之小?耳,若大旱而雩,則偏祭天地百神,不復别其日月與山川也。 注有水至福祥。

正義曰:水旱癘疫,俱祭山川,杜略癘疫而不言之耳。杜言山川之神若臺駘者,下云星辰之神若實沈者,言此禜祭,祭其先卋主山川、主星辰者之神耳,非獨祭此山川星辰之神也。計日月無其主之者,以與星辰俱是天神,連言之耳。周禮:大祝掌六祈,以同鬼示:一曰?,二曰造,三曰禬,四曰禜,五曰攻,六曰說。鄭衆云:禜,日月星辰山川之?也。鄭玄云:禜,告之以時有災變也。禜,如日食,以朱絲禜社也。玄之此言,取公羊為說。荘二十五年公羊傳曰:日食,以朱絲營社,或曰脅之,或曰為闇?,人犯之,故營之。然社有形質,故可朱絲營繞日月山川,非可營之物不淂,以此解禜也。賈逵以為營櫕用幣,杜依用之。日月山川之神,其祭非有常䖏,故臨時營其地,立櫕表,用幣告之,以祈福祥也。櫕,聚也,聚草水為祭䖏耳。癘疫,謂害氣流行,歳多疾病。然則君身有病,亦是癘氣,而云不及君身者,陳思王以為癘疫之氣,止害貧賤,其富貴之人,攝生厚者,癘氣所不及,其事或當然也。且子産知晋君之病不在於此,故言二者不及君身。以病非癘疫,故不須?臺駘等也。若君至事也。

正義曰:家語孔子云:飲食不時,?勞過度者,病共殺之。此云出入,即?勞也。據國君之身,則朝以聽政,晝以訪問,是出也;夕以脩令,夜以安身,是入也。 節宣其氣,

正義曰:以時節宣散其氣也。節,即四時是也。几人形神有限,不可久用。神乆用則竭,形大勞則幣,不可以久勞也。神不用則鈍,形不用則瘘,不可以久?也。固當勞?更遞以宣散其氣。朝以聽政,聽政久則疲,疲則易之以訪問,訪問久則倦,倦則易之以脩令,脩令久則怠,怠則易之以安身,安身久則滯,滯則易之以聽政。以後事改前心,則亦所以散其氣也。 勿使至其體。 正義曰:壅謂障而不使行,若土壅水也。閉謂寒而不得出,若閉门户也。湫謂氣聚,底謂氣止,四者皆是不散之意也。氣不散則食不消,食不消則食少,食少則肌膚痩,肌膚瘦則骸骨露也。言人之飬身,當湏宣散其氣,勿使氣有壅閉集滯,以羸露其形體也。 注湫集至羸露。

正義曰:服虔云:湫,著也。底,止也。杜云:湫,集也。底,滯也。皆是以意訓耳。壅閉,言其不得散出,故以湫底為集滯,言氣聚集而停滯也。若以湫為著,則與止同義,故易之以為集,其止滯亦同義也。上文所云四時之亊,若其壹之,則血氣集滯,使不得宣散,氣不散則體羸露也。肥則膚肉厚,骨不見,瘦則肌膚薄,故體羸露。羸露是露骨之名,其義與倮相近。倮,露形也。羸,露骨也。瘦者必羸,羸亦瘦之别名。今晋侯壹之者,唯謂安身,親近婦入,四時皆爾,以恒安身不動,故使氣集滯也。兹心至百度。

正義曰:形之與神,相隨而有,形以神為主,神以歌為宅。形彊則神彊,形弱則神弱,神常隨形而盛衰也。旣露其體,則神識亦弱,致使此心不明,照察失冝,而昬乱百事之莭度也。其生至生疾。

正義曰:此句重述不及同姓之意,言内官若取同姓,則夫婦所以生疾,性命不淂殖長。何者?以其同姓相與先羙,今旣為夫妻,又相寵爱,羙之至極,在先盡矣,乃相厭患而生疾病,非直羙極,?生疾病,而己又羙極驕寵,更生妬害也。故晋語云:異姓則異德,異德則異?。異?雖近,男女相及,以生民也。同姓則同德,同德則同心,同心則同志,同志雖逺,男女不相及,畏瀆故也。瀆則生怨,怨乱育災,災育滅性,是故取女辟同姓,畏乱災也。禮記大傳云:百卋而昬姻不通者,周道然也。然則周法始如此耳,前代則不然也。蓋以前代敬簡,未設禁防,周人以其慢瀆,故立法以禁之。刘炫云:違禮而娶,則人神不祐,故所生不長也。晋文姫出而覇諸侯,同姓未必皆不殖。此以禮法為言,勸勵人耳。 注同姓至生疾。

正義曰:刘炫云:人之本心,自然有爱,爱之所及,先及近親。同姓是親之近者,其爱之羙必深,是同姓之相與先自羙矣。若使又為夫妻,則相爱之羙尤極,極則羙先尽矣。羙尽必有?生,故羙盡則生疾。此以禮為防,推致此意耳。晋語云云,同 置妾至卜之。

正義曰:曲禮云:取妻不取同姓,故買妾不知其姓則卜之。鄭玄云:為其近禽獸也。妾賤,或時非媵取於賤者,卋無本繫也。 四姫至疾矣。

正義曰:子産云:四姫之外,若有異姓之女接御於公,減省公之寵愛於四姫之事。如此猶可,若無異姓之女,減省公情,專爱四姫,則必由此故以生疾矣。刘炫云:子産言若於同姓不深,病猶可差。若於四姫有此省相,見稀接御,則此病猶尚可。如無稀省,耽之過度,則必生疾, 是謂至如蠱。

正義曰:女在房室,故以室言之,是謂近女室,説此病之由,由近女室為此病也。又言疾如蠱,言此疾似蠱疾也。蠱者,心志惑亂之疾,若令昬狂失性,其疾名之為蠱。公惑於女色,失其常性,如彼惑蠱之疾也。蠱是惑疾,公心旣惑,即是蠱疾。而云如蠱者,蠱是失志之病名,志之所失,不獨為女。宣八年傳胥克蠱疾者,直是病而失性,不有由近女為之。此公滛而失志,末全為蠱,故云如蠱。

注蠱,惑疾。正義曰:和言公疾如蠱,下云惑以喪志,知蠱是心志惑亂之疾,非鬼至喪志。

正義曰:此說公病之狀,病有鬼為之者,有食為之者。此病非鬼非食,滛於女色,情性惑亂,以喪失志意也。  先王至弹矣。

正義曰:女之為節,不可淂說,故以樂譬之。先王之為此楽也,所以限節百種之事,故為楽有五聲之節。為聲有遟有速,從本至末,緩急相及,使淂中和之聲,其曲旣了,以此罷退五聲,旣成中和,罷退之後,謂為曲已,不容更復弹作,以為煩手。滛聲,鄭了,衛之曲也。刘炫云:言五降而息罷退者,五聲一周,聲下而息,前聲罷退,以待後聲,非作楽息也。楽曲成乃息,非五聲一周淂息也。又傳於是至弗聽。刘云:此說降後不弹之意也。五聲皆降,則聲一成曲,旣未成,當更從上始,不以後聲来接前聲,而容手妄弹擊,是為煩手。此手所擊,非復正聲,是為滛聲。滛聲之漫塞人心耳,乃使人忘失平和之性,故君子不聽也。 注五降至之聲。

正義曰:五降不息,則非復正聲。手煩不巳,則雜聲並奏。記傳所謂鄭、衛之聲,謂此也。楽記云:鄭衞之音,亂卋之音也。又曰:鄭音好濫滛志,衛音促速煩志。是言鄭衛之聲,是煩手雜聲也。 天有至六疾。正義曰:上旣以楽,譬女乃云物亦如之,至煩乃舎,言用之有節也。此又本諸上天,言物皆不淂過度也。氣皆由天,故言天有六氣也。五味在地,故云降生五味也。五味是五行之味,六氣共生五行,故杜解五味皆由隂陽風雨晦明而生,是言六氣共生之,非言一氣生一行也。味則甞而可知,未有形色可視,發見而為五色也。色旣不同,其聲亦異,微驗而為五聲也。此味聲色也,皆本諸上天。所以飬人用之。大過則生六種之疾。 注謂金至而生。

正義曰。尚書洪範云。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爰稼穡。潤下作鹹。炎上作若。曲直作酸。從革作辛。稼穡作甘。孔安國云。鹹,水鹵所生也。苦,焦氣之味也。酸,木實之性也。辛,金之氣味也。甘味生於百穀也。是五味為五行之味也。以五者並行於天地之間,故洛書謂之五行。物皆有本,本自天來,故言五者皆由隂陽風雨而生也。是隂陽風雨,晦明合雑,共生五味。若先儒以為雨為水味,風為土味,晦為水味,明為大陽,為金味,而隂氣属天,味不為五味之主,此杜所不用也。洪範本文以生數為次,水火水金土。大禹謨六府之次,水火金木土。糓月令於四時之次,木火土金水;杜數五味之次,金木水火土。以五行相循,更互相代,其次不以為常,隨便言耳。此注所言五味、五色、五聲配五行者,經傳多有之,洪範是其本,月令尤分明。杜所解者,皆依月令文也。 注滛過至生害。

正義曰:此滛生六疾,承氣、味、色、聲之下,則謂四者之過皆生疾也。但醫和将說晦滛惑疾,故下句特举六氣之滛,其言不及味與聲色,故杜解以備之。言滋味、聲、色所以飬人,然過則生疾,以見滛生六疾,非獨六氣生疾也。但晋侯不以味、聲、色生疾,故醫和不言之耳。 注六氣至之節。

正義曰:六氣並行,無時止息,但氣有温、暑、凉、寒,分為四時,春夏秋冬也。序此四時,以為五行之節,計一年有三百六十五日,序之為五行,每行淂七十二日有餘。土無定方,分主四季,故每季之末有十八日,為士正主日也。 過則至心疾。

正義曰:上云淫生六疾,揔謂氣味、聲色。此云過則為菑,獨謂六氣過耳。過即滛也。故歴言六氣之滛各生疾也。此六者,隂陽風雨,有多時,有少時,晦明則天有常度,無多少時也。今言滛者,謂人受用此氣有過度者也。隂陽則冷,陽 則?,風多則四支緩急,雨多則腹膓泄。注。此四者,雖各以其氣與人為病,若其能自防護,受之不多,則淂無此病也。其晦明亦是天氣,不以病人,但人用晦明過度,則人亦為病。晦是夜也,夜當安身,女以宣氣,近女過度,則心惑乱也。明是晝也,晝以營務,營務當用心,思慮煩多,則心勞敝也。隂陽風雨,當受之有節,晦明當用之有限,無節無限,必為菑害,故過則為菑也。  注末四至緩急。

正義曰:人之身體,頭為元首,四支為末,故以末為四。夫,謂手足也。風氣入身,則支有緩急。賈逵以末疾為首疾,謂四風眩也。 女陽至之疾。

正義曰:男為陽,女為隂,女常隨男,則女是陽家之物也,而晦夜之時用之。若用之滛過,則生内?惑蠱之疾。以女陽物,故内?;以晦時,故惑蠱也。晋語云:文子問醫和曰:君其㡬何?對曰:若諸侯服,不過三年;不服,不過十年。過是晋之殃也。孔晁云:人雖有命,荒滛者必損壽。無外患則并心於内,故三年死,諸侯不服,則思外患,損其内情,故十年。無道之君,久在民上,實國之殃也。  滛溺至生也。

正義曰:此滛謂滛於女也。没水謂之溺。没於??與溺水相似,故滛、溺連言之。此論晋侯将為蠱疾,故言滛溺惑亂之所生耳。人自有無故失志,志性恍惚不自知者,其疾名為蠱。蠱非尽由滛也,以毒藥藥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謂之蠱毒。 注縊絞至誤也。

正義曰:孫卿姓荀名說,著書一部,名荀卿子。漢宣帝諱詢,故轉為孫也。下有十二月甲辰朔,甲辰後五日淂己酉,故杜以長歴推己酉是十二月六日,而此郟敖之卒,經、傳皆云十一月己酉,杜謂十一月誤者,止謂十一月,不淂有己酉,以己酉為誤,十一月非誤也。必知然者,若以為十二月己酉,則六日己酉,子干奔晋,至晋猶見趙孟,七日庚戌,趙孟卒,便是日相切迫,無相見之理,故知十一月為是,己酉為誤。刘炫以為杜云誤者,以十一月為誤,當云十二月,而規杜氏,非也。劉炫規云:杜言十一月,誤,當為十二月。案下文趙孟庚戌卒,便是郟敖今日死,趙孟明日卒,則子干奔晋,不淂見趙孟而議其禄,故謂十一月是己酉,字誤也。 注百人至百人。

正義曰:百人為卒,周禮司馬序官文也。禄足百人,謂與之田,取梲以共食,足為百人餼也。晋語称秦后子椘、公子干來仕,叔向為大傳,實賦禄。韓宣子問二公子之禄焉。對曰:大國之卿,祿一旅之田,上大夫,一卒之田。夫二公子者,上大夫皆一卒可也。 厎,禄至以尊。

正義曰:徳大則官髙,官高則禄厚,故致禄以德之小大為差也。年同以尊,謂以官為之尊卑也。非羇何忌。

正義曰:忌,敬也。史佚有言云:非是羇客,何湏敬之?言子干是客,當須敬之,我不敢與同,是謙以自别也。 注孟子餘趙衰。

正義曰:服虔以孟為趙盾,子餘為趙衰。若其必然,當先衰後盾,何以先言孟也?杜以孟子餘是趙衰一人,蓋子餘是字,孟是長㓜之字也。 注趙氏至月誤。

正義曰:杜以十二月晋旣烝,趙孟始適南陽,則趙孟?行己是十二月也。此句乃云甲辰朔,烝于温。案文言之,則是來年正月朔也。服虔云:甲辰朔,夏十一月朔也。若是夏十一月朔,當於明年言之,而此年說之,何也?杜以服言不通,故為此解,云晋旣烝趙孟,乃烝其家廟,則晋烝當在甲辰之前,當言十一月。傳言十二月,誤也。刘炫以為晋烝及趙孟適南陽,並在十二月之前。月文繫十二月者,?見烝後,即行先公後私,十二月之文,為下申辰朔起本,举月遥属下,明晋烝猶在朔前十二月,非誤也。若必如刘言,傳當云晋旣烝趙孟適南陽,将會孟子,餘十二月甲辰朔,烝干温,定明先公後私之義,何須虚張十二月,於上遥為甲辰朔起,本傳文上下未有此例,刘炫之言非也。 二年注書名至書之。

正義曰:傳稱子産數其罪,是書名為?之也。徃年传云:子晳,上大夫也,則非卿,非卿則不合書。薫隧之盟,子晳強與卿列,子産不討,即以為卿,故書之。 注致禭至乃書。

正義曰:傳稱季孫宿遂致服焉,知某致禭服也。傳說此事,文在冬上,而經書在冬,知公實以秋行,至冬還乃書,即書還時日月,不復追言秋,故文在冬也。 傳注公即位故。

正義曰:傳言且告為政而來見,則其來非獨為為政,故知主為公即位故也。襄元年傳曰凡諸候即位,小國朝之,大國聘焉是也。 注代趙武為政。

正義曰:五年傳曰:韓起之下,有趙成、中行呉、魏舒、范鞅、知盈,則六者三軍之将佐也。韓起代趙武将中軍,趙成継父為卿,代韓起也。 觀書至王也。

正義曰:大史之官,職掌書籍,必有藏書之䖏,若今之祕阁也。觀書於大史氏者,氏猶家也,就其所司之䖏觀其書也。見易象。易象魯無增改,故不言魯易象。其春秋用周公之法,書魯國之事,故言魯春秋也。魯國寳文王之書,遵周公之典,故云周禮尽在魯矣。文王、周公能制此典,因見此書而追歎周德,吾乃於今日始知周公之德,周公制春秋之法故也,與周之所以淂王天下之由,由文王有聖德,能作易象故也。此二書晋國亦應有之,韓子舊應經見,而至魯始歎之,乃云今知者因味其義而善其人,非為素不見也。  注易象至魯矣。

正義曰:易有六十四卦,分為上下二篇。及孔子又作易傳十篇以翼成之。後卋謂孔子所作為傳,謂本文為經,故云上下經也。易文推演爻卦象物而為之辭,故易繫辭云:八卦成列,象在其中。又云:易者,象也。是故謂之易象。孔子述卦下㧾辭謂之為彖,述爻下别辭,謂之為象。以其無所分别,故别立二名以辨之。其實卦下之語,亦是象物為辭,故二者俱為象也。定四年傳称分魯公以備物典䇿。所言典䇿,則史官書䇿之法。若發凡言例,皆是周公制之。周衰之後,諸國典䇿各違舊章,唯魯春秋遵此周公之典,以序時事,故云周禮尽在魯矣。 注易象至說之。

正義曰:易象,文王所作,春秋周公垂法。故杜雙举釈之云:易象,春秋,文王、周公之所制也。易繫辭云:易之興也,其當殷之末卋,周之盛徳邪?當文王與紂之事邪?鄭玄云:據此言以易是文王所作,断可知矣。且史傳䜟緯皆言文王演易,演謂為其辭以演說之,易經必是文王作也。但易之爻辭有箕子之明夷利貞,箕子明傷,乃在武王之卋文王不淂言之。又云,王用享于?山。又云,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禴祭,實受其福。二者之意,皆斥文王。若是文王作經,無容自伐其德。故先代大儒鄭衆、賈逵等,或以為卦下之彖辭,文王所作;爻下之象辭,周公所作。雖復紛競大乆,無能決當是非。杜今雙举並釋,似同鄭說也。然據傳先言易象,後言春秋,則應先云周之所以王與周公之德也。今傳乃先云周公之徳者,易象諸國有其,春秋獨遵周公典法。韓子羙周禮在魯,故先言周公之德。 注:文王有四臣。

正義曰:緜詩云:予曰有䟽附,曰有先後,予曰有奔秦,予曰有禦侮。注云:率下親上曰䟽附,相道前後曰先後。喻德宣譽曰奔奏,武臣折衝曰禦侮。 注:誉其好也。

正義曰:服虔云:誉,游也。宣子游其樹下。夏諺曰:一游一誉,為諸侯所引。夏諺,孟子文也。若是游於其下,宣子本自無言,武子何以輒對?故杜以為誉其羙好也。 注為立至異之。

正義曰:婦人称姓,姜是其常。蓋以其齊女,故以齊為别號,所以寵,所以寵異之。言少姜、少齊,蓋本字為少也。服虔云:所以寵異,不與齊衆女字等。言齊國如此好女甚少, 送從逆班。

正義曰:昬禮,諸侯以下,法當親迎,有故淂使卿,明是使上卿也。桓三年傳例云:凡公女嫁于敵國,姊妹則上卿送之,以禮於先君,公子則下卿送之。於大國,雖公子亦上卿送之。是送者與逆者俱為上卿,是送者依逆者班列。若公子嫁於敵國,及姊妹嫁於小國,皆下卿送之,是降逆者一等。公子嫁於小國,上大夫送之,是降逆者二等也。若晋以少姜為夫人,當以上卿逆,齊當以上卿送,是亦送逆同班。少姜據多言之,故云送從逆班。或可晋使公族大夫逆少姜,元不以夫人之禮,則同妾媵之属。送者皆從者班次,不與桓三年逆夫人之禮同。少姜據此而言,故云送從逆班也。刘炫云:昏禮諸侯以下,法當親迎,有故淂使卿,明是使上卿也。凡例云:凡公女嫁于敵國,姊妹則上卿送之,公子則下卿送之。是送卑於逆者一等,故云送者從逆者之班次,言當卑於逆者也。 注遽傳驛。

正義曰:釋言云:馹,遽,傳也。孫炎曰:傳車,驛馬也。 死在至為虐。

正義曰:言我創疾見作,死在朝夕之間,天已虐我,無更助天為虐也。 注褚師市官。

正義曰:蓋相傳說也, 非伉儷也。

正義曰:成十一年注云:伉,敵也。儷,耦也。言少姜是妾,非敵身對耦之人也。少姜是妾。杜言晋侯為少姜行夫人之服者,以明年傳云寡君在縗絰之中,知其為之服也。 三年注襄二至重丘。

正義曰:杜卋族譜:滕成二是文公之子。成十六年滕子卒。自尓以来,㐮五年盟于戚,九年于戲,十一年于亳城北,十九年于祝柯,二十年于澶淵,二十五年于重丘,皆魯、滕俱在,凡六同盟。但經、傳更無明文,未知皆是滕成公以否。杜氏意疑,故指重丘近者而言。刘炫以為皆是滕成公而規杜氏,非也。 注不書至從告。

正義曰:傳称燕大夫比以殺公之外嬖,公懼,奔齊,是被逐而出,非自去也。傳又云:書曰:北燕伯款出奔齊,罪之。是仲尼新意,不書大夫逐之,而言其自奔,是罪之也。釋例曰:諸侯奔亡,皆迫逐而苟免,非自出也。傳称孫林父、?殖出其君,名,在諸侯之策,此以臣名赴告之文也。仲尼之經,更没逐者主名,以自奔為文,責其君不能自安自固,所犯非從所逐之臣也。衛赴不以名,而燕赴以名,各隨赴而書之,義在彼不在此也。傳不發於蔡朱、衛衎,而發於燕款者,?罪輕於衛衎,而重於蔡、朱,故举中示例,以兼通上下也。晋悼感衞衎而發問,師曠恃其目盲,因問以極言,且明君不能君,故臣亦不能臣,罪不純在臣也。杜言在彼不在此者,書其出奔,已是罪賤,不假書名以見罪,故名與不名,皆從本赴,不復更見義也。 傳文㐮之覇也。 正義曰:襄是文二子,能継父業,故連言之。其命朝聘之數,弔葬之使,皆文公令之,非㐮公也。 注明王至簡之。

正義曰:十三年傳云:明王之制,使諸侯歳聘以志業,間朝以講禮,再朝而會以示威,再會而盟以顕照明。彼謂諸侯於天子朝聘㑹盟之數,計十二年而有八聘、四朝、再㑹一盟。此說文、襄之覇今諸侯者,謂令諸侯朝聘覇主大國之法也。諸侯朝天子,因朝而為盟會,所以同好?㢡王室。覇主之合,諸侯不淂,令其同盟以㢡巳,故令有事而會,不恊而盟,不復設年限之期。周室旣衰,政在覇主,霸主不可自同天子,以明王舊制,大煩諸侯,不敢依用,故設此制以簡之。 今嬖至守適。 正義曰:今嬖寵賤妾之喪,不敢計擇妾位卑賤,而令禮數即同於守適夫人也。言守適者,夫守外職,妻守内職,言夫人守内官之適長,故以守適言夫人也。文、襄之制,夫人䘮,士弔,大夫送葬。今游吉,卿也,而云同於守、適,則於時適夫人喪,已令卿送葬矣。故杜云然則時適夫人之喪,弔送之禮,以過文㐮之制也。劉炫云:不敢擇取,使人於卑賤之位,而禮數同於守内官之適夫人也。 注心至寒退。

正義曰:月令:季夏之月,日在柳,昬心中,旦奎中。季冬之月,日在婺女,昬婁中,旦氐後,即次房心,是季冬旦火中也。 注同盟至發之。

正義曰:文三年王子虎卒,傳曰:弔如同盟,禮也。杜云:王子虎與僖公同盟于翟衆,文公是同盟之子,故赴以名。然則與其父盟,淂以名?赴其子於子虎之卒,旣己發傳,而此復發者,以子虎非諸侯,又滕入春秋以來,未嘗書滕子名,故於此重發傳也。 焜燿寡人之望。

正義曰:服虔云:燿,照也。焜,明也。言淂備妃嬪之列,照明己之意望也。 及遺姑姊妹。正義曰:姑姊妹亦先君之女也。上云先君之適,謂適夫人所生。及遺姑姊妹,謂非夫人所生者也。 注董正至婦官。

正義曰:董,正,釋詁文也。振為整理之意。言正整選擇,示精審也。周禮:天子有九嬪,嬪是婦官,知嬙亦婦官。哀元年傳說夫差宿有妃嬙婦御焉。蓋周末婦官有此名也。漢成帝時,匈奴來朝,詔以掖庭王嬙賜之,是名因於古也。 未有伉儷。

正義曰:少姜本非正夫人,而云未有伉儷者,蓋晋候當時無正夫人,其継室者,使韓起上卿逆之,鄭罕虎如晋賀之,則後娶者為夫人也。 舉羣臣。

正義曰:舉亦皆之義,言舉朝群臣也。 鍾乃大矣。

正義曰:陳氏三量,各登其一,則釡為八斗。陳氏亦自依釡數,釡十為鍾。此於齊之舊鍾不言四而加一,故云鍾乃大矣。言其大於齊鍾,明亦自十其釡也。 山中至於海。

正義曰:如訓徃也,言将山水徃至市也。於水旣云如市,魚鹽蜃蛤亦如市可知,䝉上文也。 注三老至飬過。

正義曰:服虔云:三老者,工老、啇老、農老。案:民有四民,其老無别,不冝以三種之民為三老。且士之老者亦應須恤,不當獨遺士也。故杜以為上中下壽。言皆八十以上,則上壽百年以上,中壽九十以上,下壽八十。以此亦以意言之,釋此文耳,不通於餘文也。若?伯謂蹇叔云中壽,爾墓之水拱矣,不言九十而死,木已拱矣。 注燠休至氏也。

正義曰:賈逵云:燠,厚也。休,羙也。服虔云:燠休,痛其痛而念之。若今時小児痛父母,以口就之曰燠休,代其痛也。杜云:燠休,痛念之聲,其意如服言也。此民人痛疾,承踊貴之下,以其傳文相連,無所分别,故言謂陳氏也。注四人至之先。

正義曰:論陳氏而言此四人,知四人皆陳氏之先也。八年傳云:

舜重之以明德,實德於

遂,

遂卋守之。及胡公不滛,遂在舜之後。知四人皆舜之後。卋数逺近,不可復知也。 其相至齊矣。

正義曰:杜不解相。服虔云:相,隨也。蓋相訓為助,不為隨也。言箕伯四人,其皆助胡公、大姫,神靈已在齊矣。神之在否,不可測度。而晏子為此言者,以陳氏必興,姜姓必滅,示已審見其事,故言先神㱕之。其實神㱕以否,非晏子所能知也。今定本相作祖。 注八姓至賤官。

正義曰:此八姓之先,欒、郤、胥、原、狐先,皆卿也。續簡伯、慶、鄭伯宗亦見於傳先,皆大夫也。 以楽慆憂。

正義曰:刘炫云:慆,慢也。好音楽而慢易憂禍也。杜以慆為藏,當讀如弓韜之韜。言以音楽楽身,埋藏憂愁於楽中,猶古詩云埋憂地下也。 注讒,鼎名也。

正義曰:服虔云:讒鼎,疾讒之鼎,明堂位所云崇鼎是也。一云讒,地名。禹鑄九鼎於甘讒之地,故曰讒鼎。二者並無案據,其名不可審知,故杜直云鼎名而已。 ?之宗十一族。

正義曰:卋,族譜云:羊舌氏,晋之公族也。羊舌,其所食邑名。唯言晋之公族,不知出何公也。杜云同祖為宗,謂同出一公,有十一族也。譜又云:或曰羊舌氏,姓李,名果。有人盗羊而遺其頭,不敢不受,受而埋之。後盗羊事發,辭連李氏。李氏掘羊頭示之,以明已不食,唯識其舌存。淂先號曰羊舌氏。杜言或曰,蓋舊有此說,杜所不從,記異聞耳。 注爽明塏?。

正義曰:塏,高地,故為?也。以所居下湿塵埃,故?更於明?之䖏。晏子春秋云:將更於豫章之圃。豫章之圃,髙?之地也。 注傳護晏子。

正義曰:傳護晏子,故為發此傳,而叔向亦言己國。傳雖無說,蓋亦甞以諌君,故無誠也。 子豐至晋國。

正義曰:服虔云:鄭僖公之為太子,子豐與之俱適晋。計從太子一朝於晋,不足以為勞也。或當别有㓛勞,事無所見,故杜不解之。 五月至成公。

正義曰:經書夏,叔弓如滕。五月,葬滕公。今传文叔弓如滕,亦在五月之下。杜於桓十六年注引此事,以為本事異,兩書之,故或言月,或言時,事異故文異。其實叔弓亦以五月行也。刘炫云:叔弓以四月發魯,滕以五月葬君,叔弓書始行之月,滕書實葬之月,故書經異文也。傳述遇讎之事,并就葬月言耳。 子服至不八。

正義曰:檀弓下云:滕成公之喪,使子叔敬、叔弔進書,子服惠伯為介。及郊,為懿伯之忌,不入。惠伯日:政也,不可以叔父之私,不将公事。遂入。敬叔即此敬子也。懿伯是惠伯之叔父,為人所殺。及滕郊,遇懿伯之忌,逢其讎也。敬叔不入,以禮惠伯,?,使惠伯報叔父之讎,殺彼人也。惠伯以公義不可先入受館。記文雖字有小異,意與傳同。而鄭玄注云:敬叔有怨於懿伯,難惠伯,故不入。又云:敬叔於昭穆以懿伯為叔父。其言差錯,不可顕解。是鄭之謬也。 注忌怨至辟仇。

正義曰:記云不可以叔父之私,知懿伯是椒之叔父也。叔弓不入者,禮椒也。為椒有辟仇之恥,禮之,?使殺之。 惠伯至從之。

正義曰:檀弓云:子夏請問:居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仕不與共國,銜君命而使,雖遇之不鬬。鄭玄云:為負百,廢君命也。叔父之與昆弟,親踈同耳,故有公利,無私忌,辟仇非恥,故椒請先入也。 吉賤不獲來。

正義曰:張趯自晋使告大叔,大叔在鄭,遥報趯語,而云不獲來者,敎使者報趯,作至晋時語,故云不獲來。今人之語猶然。 注一睦謂小邾。

正義曰:睦,親也。言曹、滕二邾皆親魯,小邾是親魯者之一國也。 放盧蒲嫳于北燕。

正義曰:前已在竟,今復徙之逺國也。春秋正義卷第二十六,計一万四千六百二十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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